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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山河县这条街面就如同程家村的巷道一般,熟悉安全。她戴了顶姜黄色的毛线帽,手插在上衣兜里,没戴口罩,鼻头冻的通红,一呼一吸都是白雾弥漫。飘飘忽忽的感觉还在,就像是久违的感冒一般,走着,却感觉不到脚的存在,像是飘着一般,周围人说着话,距离很近却又觉得很远,人的感觉就像是旁观者,游离在之外的存在。这些感觉说难受也谈不上,却把程苏整个人弄的像在梦中一般。她依旧向前走着,那座三层楼的红砖教师楼已经能看见了,去到那里应该就好了吧。程苏这样想着,脚步在不知觉间却已经乱了,在踩到地上遗落的一根一次性筷子后,程苏就重心不稳了。
当程苏想着这次真的要跌倒时,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那一瞬间让程苏有些惊喜,她以为慕闻朝回来了,当她定睛去看时看到的却是傅景铎的脸。他怎么可能再回来,就算摔死了,估计他也不知道
程苏那样想着,嘴巴瘪了瘪脸色变的很难看,仿佛随时要哭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有出来,让眼睛附上了一层厚厚的水层,更加的模糊了。
“你,没事儿吧?去医院看看吧”傅景铎到教室给程苏请了假后,在教师楼上看到程苏晃悠悠的出了门,就也请了一节假跟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到那背影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样,就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程苏摇了摇头,指了指那栋教师楼说道“我没事,有点感冒。我想去那里睡觉,那里有药”。程苏在这一世还没看过医生,得病更是少之又少,一般抗一抗都会过去,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想着去医院,吃药什么的,只是傅景铎问到了,她才随口说道。
傅景铎没有多问程苏,扶着她向那栋教师楼走去。慕闻朝租的那房子本来就是认识的一位老师的,很便宜,一个月不到十块钱,他的很多东西还在那里放着,还续了一年租,把钥匙就放在门框上,平时小八和郯翰墨把它当储藏室和游戏室了。钥匙每次都放在门框上,那门框挺高的,有两米左右,程苏每次去都要踩板凳。程苏给傅景铎说了后,他伸手摸到了钥匙帮她开了门。
屋子里面还算整齐,只是地上堆了很多东西,都是小八和郯翰墨进的货。
程苏本想一头栽倒在床上的,看到傅景铎还站在那里,很是无奈的翻出了“感冒药”(空间存货),弄了杯水,喝掉了那几片维生素片,傅景铎这才向她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傅景铎一走,程苏先将前后两扇窗都打开通风,然后脱了外套钻到了被窝里。这里本来只有一床薄被的,后来程苏从家里又带来一条厚的,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冷,但是程苏为了空气畅通把窗户开了,头脸还是冷的,她此时整个人都是晕的,也没觉得冷,钻到被窝就继续去晕了,没多久就晕乎乎的睡着了。
晚上九点多时,程苏住的那栋红砖楼前缓缓走来一个背着大背包的人。来人头上戴了顶黑细格子棒球帽,穿着蓝黑配色的运动服,拉链拉到领口,手插在上衣口袋中,步子频率不高,走过之处却仿佛起了一阵风一般(汗)。那人抬眼向小楼望去时,看到窗口微弱的灯光迟疑了下,继续走着。上了楼后,他走的很慢,每一步似乎都带着点怀疑一般。走到中间一处房间时,他站在大开的窗户口前愣了几秒,从素色的窗帘处透出微弱的灯光,将棒球帽帽檐的影子投射在了他的脸上,只能看到紧抿成一条线的唇。
大约过了三十来秒,来人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掀开了素色窗帘的一角,看了眼,就立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红漆小木门,没有卸下大大的背包和帽子,他快步向床边走去。
“程程?程程?”低哑的声音带着焦灼呼唤着程苏。此时的程苏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的脸色乌青,嘴唇发紫,一方面是冷的,也有一方面是憋的了。
程苏睡下时,全身都好像失去了知觉,之后越来越迷糊,似乎灵魂离体了一般,游荡着,梦境一般,看到自己躺着,看着周围,完全不受控制,只是随着一股力量乱飘着,她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总之她没感觉冷,也没感觉晕,更没有呼吸困难,她觉得自己似乎自由了,这种纯粹的自由让她怀着莫名的恐惧感,却又是那么吸引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飘的更远,更自由。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声音仿佛咒语一样牵引着她,随即她就被胸腔的难受感刺激的醒了过来。
程苏睁眼时视线还有些模糊,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人在给她做人工呼吸,鼻子还被捏着呢,随着一张脸迅速的接近着,她看清楚了那闭着眼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刹那的恍惚后温热的唇便附了上来。
第115章()
“咳咳咳”程苏被传来的一口热气给呛到了,手脚并用的抓狂,猛的坐了起来就开始咳嗽,已经恢复的人被人工呼吸,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这个时候程苏才发现被子早被掀到了一边,她没来得及脱的上衣和棉衣扣子还被解了几颗,想到刚才温热的唇,立即将被子拉好裹住只露出瞪大了的眼睛,扣完扣子指着对面神情莫测的人却不知道说什么。虽然她一度很想见他,却没想到会这样见面,她虽然已经决定这一世一定要对他好,可是,可是还没有,没有做好进一步亲密的准备啊啊
“去医院!”慕闻朝将程苏裹好的被子扯了扯说道。
“我,我不去,我又没病。”程苏就算用力扯着还是被拉了出来,就抓住了床靠背的横杠。
“你没病?谁睡觉能睡的窒息?”慕闻朝说着话已经一根根的掰开了程苏的手指,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到了床边。
