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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雪到的时候,酒宴已然摆好,大部分人也都已经落座。说是宴席,其实就是大家围着圆形的露台各自分桌而食,期间不忘欣赏一下露台中央的歌舞表演。
在韩闻英的介绍下,泠雪温和友好的和在座的众人一一行礼作揖。
“好了,宴席就要开始了,燕世侄快快入座吧。”眼看天色已晚,韩闻英不再耽搁,指了指位于主位的自己右手边空出的座位,示意她入座。
按照古人遵循的以右为尊的规矩,泠雪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客随主便,推辞不过的她只得在落座后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一袭鹤白儒衫,两鬓斑白面容却依旧清俊的中年男子,朝他略微歉意的笑了笑。
只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名声丝毫不坠与韩闻英之后的宁军师。如果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那么在韩闻英这个名满天下的战将身后,为她出谋划策的男人,便是眼前这位丝毫不见老态的宁军师了。
可以说韩闻英出名了多久,这名宁军师就跟随她多久。只是此人为人低调,甚少在人前露面,至今江湖上的众人都只记得他在追随韩闻英在将军帐前的军师称号,对他的真名和来历,却是一问三不知。
虽然泠雪不知道这样智冠天下的男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站在一个女人的光辉之下,甚至等到她辞官退隐江湖接手神将府后也依旧不离不弃,但泠雪很清楚,此人在这神将府的地位举足轻重。起码,自己坐下的这个位置,平日里应该都是属于他的。
这宁军师不愧是清风朗月般的人物,面对泠雪投去的歉意,他浑不在意的一笑,以举杯示意。
“哼!你这小贼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连宁叔叔都骗过去了!”待泠雪举杯回敬,她身侧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娇哼。
不用移目,泠雪也知道这声娇哼来自于谁。她神色淡淡从抿了一口酒,在宁军师的视线转到别处后,漫不经心的转过头,朝坐在自己身侧的韩无念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下实在不知自己何处唐突了韩大小姐,竟然惹得韩大小姐一口一个小贼相称?”
“你!”明知自己所干之事不能宣之于口,韩无念气得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摔,清脆的响声霎时惹来了众人的关注。
“念儿,怎么了?”锐利的视线从主位轻轻扫了过来。
狠狠的瞪了眼一脸悠哉,脸上只差没刻“有本事你就把实话说出来”这几个大字的泠雪,韩无念一口咬碎的银牙只得往肚子里吞,她佯装无事甜甜一笑,“母亲,女儿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自家女儿韩闻英岂能不了解,虽然她不信她这套不小心的理论,但碍于众多弟子在场,此事委实不好深究,她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在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丢下了一句,“念儿,燕世侄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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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谢他个大头鬼!
未来得及说出的话,在自家母亲凌厉的眼神里自动消声,不敢挑战韩闻英权威的韩无念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女儿知道了。”说完,她水灵灵的眸子宛如吃人般的瞪视着若无其事的红衣男子,咬牙切齿间似乎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女儿一定会好!好!谢!谢!救命恩人的!”
和韩大小姐的激动的情绪截然相反,泠雪无所谓的耸耸肩,淡淡一笑。“举手之劳,无念小姐无需客气。”说罢,她搜寻某人身影的目光不经意的从对面的宁军师身侧空出的位置掠过。
她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宁步晖,这位韩大小姐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偏偏在她需要一个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神将府的时机上撞了上来。
酒过三巡,宴会也随之进入尾声,在一旁不停聒噪的韩大小姐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冷嘲热讽在泠雪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终于选择了识相的闭嘴,跽坐在案桌前不停的饮着闷酒。
神将府供应的酒自是美酒,只是有些烈喉,后劲也有些大。待泠雪苦等不见宁步晖的目光落在身边的韩大小姐身上时,明亮烛火下晕红的俏脸和略见迷蒙的双眸都染上一层浓浓的哀伤。
泠雪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这样一个出身显赫,被人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居然也有如此失落感伤的一面。
不过她的好奇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道清脆宛如清泉滴石的声音给打断了。“步晖来迟,还请韩姨恕罪。”
原本喧闹的露台,皆因踏月色而来的清俊男子的三分亲昵,七分恭敬的请罪声而静默了下来,望着步履风流从容的青衫随着散去的舞姬,清晰的显露于眼前,泠雪不得不感叹此人不愧是宁军师的义子,两人不仅在样貌上有着几分神似,这一身清风朗月般的气质更是像足了十分。唯一不同的是鹤白儒衫的宁军师身上多了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宁静致远之感,而面前这名自称步晖的男子身上,则多了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
就在泠雪以探寻的目光打量来者时,宁步晖也注意到了露台上突兀多出的生面孔,在韩闻英亲切和蔼的表示不会责怪后,他微微侧身,朗若如星的目光落在了泠雪的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治好念儿的燕少侠了。”说话间,他双手作揖,身体往前一曲,动作行云流水的行了一个谢礼。“宁某在此多谢燕少侠的救命之恩。”
收回探究的目光,泠雪起身回礼,“宁公子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
“谁稀罕你帮我谢了”
和宁步晖的照面的瞬间,自诩耳力极好的她听到了身侧之人的嘟囔声,起先她还以为对方是因着自己破坏了她装病之事,才这番言语。可是当她落座时的余光不经意瞟到身侧这位韩大小姐脸上的不耐时,心中不禁起疑。
不是说韩无念和宁步晖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么?怎么看这韩大小姐脸上的神色和她此番装病的目的,都不像是一个待嫁心上人的女生会干的事?莫非?
