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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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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一走,他发散思维的灵感枯竭,后继无力,就中止在了胖子开门的那一瞬间。

    可惜他腾不出嘴,他的眼睛也不是显示屏,不能把他心中所想一一呈现,他不知道沈俊彬有没有看出来。

    得了,看这傻小子盯他盯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生怕他逃跑,能看出来才有鬼了。

    沈俊彬已经彻底回了神,强硬地掰住他的脸,目光凌厉,逼迫道:“快点儿。”

    盛骁:“”

    他天生就不会做诸如“张开嘴让别人看自己嘴里有没有东西”之类的丑态。他拉起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

    两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上下滚动了两下。

    房内静默了半晌。

    盛骁想象中的当场反刍的场面没有发生,他猜想很有可能是睡了一觉胃部空转太久,把这当能吃的东西了。

    而说要“两清”的沈俊彬自食其言,疯了一样地吻了上来。

    他自己的东西,自己舔一舔,盛骁当然没有意见。可他渐渐发现沈俊彬屡次强迫他伸出舌头接驾,一双手在他身上除了宽衣解扣就没干别的

    这小子居然不是来“收餐”的,他是来“翻台”的?

    他想再来一次?

    沈俊彬的接吻技能觉醒,像窒息的人需要氧气、干渴的人寻找水源,在换气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呼喊他的名字:“盛骁”

    盛骁:“哎,干嘛?”

    “你”沈俊彬的手以一种让人痒但不至于笑,可又勾得人更加憋得受不了的力道在盛骁身上游走,“你想不想”

    盛骁拿捏他拿捏得乐在其中,掌心揉搓着他的腰腹和光裸的大腿明知故问:“啊?什么?”

    沈俊彬忿忿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牙齿轻轻蹂丨躏着他的皮肤:“做吧,我想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度实在寥寥,傻瓜才问是真是假。

    盛骁自然而然地接了一句:“我也想你。”

    沈俊彬深吸一口气,抚摸他的手更加用力了。

    全身的感觉神经末梢似乎都随沈俊彬的手而移动,盛骁感性聪明的小朋友已经察觉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使命降临。不过在被强取豪夺淹没之前,他留了一块钱的理智,问了一句:“谁上?”

    沈俊彬埋头在他身上啃咬,听到这话身体僵了两秒,随后默默垂着眼,抬手拉开一段拉链,自下而上掀起自己的衣服脱下,远远一扔——

    “我让你。”

第23章 23() 
“啪嗒。”

    朦胧中,沈俊彬听到一声打火机响,缓缓睁开了眼。

    他好像睡了很久。

    久到疑心浮生大梦一场,久到恍若隔世,不知今夕何年。

    但一抬眼看盛骁的状态,那人深吸了两口烟,鬓角脸颊的汗迹还未来得及擦去,看起来不过是刚刚结束。

    他充其量睡了一两分钟而已。

    他断片儿了。

    要命。

    窗外天色已暗,频频有浮躁的光线从窗前闪过,城市还在粘稠中沸腾,像是晚上六七点钟。算起来,从进卧室到现在过去了3个钟头左右不能动脑子,一细想事情就天旋地转。

    他习惯性地想找手机看看时间,但这具身体像是和灵魂初次融合,契合度不高,连勾勾手指都无力做到。

    算了,随便几点吧。

    沈俊彬心安理得地闭上眼,像按劳取酬一般,打算在这张送他上天入地的床上睡一觉。

    这一睡至少要睡一天一夜,也有可能是三天三夜,如果天时地利人和的话,“每天每夜”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盛骁靠在床头弹了下烟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沈俊彬闻声忍不住又睁开了眼,那人光裸着的上身就近在他的眼前。

    他心里有一家停业多年的愿望工厂,废屋荒园,尘埃累累,不知什么时候却悄无声息地单方面决定复工了。

    厂方连招呼都没跟沈俊彬本人打一个,就擅自临时制造出了一点类似“心愿”的小东西,驱使着他,让他想伸出一只手臂,环在盛骁的腰上。

    不用测试,这个人必定是举世无双的助眠神器,甚至有可能他一触碰到这个人,那些浮世纷纷扰扰就只有自行烟消云散的份儿。可他的身体又单独行动多年,素来只接受大脑支配,强调明哲保身、趋利避害。粗鲁的压制与不太温柔的冲击还没翻篇,身体对这个人的力量和破坏性记忆犹新,一下子不太能领会这个“心愿”的精神,本能地产生了抵触。

    察觉到沈俊彬竟然想拥抱凶手,身体立即恐惧地大声喊道:“不!不!不!不不不!离他远点儿!”

    “啊。”盛骁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句,“饿了。”

    有的人说“饿了”,身边人会问:“你怎么还吃啊?”

    有的人说“饿了”,身边人会问:“你不是刚吃了吗?”

    但盛骁显然不属于这两者。

    沈俊彬已经看透了,盛骁的家就是个没配备minibar的非标准房,一切都是最低配置,全家只有这么一个活物,一瓶水,不但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就连食材也没有。

    人在熟悉的环境下常常会展现出心底柔软的一面,饥饿时最想吃的东西即是渴望的形状。他好奇盛骁的柔软和渴望是什么样子的,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想吃什么?”

    盛骁低头看看他,反问:“你是不是该走了?”

