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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开,虞丰年、周晨星、岳雷带着十多名衙役进到书房,哈哈大笑。
“白鹰?果然是你,白天我兄弟没射死你,晚上还来送死,你真是活够了!是泉州侯派你来的吧?”
白鹰很横,到现在还要替林一飞打掩护:“狗官,没人派我来,是老子要取你的狗命,为我兄长报仇。要杀就杀,吃肉张口,皱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快给爷来个痛快!”
“痛快?你想得美!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你和你哥黑鹰滥杀无辜,手上沾满了无辜生命的鲜血!来人,押下去,给他找个好地方休息!随便打,随便骂,什么难吃给他吃什么,留口气儿就行。”
“是!”衙役如狼似虎扑上来拳打脚踢,身上不知道又扎了多少倒刺钩儿,那么厉害的白鹰被打得鬼哭狼嚎,片刻工夫,鼻青脸肿,苦苦求饶:“饶命啊,饶命啊,是林一飞派我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抓他吧。”
众衙役哈哈大笑,十分解气,摘去倒刺网,拿绑绳绑了,押到一间空房子里,绑在柱子上,专门派两个衙役把守。
俩看守的衙役搬了一张桌子,弄了四个菜,两壶酒,顺便吃喝聊天。两壶酒喝完,两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端着酒杯倒不进嘴里,说话也含糊不清。
一个就问:“兄弟,大人可真是神仙,他怎么知道白鹰要来行刺?”
另一个摆手说道:“嗐,哪是什么神仙,哥哥你不知道,泉州侯身边有大人的内线!”
“内线,什么意思?谁是内线?”
“这个不能说,大人不让说。”
“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别人不能说,还能不告诉我?到底是谁?”
那衙役犹豫半天,又瞅瞅绑在柱子上的白鹰。白鹰伤势不重,虽然闭着眼睛,可此时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心中暗想:“怪不得虞丰年能够迅速挫败泉州侯,还设下陷阱抓了我,原来有叛徒?谁是叛徒?”
白鹰支着耳朵等待那衙役说出内线的名字来。衙役对同伴说:“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吧,烂在肚子里我也不说,快告诉我是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通判朱通海。你想,要不是朱通海在泉州侯身边当卧底,他怎么知道泉州侯要大闹菜市口?怎么能知道白鹰要来暗算咱们大人?”
白鹰绑在柱子上恨得牙根痒痒:“妈的,原来是朱通海!怪不得!怪不得!这个呆比老卵,要不是他我哥也死不了!我必须逃出去通风报信,杀了朱通海。”
白鹰暗暗发狠,两只手背在柱子后面使劲儿,想挣脱绳子。他力气大,长期练武,骨头的韧性好,加上绳子绑得不结实,慢慢松动了。
第243章 黔驴毒计;一计又一计(3)()
这时候;两个衙役越喝越大;舌头不听使唤;身子也东倒西歪。其中一个衙役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另一个端着酒杯就骂:“他妈的你怎么喝醉了?起来,大人让咱们看着白鹰,万一跑了,大人非杀了咱们起来。”
另一个艰难地爬起来,扶着桌子含糊不清地说:“大人胆小,他被绑着,怎么跑?”话音没落,又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另一个前去拉他,身子一歪也摔倒在地,不大一会儿鼾声如雷。
白鹰大喜,手上加力,终于挣脱绑绳。他暗自庆幸,别看今天没有杀死虞丰年,但能把泉州侯身边的卧底朱通海揪出来也是大功一件。
白鹰眼瞅着地上躺着的两个衙役,心说:“王八蛋,你们俩刚才也打了老子,老子顺便送你们上西天。”他抄起竖在一边的乌金鹿头杖,刚要下手,外面有人高喊一声:“老三老四?人呢?”
白鹰大惊:“坏了,有人来了,逃命要紧。”撇下两名衙役,推开后窗户跳了出去,趁着茫茫的夜色,翻出知府衙,逃奔泉州侯府。
待他逃走,“喝醉”的两个衙役一轱辘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门一开,虞丰年、周晨星、王无忧、岳雷站在门口哈哈大笑。
王无忧说:“师弟好计,恐怕朱通海命不长久。”
且说白鹰趁着夜色穿大街过小巷,急匆匆逃回泉州侯府。泉州侯正在焦急等待,最喜爱的小老婆韩氏守着他,伺候得格外殷勤,那只猴子蹲在桌子上捧着花生吃。
白鹰血糊糊地进门来,吓得韩氏“妈呀”一声跌坐在地上。林一飞慌忙问道:“白先生。为何去了这么久?可曾杀了虞丰年?你身上溅的是他的血?”
“侯爷啊,哪是他的血?全是小人的血,虞丰年早就知道我要去行刺。提前挖好了坑等我跳,我一到就被人用网捉了。最不堪。那张网上遍布倒刺钩,扎得小人遍体鳞伤。”
“啊?”林一飞大惊失色,跌坐在椅子上,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们怎么知道你要去行刺?”
白鹰怒道:“都是那朱通海搞的鬼,侯爷,咱们都上了当,朱通海是虞丰年的人”
他就把刺杀被抓、看守的衙役酒后吐真言的事情讲述一遍。“侯爷您想,短短的一个月,虞丰年为什么能迅速崛起?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考虑在侯爷前面,没有人帮忙可能吗?朱通海就是个叛徒!”
白鹰越听越气,桌子拍得啪啪山响:“朱通海啊朱通海,你个猪狗货,下三滥,枉我对你不薄,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白鹰你去一趟朱通海的家。把他给我杀了,碎尸万段!”