思绪翻转间,泠雪得出了一个猜想,而这一猜想,自后来宁步晖不时对韩无念的讨好和嘘寒问暖以及韩无念隐忍的不耐中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果然是传言误人,这所谓羡煞江湖的一对少年璧人,不过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罢了。
弦月上中梢,喧闹的宴席随之落幕。趁着众人在韩闻英走后三三两两散去,泠雪知道此时是自己询问宁步晖的最好时机。
借着尿遁的借口,甩开从宴席开始起就一直以炙热的目光强x自己的果味酸奶,泠雪在回后院的必经的路上截住了准备前去探望心上人的宁步晖。
“宁公子,请留步。”
如风的步履随之停下,青衫的宁步晖转身,作揖。“燕少侠也是来看望念儿?”
“不是。”泠雪摇头上前,“在下受人所托,在此等候宁公子多时。”
“受人所托?等候我?”朗月清辉的双眸中露出了些许疑惑。
泠雪也不废话,当即从包裹里拿出那枚流翠交付自己的玉佩递了过去,“不知这枚玉佩的主人可是宁公子?”
见着泠雪手上的青色玉佩在银色的月光的倾泻下犹如流动的绿波,清俊的面容上先是一愣,随即是浓浓的防备。“在下不曾见过这枚玉佩。”
明亮的月光将他脸上的挣扎之色照射得清清楚楚,敏锐如泠雪自是知道他此时说的是假话,她收回玉佩,冷冷一笑。“没想到光风霁月的宁军师教养出的公子,不过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燕少侠!”听到泠雪质疑自己的教养,宁步晖登时发怒,清润的双眸似是能喷出火来,“在下敬你是毒王传人,又治好了在下的未婚妻,方才的话便当做没有听见,但你若是再有一句辱及家父的话,就别怪宁某不讲地主之谊了!”
思及自己还站在对方的地盘上,哪怕心中对此人名不符实的品行格外看不上,可泠雪很清楚,宁步晖之所以敢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他并不害怕自己将此事闹到韩闻英和宁军师面前去。不说这枚玉佩上没有刻着他宁步晖三个大字,就算这枚玉佩真的是他宁家的传家之宝,他一句“不小心遗失”便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是自己,说不定还会被套上心怀不轨的指控。
既然知道争辩毫无意义,甚至还会对自己不利,泠雪也就不再多费口舌,“既然宁公子不肯承认这枚玉佩是自己的,想必也不会认识一位名叫煞罗绮的傻姑娘了。只是可怜的那位痴情的女子,如斯深情,竟是所托非人”话语的最后,泠雪佯装遗憾的重重一叹,清冷的双眸却紧紧的锁在被月色衬托更是无双俊朗的那张脸上。
斜睨强装镇定的面容在听到“煞罗绮”这个名字时,霎时惨白如纸,就连挺拔的身形也在自己的咄咄逼人中小退了一步。泠雪知道自己刺激的目的已然达到,她心中冷笑,双手作揖,毫不留恋的告辞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泠雪算到了韩无念会找自己麻烦,也算到了深思过后的宁步晖一定会找机会邀自己来一次私下的谈话,但是,她唯独忘了一句话,那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望着面前这张在灯笼微弱的光线下,笑得格外得意的俏脸,泠雪无奈的叹了口气,用十分笃定的口气陈述道,“你偷听了我和你未婚夫的对话?”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丫环递给自己的纸条的落款写着宁步晖的名字,到达约定地点的自己见到的却是神将府的韩大小姐。
“什么叫偷听?这里是我家!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被“偷”字刺激到了大小姐不满的皱了皱眉。
不管是游戏还是现实,泠雪最怕的就是这种像秦梦容一样被家里娇惯的大小姐,不欲和这种天真过头又以为全世界都该绕着自己转的女生争辩,她转身准备离去。
“不准走!”娇俏的身影利索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宁步晖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叫煞罗绮的女人又是谁!?”
泠雪秀眉一挑,“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去问你的未婚夫更合适吗?”然后你就可以如愿以偿的用此事和他悔婚。
当然,后面那一句话是泠雪只是在心中默默说的,
以面前这位大小姐胡搅蛮缠的本事,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早已经看穿她装病的真正原因,说不定她就能分分钟威逼利诱的把自己绑上她的战船。她此行是为了阎宗而来,暂时没这个闲工夫去掺和他们这些npc之间的感情纠葛。
“废话!”韩无念用看白痴似的目光没好气的瞟了眼不合作的泠雪,“我若是能从他那里得知整件事,还需要来问你?”
不屑的语气,是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说,那在下更是无可奉告。”眼见夜色已深,唯恐就此错过宁步晖的泠雪冷冷的丢下这句话,随即使出轻功,鲜红的身影鬼魅般的一闪,绕过拦路的韩无念,朝客院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给我站住!”眼见自己阻拦不及,韩无念心中一急,不离身的九节鞭折射着清冷的月色,似一道闪电般的朝泠雪的后背袭去。
未想到这所谓名门正派的神将府大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的小人之举,听到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