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哲不知道短短一会许氏心里的波涛汹涌,只是小心翼翼的捧着许氏娇软的身躯:“丫丫没事,有我的。我一会就写信告诉岳父母他们,也让他们高兴高兴。等到以后孩子大了,我们还可以带着孩子回家祭祖,顺便看望他们。”
古人迷信,总是相信孩子祭祖上了宗祠名单之后才算是自己一族的人,才会得到祖宗的保佑,这样才能立得住。许哲虽然过来没多久,宗祠观念却是在短短时间内就被培养成功了。因此一听说有孩子,第一反应就是的入宗祠。
“什么叫顺便看望他们啊,”许氏不高兴了:“那是我爹娘,也是你的爹娘,怎么能说顺便看望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看望什么路边的小猫小狗呢你这是对我爹娘的不尊重,亏得我爹还那么喜欢你,哼!”
许哲瀑布汗,虽然没有接触过孕妇,也知道女人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能硬顶,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家里的‘无冕之王’。当即点头表示赞同:“对对对,我们一定要回去祭祖,同时一定要亲自登门拜访岳父母。他们养育出这么个美丽懂事的乖女儿,是应该值得好好的赞扬和尊敬。”
许氏听着话嘴角露出笑容,只是还没笑多久又开始皱眉:“我只是他们的乖女儿吗,你呢,你觉得我是你的好妻子吗?”说罢可怜兮兮的看着许哲,声音也降了八度:“也是,我力气又大,经常弄伤你,还不回女红,上次给你缝条里裤都缝不好,又经常威胁你。我娘说妻子已夫为贵,我却帮不了你什么忙。。。”
“别别别,”看着许氏越说越离谱,许哲简直快成吉思汗了:“你好的,你很好。是个好女儿,好妻子,以后还会是个好妈妈。。。”话说了一半,听见外面大牛的喊声,许哲如获新生:“总之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我现在有事,晚上回来外面细聊啊”
说罢立刻狂奔出去,只剩下坐在床头的许氏羞红着脸暗暗缀弃:“什么呀,还最棒的,嘻嘻。。。”
许哲擦擦额头的大汗珠子,拍拍大牛宽厚的胸肌:“干的漂亮!”
许蒙牛瞪着眼睛不明白,不过也没多想,只是低声禀报:“安公子来了,在小会客室。”
安德高来的原因很简单,经过刚才一战,已经彻底打掉了郝家的骨气,现在只剩下提审主要人员,了解三叉河水匪具体状况,该缴的剿,改收编的收编。这些收尾工作,由专业人士张守备负责。
既然没有大事,贵人也就准备离开了,走之前召见许哲见一面,也算是有始有终。苦逼的许大人,经过一个多月的奋斗,终于有了面见贵人的机会。
说是面见贵人,其实过程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许哲本来还以为自己会左三层又三层的被检查,恨不得裤头都得被脱下检查一遍才能放行的,结果就是在门口被两个长得不起眼的汉子上下打量了几遍,就安安静静的放了进去。
说起来也是许哲这个土鳖不懂行,要知道他现在大小算个官员,好歹也算是半只脚跨入大明朝上流社会了,自然不会像对待仆从一样对待他。而且本人一幅文文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样子,里面的贵人虽说出身尊贵不可言,但是本身也是从小熬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长大的,真正杀过人见过血的狠角色,即使许哲脑子想不开想要动手,谁胜谁负还不好说呢。
因为是临时停靠,也没什么过多的装饰,只是屋内被一道透光不透人的帘子一分为二,差不多的装饰用品全部换过了,整改房间显得简洁高雅。地面上铺了厚厚的毛毯,看着像是外国进贡的高档货,踩上去悄无声息。
看见许哲进来,里面悄悄走出一个面白无须的侍从,对着许哲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许哲站在角落等待。
一时间屋内静悄悄的,许哲束着手站在角落等待,不时撇一撇帘子。只是站在帘子外面的老侍从颇为凶狠,只要许哲一抬眼立刻就是一记眼刀过来,弄得许哲颇为尴尬。次数就了,许哲也就不再抬头,只是低着脑袋想自己的事情去了。他本身而言没有什么等级观念,肯安静的站在这里无非也是把贵人当领导对待:哄着呗。又有睁眼睡觉绝技在身,何惧之有。
房间安静不知时间,大概站了很久的样子,侍从轻巧巧的走到许哲身边:“主人多日疲劳,好容易睡个好觉。许大人应该也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等,要不今天就暂且回去吧。等到来日若有机会再见便是。”
许哲不置可否,刚想走人,看着侍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黑乌乌的眼睛空洞洞的,没来由的打个冷颤。当即干脆利落的行个大礼,朗声说道:
“大人辛苦,延年就此告辞。”
白面侍从:。。。。
贵人:。。。
待到许哲的身影消失不见,里面才低低传出一个声音:“大人不是说要见他的么,怎么又不见了?”正是郝家之役后消失不见的安德高。
“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不过是一介县令罢了。”里面低低传来一个声音,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倒是有些文人的风骨,只是过重于儿女私情,终究难成大器。且看着吧,要入我的眼,还早着呢。”
伴随屋内袅袅升起的香薰,这个话题就像是从未存在过,就此消失。
第37章()
许哲看着不在意,心里却是憋了一肚子火。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屈从罢了。出了院门,看着青砖白瓦的大院子,许哲心里哼哼了一声,颇为啊q的念叨:“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
