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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等到许哲来了这里,自然而然的就改变成为数之道了。本身理工科出身的许哲,真要论起数之道,完全可以秒杀众多的大明土着,这也是他特别骄傲的一点。毕竟一个理工出身的工科狗,混在一堆一天到晚风花雪月,之乎者也的读书人中间,他容易么他
刚开始来到大明的时候,许哲甚至幻想,如果真的活不下去,就找关系去书院教授这数之道。相信一旦他把什么高等函数,什么积分,微积分甩出去,必然可以引得众多大明土着欢欣鼓舞,说不得他许哲还能在历史长河中划上一笔,充当一下中国的‘泰勒。艾莉森’,‘莱布尼茨’。
当然,事实证明,一个泥腿子出身,祖上往上数三代认识的大字加起来都没有一箩筐的贫农家族,能够祖坟冒青烟的出个举人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这个举人还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大明朝的数学进程,所有论点在未来几百年后都陆续得到验证,从而青史留名,让以后所有学习数之道的学子都崇拜的看着他的画像。
这难度,啧!许哲想想实现后获得的收益和自己需要的付出,果断的扼杀了这个想法。也许等到以后自己功成名就,梦想和面包都已经实现,说不得还会留下一些东西给后代考虑考虑。现在,算了吧。
扯远了。对于晋升官场,以后以出相入阁为目标的官场中人来说,君子六艺必不可少
。即便不能样样精通,也要略知一二。但是对于科举无望,或者只能在家乡好友同年手里找一个差事的普通大众来说,君子六艺就有些无所谓了。
很简单的道理,当你年薪过百万,家中有房有车,后面还有个游泳池,你当然会去追求精神生活,体验一下不同红酒之间的差异质感。但是,若是你只是个月薪两三千,家里还有七八张嘴等着喂饱的普通工薪阶层,你还会在意红酒的口味是偏甜还是偏苦吗?
偏偏在这个读书至高论的大明朝,学子一旦入学,就被强迫着开启‘六艺之旅’,毕竟从利益论来说,学子入学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科举及第,出仕为官。若是一个人虽说科举及第,但是在日常交往中却是什么都不懂,很容易被人暗笑一句‘土鳖’。为了脸面,即便再辛苦,都要学啊。
而现实是,就大明朝每年的科举录取比例来说,大部分的学子做的都是无用功。七八层的学子终身都白身或是一个秀才功名,拘泥于乡野之间,即便有谈道论政的机会,也不过的三五好友之间,影响不大。
而许哲要办的职业技术版天湖学院,对于君子六艺的要求并不是很全面。毕竟你去拜访好友,也不会有兴致和他家门房,账房或是管事的谈天说地吧。但若是文吏,闲暇之余还是希望可以聊聊风花雪月,说说礼义廉耻的。
因此针对这一部分人的需求,许哲希望可以把书院内部进行详细划分。譬如针对礼,便可以细分为吉礼科,凶礼科,军礼科,宾礼科,嘉礼科等细分教课。若是以后学子意向的东翁为军部中人或是对军事有所了解,便可单修军礼科或是凶礼科;若是学子以后意向的东翁为富家豪门,优渥者众,便可偏向修习嘉礼科或是宾礼科;若是学子以后想要借调礼部为吏,便可修习吉礼科。
简而言之,许哲希望书院可以根据具体教授的科目,对书院现状进行详细划分。具体参考现代大学的专业化,细致化分类,把学子以后想要从事的行业和他现在选择学子的科目结合起来,确保学子现在学习的都是以后用得到的知识。
对于现在其余书院大而广,广撒网的做法,天湖书院更加具有针对性。结业以后的学子,也许在学识范围内无法和其余学院学子相提并论,但是若论起详细学知,深化了解,必然可以甩其他学院学子一丈之地。
而现实工作中,又能有几个机会可以接触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能够把自己的工作做通做精,能够涉猎工作相关的学识知识,对于普通学子来说,就足够使用了。当然,若是对其他学科依旧有兴趣,也可以自我补充。
当然,这有涉及到学子以后从业方向的问题。书院在学子入院之初,便要开始宣贯这一思想,让学子在入院之初便开始思考以后的结业方向,于两三年后开始侧重学习,加紧填鸭,已保证在结业时可以掌握应该掌握的。
通过这种手段,使得天湖书院每年结业的学子都有明确的方向。再由天湖书院这张大手进行调配,寻找适合的岗位。
若是一心想要进入内院的,学院可以空出一定的时间给学子自行学习,但若是考取三次皆不得通过者,学院也会强行劝退。毕竟学院不是救济所,若是实在想考,回家考也是一样的,但是学院的资源却只有那么多,没有办法长时间提供给一个人。
写到这里,许哲不经有些犹豫。想法是好的,但是和老房一直以来追求的理想,无疑是相违背的,也不知老房看见这一条规矩,会产生什么想法。想了想,却又在下面划了一条横杠。
管他呢,反正依着老房的性子,即便对其中部分有意见,也不会全盘否定这片规划,大不了修修改改做些变更罢了
。反正对于许哲而言,扔出这片规划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钓大鱼,又何必在意这上面的修改呢。
私心里,自己这么一篇激进异常的规划,应该也比较符合改革派头领的口味,吧?
