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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少年辞别老人,继续钻街过巷,终于来到东城一家不起眼的院落,四下望望,见无人跟踪,闪身进了院子,反手将门关上。
虞丰年凑到大门前扒着门缝儿往里看了看,啥也看不见,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见前后两进房屋,围墙不算太高,能够翻墙进去,可大白天的,又怕翻进去被黑少年发现,不敢冒然闯入。
四下望望,东南角有片高坡,高坡上长了许多高大的树木,虞丰年跑过去,爬上高坡上的大树,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那座院子里。一看前院第一进的房门关着,院子里堆满了草垛、水缸等杂物。后院比较宽敞,顺墙根撂着石碾子石锁等练武的家什。
第二进的房门开着,想来那黑少年正在房间里,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些其他什么人,得找个人打听打听。
下了高坡,正好看到巷子口有一家炮仗作坊,作坊门口的空地上拴着一匹骡子。每年到这个时候,炮仗该卖的都卖出去了,可是今年作坊的生意不算好,还剩下不少炮仗没卖出去。虞丰年装作闲逛,一路逛过去。
炮仗作坊的主人年约四十岁,虞丰年上前攀谈几句,一指那座院子问作坊主:“这位大哥,跟您打听打听,那家住的什么人?”
“噢,你问那一家啊,不是本地人,是一帮傩戏班子,搬来住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他们挺忙的,每天进进出出,总也没有闲工夫。”
“是吗?今天他们人都在家吗?”
“没有,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演傩戏的就数除夕忙,就数除夕挣钱,他们怎么可能在家待着呢?怎么公子?你是要找人驱傩?”
“不是不是,我随便问问。”虞丰年随口说着,心里冒出来一个坏主意。他问作坊主:“对了大哥,你鞭炮还有吗?我买两盘。”
“有有有!本来说留着自家用了,既然你需要,分一些给你便是。”虞丰年买了两盘辫在一起的雷子炮,付了钱。作坊主问他:“你怎么带着,要是不远,我就帮你送过去!”
虞丰年一笑:“不用,先放你这儿,我傍晚再来取!”
“好吧!”作坊主也没多问,随手将鞭炮放在一边儿,自己去忙了。虞丰年也没远走,在外围远远地望着那座宅院。
此时天近傍晚。那黑少年自进了院子就再没有出来过,虞丰年也不着急。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到作坊来取鞭炮。取可是取,并不取走,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作坊主:“老兄,你帮我一个忙,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
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作坊主别的毛病没有,就有一个,爱占小便宜,可高兴坏了:“公子你要我帮你什么事,尽管吩咐。”
虞丰年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实不相瞒,其实那座宅子是我祖上的宅子,只是祖上不争气,赌钱输给了人家,连祖宗牌位都没取走,所以这次回来,其实是想放挂炮仗祭奠祭奠,可是现在那宅子里有人,我又怕人家挑理,想来想去,干脆这样,你帮我把两盘炮仗送过去,请他们代为燃放,他们点了我买的炮,也算我尽到了心。”
“好好好,这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去!”
“等等!”虞丰年连忙叫住他,又掏出五两银子:“还有,你告诉宅子里的人,说只要他们点炮的时候,替我哭几声祖宗,这五两银子就是他们的。”
“有五两银子赚,这么便宜的事他们肯定乐意,你放心吧。我去了!”
“等等,别急!”虞丰年又把他叫住:“他们可能不会收炮仗,也不会哭。如果他不点,等他回了屋,你过个一刻钟的样子,将炮放在他家门楼底下点了,再替我哭几声,只要办好,十两银子全给你!”
“真的?你不骗我?”
“十两银子而已,怎么会骗你?”