    “”不知道诺贝尔的奖项是不是固定的,沈俊彬想为盛骁申请一个“诺贝尔扫兴奖”。

    能来这里,店里的事他自然已经交代好了,餐厅的经理、主管哪个拎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应对没有团队和会议接待的日常经营绰绰有余,他并不急着走。

    但是他也不想明明白白地让盛骁知道他为了来这儿做了成摞成摞的准备。

    别人什么都没要求,一切都是他主动做的,难道还指望人家领情吗。想给盛骁献殷勤的人应当不少吧,不缺他一个,还嫌这家伙不够膨胀么。

    盛骁又点评道:“你声音没以前好听了。人也懒了,不爱动了。”

    沈俊彬:“闭嘴。”

    刚认识盛骁时他确实年轻、天真了些,举动不免疯狂,坚信以心换心,恨不得一夜就把一整颗心都掏出来,唯恐对方感受不到他的毫无保留,可现在能一样吗?

    他咬紧牙关,一再克制着自己重蹈覆辙的冲动,免得让人觉得他可轻可践。

    谁知道这个王八蛋居然还记得从前!

    盛骁被凶巴巴地训斥了一句,悻悻地朝后靠了靠。

    这个沈俊彬,怎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扑上来啃得比谁都欢,在他耳朵边拼命呵气,要求他喊他的名字。好的,他一一照办了,念“沈俊彬”三个字念得都不知道这三个字该怎么念了。

    不知道牛对自己耕过的地有没有特殊感情,盛骁只知道他在辛勤的劳作之后想抱着这人温存一会儿,他的胸膛可以给沈俊彬当床垫、当枕头,他想尝一尝这小子身上欢爱的余香当然,男人嘛,也想听沈俊彬多多少少地夸一夸他。

    总之,就像好吃的留到最后一口再细细品尝一样,从身体的摩擦升华到心灵的交流,这才能叫满足啊。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讲究,趴在床上一动都懒得动。

    买个娃娃都比他体贴,小白眼儿狼。

    又或许是在酒店干得久了,习惯了银货两讫?

    盛骁问:“这回是‘两清’了吗?”

    沈俊彬皱着眉头像没听懂:“你说什么?”

    盛骁:“不是你说的吗?”

    “盛骁。”沈俊彬的语气比放冰桶降温凉得还快,“你是不是傻逼?”

    “”盛骁认真分析,“我不是。但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这不你自己说的‘两清’么?”

    沈俊彬嘴唇绷得死紧,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我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那不会。”盛骁眨眨眼,“那我不成傻逼了吗?”

    “你就是个傻逼吧!”沈俊彬一掀被子坐起身,一巴掌朝他身上拍去,“你去死吧你!”

    沈俊彬那两下子盛骁早就心中有数了,烟叼在嘴里好整以暇地一一招架:“我干嘛去死?我活得好着呢哎!你是猫儿啊?怎么挠人呢?”

    挠人?沈俊彬想打人!

    他恨不得打得这个人渣人吊分离!

    可惜他鲜有机会能打得到盛骁身上,偶尔得手两次,听动静也知那点儿力道不足以让人痛改前非。他想站起来狠狠踹这个贱人两脚,可还未完全起身腿就先软了,差点跪到盛骁面前。

    他低头一看,膝盖骨下淤青一片,不知得在柔软的床垫上跪多久才会被压成这样。髋骨也疼得当时桌沿就硌得他生疼,这混蛋还重重地在身后撞击,不停地火上浇油。

    腰快断了,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抬不动。

    盛骁不太准确地捂着疑似被打到的地方,以去片场当群演50块钱一天都不值的演技心不在焉地“啊”、“啊”了几声,还不忘对他说:“坐下,歇歇再打!”

    沈俊彬怒道:“滚!”

    说完他意识到,这次要滚的人恐怕不是盛骁。

    盛骁气定神闲地一挑眉:“怎么说话的?你又开始跟我一二三四的了?不想走了是不是?”

    沈俊彬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下去,他扯过床上唯一一床被子裹在身上,跌跌撞撞地去客厅找和他失散多时的衣服。

    他快气炸了,可又不知道是该恨盛骁无情无义还是该恨他自己没出息。

    “你要走了吗?”公寓主人在卧房连起身送客的礼节都欠奉,听上去声音里还有难掩的笑意,“注意安全啊,回去路上开车慢点儿!”

第24章() 
盛骁连着三次夜值都没遇见沈俊彬了; 整整一个星期。要不是日报上还能看到沈总的金笔御批,他真要以为沈俊彬功成身退又调走了。在店却不在岗,盛骁不知道沈俊彬是以什么理由告的假。病假吗?杜总的房间和他的房间没隔几步路; 重臣告病了好歹也得去探望几眼; 没能共享探病的场面,盛骁深感遗憾。怎么没人组织中层干部到沈总房间献花慰问呢?他心底逆着生长规律萌发出了一点儿幼稚的恶趣味; 不厌其烦地在西餐厅一趟趟徘徊,几次有冲动想挨个抓住人问:你们沈总不在啊?你不问问你们沈总干嘛去了么?忍耐一会儿; 心里最大的痒劲儿过去了; 他又想:算了; 何必为难人?那小子也挺不容易的,这一把可能得歇上十天半个月。否则哪里对得起他的深耕细作?不过翻翻预定单,他不免替沈俊彬发愁:这得什么时候能好?下周、下下周都有大型会议; 其中一场是国标接待,而且越往后离年底越近,各企业的会议聚餐预定呈集中式爆发,到时西餐这一块群龙无首,他不是成明泉的罪人了吗?再一想; 当年人家都能自己坐车回天津呢; 自己收拾自己肯定可利索了; 用不着他『操』心。夜巡偶尔经过611; 他有心想敲门进去看看; 站在安全警戒线之外问问那张牙舞爪的嚣张小子:“还跟不跟我杠了?”可抬头迎面看见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最终还是作罢。“盛经理好。”下班时; 盛骁进了电梯,里面一个穿着宴会厅服务员制服的姑娘跟他打招呼。这女孩他看着面熟。印象中她平时挺精神的,今天的问候虽然没忘伴以礼貌的微笑,但还是透出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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