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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虞丰年更是关心周牧的所在:“那么大人,那么周先生是否还在鄂州?”
“这几天不在,他去办几件大事,大事办成,还会返回鄂州,与我见面。你们要找他的话,可暂时在鄂州住下来,少则半个月,多则三十天,他一定会回来。年英雄,周大哥回来以前,你们就安心住下来,一应吃喝用度,自会有人打理,你只管好好养伤,我会差人送来最好的药。星儿,你就多照顾照顾他。”
一听周牧没事,而且过一段时间还会返回鄂州,虞丰年和周晨星都长出了一口气。
刘洪道临走,又反复叮嘱:“年英雄,星儿,最近数月,鄂州形势复杂,尤其岳少保一死,消息传来,乡野不平,岳少保的旧部,山川水寨的英雄,以及秦桧老贼的党羽,都各自虎视眈眈,所以,平日里你们最好不要外出,切记。”
虞丰年和周晨星点头,自此安心住了下来。
经过这一系列波折,虞丰年和周晨星的关系变得有些暧|昧不清,虞丰年是个爱说笑的人,对周晨星,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每日除了照旧调|戏、斗嘴之外,也时而给周晨星讲她从未听过的奇闻轶事,偶尔也抽冷子说一些能把人暖化咯的情话,搞得周晨星也不知道真假,小心思每天都七上八下的。
这么做的后果是,虞丰年的屁股没少挨踹,可周晨星对他的照顾也一日比一日的体贴,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也与日俱增。
安泰祥和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十天,虞丰年的伤基本好了。这天吃过晚饭,两人到馆驿外面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离馆驿大门口还有百余步的时候,周晨星突然一扯虞丰年的袖子,将他拉进黑影里:“等等!你看馆驿门外那俩人是谁?”
虞丰年这才发现,两个黑衣夜行人来到馆驿大门外,走在前面的拖着一把斩马刀,后面的那个压着一把鬼头刀。却是那日在长江岸败逃的司空达和楚成。
司空达问楚成:“他们是住这里吗?”
楚成答道:“没错,就是这里。”
司空达阴冷一笑,“好,屡次三番被他们逃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岳家人杀个一干二净。”
俩人不敢走正门,怕被人看到,绕到东院墙外,看看左右无人,掏出飞爪百炼锁,往上一扔,搭住围墙,腰眼一使劲儿,攀着绳索上了围墙,双腿一飘跳进了院子里
第10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空达和楚成为何阴魂不散又来到鄂州?
原来,那日两人败逃而走,捡了一条命。可是他们俩不甘心,连日追捕,前后损失了两拨人马,竟然没将岳飞的家眷杀死。这么回去,如何向秦丞相复命?楚成的前程没有着落不说,就连司空达也吃不了兜着走。
俩人一商量,还得混进鄂州城,不杀了岳家满门,誓不罢休。可他们不傻,现在不比以往,以前人多势大,现在只剩下俩人,要取岳家满门的性命,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最好半夜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暗算无常。
俩人这么想着,又回到了江边,可是等了十天,等得脸都绿了,才等到一条渔船,将他们渡过江去。
俩人混进了鄂州城,化装成老百姓四处打听,好容易得知,十天前来到鄂州的那些人都还在馆驿住着。两个人顺藤摸瓜,白天去探了路,细一打听,那些能打的都住在西跨院,岳飞的家眷都住在东跨院——这俩孙子并不知道,刘洪道和赵大胡子早已将岳家人藏身在了三江水寨,却将李家人当成了岳家人。
司空达暗暗高兴,打定主意,等到了晚上,西跨院的人都睡了,悄悄摸进东跨院,将他们男女老幼,斩尽杀绝,杀完就走,等西跨院的人起来,早都逃了。
俩人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刚到馆驿门口,正巧被散步回来的周、虞二人发现。
司空达和楚成翻身跳进院子里,虞丰年和周晨星走正门也进了院子。周晨星仗剑直扑东跨院,虞丰年进了门房。门房里,俩值夜的更夫正在闲聊。虞丰年告诉他们,有杀手进来行刺,赶快去西跨院把陈升等人喊起来帮忙。
更夫下意识去摸墙上挂的铜锣,虞丰年一把拉住,“悄悄去,别闹出动静。”更夫会意,撒腿就往西跨院跑。
虞丰年紧跟着来到东跨院。司空达和楚成已经摸到了正房窗外,不知道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周晨星贴着墙站在暗影里,正准备伺机发动进攻。
虞丰年怕打草惊蛇,拉住周晨星低声耳语几句,周晨星点头,一晃身子,蹲在了一片灌木的后面,慢慢拽出短剑握在手里。
虞丰年一看她准备好了,从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头子,照着司空达和楚成扔了过去,“啪”,正砸在司空达的头上。司空达正准备进屋杀人,一惊,扭回头一看,看灌木的后面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不好,被人发现了,追!杀了他!”
楚成压刀就追了过来,虞丰年扭头就走,楚成紧追不舍,刚到灌木丛的旁边,万没想到,这里还蹲着一个周晨星。周晨星咬牙切齿,挥剑横扫,“咔嚓”一声,将这小子的右腿齐膝砍断。楚成惨叫一声,“啊——”当即昏厥。
周晨星也不管他,仗剑直扑司空达,虞丰年也掉头回来围堵,这时候西跨院也乱了,陈升等人各拉兵刃赶了来。司空达大惊,一刹那间;他看清了虞丰年和周晨星,暗暗叫苦,这俩人是难道是幽灵吗?怎么到处都有他们的影子?
