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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秦航再劝,甩下狠话的她转身便走,对秦航的喊叫罔若未闻。
无奈的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秦航挫败的叹了口气,转身强撑起精神,朝夜景行歉然的笑了笑。
“夜总,十分抱歉,小女方才有些失态,还请您看在她年纪小,又忧心内人的份上不与计较。”
“年纪还小?忧心内人?”夜景行冷冷出声,薄唇边勾起的弧度似讽似嘲。“如果我没记错,秦总的爱女不过比泠雪小一岁而已。更何况,现在躺在监护室的人,可是泠雪的亲生母亲。”
他还真没看出来,自出现到失踪全程没有问过一句何音情况的秦梦容对自己的这个继母有多关心!
亏他以前还觉得秦航这个商人还是个值得结交的,没想到也不过是个不会教女儿的蠢货而已!
被反讽的秦航自觉的选择了闭嘴,惯会审视夺度的他自是听出了夜景行没有起伏语调下的嘲讽之意。他能够仗着担心何音,毫无顾忌的在夜景行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于泠雪的迁怒,但他同样很清楚,夜景行对于他的迁怒是有底线的,而显然,秦梦容方才那般恶毒的话语,已经触碰到了他心中的底线。
这个男人打定主意要教训秦氏,就算是自己此刻跪在他面前求情都没用。此时唯一能够解救他的,也就只有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妻子了。只有她的苏醒,只有她的求情,才有可能让夜景行看在她救了泠雪一命的份上,大发慈悲的放过秦梦容和秦氏。
想到这里,秦航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了玻璃窗内毫无反应的女人身上。
人看过了,也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了,从秦梦容出现起就没说过一句话的泠雪轻轻的扯了扯夜景行的衣襟。“夜景行,我们先回去吧。”
见她苍白的脸色上浸着一层细腻的薄汗,知道她这是脑震荡留下的疼痛发作的夜景行心中不禁一疼,轻声点头。“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丢下满身疲惫的秦航一个人守在监护室的门外,夜景行抱着泠雪回到了病房,在把人轻轻放回床上后,他起身走到床前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接过夜景行手中被他配得温度适宜的水杯,泠雪淡淡的道了一句谢,然后在他黑沉的脸色里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不想知道为什么秦梦容会言辞凿凿的说是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吗?”
递杯子的男人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想。”
虽然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调查档案里记载的“父亲死于车祸”到了秦梦容的嘴里就变成了泠雪害死自己的父亲,可自从从泠雪处得知她与自己母亲那段过往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让她撕裂尚未痊愈的旧伤疤来满足自己的好奇,他宁愿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
反正,他要的是她的现在和将来。
“说谎!”泠雪毫不给面子的戳穿了他的谎言,掌控欲强烈如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以前的事一点都不好奇。
夜景行叹了口气,对于泠雪的笃定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终于肯花心思了解自己,顾忌自己的心情,忧的是小女人的心思太过敏锐,自己以后怕是什么事都瞒不了她了。最终,他认命的摸了摸她的头顶。
“如果你想说,那就说吧。”
不管你说完以后情绪会如何低落、会崩溃到什么地步,他都心甘情愿的兜着。
“好。”感觉到男人表露出的心疼,一扫心中焦躁和愧疚的泠雪眯着双眼点了点头。
其实他不知道,就在看到对面货车驶过来的那一刹那,她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可最后在失去意识前,原本纷乱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她死了,夜景行该怎么办?他在得到自己的死讯的时候,会不会为此难过伤心,他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些痴情男人一样,一辈子或者大半辈子都活在失去的自己痛苦里走不出去。
有一名作者如此说过,其实很多爱情只有在生离死别面前才会体现出它的浓烈。而她何其有幸,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不仅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深沉的母爱,还让她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如果说前一次被人追逐跌落山谷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对夜景行放不下,那么这一次的与死神擦肩,让她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夜景行这个名字,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身体,揉进了骨髓,再也无法抹去。
所以她想告诉把自己的一切告诉他,美好的丑陋的,都明明白白的摊在他的面前,然后由他来决定要不要陪着这样一个不美好又自私任性的自己走下去。
静静的听着泠雪干净清脆的声音萦绕在整间病房的上方,看着她随着不带感情的叙述极力抑制却还是通红的双眼,夜景行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心疼和自责,把人狠狠的搂在了怀里,强大的臂力恨不得把怀中娇小颤抖的身躯揉进自己的坚硬的胸膛。
“现在你该知道了吧,其实秦梦容说的没错,我的父亲就是被我害死的若不是因为我不听劝阻的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去大闹他也不会唔”
不等泠雪把话说完,一抹湿热狠狠的将她所有的自嘲堵在了嘴里。
两人恋人之间的亲吻不少,可是从没一个吻如现在这般的牵动泠雪的心神,让她在惶惶的颤抖中逐渐恢复平静,而那些深埋在她身体里的不安统统都在男人强势的掠夺和温柔的缠绵里化为乌有
不知不觉,她尝到了一抹从顺着脸颊混进口腔的苦涩,这股酸涩的味道里又带着一丝丝的甜甜的味道。
或许这就是她丢失已久的爱情吧?