“我,我其实,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程苏一顿一顿的说着,慕闻朝的脸色越变越差,看的程苏突然有点心惊胆颤,默默的低下了头。慕闻朝走近这栋楼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情绪几涨几落,此时的面色上已经带着点愠怒了。
“你瞎玩什么!”随着带着怒意的声音发出程苏的头被拍了两下。
“啊!你。”程苏感觉到头痛了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还举着手的慕闻朝。
“知道有毒还用!不舒服不去医院看医生,一个人跑到这里开窗睡觉,你有没有生活常识!”慕闻朝伸手触到程苏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脸也有了红润之色,知道她应该没事儿了,拉来被子给她重新裹好。程苏就裹着被子坐在了慕闻朝对面看着他。
“你知道你刚才连呼吸都没了吗?你知不知道我足足给你做了十分钟的人工呼吸!如果我不是今天回来。”慕闻朝对上程苏看着他的乌黑眼眸脸侧向一边,说着肩膀却耸动起来,还待说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了,因为程苏站起来抱住了他,垫着脚尖脸贴着他的脖颈。程苏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看到他还无知觉的背着背包,连帽子都没卸掉,此时声音里又带着激动,什么也没想的就那样做了。
“对不起!”程苏闷闷的说了句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然后想到慕闻朝似乎说给自己做了十分钟的人工呼吸,那不就是吻了十分钟吗?!于是思想不“纯洁”的某人羞的直想钻地了,没地可钻,就越抱越紧
“你没对,对不起我。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快去睡觉吧,我走了”慕闻朝扯了扯程苏尽量镇定的说着,脖子边传来的气息让他痒痒的,又怪怪的,他向后仰了下,没想到又被追了过去。
“你去哪儿?”程苏听到慕闻朝说他要走,立即问道。
“我去安安那边凑合一晚,你快放手!哪里有女孩子像你这样。”慕闻朝似乎找到了一个推开程苏的理由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把她往外推着。
程苏看到慕闻朝好像很嫌弃自己的样子,仿佛自己是沾在他身上的灰尘一样,就有些冒火了,姐都这样了,难道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呃
“不许你走!你,你欺负我,占了便宜就想走,我回去要给妈说,你亲了我十分钟!”程苏赌气的说完看着慕闻朝的脸色,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人家听到她的话后直接双手抓在了她的肩膀上将她按到了床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刚才那是急救,就算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大妈,我也会那样做的。况且,你敢告诉你妈吗?你妈要是知道你中毒到窒息不知道会怎么后怕了,你以为妈妈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七姐在哪个班,我去叫她来陪你一晚,晚上万一再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小七因为高考没考好,复读了,现在还在山河县高中读高三。
程苏刚才说的那番话虽然有点不讲理的幼稚,却是鼓足了勇气说的,她不想他这么快就走了,谁知道这人竟然这么平静,还说这样具有“刺激”性的话,顿时有些委屈。
“你不说,我去问安安了”慕闻朝边说边把屋子前后的两扇窗关好就向门外走去。
“好,你走吧。你走了,我把窗和门都开了睡觉,我,我还不盖被子!”程苏看着慕闻朝的背影幽怨的说了,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能这样说?!用自残来博取别人的同情心,这简直太没节操了吧,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她只是想,只想
呃,让他留下来什么啊,两个人都未成年,他也绝对不会睡床上的,难道让他坐在旁边一夜,他估计也是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或者飞机来的,不知道时差倒过来没
慕闻朝没有说话,回身到前后窗户边不知道做了什么后重新到了程苏跟前对着她说道“程程,窗户关好了,你不想有人入室劫财劫色就开门睡觉吧。不用害怕,我让七姐尽快来。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再和七姐一起来?”
程苏看到慕闻朝用铁丝将两个窗关死有些无语,她能感觉到慕闻朝对她的感情,刚才情绪已经说明了很多,此时看着慕闻朝很认真的对她说着话,就拉住了他的衣襟说道“我,我很想你,你走了那么久都没回来,也没信捎回来,我想,听听你说这半年来是怎么过的。”
程苏说话的腔调带着点幽怨,还有点撒娇,听的慕闻朝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他看着程苏消瘦了很多的脸颊,还有那仿佛在求抱抱求安慰的眼神,一时呆在那里,她说她想他?!她是在开玩笑吗?他这半年来,在物理环境上可以说过的很好,见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却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时常会想起山河县的日子,想起程家人,更想念程苏。在他同父亲吵架时,他没想到程苏会出来,还那样抓着自己的手,看起来那么贴心,当时他直想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他想放弃父亲那边的所有,只为天天能看到她。可是,他根本什么也没有,还身不由己,只好做了妥协,才获得了暑假留在山河县的许可,代价却是今后都要在父亲身边,想回去只能自己想办法,父亲是不会给他任何帮助。这个寒假,他用了平时攒的所有钱还预支了打工的工资才买到了机票回来,他只是想回来看一眼,祭奠母亲,在小姨家,和程家住几天,他就满足了。他没想到,第一天回来,竟然就遇到了程苏,惊喜之后却是惊吓,那十分钟,感受着程苏的绝对冰冷,他的心也降到了冰点的温度,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