几十年公平公正生存的对待,现在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等级尊卑带来的憋屈感。
回到家,看着许蒙牛高兴难以言表的样子,和许浩元乐呵呵一幅你走大运的姿势。即使是还需要静养的许氏,也是一幅找着靠山以后不用愁的姿态,许哲心里颇为腻味。
家人无法理解,就只能找好友倾诉了。到了书房翻翻上次李明显寄来的书信,里面说因为喜得七公主,又遇百年难得一见的祥瑞,外加北方战事得利,反正零零碎碎的一大堆好事,天子振奋,因此准备大赦天下,泰山还愿已慰藉祖宗天地。对于士者而言,得利的就是明年七月新开的一次恩科了。李家提前得到风声,正在积极打点关系,让李明显此次得以高中。
李明显这次寄信过来,一方面是像许哲通告这个消息,算得上是大明版的互通有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询问京中大人的情趣品行。虽说李家也有自己渠道,但是有许哲这样一个已经走过独木桥的人来说明,自然可以查漏补缺一下。
许哲先把正事办了,认认真真的搜刮脑子,把里面有关京城的信息全部写上去。宁可错过,不可放过。对于李明显这个挚交好友,许哲还是很上心的。多年同窗,李明显的实力水准许哲很清楚,上次如果不是李家突发意外,李明显也不会中途弃考而错过这三年一遇的科举。如今机会难得,自然要努力争取。
零零碎碎写了三张大纸,才把脑子里的东西大概写完,至于其他的,只能等着下回想起来再说了。满意的看着墨点斑斑的信件,许哲小心的晾到一边,抽出几页白纸,准备吐槽最近所见。
相比较李明显几次通信都是和许哲分享西北,朝廷,文坛之类的大事,许哲的回信就接地气许多,大部分都是自己官场的所见所想。之前水匪事件未明,许哲也不好多说,现在首恶郝少雄已经伏诛,许哲没了顾虑,自然畅所欲言,包括现在依旧在邕城的安亲王,许哲也含含糊糊的提了一句,顺便把心中疑虑问了一下。
等到一切搞定,已经月上柳梢头。许哲伸个懒腰,打开窗户看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听着耳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各种声音,心中一片宁静。
许浩元端着酒具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个画面:洁白的月光从天而降,细细洒落在许哲身上。穿着便服的许哲明明相貌普通,在此刻却让人感觉一片温和。
“怎么今日有功夫喊我聚聚了?”许浩元只是脚步一顿,就恢复了正常:“还喝酒,不像你啊。”
许哲接过盘子,铺开准备好的竹叶毯子,席地而坐,顺手拿起角落的小桌子。小桌子是许哲仿照魏晋时期的圆凳制作的,二十公分的高度,下面三个角稳稳的立住,小桌子不大,放上一个酒壶,几叠小菜,两个小酒杯就满满当当的。
“你这桌子倒是好,喝酒专用啊。”明显许浩元对于小桌子很喜欢,研究了半天:“赶明我也做一个,自饮自啄的时候最是方便。”
许哲有些得意:“史料上略微带过,何况有前人遗留下来的书画为辅,我就自己琢磨了一下,以天为铺地为席,想想还是很带感的。”说罢端起酒杯浅浅的倒了一杯:“我今天走的时候那位给的回礼,应该是难得的好酒,今天我们两个土包子也开开荤,嘿嘿。”
许浩元双手接过,细细的眯了一口:“感觉和村头的老白干也没什么两样,还不如老白干劲大。”
许哲也小眯了一下,丫丫现在怀孕,喝完这顿后面几个月可就难得了,因此颇为珍惜:“嗯,这应该是果酒,味道甘醇但是劲不大,也不上头。”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倒是你懂得些。”许浩元不置可否的放下杯子,对比这样温软的果酒,他倒是更喜欢烈酒。
两人吃了点小菜,酒过三巡,气氛却越是寡淡:“人都说酒品如人品,你喝酒的口味倒是像你的性子。”
许浩元筷子一顿,夹好的槽鸭掉入碗里,好一会,又装作没事的夹起来:“我不懂你的意思。”
许哲轻轻一笑:“你懂的。”
许浩元只是不吭声,放下筷子看着窗外的树木,黑乎乎的树木在月色的照耀下隐隐约约,带着神秘的美感。
“我一直有一点不理解,后面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在前期我们一起启蒙的时候我记得清楚,你的各项功课都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看着你现在的谈吐,我很难相信你是因为念不进去觉得无法高中才罢读的。”
许哲在鸭槽里挑挑拣拣,天色有些暗,鸭槽腌制的时候许氏放了不少姜块进去,时间久了和鸭块一个颜色,许哲不爱吃姜,为了防止吃错,下手很是谨慎。满意的吃着嘴里的成果,许哲继续嘀咕。
“才思敏捷,学问不错,年纪轻轻却不再治学,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思议啊。”
“九年前阿忠叔阿忠嫂带着你回来,一年内去世。去年阿忠嫂也没了,你家住的有些远,家里的事情除非你说村里也没办法了解的很清楚。。。”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姓许不姓夏吧。”许浩元截了许哲的话,很是淡定。
“对。”许哲答得很干脆:“这也是我的疑问,为什么你跟着阿忠嫂的姓却不跟着阿忠叔姓。不要和我说入赘,阿忠嫂家里的条件我们都知道的。”阿忠叔和阿忠嫂就是许浩元的父母亲,阿忠叔姓夏,阿忠嫂姓许是许家村人。
在大明朝,子孙繁衍尤为重要,子女从母姓而非父姓,除了男方入赘跟从女方姓氏,便只有父不详,母不洁等父母长辈品行有疑惑者或是父母亲有逃罪而无法明示等情况了,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一个男人会让自己的儿子遵从母姓的。
九年前阿忠叔和阿忠嫂回到许家村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