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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刚出奇的不询问蜀都那方面:“你呢?你究竟在干什么,你带了多少人去?”
陆文龙更无奈:“我就一个司机还有两个跑腿的,张庆楠带了十多二十号人,我就是个牵线让他们认识的,真的很无辜,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种模样!”
武刚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你不要跟张庆楠混!”
陆文龙终于说了实话:“我就是给张庆楠展示一下我的手脚,让他忌惮我,不然他要来打我的秋风(占便宜),我烦都烦死了”
武刚嘿嘿嘿的又笑几声,哪里有一个警察局长的味道:“你倒是的确胆子不小,手脚也狠……”有点意味深长的味道,搞得陆文龙很是忐忑,毕竟这可是警察局长,再怎么也是兵贼不一家的关系,说拿人就拿人,说你犯罪就犯罪
武刚自己琢磨了一阵又说话:“林书记要调走了?”
陆文龙在官场方面就嫩得不是一般般了,下意识的回应:“啊!要调回平京部里面”
武刚能得到消息和陆文龙能得到消息就是两码事,前者说明他除了在这个计划单列市之外,省里乃至部里都有关系人,能打听到这个不可能公开提前对下面宣布的消息
而陆文龙,就只能说明他跟林书记一家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甚至会提前告诉他,却殊不知这个消息根本不是林长峰透露出来的
武刚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嗓子眼里面憋出来的:“你……知道新来的书记是谁?”
陆文龙不谙政道,但是不笨,武刚前前后后的语调变化,总是能听出点端倪,作为这座城市警察口的头头,怎么会不关心市里面一把手是谁,而对于这个总是喜欢揣摩上意的政治结构来说,如果能提前知道自己的领导是谁,比其他人就领先很多步了,单单是了解一下领导的喜恶就能带来很多不一样的结果,犹豫了一下:“大概知道……”
武刚绝不扭扭捏捏:“是谁!知道名字,刚才问你的事情就从没发生过!”
其实陆文龙愿意跟武刚打交道,还真不是为了对方是警察局长,自己从来没求过他什么,就因为这个人身上还有点袍哥的味道,干净利落得也算是讲江湖义气,所以对他这句话也信得过:“姓汪,国家计委外资局的副局长”
武刚对这些事情就是门清儿:“国家计委外资局的局长?那是司级啊……直接提到副部级来做市委书记?”
陆文龙完全不懂:“他之前是国务院的一位搞统战的领导”
武刚多敏锐个人:“你认识?!”
陆文龙是真没反应过来:“嗯,接触过几次”
武刚简直有点倒吸凉气了,在那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酝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似乎说话的口吻都有点变化:“能给我说说是怎么接触的么?”再没有前面命令的居高临下,商量的语气增加不少
陆文龙这次听出来了,他也不是个不识抬举胡乱拿架子的个性,反而是比不要问他袍哥之间事情更坦承:“首先是我拿了冠军,去香港……”接着再是这一次在香港又遇见,只是都只介绍自己跟汪领导的关系,最多这次也就是一起喝喝酒吃了顿饭,绝口不提徐少康或者别的那个什么陈姓官员之类,做混混的似乎都有这个见人说话留三分的习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多一个字都不说
武刚多半是在做笔录,因为其间反复询问最近那次坐在一张餐桌上的有哪些人,详细到谁的旁边坐着谁,陆文龙终于不得已才把市委宣传部部长和经贸委的主任也在一张桌子上供了出来
武刚简直是有点压着嗓门低吼:“陆文龙!你太不讲义气了!这种事情你还跟我遮遮掩掩!”这说明什么,宣传部的老刘在新书记来的时候就是已经提前见过面,能说上话了,而且市里面已经有两位领导班子的干部跟陆文龙一起见过这位新书记,也知道陆文龙和这位书记的关系貌似比林书记还来得亲热一点!
