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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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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温玉一笔勾坏了,面上也看不出生气,只是遗憾地看着纸。

    颜何如试探着姚温玉的神色,趴在桌沿,说:“先生受此大难,恨不恨那薛延清?他坏得很哪,不如先生跟我联手设局,咱们趁乱弄死他,把他吊在阒都暴尸数日,以解先生心头大恨呀!”

    姚温玉眉间微皱,搁了笔,说:“此举有伤阴德。”

    颜何如露出了然的神情,说:“先生是读书人,读书人都讲究这个,像我们这种做买卖的,就没这点讲究,有仇不报是傻子,越是变本加厉地讨要,越是能叫人痛快。”

    姚温玉觉得他意有所指,在挽袖时准备说什么。

    颜何如却竖起食指,悄悄地“嘘”了一声。

    屋内安静下去,庭院内的脚步声就格外清晰。正堂内的沈泽川似乎出去了,站在檐下听前来呈报的人讲完话。

    乔天涯原本站在侧旁,闻声神情一变,重复道:“翻了?”

    “翻了!”传信的锦衣卫拭着汗,“府君,马车就卡在茶州外头,罗牧都来不及派人迎接,车就已经翻了!”

    费盛逼近一步,急声说:“大师呢?”

    屋内的颜何如捂着嘴,转动着眼珠子,对姚温玉很是可惜地说:“老天作证,这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就待在这里,待在先生和府君跟前哪。”

    他鹿眼无害,里边是闪烁的恶意。

    “这下完啦。”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一个半小时,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卡,中途还出了趟门

    谢谢观阅 富品中文

    

227、神童() 
“我们派去迎接的人才到茶州边界,河州的马车就已经到了; 他们被河州衙门追赶着; 路上不敢停歇。马车翻在茶州城外的旧马道,坠下了河沟; ”锦衣卫略显迟疑,接着说; “跌得粉碎……无一生还。”

    庭院内的近卫噤若寒蝉; 只闻流水声。那竹筒磕在岩石; 新换的池水冲刷着石面; 把残存的苔迹冲得发乌。

    费盛的心沉下去,即刻看向沈泽川。

    沈泽川倒是神色平静; 在檐下站了片刻,说:“河州衙门为何要追马车?”

    “他们过关卡的时候露了行迹,谎称是颜氏亲眷; ”锦衣卫说; “岂料近几日阒都新发诏令; 整个河州都在缉拿颜何如; 衙门一听是颜氏亲眷,当他们在畏罪潜逃。”

    这是何等的巧; 仿佛连老天都在阻碍大帅到达中博。

    费盛不信这个巧合; 乔天涯更不信,这次派去迎接的人都是精锐,他们说马车翻了,那就是真的翻了; 没做手脚——起码没做让人一眼能看出来的手脚。

    有意思啊。

    锦衣卫还没有作答的时候,沈泽川就已经料定一灯大师凶多吉少,不然他们大可自行解决,而不是呈报到沈泽川面前。倘若颜何如把大师当作张牌,那么他这次丢得太急切了,急切到让沈泽川从一开始就很难相信他会真的交出大师。

    那颜何如哪来的胆呢?

    沈泽川竖起折扇,没让乔天涯开口。他瞟向偏厅,说:“天这么晚了,去准备准备。”

    乔天涯脸上肃然,退了下去。

    * * *

    沈泽川挑帘子进去时,姚温玉已经出去了,颜何如正垫着脚摆弄自己的金算盘,他心算不行,可是珠算相当厉害,把算珠拨的“噼里啪啦”响,心里的数字都不会乱。

    “一灯大师怎么了?”颜何如把最后一珠拨开,在沈泽川坐下时歪过身,隔着桌案对沈泽川说,“我听着有动静呢。”

    这屋里没有人伺候,沈泽川自己倒了杯热茶,在香茗袅娜间惜字如金地说:“翻了。”

    颜何如“欸”一声,说:“怎的翻了!大师无碍吧?我可是千嘱咐万嘱咐,特地派了家中好手跟着。”

    沈泽川没喝茶,而是拉过桌案上空了的瓷碟,把那茶倒了进去,像是在涮杯子。他轻摇着头,说:“说是河州衙门追赶,马车慌不择路,跌到河沟里了,车内所有人都当场毙命。可惜了,我今年就等着大师来续命呢。”

    颜何如微微变色,说:“大师没了?”