白鹰哭道:“侯爷,不是小人不愿意去。你瞅瞅我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只剩下半条命,还请侯爷可怜属下,容我先行疗伤。”
林一飞想想也是,白鹰身上虽然没有致命伤,可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流血,不及时治疗也能流死。连忙命家人喊来府上的大夫给他治伤,又让下人准备吃的,送下去休息。
林一飞咽不下这口气。瘫坐在太师椅上气得直哼哼,唤来一名家人吩咐道:“你明天早上去把朱通海给我找来。就说我要宴请他。”
小老婆韩氏赌气道:“老爷你真是被朱通海那个狗贼气糊涂了,他吃里扒外陷害老爷。你还要请他吃喝?”
林一飞冷冷一笑:“你懂什么,我明天要在酒里下毒,我毒死他个王八蛋。”
第二天,朱通海起床后先去知府衙门点卯,实际上就是想去瞅瞅虞丰年是死是活,到衙门口一看,大小官员、衙役出入如常,微笑点头寒暄,许多递状子告状的百姓在衙门口排队交状纸。
朱通海这心里一凉:“完了,昨天晚上白鹰没办成事。”
到门口问衙役:“知府大人在吗?”
衙役笑容可掬:“虞大人正在里面办公。”
“虞大人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睡得好啊,风平浪静。”
“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了对了,昨天晚上进来一个刺客,被大人抓了,不过后来又跑了。”
“哦好吧,多谢兄弟。”朱通海也没进衙门,调头回家。他老婆正在家里等他,见他回来,慌忙说道:“老爷,林一飞派人来请你,说要宴请你,让你赶快过去。”
“宴请我?”朱通海一愣,心说怪了,虞丰年还活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宴请我?“他说了什么?为什么宴请我?”
“没说,就让您赶快过去。老爷,不是奴家多嘴,现如今泉州上下大小官员都与林一飞断绝了联系,咱们为啥还要跟他走那么近,要奴家说,这饭您也别去吃了,还是多去虞大人那里走走。他是个狠角色,不是胡正明可比,我怕接下来他要拿老爷开刀”
朱通海叹了口气:“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只可惜我跟林一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要倒台,我也完蛋。害死胡正明,火烧钱两府库,勾结清泉山贼寇打劫劫舍,坐地分赃,随便那一条都是掉脑袋的重罪,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我让虞丰年看到我对他的忠心,消除他的戒心,才有可能放我一马,免遭一刀之苦。”
“那咱们怎么做?”
朱通海沉思良久:“不如这样,林一飞昨天派人行刺虞丰年未果,今天必定还要问计,我就再给他献上一个‘美人计’。”
“美人计?”
“不错,林一飞有个女儿叫做林子青,长得美貌如花,平日爱着男装,比较疯野,虞丰年刚来泉州,就是她用弹弓打了虞丰年脑门。我让林一飞把林子青献给虞丰年,麻痹、迷惑虞丰年,然后伺机反扑。等林一飞使出美人计,我再向虞丰年高密,揭穿林一飞,希望虞丰年念我弃暗投明、忠诚于他,不再追究我做过的那些事。”
朱通海的婆娘大喜:“此计甚好,希望姓虞的能网开一面,保咱们一家老小富贵。”
朱通海当即换上便衣,摆轿去往泉州侯府。泉州侯林一飞正在等他,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还有两坛子上好的佳酿,五六名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此正是,混蛋思谋毒酒害人,小人设计反戈一击。
第244章 黔驴毒计;一计又一计(4)()
林一飞笑容可掬;把朱通海让到席上:“来来来,朱通判,入席入席,来啊,给朱通判斟酒。”
不知道为什么,朱通海瞅着他一脸的笑容总觉得十分别扭。
家人慌忙端着酒壶给朱通海斟满了酒。朱通海望着酒杯装糊涂:“看大人心情不错,难道昨天晚上白鹰把虞丰年给干掉了?”
林一飞摇头:“姓虞的命大,白鹰失手,还受了伤。”
“哦?白鹰现在何处,伤得严重吗?”
“伤势不重,正在后面休养。来来来,朱通判喝酒。”林一飞端起酒杯;破天荒给朱通海敬酒。朱通海实在意外,端着酒杯问:“侯爷,看您心情不错,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哪有什么喜事?我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那侯爷下一步准备如何对付虞丰年?”
林一飞心里暗骂:“这个叛徒又要探我的口风给虞丰年报信,你以为老子还会上当?”
“朱通判啊,眼下本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我也想了,倒不如跟虞丰年讲和。念在相爷的面子,兴许虞丰年不会赶尽杀绝,所以,本侯不想再跟他斗下去,朱通判意下如何?”
“这个侯爷,我觉得不妥。侯爷请想,一山不容二虎,泉州城内怕侯爷和姓虞的难以共存。何况姓虞的是皇子赵昚的人,与相爷不睦,他岂能卖相爷的面子?小人倒有一计,可绝地反击,置虞丰年于死地。”
林一飞心中更骂:“又献计?妈的,要不是你献计。我也不会被虞丰年压制,到现在你还骗我!”他再次端起酒杯:“好,朱通判一心为我着想。本侯敬你一杯,喝完之后再教我。”
“好好好。”朱通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喝到肚子,觉得有些怪味:“侯爷,这是什么酒,味道略略奇怪。”
林一飞眼睁睁看他喝了杯中酒,冷冷一笑:“朱通判,这酒叫做‘飞天’,喝完之后。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飘飘悠悠,如同飞天一般。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计策了。”
“是,侯爷。眼下敌强我弱,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小人以为,大人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应示弱求存麻痹虞丰年。待他对侯爷不加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