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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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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场合。盛骁没说上几句就被挂了电话,他甚至怀疑他爹明早酒醒压根儿想不起来这事。气上加气,他把无辜的指节个个捏得噼啪响。第三天天刚一亮,律师联系他,像怕隔墙有耳似的,说话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有人把付常友想法子弄出来暴打了一顿,又设计将人送了进去。高墙铁网,这一出一进要钞票要人情要关系,哪样都不是容易事。费尽周折之下,不难想象这笔账如何清算才能连本带利讨回来。盛骁茅塞顿开,步履如飞。书上说,退一步风平浪静,书上却没说,能报的仇当场报了,才是“海阔天空”。书上没说的还是得亲爹教他,父母是子女的第一任老师,前人诚不欺我。可盛骁才刚抖了没两下腿,想起那晚打的电话,不免又垮下脸拧了眉:他爹怎么这么不让他省心?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心里不能有点数儿吗?大半夜的还在喝酒应酬,喝得话都说不顺溜?丢不丢人?花钱雇的那些人都是『插』花坛里摆着看的?盛经理心到手到,立时抄起电话给盛腾飞拨了过去。盛腾飞何许人也?给盛骁当了三十年的爹了。他的脑神经经过多年来的反复刺激,训练有素,但凡看到他儿子来电话就感觉臭小子惹了麻烦,并且事儿不小,这兔崽子自己摆不平。盛老板今天的反『射』弧也灵敏得一如往日,本能地在电话接通之前就进入了横刀立马一夫当关的备战状态——他享不了这一口孝敬。二人来回不到十句,如枪上膛,砰砰砰砰,火花四溅,之后“滴”地一声,双方差点没摔了各自手机。盛骁感觉自己有可能并不是亲生的,真的,否则他和盛腾飞之间不会存在着明显的物种或者朝代之间的沟通障碍。太难了。这和人不能吃灯泡、纸不能叠八次、制作永动机一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无解,绝对无解。吃过午饭,血『液』中肾上腺素逐渐下降,血糖逐渐升高,人的情绪趋于稳定,盛骁顺手摆弄了两下手机。不知是这玩意一年年更新换代,音质变了,还是他爹一年年……总之,他听着总觉得他爹的声音和儿时记忆里不太一样。想到这儿,心口有一股东西往上涌,让他喉头一堵,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更想提醒他爹:给他盛骁一个面子,少喝两杯,ok?什么鞭啊角的胜『药』补酒,狗屁。滚。盛骁对自己说,半小时。再歇半小时,让他顺下这口气,他就找他爹好好聊聊。这次,他保证不率先加重语气提高音量。our meeting不上不下地混『乱』了一段时间,彻底萧条了。这间餐厅在历城的小资群体之中曾一度口碑颇好,短短一月之内竟然连牌子上的字母都通灵似的生了锈,实在离奇,引发无数猜测,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历城知名女老板红杏出墙的花边新闻,更加被圈内人茶余饭后翻来覆去地提及。可惜太宰治早说,“金钱散尽,情缘两断”。太阳之下并无新事,她花开二度,也终于没能幸免,被人追债上门时遭程金鸣狠狠一口反咬。所幸丈夫碍于婚姻关系下经济纠纷难以说清,二人一损俱损,不得不出手相助。夫妻关键时刻暂时同心,一致对外,仗着关系硬和家底厚,最终使程金鸣被一帮债主告得只剩一条裤衩。听说这辈子只要他还是这个名字、还是这个身份证号,就要受到一系列的限制。程金鸣离开了历城,不知所踪。餐厅被下家接手,换了招牌。新来的东家也是历城的餐饮老牌之一,原先踞于城市另一角,十几年数次大规模城改都没迁过店,这次盘下our meeting用作新开。our meeting是因经营不善倒闭,地段却一点儿不差,价格比过去只涨不跌。