    沈泽川把烫过的空杯压在指腹间,抬眸盯着颜何如,重复道:“大师没了。”

    颜何如眼睛里原本没有波澜,但是沈泽川看着他,他逐渐流露出惊疑不定,试探地说:“……人,我可交了。”

    沈泽川指尖微松,空杯掉到了桌面上,滚了几圈,磕在颜何如的金算盘边。屋内的灯都在后头,被垂下的竹帘遮挡了些许。沈泽川半晌没开口,饶有兴致地端详着颜何如,在这张脸上找不到丝毫遮掩的痕迹,光凭这一点,颜何如就比奚鸿轩强。

    沈泽川想到这里,就笑起来。他垂下折扇,支在桌面上,说:“祸从天降,哪能怪你?”

    沈泽川没动怒,颜何如反而摸不准府君在想什么。但是他这半年对沈泽川略有了解,知道在此刻急不得,沈泽川最会攻心,他只要稍有松懈,府君就可能变脸。

    “府君大气量,就是做枭主的人,”颜何如说,“我在别处见过所谓的豪雄,没有一个比得上府君有城府。现下大师没了,这可怎么办?我瞧着元琢先生的病越发严重了,得治啊。”

    “大夫好找,神医难求。”沈泽川像是好奇,“你是怎么找到大师的?”

    “河州嘛,”颜何如的神色有所缓和,“府君有所不知,这河州乃是大师的俗家所在。我自从知道二爷在找大师以后,就专程派人盯着,谁知道大师真的回去了。太可惜,到底没赶上,我要是早几日来,大师这会儿都该在端州啦。”

    “天不遂人愿,”沈泽川说,“没办法的事。”

    “不过我知道厥西有几个老太医,都是杏林高手,从前给光诚爷看病的,”颜何如把那空杯扶起来,“名头不比大师小,在十三城也是相当了得,好些达官显贵都求着看诊。府君若是想见见,我下回来就给你带上?”

    沈泽川竟然拿起了茶壶,给颜何如倒了茶。他说:“诊金不少吧?”

    “要是几万两银子能让府君高兴,那就不是事儿。”颜何如看那茶满到快要溢出来了,便抬手挡了,说,“我花钱孝敬府君,心里痛快。”

    不知道哪里漏来股夜风,把茶面吹得皱起来。

    颜何如就着这个姿势,放轻声音:“我听说那奚二在阒都设局,想要围杀府君,结果却在府君面前自尽了。啧啧啧,血流了满地,太惨了。”

    沈泽川没放下茶壶,含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挡也挡不住啊。”

    “可我瞧着,”颜何如说,“府君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他拉长声音,咯咯地笑起来,“我跟府上的锦衣卫都是熟人了,府君,怎的还叫人围我呢?”

    屋内的烛火剧烈摇曳,庭院内静悄悄的,近卫们都像是消失了。

    颜何如收回手,也不怕,说:“我呢,没学过功夫,连花拳绣腿都不会,府君要杀我,何必大动干戈?仰山雪出鞘来,给我一刀当场了事。”他说到此处,轻拍大腿,才想起来似的,“我忘了,府君如今拿不了刀了,难怪二爷要千方百计地寻一灯,着急死咯。”

    这个小混球。

    伏在屋顶上的费盛无声地啐了一口。

    “我哪舍得杀你,”沈泽川搁下茶壶,“启东四月后的军粮还靠你供应,柳州港口也是你包办,没了你,谁替我办事呢?”

