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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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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赔偿、罚款让哑叔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经营了十几年甚至以为是养老的营生一下子断了,人前人后的指指点点让他抬不起头。

    吴景安不相信哑叔的包子铺会有问题,这种似曾相识的手法让他产生怀疑。

    他的怀疑没用多久就得到了证实,许辉母亲找上了他。

    雍容华贵的夫人冷冰冰地要求他放弃许辉。

    许家给了他们时间,而现在,没人再有耐心看他们胡闹下去。

    金美宣说如果还是要固执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人预料得到。

    就算你撑得住,不在乎,你身边的这些人是不是也能经受得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事情没有终止的时候,许家要玩死一个人太容易。

    如果坚持要和许辉在一起,那就抛弃良心吧!没有那种东西,你就可以无所顾忌。

    金美宣说这是最后的警告,许家不会再手软。

    像是为了要印证他说的话一般,新的问题接二连三地出现,逼得他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郝时的律师事务所涉嫌向有关人员行贿,张音的一位女病人在医院声称与他发生过关系。

    就连廖胜英的帐户也被有人冻结了。

    顶不住压力,哑叔低价卖了房子,付完赔偿金和罚款,剩下的钱交给许辉。

    许辉没有收,“张叔的病需要调养,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

    吴景安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这一切,转身走出病房时,接到大刚打来的电话。

    小电厂要调整人员了,据说要裁掉不少,这次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吴景安眉头紧皱,“不给安排别的单位吗?”

    大刚叹息一声,“哪有什么好单位,要么下井,要么辞职,唉,当初就是不想下井才来的电厂,这次看来是躲不过了。”

    晚上回到家,他做了宵夜等着那个迟归的人。

    许辉是晚上两点回来的,一进家门看到守在沙发上的人愣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吴景安嘴角扯出苦涩的笑,“等你。”

    他们亲吻、拥抱,一切是那么的自然。

    吴景安将他的憔悴看在眼里,不忍地说:“许辉,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扛不起的责任,咱们就别扛了。”

    许辉的笑也是那么无力,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我不累,没事的,”他握住吴景安的手,稍稍使了力,“真扛不住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可别先倒下了。”

    吴景安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像是要给他力气,也像是想要紧紧抓住这个疲惫不堪的人。

    他以为他们能撑下去的,纵使累得透不过气,可他们的心始终连在一起,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没有,没有……

    许辉被送进了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是过度劳累。

    送他来的工友着急地说他简直不命了,打了好几份工,

    挂断电话,他表情呆滞地坐在公交车上。

    脑子里一遍遍响着许家人说过的话…………事情没有终止的时候,如果坚持要和许辉在一起,就抛弃良心这种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又犯抽了。

    加快节奏,早早完结。

    不是偶想这样,好个几天就要虐,难道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两个人相处都是这个模式,有甜有苦,有平淡有折腾,生活没有永远的晴天,一成不变的阴天。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下章见。

第124章 胃癌() 
就在吴景安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无法回避的考验也在一步步走近。

    张叔被查出胃癌;一向坚强的哑叔平静地办好了住院手续,来到病房时还笑着用手语安慰张叔;没事的;能治好,治好了我们就回家。

    张叔回他一个笑;抬手抚弄他鬓边的头发;几缕银丝藏在其中,平时总是张叔帮他拔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哑叔说回家收拾些东西便走了,吴景安坐在病床边陪着张叔说话。

    张叔一转头瞥见了掉在床边的钥匙;佯怒地说几句这人太粗心了,就叫吴景安去追了交给他。

    吴景安追到楼梯口时,从那里传来怪异的“呜呜”声。

    吴景安探头望去,背对着他的哑叔坐在台阶上抱头痛哭。

    那个人,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会说话,就连哭声也和别人不一样。却也有心,也懂得发自内心的痛苦,那痛苦从嗓子里爆发出来,撕扯着人的心灵。

    相濡以沫二十年的人,他们早已不只是爱,还有无法割舍的亲情。

    经历了再多,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

    牵在一起的那双手,怎么可以就这样松开了。

    那种痛,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无法体会的。

    吴景安靠在墙壁边静静地听着他痛彻心扉的哭声,手里的钥匙握得紧紧。

    许辉下了班赶过来,吴景安在给他说病情时,声音几度哽咽。

    许辉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没事的,医生不是说有希望治好吗,你这个样子,让张叔看见怎么办,他还能有信心治病吗?”

    明明是比他小的人,明明是和他一样的束手无策,但能靠在他怀里,听他说几句话,吴景安竟是如此安心。

    什么时候,自己竟这样脆弱了。

    只因生病的是对自己来说亲人一样的张叔,只因在他身边的是他最信任的爱人许辉。

    他的脆弱,让他看见,无妨。

    晚上吴景安要留下守夜,哑叔打着手势让他们回去,许辉站出来说:“都别争了,今晚我留下,景安你上夜班必须回去休息一会,哑叔,”他转过身拉住中年男人的手,“今天你太累了,情绪也不好,回去吧,明儿再过来。我和景安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一直没为你们做过什么。现在这种时候,就别把我当外人了。”

    哑叔很是欣慰,在许辉手背上拍了拍,点点头。

    晚上躺在陪护床上,许辉和张叔小声聊着天。

    聊的多是吴景安的事,张叔咧开嘴角说那小子十七八岁的时候可不省心了,整天游戏厅、网吧、台球室混,饭也不好好吃,混到后来晕倒在路边。是你哑叔发现了他急忙送到医院,这才算熟悉了。

    许辉皱着眉头,“他以前那样吗?怎么没跟我说过!”