被吻到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泠雪不禁闭上了含着泪花的双眼,心满意足的想着。
“怎么哭了?嗯?”直到捧着娇嫩的脸颊的手感觉到了一抹温热的湿意,餍足的夜景行恋恋不舍的用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她的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低沉的嗓音里溢满了如水的温柔。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泠雪握住夜景行的两只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吻后的晕红和无比认真的坚定。
隔了半晌,他才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夜景行,我心悦你。“
夜景行,我心悦你!
短短的七个字,却让自持冷静理智的夜景行只觉自己心中绽开了几百朵的烟花,在那奔涌而来的幸福里,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若不是考虑到泠雪此时的身体状况,他真的想像所有得到心上人回应的毛头小子一样,把人抱起来狠狠的转上几圈。
虽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泠雪也认同了两人之间的情侣关系,但他很清楚,在她的心里还是藏有一股自己触摸不到的迟疑。
可谁知道,就在他下定决心要用时间和行动击破她心中最后防线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在让自己经历过刮骨焚心的绝望后,给他了这么一个大惊醒!
夜景行,我心悦你!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得自己的爱的人正好也爱自己来的幸运?
澎湃起伏的胸膛诉说着男人已然无法控制的情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就像是夜幕下散碎的流星雨,璀璨耀眼的让人难以忽视,薄凉得永远只有淡淡弧度的嘴角高高扬起,深邃俊毅到极致的面容就像是一块蒙尘的稀世美玉忽然被人擦去了覆在上面的灰尘,清润剔透得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升起占为己有的念头。
泠雪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表白会让除了自己受伤时有过大情绪波动的夜景行变得如此激动,望着美得惊心动魄,又惑人心神的夜景行,身为颜控的好半她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夜景行,等我出院,你陪我去看两个人好不好?”
虽然夜景行心中俨然猜到她所谓的两个人其中一位很可能是她过世的父亲,但对另外一位,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过此时好不容易得到泠雪热烈回应的他,自然不会去在乎这个人是谁这种问题。
他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温柔的应了声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二章()
在医生的要求下留院观察了两天,在确定没有由脑震荡引发什么后遗症的泠雪终于磨到了夜景行的首肯,迫不及待地的出了院。与此同时,在重症监护室的何音也幸运的脱离了危险期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只是脑部受伤严重的她仍旧仍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苏醒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既然下定决心要带夜景行去见那两个人,泠雪便没有拖拉,趁着冬日难得的暖阳,也就是出院的第二天,她拉着他去了c城北城郊的墓园。
那里葬着最爱她的父亲和最亲密的朋友。
因着两处墓地相隔甚远,两人先去的是泠雪父亲的墓地。
将买好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遗像上那温文尔雅,犹如劲松修竹的中年男子,夜景行深吸了一口气,跟随泠雪的动作态度虔诚认真的跪在了墓碑前。
“夜景行,你”听到身后双膝落地的身影,回头的泠雪大吃一惊,她从没想过这个骄傲的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会不拘身份的跪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所谓的文明社会,哪怕是亲生儿女过来给父母扫墓,也很少有下跪磕头的!更何况自己和他还只是男女朋友!
紧紧握了握掌中纤细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哪怕双膝跪地,腰身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的男人恭敬的在墓碑前上了一炷香。
“宿伯父,今日来此就想请您做个见证。”说话间,他挪着膝盖与泠雪并排跪着。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透出的坚定和认真就像是吸铁的磁石,让人移不开视线。“从今往后,我夜景行,会连同您的一份一起,宠她爱她疼她,绝不食言!”
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敲破冰墙的最后一锤,在他深情的表白里,在这样一个冬天的暖日下,眼眶泛酸的泠雪似乎听到自己高高筑起的心墙轰然粉碎的声音。
不是她不够矜持心性不够坚定,实在是这个男人太厉害,太聪明,太懂她
哪怕是自己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有关父亲的任何事,他也能准确的摸到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遗憾
当年,在医生用惋惜的声音宣布父亲的生命终结前,在父亲一直紧拽着她的手,用带血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时候,她清楚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自己走了以后他珍若至宝的女儿会孤单,会被人欺负。
所以她曾抛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给程弈魁打过一个电话,她想求他,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通过电话对她临走还不放心她的父亲说几句话,好让他走的安心。
可是她的父亲,最终还是在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里睁着眼睛走了
她这个不孝女,最终还是让自己的父亲死不瞑目
“泠雪,都过去了。”粗粝的指尖温柔的拭去她腮边的眼泪,不知何时起身的夜景行把人抱起紧紧揽在了怀里。
感受到宽阔的胸膛传来的温度,泠雪淡淡一笑。
是啊,都过去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命运的给予的伤害给予的痛苦,在这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和温柔宠溺里退化成昨日的一抹深刻的风景,永远都不会成为她今日幸福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