“好好好!”作坊主连忙答应,抱着两盘鞭炮屁颠屁颠,去往院子的大门口。虞丰年则直奔后院。
不大会儿,前门响起了“咣咣咣”的敲门声,敲了许久,敲门声停止,虞丰年估摸着院子里的黑少年已经被作坊主引到了前面,忙助跑几步,胳膊一搭墙头,跳进里后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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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宋朝放爆竹
宋代已普遍开始用纸包火药做成爆竹。除夕、春节放爆竹之俗便逐渐盛行,宋代的除夕夜,爆竹之声通宵不绝。东京梦华录说:“是夜,禁中爆竹山呼,闻声于外。”宫廷高院深墙内燃放爆竹的声音,传到了宫外。宫外大街小巷都有人竞相燃放爆竹。据载,宋朝的爆竹品种不下百余种,有单响、双响、连响。其中,飞上天空才爆响的二踢脚爆竹,包含了现代火箭技术的基本原理,令人惊叹。王安石元日说:“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爆竹可以算是过年最具特色的民俗事象之一了。
第47章 夜明珠价值连城 偷包袱调虎离山()
虞丰年调虎离山,让炮仗作坊主前门送炮,他却翻墙进了后院。后院房门开着,虞丰年趁着夜色,将身子闪在门旁往屋里瞅了瞅,里面烛光摇曳,并没有人,这才一头扎进屋里翻找包袱和夜明珠。
房屋明三暗五,摆设也不大讲究,东边是卧房,西边摆放兵器架子、锣鼓响器等杂物。一眼看尽,没有包袱。找吧,桌子上、床上、柜子里,哪儿都找遍了,没有。奇怪了,那黑小子能把包袱放哪儿呢?
虞丰年能满世界找呢,就听前院院门一摔,“咣当”一声。不好,黑少年要回来了。虞丰年想要放弃,又心有不甘,就地一骨碌身,滚到东屋床底下躲了起来,顺手拽出匕首“墨锋”握在手中。
刚躲好,门前人影一闪,那黑少年迈步进门。他被那作坊主气疯了——哪有替别人放炮祭祖还替别人哭祖宗的?
虞丰年借着灯光看得清清楚楚,暗暗好笑。不过他也觉得奇怪,这大半夜的,黑少年只是到前院看看,竟然还带着那斗笠。难道他是要刻意掩盖什么?
黑少年摘下斗笠扔在桌子上,又从黑袍中取下短剑,也放在桌子上,然后侧坐在灯光底下,略略出神,随手撕扯脸上的伤疤。只见他随手一扯,竟然把“伤疤”撕扯下来。
虞丰年大惊:我擦,他脸上的疤竟然是假的!
也许是撕疼了,黑少年“哎哟”一声,疼得吸了一声冷气。虞丰年听到声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人!这黑少年竟然是个女的!
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可不是吗?没有伤疤的衬托,没有了伪装出来的杀气,黑少年已是另外一番样貌。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肤色和脖子里的肤色黑白分明,那脸竟然是染了色的。
不仅如此,仔细看她的五官相貌,虽然脸上的皮肤像栗子一样黑,但灯光之下,却掩盖不了细腻的本色。还有那眼睛,如两颗黑葡萄一样,怪不得初见“他”的时候,虽然“黑”成那个样子,可依然觉得英俊!看来不是英俊的问题,压根就是一个颜值暴表的女子女扮男妆。怪不得他一直戴着斗笠,原是怕人看出她是个女的。
又想起她在大街之上拦惊马的事情,我的妈呀,一个女的!竟然还拦惊马,这该多么凶悍和野蛮?将来谁要是娶了她,稍有不顺,还不得被她打烂头!
虞丰年躲在床底下胡思乱想,坐在灯下的姑娘全然不知。她还在耗时间,要等再晚一些出门成就一番大事。虞丰年则盼着她快些离开,自己好继续寻找夜明珠。房间就那么大,那个包袱会藏在哪儿呢?
虞丰年想着,视线离开姑娘,到处踅摸,说也巧了,一眼看到“黑脸”姑娘头顶上方的房梁上放着一件东西,露出一个角儿,哈,那不是包袱还是什么?原来藏在那里!