    “我料想府君也舍不得杀我,”颜何如的手指灵巧地敲打着椅把手,颠着腿,“没办法哪,前些时候媷得那么狠,现在好了,你一半的身家都押在了我身上。可我跟府君说实话好不好?我也舍不得跟府君翻脸呀,往后上哪儿找府君这般好看又聪明的主子去?一灯这事吧,我是真意外,要是府君愿意,我给元琢先生拿上十几万银子赔礼行不行?人生快活才是紧要事,快活了,活着才有意思。”

    这屋内的气氛眼看要缓和,岂料沈泽川话锋一转,说:“一灯大师早死了吧。”

    颜何如倏地看向沈泽川,面上还笑:“那不能……”

    “他若是没死,你哪肯这么轻易丢给我呢?”沈泽川抬指摩挲着折扇,在思索里缓慢地说,“八城粮仓算什么,较真起来我也不会杀你,可大师这事就说不准了。”沈泽川含情眼深如墨,瞧着他,“策安下了功夫要找大师,等他真的查到点踪迹,发现大师死在了你手里,那就是天王老子来求情也没用,所以你得尽快把这烫手的山芋扔掉。”

    颜何如此行是来请罪的,请什么罪?八城粮仓的罪。阒都查到了丹城,薛延清从那场博弈里暂时胜出,颜何如早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朝廷缉拿,于是要在此刻做出把一灯大师交出来的样子,给河州衙门一个穷追不舍的机会,好让马车翻得顺理成章。

    这张牌颜何如扔得根本就不甘心,可是他没有上策可走。他确实是在河州找到的大师,并且从年初开始就把大师囚在府中,岂料大师真的死了!这个能够威胁沈泽川的把柄瞬间成为了颜何如必死的祸患,一旦萧驰野摸到踪迹,他连周旋的机会都没有,他只有面对沈泽川,才能靠利益搏到生机。

    “你好聪明啊,”颜何如从来都不吝夸奖,他捏紧算盘,“但府君既然肯坐在这里跟我谈,那就是愿意网开一面。我适才把账算了又算,中博六州负担不起南北战场的全年军粮供应,府君还想要恢复六州民生……我跟奚鸿轩不一样,府君事事都缺不了我呀。”

    “你是跟奚鸿轩不一样,干什么跟他比呢?”沈泽川觉得颜何如有意思,“你办事侈靡,穿金戴银,袍子上要绣着铜钱和元宝,脖子上要挂着金算盘,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你爱钱,但你真的爱钱吗?”

    奚鸿轩也爱摆排场,但远远没到这个地步,跟颜何如比起来,奚鸿轩更像是世家子弟的讲究,依照他们两家的银库储蓄来看,奚鸿轩甚至能算是个节俭的好儿子。可是颜何如截然相反,他做的买卖全是要先投银子的,与其说是想要银子,不如说他痴迷赚银子的过程。

    茶州的粮食暴利,颜氏一下子水涨船高,颜何如又在敦州扩建小互市,再联合世家倒卖官物,他赚的银子三辈子都花不完,花起来从来不手软。他跟了沈泽川,这是个金盆洗手的好机会,从前的买卖见不得光,想洗干净自个儿,只要老老实实地给南北战场供应军粮和军饷,时不时到府君跟前请个安,等到战事彻底打完了,沈泽川真的上去了,为着供应军粮这份功劳,谁也轻易动不了他。他到时候摇身一变,就是功臣。

    但是颜何如不肯。

    正因为骨子里有这份不安分,他才能足够大胆地想出新建港口这种事情。

    这小子不是不聪明,而是像他的名头一样,是神童,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能把各种花样都玩得熟烂。八大家不照样被他玩得团团转?现在还跟在他屁股后边捡钱。任凭你是什么权臣枭雄,他根本不怕。

    颜何如抱着金算盘,蜷在椅子上,陷着酒窝笑不停。他笑完又叹气,说:“府君,你干什么要做枭主呢?你做生意嘛,那我就不寂寞了。”

    沈泽川也叹气,说:“没生到好时候。”

    颜何如歪了脑袋,一派纯真地说:“我也没有生到好时候呀,要是我早生二十年,还有奚鸿轩什么事?死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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