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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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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祖争论许久,也未有结果,终于,将最后的希望都托付到了诸葛神念身上,谁叫此间独他精通阵道。

    诸葛神念环伺一圈,皱眉道,“诸位老兄皆瞪着我作何,若能解开,老夫何必藏拙。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囚云阵之神妙,能抗云劫之神阵,岂是我等人力所能攻破的,处心积虑,真是处心积虑,咦,不对,是谁布下的此阵,是谁!”

    诸葛神念忽的发出尖利的呼喊。

    他这一声呼喊,其余五祖全回过味儿来:的确是处心积虑,可处心积虑的是谁呢,这囚云阵总不是平白就生在了那处。

    说来六祖皆是智者,只不过一时利欲熏心,丧失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战天子一语喝罢,目视周道乾,后者视线瞟向许易,不待战天子动作,许易双掌高高举起,左掌现着一块黑色巴掌大的牌子,正是界牌,右掌摊开,十二颗赤红的天雷珠在他掌中堆出一片刺目的血红。

    激动,六祖彻底激动了,还有什么比一块完整的界牌,出现在一个人的掌中,更让人来得激动了。

    星空图案之中,的确有三块界牌,可谁知道那三块界牌是影像,还是藏着什么禁制呢。

    镜花水月,永远也不及触手可及,更来得震撼人心。

    激动之心未落,那十二颗天雷珠却似一把致命的毒匕首,将六祖所有的欢喜,都压了下来。

    “你,你这是何意?”

    “别冲动,有什么事都好说。”

    “你到底是何人,绝不是无崖子,速速将界牌交出来,本尊保你不死。”

    “万事好商量,阁下切莫毁了仙缘。”

    “…………”

    六祖全疯了,界牌和一大堆天雷珠绑在了一起,这是何等的凶残狠厉之徒,才敢做出这等举动啊。

    界牌是何等至宝,便是放在最尊贵安全的地步,尚嫌不够,他,他怎么敢这般?

    界牌,在六祖心中,贵重得超越了一切,不仅关乎修行的未来,还关乎生命的延续,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也正是掐准了这帮人变态般的重视,许易才敢将界牌陪绑天雷珠,引为自己崭新的底牌。

    至于界牌是否会随着天雷珠的爆炸而损坏,他全然无知,但他知晓的是,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帮老家伙也绝对不敢和自己赌。

    如今一试,果然。(未完待续。)

六百一十九章 渔翁() 
周道乾和薛慕华全看傻了,尤其是周道乾,他虽不愿意在战神策之事上,给许易扣屎盆子,却是自信只要几位感魂老祖知道了这座禁锢界牌的大阵,是何人所设,许易的小命自然玩完。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易还能想出这招,以界牌捆绑天雷珠来相要挟。

    却说六祖人人面带关切,语态卑屈,许易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我劝几位不要轻举妄动,神念杀不死我,这一点,梵宗主可以证明,若不能瞬间杀死我,我就有能力引爆这块界牌,孰轻孰重,诸位各自掂量。”

    这话他必须说在前头,也必须摆在明面上,但因这帮老怪物,谁都有几手压箱底的绝活,若真仗着手段,指望将他瞬杀,那他许先生可就呜呼哀哉了。

    毕竟,他整出一堆天雷珠,乃是恫吓六祖的手段,可不是真想引爆天雷珠,让自己也化作灰灰。

    好个许易,越是危急,思维越是缜密。

    大惊之后,动了以神念瞬杀之的老祖可不只一位,他此话一出,其余五祖尽皆投目朝梵摩苛瞧去,待见其点头,各自黯然。

    “阁下何必摆出这副样子,有什么话,阁下直言既可,我等何等身份,焉会恃强而凌。”

    牧神通微微一笑,想尽可能地缓和下气氛。

    他见得明白,眼前这人摆弄出这般模样,看来也是拎得清轻重之人,既然拎得清轻重,那便有的谈,但听其章程便是。

    许易险些没笑出来,不会恃强凌弱,满场的死尸是谁干的,真是越修行,越少人味,脸皮厚得突破了天际。

    “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本座牧神通,乃牧家老祖,这位是太一道的梵摩苛宗主,这位是战宗宗主战天子……”

    见许易上道,牧神通心中大定,干脆将诸人的身份,一并向他介绍。

    “原来是牧祖,失敬失敬,不知牧祖可有意这块界牌。”

    许易含笑扔出了惊雷。

    他很清楚,事已至此,不出血是不可能了,最佳的结果,便是在出血之余,换得最大的成果。

    牧神通简直快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没想到自己所谋所想,这么快就取得了突破。

    他好声好气与许易讲话,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在和其余五祖相争之中,取得先手。

    论出身,牧神通在场间六祖中无疑是最低的,他出自牧家旁支,早年生活困顿,沦落商贾,素会计得失,辨利弊。

    在其余五祖尚在震惊于界牌和暗山之际,他已经开始盘算利弊了。

    虽说此刻六祖因为心誓之约,无法互相攻伐,可从骨子里还是竞争关系。

    星空图案中尚存着三块界牌,但有囚云阵防护,先不提这囚云阵能否破开,即便能破开,那三块界牌,也不够场间六人分的。

    除此外,也便只有眼前这小辈掌中的那枚界牌了,穷究根源,相对于被封死在囚云阵中的那三块界牌,眼前的这块显然也是最好得获的一块。

    他更看得清楚,眼前的青衣小子是个聪明人,弄出天雷珠陪绑界牌,逼迫自己等人投鼠忌器是真,没对这界牌存了必得之心也是真,为的不过是一条活命。

    可场中六个人,青衣小子手中的界牌只有一块,给谁不给谁,却是要那青衣小子自己做主。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他才会抢先接茬,争得就是个善缘。

    果不其然,此刻这青衣小子松口,当先就点了他牧某人的姓名。

    天大的馅饼,砸落下来,却落在了旁人头上,换谁也不肯甘心,任他修为再是高绝,心性再是坚毅,只要戳中了命门,却与普通人无异。

    甚至由于执念太深,其反应多半连普通人也不如。

    “我等俱在,小辈缘何独重老牧?”