想了想,许哲又继续落笔,开始了第三条建议的书写:学子反哺。
撇开天湖书院,大明十大书院的其他书院,无一不是存在历史悠久,培育过无限大家重臣。即便在战火纷飞中短暂失联,也能够在局势稳定后瞬间重启。有些书院,例如许哲曾经就读的通达学院,甚至在战乱中也保持开放招生的状态。
究其缘由,无非是历史厚重四个大字。几百年的历史,酝酿了多少英雄豪杰,平时默不吭声不声不响的,到了关键时候一个个冒出来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十八路英雄,包括开/国祖师,没有一个敢对着他不敬。
说句难听话,若是今天在雍州的是通达学院或是其他学院,赵家都只能望其项背,以敬仰的姿态仰望他。毕竟对比千百年历史的家族,孕育无数千百年历史家族核心人员的书院更加值得尊重。
而天湖学院,这个年轻的学院,却无法具备这样的能力。也因此,虽然天湖书院只是稍稍展示了他的峥嵘,便引得无数家族流连忘返。不止是赵家试探的伸出了爪子,便是京城夏家,在看着赵家试探了十余年后,也开始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每个人都知道,一个成熟的学院,对于家族的重要性。而许哲要做的,便是帮助天湖学院,或者说帮助李泽源,守住这个学派的根据地。
按照许哲的想法,天湖书院入院的学子,在其入院之初,就要开始灌输天湖派的核心思想:‘团结’‘互助’。每一个天湖人,无论是内院一心科举的,还是外院各有目的的,在结业后,都要对书院起到一定的增进作用。
譬如外院学子,做为书院的强力财务来源,若是对于书院提供的职务满意,也要有一定的回馈。当然,书院对于学子,也会继续跟踪,但凡发现更加适合的岗位,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进行推荐。
相比自己的单打独斗,相信有书院做为明力支撑,学子们的生活也会更加顺畅。不要以为不能进入官场便毫无作用,实际上待到真正进了官场,反而束手束脚。而做为边角人员的小官小吏,运作起来反而更加方便。
而内院,讲究的就不是短期而是长期的投入了。天湖学院好歹建校几十年,虽说比不得其他的老牌学院,但是相比懵懵懂懂一头雾水的官场新丁,无疑老练很多。无论从文吏,典籍各项硬件投入,还是从官场潜规则,人才推荐各种软性支出,天湖书院都可以对官场新丁们给予一定的支持。
而待到这一批批的官场新丁真正站稳立场,可以独领一方,展露风骚,自然也就是书院的收获之时。像是李泽源,即便不是天湖书院出身,只是和老房保持了很好的友谊,对于书院的支持便不可估量。若是天湖书院再出几个王泽源,赵泽源,天湖书院才算是真正在大明站稳了脚跟。
当然,这其中若是官场新丁们对于某种学派表露出兴趣,甚至大力支持,便不是书院可以决定的了。
简而言之,许哲就是想要榨干书院内每一位学子的潜在价值。从进入书院开始到结业结束,学院内的每一位学子都要拧成一股绳,保证在适当的时候能够出现在适当的位置。
第131章()
书院就像是一张大网,网罗了无数的英雄豪杰。举凡天下英雄,即便在初期草根出身,到了一定阶层,也会下意识的开始渴望知识。毕竟,马上夺天下,书里守天下;靠胆子创业,靠脑子守业。任何一个想要长盛不衰的王朝,都需要不断补充新鲜的血液。
天湖书院虽说时间短暂,但是老房初期的梦想:天下寒子俱欢颜,却是歪打正着的敲着了大明朝现在的弱板。王朝初建,一切都开始休养生息,而经历连年的战乱后短期的休养,大明朝廷对于读书人的渴望正式进入一个高峰。
而普通小地主,小商户,富农阶层,经历两三代人的共同努力,也有了供养读书人的资本。像是王金这样的富农或是张建礼这样的小地主阶层,在家中温饱已经大致解决的基础上,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标:挤身上流阶层。
而第一步,便是科举。
若是天湖书院未曾草创,譬如王金这种人除了花费巨资向着江南或者京城等地跋涉,便是到达目的地后苦苦寻觅入院机会。许哲身在江南,如何不知道进入书院的艰辛。
一般人家,大多稚子开蒙,择善读者进入蒙学,而后便是至少五年的寒窗苦读,而这五年,一家老小便要一起勒紧裤腰带,以家庭甚至家族之力全力供给。等到先生觉得蒙童已经学有所成,再建议其下场,博取童生,秀才甚至举人的功名。
在这之中,若是学子有心,也可以去书院尝试着考取试试。书院录取学子,大多以年纪不以功名。宁可录取十岁的童子也不会录取四十岁的秀才,究其缘由,无非是‘潜力’二字。当然,正经书院内,多是十来岁的学子,年过而立之年依旧毫无所成的便是自己不说,也会被学院委婉劝退或是收取高昂的束修。
而雍州地区,本身学风不甚,便是如王金般想要在科举场上一试身手的,也很难在合适的时间找到合适的先生。等到苦苦考过童生,秀才,有了一定的基础,往往又年纪偏大。到了江南,多是失望而归。
更不用说自古以来穷文富武,穷家富路,想要不远千里跋涉到江南,实在不是件容易事。大明可不是现代,各种交通工具此起彼伏,选择性也多。在大明,从雍州前往江南,若是走陆路,实在不是数月之功可到达。
即便走水路,也要苦苦待上个大半月,若是刚好像许哲岳丈赵二虎那样,上船便晕乎的,更是一辈子都出不了雍州地区。很多学子不是不想求学,而是条件有限求不了学。其中艰辛,不足外人道也。
也因此交通不便外加囊中羞涩,很容易就阻碍了大部分读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