他们大手笔盘下,可谓来势汹汹,不容小觑,历城餐饮界没空对our meeting男女老板的关系琢磨太久,于新一年的春天马不停蹄展开了新一轮争奇斗艳的圈城划地式营销。明泉亦不例外。虽然程金鸣出现在生活中就像一只撵不走的苍蝇惹人厌恶,可得知他离开历城去别处讨生活,盛骁一想起来这事儿,又觉得不太痛快。那岂不是让他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了么?朝程金鸣要账的人当时追进他老窝,却连一个子儿也没翻出来。这家伙说是没钱,其实老『奸』巨猾早有准备,定是后路留了不知几手。光凭一个身份证号码和随时可以弃用重开的户头?很难能限制住这老油条。“便宜他了。”各位总监出了电梯,盛骁压着嗓子道。沈俊彬似乎不以为意:“你相信吗?一个人走得再远,发生过的事多多少少都会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环境再怎么变化,人也不过是从新的环境中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从他离开滨海店的时候起,注定了他每一段都走不了太远。『操』心劳力地混个部门经理,就到头儿了。”沈俊彬说得煞有介事,盛骁不禁问:“你是说他有心理阴影?说不定他就有这个本事,选择『性』失忆,翻篇儿了呢?我觉得他这人根本不要脸,很会装。”沈俊彬一顿,转头看他道:“犯过的错、动过的邪念,总有一天会变成枷锁,锁住人的心。犯的错越多,锁越沉。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它的形式不一,并非只以牢笼为桎梏,其中有一种,是架在心上的镣铐。那些一受到外力挤压就变形的软骨头,即便变出百般花样逃过一劫,也失去了人生本来的样貌。”“失去自己,本身已经是莫大的惩罚。”沈俊彬淡然地反问,“不是吗?”沈俊彬冷着脸,神情笃定,小嘴儿字字清晰地说得头头是道,这模样在盛骁看来倍感清纯。他一下从恩怨情仇里回过了神儿。盛骁忍不住远远朝他吹了一口妖气,语气轻薄地撩拨他:“沈总监,有说法啊。”反正已下夜值,他登徒子般伸手作势要解领带。电梯门一开,沈俊彬迅速收回目光,对于他的调戏连一个眼神都没回应,大步流星地朝库房走去。酷啊,盛骁在心底吹了声口哨。越不理人越刺激,不是吗。殊不知,走出电梯几步,沈俊彬长呼了一口气。他脑袋上受伤的地方早八百年就不疼了,倒是每次盛骁为了那几件旧事时不时冒上来一股不利于社会稳定的江湖气,冲动得让他按都按不住更令人头疼。也不知刚才不着四六地扯了一通有没有用,且先糊弄过去这一段再说。手机微微一震,登徒子发来消息:“晚上见。”——瞧这语气,这次大概是糊弄过去了。程金鸣何去何从,他不好奇,也没工夫管,他的时间和精力还得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沈俊彬如释重负地锁了屏,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微不可察地笑了。这一天,正是春光明媚,晴空无匹。忙碌的一个上午呼啸而过,沈俊彬提前回家,拦下了一单快递。拆开层层包裹,里面厚厚的一本乃是百翔酒店管理公司的不传之秘,每一段文字的背后都对应着真实的事件,这本书可谓是活活用钱摞成的经验教训。受档案管理制度约束,此书的电子版是加密文件,实体书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几本,即便是他开口,也颇有些费事才把这书从北京请出来。业务熟练和态度端正只是必要的基础,经理人的录取原则是在这基础之上考察管理人员的眼界。这书中大部分案例沈俊彬都听说过,但口口相传难免有错漏,他想起此事的第一时间就去借了。千里献宝为的自然不是荣华富贵,如今书到手了,他才开始回忆思索:到底是什么动机在暗中怂恿着他破例动用特权?可环视四周思来想去,他明明什么都不缺。唯独感兴趣的……只有那个人而已啊。有什么不对吗?隔壁的猫都整天在贴着玻璃叫呢,春暖花开之际,他们是不是也该玩点新鲜的了?