    “小辈欺人太甚,莫不以为吾等不杀人?”

    “事关性命,本尊劝你三思而行。”

    “…………”

    其余五祖各自出声,明话暗话皆是反对,直气得牧神通浑身直颤。

    许易面现惶恐,心中却已安然,事先他已猜到这帮老鬼会争抢界牌,却没想到这帮老鬼对这界牌珍视到了这般程度。

    而这帮老鬼越是在意界牌,那他辗转腾挪的余地便越大。

    此刻,六祖相争,虽疾言厉色,出口威胁,他心中却无比安定,以他的智计,便是存了渔翁之心,也绝对不会将自己演成了恶人。

    “诸位前辈,实不相瞒,界牌只有一面,本来我也想留着,探一探暗山,寻一寻仙缘,既然遇见诸位前辈,也算见得真仙了,这块界牌,让与前辈,当是理所应当,只是不知该让与哪位前辈合适?”

    许易大大方方表明了态度,丝毫不表露倾向性,他很清楚不表露倾向性,就不会作恶人。

    果然,他此番话出,场面非但未乱,却恢复到了异常的宁静。

    六祖皆非凡人,被**之火浸烧的灵台,片刻已然恢复了澄澈,谁都知晓光靠嘴皮子,岂能安定大局。

    有不得相争的心誓约束,众人不得靠武力相互争夺,显然,只要将界牌从那青衣小子手中夺来,便底定了胜局。

    如此一来,问题的关键便转换成了,如何从那青衣小子处将那界牌弄回。

    抢夺自是不行,且不提界牌有损毁的风险,单是只一人出手,其余绝不会作壁上观,造成的争端,就极有可能激发心誓。

    如此巨大风险,自然谁也不肯去冒。

    既不能抢夺,便只有套取了,场间竞争者六人,界牌只有一块,又是众目睽睽,想要套取,怕也只有利诱了。

    此番心理活动,在六祖心中,虽未必尽同,却也大致不差,只要正常的思维逻辑,面对唯一的解难方法,最终必将走向统一。

    许易正是算准了此点,才安然而坐。

    周道乾显然也意识到了此点,瞬间变了脸色,他向来以智谋城府长于众人,今日遭遇了许家孽子,竟叫他生出不可度量的心思来。

    这人心思缜密至斯,只怕是从拿出界牌开始,就料定了这番局面,倘使这孽子以周某性命为挟,我又如何是好?

    就在周道乾踌躇难安之际,梵摩苛朗声说道,“这小辈如此看得起我等,作为前辈却也不能让这小辈小瞧了不是,我看不如这样,我等尽赐宝物与这小辈,换这小辈的界牌,也不枉他遇一回仙缘。”

    说的冠冕堂皇,谁又尽知梵摩苛心中的悲愤,区区一个蝼蚁,因势利导,竟连他梵某人也得说上几句好听话,这是何等的悲剧。(未完待续。)

六百二十章 心锋() 
梵摩苛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悲愤皆然,什么时候从一蝼蚁手中获利,还要靠利诱了。

    虽腹诽已极,此法却成了唯一的办法。

    许易含笑道,“既然诸位前辈无异见,晚辈听凭安排,只有一点,还请诸位前辈答应在先。”

    周道乾心脏顿时抽紧,生恐许易吐出的要求便是先杀了自己,若果如此,以眼下诸位老祖的疯狂,怕是连战天子都保不住自己,弄不好就得是战天子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却听许易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晚辈交出界牌,实在是敌不过诸位前辈,所图者,无非是活命,还请在交换之前,诸位前辈共启心誓,在交易达成之后,不得与晚辈为难。”

    周道乾却是想多了,或者说想少了,以周许两家的血仇,许易要报大仇,非到万不得已,又怎会假手以人。

    尤其是再有了和周道乾这番生死缠斗之后,他不但对周道乾的剑意有了深刻的理解,并对意境之妙,也有了崭新的认识,他有自信迟早手刃周老贼。

    许易话罢,六祖各以目视,面露古怪。

    一者,没想到这蝼蚁竟是如此光棍,上来便将话讲透了,坦坦荡荡,只求活命,抛却颜面,却将问题扔给了他们。

    二者,此刻,六祖虽打着交换的主意,却是无奈之举,对这敢不俯首就擒的蝼蚁,人人皆生了杀心。

    眼下,这蝼蚁要活命的保证,摆明了就是要众人立下心誓,这岂非让人为难。

    就在这时,周道乾抓住机会,及时进言,“当真是君子可欺之以其方,六位老祖乃坦荡君子,不好和你做口舌之争,周某却是看不下去了。六位老祖肯拿出好处与你交换,本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颜面,你不怀恩,怎敢使动狡计欺人?你要六祖对你保证,赠你坦荡,可你的坦荡又在何处,焉知你手中就只一块界牌?”

    “若是阁下手中尚有多余,用一块骗了老祖们的宝贝,又得了活命的保证,阁下何德何能,竟要占据如此之多的好处,莫非阁下自以为比六位老祖德行还重,能受得起如此多的重宝?”

    周道乾及时补刀,尤其是许易可能还藏有界牌,无异于诛心之言。

    许易所挟能以六祖对话者,正是掌中之界牌,六祖所忌者,也正是怕他毁去了这面界牌,倘使许易夹带中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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