要是自己一个判断失误,急功近利的想拿下张庆楠的这件事,没准儿在新书记还没上任的时候,就给了人家一个难看!
再想远一点,如果没人知道陆文龙跟汪领导认识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两位知道的,要是自己拿下陆文龙,这两位无论是想害自己还是随便找个话题跟新书记唠唠,都能把这件事捅过去,就算陆文龙有千般不是,新书记总会对自己有点不同看法,乃至会影响到自己的仕途!
嗯,华国的政坛总是先讲究这些事情,最后才考虑自己的职责和对市民应该做什么的
陆文龙无辜极了,自己一个混道上的袍哥,跟你个警察局长讲什么义气?简直匪夷所思:“您又没问过我这档子事!”
武刚挂电话:“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急切得很……(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脱不倒爪爪()
陆文龙跟穿着一身便装的武刚就坐在江边的石阶上聊了很久。
其实从市区的警察局过来码头只有一两公里的距离;很近;依旧开着那辆毫不起眼的桑塔纳过来的武刚;让陆文龙见识了一个沉溺于官场权势的警察局长有多么热衷于跟上级打通关系;要不是陆文龙说自己不知道汪领导的家门朝着什么方向看;看武刚的架势是想拉着陆文龙一起去上门拜访了!
纵然不愿意求武刚什么;陆文龙倒也懂得利用对方这个特点;答应等真的是汪领导过来上任;有机会私下见面的话;叫上武刚一起;也顺便给武刚说了说这位领导大概的喜好;剩下的武刚就得用自己的关系去打听揣摩了。
快半夜;陆文龙才带着一身江边的凉意回了家;杨淼淼跟孕妇都先睡觉去了;只有汤灿清打着呵欠坐在通风的大厅里面看书:“咋的?舍不得走;在江边演戏么?”
陆文龙闻闻自己身上没什么烟味;才过来挨着她坐下;因为汤灿清最近格外讲究不能闻到烟味;连喵喵都不去玩了;说是要绝对的优生优育:“和一个大烟枪在江边坐着谈事情;琪琪八点多的轮船就走了。”
汤灿清也不问大烟枪是谁;点点头就拉陆文龙靠着自己在藤编沙发上眯着眼睛养神;陆文龙更不问她大半夜的在练什么幺蛾子功夫;就陪着一起;他总是喜欢这种和爱人眷在一起的感觉。
其实这时候豆花铺子那边就没这么温馨了。第二天一早那边就传过来消息;半夜有几十上百号年轻人穿着统一的迷彩服。提着镐把铁铲之类的东西;气势汹汹的过来砸房子;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打家弟兄们带着街坊邻居一起;反击打了回去!
陆文龙阴沉着脸;身后站着阿光小白等一大帮弟兄;站在街道头上;整个街道现在都挤满了人;街坊邻居群情激奋的围在那个指挥部外面破口大骂。那些施工工人和技术员却推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水泥路的指挥部和青石板路的古镇街道之间交界处;一栋木板房已经被烧成废墟;到处都能听见那些当地人咒骂对方建筑商生儿子没屁眼的土话;感叹昨天晚上要不是豆花铺的后生仔们积极灭火救助;惊险的把燃烧的木板壁给推翻;阻断了火势。说不定整条街都会连接着烧起来!
昨天打架的主要场所也就是在这栋废墟旁边;因为到水泥路面之间的这个岔道上;还有十多米距离的空余;正好成了打斗的主要地点。
豆花铺的弟兄站在陆文龙身后小声:“这把火是我们烧的……”
陆文龙猛的一下吃惊的转过头来;颈骨都听见点咔吧的声音;这弟兄赶紧解释:“我们反复想过。如果不把事情闹大闹得狠一点;就没法激起众怒;所以昨晚趁着打得热火朝天;就点了火;之前就叫这家把东西和人都离开了的。不会有伤害;以后我们赔这么个木板房也算不了啥!”