顾不上楚成,司空达抽身便跑,直扑东墙,助跑几步,飞身一跃,胳膊肘搭住墙头,翻身跳了出去。周晨星和虞丰年相继翻出墙去紧追不舍。陈升让两名解差守护馆驿,他也出大门追了下来。
他们心里清楚,一日不杀司空达,岳家老小就一日不得安宁,今天非抓到他,以后才能过上安宁的日子。
不过,好马也追不上惊马,周晨星和虞丰年追出四五里也没有将他堵住,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陈升更是早已被甩得远远的。到最后,司空达钻进了一片树林,周晨星还要追赶,被虞丰年一把拉住,“别追了,当心受了暗算。”
周晨星这才止步,恨骂一声:“又让他跑了。”
“该着他多活几天,算了算了,不过这家伙也是个笨蛋,他一定是把那李家一家人当成月岳飞的家眷。”
这时候陈升才赶到,一问,司空达已经跑了,也很丧气。
虞丰年又安慰他:“虽然跑了一个,不是还抓住一个吗?走,回去看看那个断腿的混蛋,连夜审问,问出司空达的藏身之地。”
三个人匆匆赶回馆驿。可到了馆驿门口一看,都愣了,馆驿大门洞开,院子里房间里黑灯瞎火,就连值夜的门房里的灯笼也熄了。
“咦,不对啊,馆驿此时应该乱成一团才对”,周晨星也看出了异常。
“不好,是不是出了事?”陈升拉刀进门,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啊——年兄弟,坏了!死人!都死了!”
虞丰年脑袋嗡了一声,进门一看,可不是吗?整个馆驿的东跨院横七竖八,躺满了死尸。
连忙掌灯,一一查看,陈升手下两名解差死了,被人一刀割喉,手法干脆。两名更夫也死了,也后一刀致命,灌木丛旁边的楚成尸首两分,惨不忍睹。
其他的都是李家人,可怜一家满门,不分老幼,无一幸免。虞丰年一眼看到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躺在门槛上,被人一刀扎在胸口,十分可怜。
虞丰年将他抱起来,眼含热泪,心如刀绞。初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第一句话便说虞丰年是个好人,虞丰年为此还赖了周晨星一块月形玛瑙送给他。可此时此地,他小小年纪,竟然也被人杀死。
谁这么狠毒,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难道是司空达等人调虎离山,然后再痛下杀手?不可能,想想他们逃窜时的狼狈样子,不可能安排了其他人。
看来,当众人追赶司空达的时候,又来了其他杀手,将李家满门,连同解差、更夫都杀了个干干净净。那么杀手的目标是谁?是李家还是岳家?
十有*是冲着岳家人来的,李家人只是做了替死鬼。这么说,杀他们的一定不是王刚的人,因为王刚知道他们不是越家人。到底是谁下的手?虞丰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眉目。
虞丰年将孩子抱了许久,轻轻放下来,猛然发现,他脖子里挂的月形玛瑙没了,脖子里留下一条红色的勒痕。
一定是杀死小男孩的人硬生生地把绳子拽断抢了去。那块玛瑙并不值钱,为何那人会对一块小玛瑙感兴趣?虞丰年百思不得其解。
陈升报官,时间不大,官府派人查案,仵作勘查现场,忙活了一夜。虞丰年、周晨星和陈升,心中难受,一夜没睡。
第103章 虞丰年又冒坏水()
官府查案三天,一无所获。
三天之后,虞丰年心里闷得慌,带着周晨星来到鄂州城大街之上散心,中午顺便在一家酒楼吃饭。
事有凑巧,刚坐下,邻桌来了两位,虽然穿着便装,但一看腰里挎的佩刀,便知道是宫门里的捕快。
他们俩明显是带着一肚子气,往那一座,拍得桌子“啪啪”山响:“小二,上菜,他|妈快点儿,老子有事!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临安来的了不起,拿着把斩马刀,跑到咱们衙门作威作福。那王刚也是,平日里跟刘洪道斗得鸡飞狗跳,可你瞧他,真拿那小子当了钦差大人,好像前程都攥在他手里一样,他不就是秦桧面前一条狗吗?”
另一个说:“可不是吗?可话说回来,他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人,咱们老爷想巴结丞相,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老爷捧着他,他自然就嚣张。你没瞧见吗?为了巴结他,都不让他住在衙门里,直接将他送到鸣玉苑,吃住都在那里,晚上还有风|骚的**陪着。”
“可不是吗?他要真有本事,我还倒服气他。可他有什么本事?你听说了吧,他是从临安一路追着岳飞家眷过来的,可是连人家的汗毛都没有伤到,他带来的那些杀手都被岳家人杀了!就连他自己也差点丢了命。也不知怎的,知道咱们老爷跟秦桧走得近,就到老爷面前摆谱,说什么他亲眼看到岳家人进了鄂州,非让老爷派兵搜查。妈的,本来今天不该你我当差,我家里还有事,愣是被拉过来到处搜查。早就搜查过了,哪里还搜得到”
这位官差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另一位官差连忙制止:“嘘,兄弟,你小点儿声,当心隔墙有耳唉,其实搜不到还好,搜到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做是不做?不做,老爷饶不了咱们,做了,昧良心,咱们就当逛大街,散散心,搜不到,他们也拿咱没有办法”
他们的对话,虞丰年和周晨星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明白:司空达还没有离开鄂州,此时跟秦桧的党羽王刚勾搭在了一起。不用说,岳飞家眷来到鄂州的事情,王刚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有派出人马四处打探。也不知道刘洪道大人是否知道此事,岳飞家小藏身三江水寨是否安全。
虞丰年和周晨星交换了一个眼神,匆匆吃了饭,出了酒楼。周晨星问虞丰年:“接下来怎么办?一旦王刚、司空达知道岳家门门藏身在三江水寨,那就糟了,也不知道刘洪道大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