    张叔开心地笑了几声,“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跟你提。你呀,知道就行了,可别揭他的短。”

    许辉撇撇嘴,“难怪到现在还是改不了混混本质。他可粗鲁着呢,两句话不对就要动拳头,显摆他会打架。”

    张叔偏过头看他,“小许,你会一直照顾他吧!景安那孩子,装着坚强,其实心里还是挺脆弱的。他一直渴望着能有个家,像正常夫妻那样过日子的家。”

    许辉仰躺着头枕在双手上,微笑答应,“嗯。”

    张叔:“以前我不放心你,总觉得你这种身份的人不可能对他认真,看来,人老了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小许,”张叔压低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景安的妈不在身边,我替她谢谢你,谢谢你为那孩子做的一切。以后,你们,还要继续努力啊!”

    深夜十二点多的时候,许辉刻意调成震动的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他掏出手机,是吴景安打来的。

    “怎么了?”

    “到窗户边。”

    许辉疑惑地走到窗边,不远处医院围墙外面的路灯下立个了身影。

    许辉笑,“你在那干嘛?”

    吴景安坐在自行车上笑着说,“长夜漫漫,怕你太想我,所以,让你看看。”

    许辉:“你还能再自恋点吗?”

    吴景安:“行,换个说法,是我在上班路上实在太想你,所以骑到这儿看看你,这一夜就能熬过去了。”

    许辉把窗子拉开了点,头探到外面,“黑灯瞎火,你能看见什么?”

    吴景安望着远处大楼上的一扇窗口,“能,看得很清楚,你英俊帅气的脸庞,还是那么迷人。许辉,我想你。”

    许辉心里像喝了杯热咖啡,暖暖的,“我也想你。”

    吴景安:“你为我做的我都记着。将来,等到你爸你妈,不对,我得说咱爸咱妈,等到他们老了,病了,我也会为他们守夜,会像你一样孝顺他们。你看行吗?”

    许辉哭笑不得,“你在咒他们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吴景安:“哈哈……行,我不说了,你辛苦点,下了班给你带早饭,想吃什么?”

    许辉眼里的那个身影模模糊糊,也就能分辨出来是个人。

    可他却能透过这低沉的声音把吴景安的每一个表情看得真切,他朝远处招了招手,“看着买点吧!路上骑车小心点。”

    吴景安:“是,老婆大人。我走了。”

    朝远处黑漆漆的小窗口挥了挥手,他把手机装口袋里,戴上手套,骑着自行车走远了。

    那一夜,许辉做了个好梦,梦里的吴景安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胸口插着粉色玫瑰缓缓向他走来,耳边响着教堂的钟声。

    第二天吴景安来的时候哑叔已经在这了,他熬了粥在喂张叔。

    张叔本是要自己吃的,哑叔却坚决地握着勺柄不肯松手,张叔拗不过他,就由着他喂了。

    许辉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舀了一勺粥呼呼吹凉了再放进口中。

    那模样,竟有几分可怜。

    吴景安走上前,踢了踢他的鞋子,俯□小声说:“要不要我也喂你?”

    许辉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趁着吴景安弯身靠近他时把吹凉的粥塞到他嘴里,“还是我喂你吧,乖,好好吃,这粥可香着呢!”

    张叔看了眼他们的小动作,笑着偏过头对哑叔说:“让他们小年轻都回家吧,两个都是熬了夜的,四只熊猫眼在那挂着,让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多虐待孩子呢!”

    吴景安不满地嘟囔,“成天孩子、小子地叫,您到底比我大几岁啊!装老成!”

    张叔一口粥刚吞下去,笑得呛了咳。

    接下来一连串的检查让张叔的精神气失了大半,这几天许辉称说请了假,一直陪在身边。

    许辉推着刚做完检查的张叔回了病房,隔壁床的王大爷看着他们不由羡慕地说:“这年轻人是你什么人啊,我看天天在这陪你。”

    张叔半靠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侄子。”

    许辉帮他拖了鞋,把腿抱上床,盖好被子坐在一边。

    “侄子还这么好,你可真有福气。”

    许辉笑说:“说是叔,其实就是跟父亲一样的,多亏了他,我才能活得有人样。现在他病了,我当然要在旁边伺候着。”

    张叔看了他一眼,明白他这话是以吴景安的口吻说的,嘴角轻扬,笑了。

    王大爷叹了一口气,“你们叔侄感情深真让人羡慕,唉,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家里三个孩子都说忙、忙、忙,一个星期能来一回算不错了,亏了身边还有个老伴能伺候着。唉,真不知道万一我走了,老伴再有个病,谁能来照顾她啊!”

    张叔低下了头,心思重重。

    王大爷望了一眼病房,这里是六人间,只住了四个人,“咱们这病就是看老天爷的意思啊!我刚来的时候这屋是三个人,后来你对面那床的,死了。死的时候看着挺惨的,身子瘦得吓人,偏就头大,跟个怪物似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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