虞丰年心花怒放,暗暗念叨:卖炮的家伙,你倒是放炮啊,快将这凶悍的丫头引出去。正想着呢,门外“砰啪”一阵乱响,炸得屋瓦乱颤,那作坊主果然点燃了炮仗!
“黑脸”的姑娘先是一惊,等反应过来,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抄起斗笠和桌上的短剑就冲了出去!
虞丰年趁机一骨碌身钻了出来,站在桌子上,长身将房梁上的包袱取下,打开一看,里边有不少银元宝和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一看,哇,绿光闪闪,光芒四射,一克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天哪,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难怪秦桧丢不见了夜明珠跟要了亲命似的。虞丰年来不及多想,把盒子揣进怀里,又将包袱系好,放回到房梁上。他打定主意:现在马上带着夜明珠离开,等回郡王府找人来埋伏好,再守株待兔,将一窝子贼人一网打尽。
虞丰年抽身出门。
外面炮仗正炸得热闹。虞丰年刚一出门、要走没走的时候,只听一声怒吼:“什么人,站住!”是那个“黑脸”姑娘憋粗了嗓子装男人的声音。话到人未到,那姑娘竟将手里的短剑掷了出来。虞丰年见寒光一闪,吓得一歪头,一柄短剑擦着腮帮子“赤愣愣”插进墙壁,力道太大,剑苗子进去了大半。
“母老虎!”虞丰年骂了一声,直奔矮墙。那姑娘身法奇快,三步两步已拔下剑来,直取虞丰年。
虞丰年的胳膊刚搭住墙头,黑脸姑娘的剑已横扫而来,若不躲闪,上半身翻过墙头,下半身就得掉在院里。虞丰年吓出一身冷汗,在墙上一转身,好容易躲过一剑,顺手扒下砖头,朝黑脸姑娘砸去。与此同时,冲着屋里大喊:“喂,找到包袱没有?快出来!”
“不好!”“黑脸”姑娘一惊,以为屋里还有其他人,撇下虞丰年,顺剑就去屋里堵人,虞丰年趁机翻墙逃出院子。
“黑脸”姑娘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中计了!纵身一跃,将藏在房梁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包袱还是沉甸甸的,以为夜明珠还在,可等打开包袱一看傻了眼,盒子没了,夜明珠没了。恶骂一声,仗剑出门,跳出墙外,可哪里还有虞丰年的影子?
虞丰年跑得比兔子还快,路过炮仗作坊的时候,看作坊主捂着脸“哎哟”直叫,竟是被那“黑脸”姑娘一巴掌扇掉了两颗槽牙。虞丰年见他可怜,顺手又摸出五两银子往他怀里一塞,头也不回赶回郡王府。
郡王府的驱傩仪式已经开始,一帮人戴着假面敲锣打鼓,出府门一路往南。走在最前面的是雷鸣演的大将军,队伍正中的花车上是颜如画演的嫦娥,刘飞燕演嫦娥身边的一个宫女。虞丰年看到他们,他们没有看到虞丰年。
虞丰年也没理他们,径直回到住处。怀里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集合人马前去抓人。
他打开宝盒,取出熠熠生辉的夜明珠赞叹不已,可低头一看——咦?盒子里还压着一张折叠的地图,连忙取出来观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虞丰年大惊失色。
第48章 众英雄不明就里 老奸贼暗算无常()
虞丰年回到住处,在灯光之下取出夜明珠把玩,一看之下,喜不自胜,别说在这大宋朝,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国家博物馆,也没见到这么大个的夜明珠,跟鹅蛋似的,滴溜圆的一个大珠子。
虞丰年越看越喜欢,把灯吹灭了再看,夜明珠照得房间里绿光闪烁。这房间里挂着一幅中堂,中堂上画了几只翠鸟、几点桃花,绿光一照,能照见翠鸟嘴里叼的那虫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