陆文龙得控制自己的喜色。他吃惊的就是自己弟兄里面还是能动脑子;使劲点两下头:“做得很好!报警没?”
这个弟兄得了表扬有点得意:“当然;警察过来草草的看了就走了;我们没塞东西;不知道那边给了他们好处没;接着我们给区政府和市里的报纸还有电视台都打了电话;他们都说不是他们分管的事情!”
陆文龙完全明了这种踢皮球的作风;嘿嘿嘿的笑两声:“反正就尽量闹;昨晚有多少弟兄受伤?”过来就看见好些弟兄包着头;吊着手;惨得很。
这边回答依旧是得意:“假的!我们昨晚做了准备;早就堆了不少鹅卵石在角落里;一打起来就拿石头砸;根本就不近身;他们头破血流的可不在少数!”
陆文龙要压住下面人这种骄傲情绪:“小心应付;别得意洋洋;我们的目的是要对方正经八百的来谈;不许搞这种邪门手段;假如要来阴的的;我们就要比他们更狠!”
这位赶紧收敛表情点头;余竹背着手过来了;街头巷尾站满了几条街的居民;还有很多学校的学生老师也在这里凑热闹;所以陆文龙这帮人倒是不显眼;只有余竹穿了个白绸褂子啊;手里拿个折纸扇;真的在极力模仿师爷的打扮;年纪不大还蓄点胡子;看着挺好笑的;转悠到陆文龙身后却语调急促:“赶紧!右边后面;看见没;那边有个女的!小崽子给我说;说不定她就是这个工程的台面人物;昨天晚上天黑前看见她坐了一辆奥迪100来过指挥部的!”
陆文龙放眼望过去;一个三四十岁的红衣女子的确是戴着一副墨镜;站在外围被十多个工地男子挡住;但是被一群人遮挡住都能依稀看见她张牙舞爪的气势!
陆文龙自己也穿得简单平凡;点点头就往后退;看了他的动作;小白阿光也若无其事的散开点退出来;然后三人才兜着圈子穿过人群朝那个女子靠近过去。
稍微靠近一点就能听见这个女人正在大骂:“你不是说你手到擒来么!你不是说你从乡场找的这些弟兄绝对能摆平事情么;搞什么搞!王八蛋!这些老杂碎;就只会吃着碗里的骂着人;老娘不是给钱买了么;怎么还搞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们嘴就是吃人的血!给我狠狠的打;打出人命来我上面有人!三天时间;必须给我把这片的人全都给我赶走!”
陆文龙的心里都是一凛;自己这样的混混怕是都没有这么狠辣吧?
再看看那激愤中颇有些扭曲的容貌;指手画脚的嚣张动作;对远处那些保卫自己家园老百姓的喝骂。真有些禁不住的火气隐隐冒起来。
他身后的阿光嘴上不干净:“这种老娘们我最拿手!空虚寂寞得很;你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想男人!我来勾搭她!”
小白跟他最惯熟:“又是你那套开着车兜风吃西餐送花的把戏?这个女的明显不是那种一般人家的中年妇女吧!”
陆文龙的思想品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待会儿阿光先去。你这胃口还真是好!老子看见这种装腔作势的老娘们就想吐!”
阿光跟小白其实是见不得阿林和杨森最近参与了大场面;所以才一定要跟着陆文龙来这边看看的;说大话的帅哥皱皱眉;咬咬牙;真的椅着过去了;陆文龙就跟另一个帅哥一起踮着脚尖好奇的在这边看热闹。
陆文龙这无德的还拉了小白尽量靠近点;希望能听见对白。
阿光真不愧是经常在脂粉堆里打滚的;先故意把自己那个移动电话摸出来拿在手里。然后伸着脖子不经意的靠过去看热闹;“一不小心”就踩了那女子的皮鞋尖!
小白脖子也伸得长;啧啧:“这分寸!你看看;他就只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