讲道理,以他的条件,盛经理真的不亏啊。人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跌倒,沈俊彬进门之前活动了一番筋骨。说起来……年节是团圆餐的高峰,节前节后又是企业活动的高峰,忙得人恨不能贴地飞行,所以从进百翔时起他早有觉悟,“每逢佳节胖三斤”与他毫无关系。却不曾想,不知盛骁是否酒后向韩女士说漏嘴了些什么,惹得韩女士对他关爱有加。他只在雁门过了个元宵节,短短一周不到,活活被养出了四五斤不知藏在哪儿的肉。往好了想,既然看不到,也许是增肌了呢?毕竟每天和盛经理过招,这力量支持也不是寻常人吃得消的。那些都不管了!总而言之,哪怕盛骁是山洞里的妖精,今日他手里也有了混天绫!紫禁之巅一较高下,就看谁有通天本领了!“回来了啊,宝贝儿。”盛骁手拿着几页纸,倒仰在沙发上用肩膀抵着扶手。他光着的脚搭在墙面,脚趾百无聊赖地点在墙上一伸一蜷。看这重心,这人分明马上就要滑到地上去了,也不知是怎么克服了地心引力。地毯上散落着一地的资料,看起来不像备考现场,更像是有人想跟这些资料互相折磨,同归于尽。“嗯。”沈俊彬于无人可见处悄抹了一把嘴角,在另一张沙发上大马金刀地拉开架势坐好,开始『操』作。“你呢,下月初就要面试。经理人班你也去过,应该知道,能进经理人班的高层们业务水平都差不了,很难拉开差距。”沈俊彬耐心道,“说实话,管理公司更倾向于那些在本部任职多年,他们从零培养起来的人才,对他们来说,把这样的人放到系统中,无论什么岗位都更稳妥。另外,他们也喜欢在大城市任职重要部门,见多识广的,这一点,明泉的接待量算不上特别突出。在这种局面下,咱们得事先考虑好,凭什么让他们通过面试,舍近求远,选择你。”盛骁:“嗯?”“我这儿有一本天上掉下来的秘籍,一般人得跳下悬崖才能捡到。读一遍增加一甲子功力,读两遍迈入下一个境界。”沈俊彬一手将书递了出去,“你抓紧时间,还能多看几遍。”然而他修长的手指托着书,悬在空中停顿了足有几秒,无人回应。盛骁躺在沙发上未动,只盯着他的眼睛:“哦。”沈俊彬报以友善的微笑。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得诚信,也得会演。甲乙方之间有过合作,信任确有可能加倍,但一旦彼此太过了解,生意又变得很难做——面对面一眯眼,满脸写的全是心照不宣,热情握手的背后难保想的是不是“老狐狸”、“王八蛋”。沈俊彬微微讶异,继而温柔地问:“你不看看?”盛骁门牙咬住一点儿下唇又放开,小心翼翼地绕过天真陷阱,眨眼望他,真事儿似的说:“不看,我盛骁不用靠任何人给我开后门。我自己慢慢来。”沈俊彬:“……”他受不了盛骁的可怜相儿,也不能惯着他假正经,这已直接影响到他的决心和判断了。最要命的是,这王八蛋的眼里自有十丈软红,非要把人缠住拖走不可。沈俊彬下意识地一甩头,试图找回灵台清明。盛骁负气般兀自低声嘟囔:“姓程那狗日的都能考上,我考不上?你觉得可能吗?看不起谁呢。”演得像啊!沈俊彬想给他鼓掌叫好。但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在他心里,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比『性』。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我用不着那个,”盛骁下定决心般深吸一口气,一翻身坐起来,捏紧手上的资料道,“你等着,我现在就把这玩意吃下去。”“你幼不幼稚?”沈俊彬听不下去了,不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吃是假的,但是我不舍得跟你分开是真的。”盛骁长叹一声,说出心底的焦虑,“就算我不在百翔干,也能干别的,可那不是不在你身边了么?有什么意思?”沈俊彬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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