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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容玦; 手指比对:“我们有三个; 他们只有两个; 文彬和阿玦都是练武的……我们肯定能赢!”
孟文彬一顿,拧眉看着他们两个; 和容玦对视一眼:“殿下……”
“应该不会吧……”容玦小声嘀咕,“大皇子不会言而无信的吧?”
“咳咳——”容玦轻咳几声; “先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要是打架的话; 我们也不会输的。”
刚好靠近听了这话的齐澜和王明达:“……”
“误会误会!”王明达一拍大腿,大声道; “其实; 我们也是来送孟兄的。”
“哈?”孟文彬惊诧不已; 之前和栗鸿宝去打王明达; 容玦虽然没有去,但是他下手也不轻。
这王明达别是被打出了瘾吧?
齐澜没怎么注意别人,他看着容玦道:“又见面了,世子。”
看来他们是真的来送孟文彬的,至于他们顺便要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容玦代孟文彬道谢后,原本有很多话想说的瞬间就不想说了,四人相对无言。
风吹过,唯有路树树叶沙沙响。
栗鸿宝和孟文彬自然是以容玦为首,容玦不说话,他们也不开口。
齐澜和王明达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们其实是临时起意要过来的。
王明达瞥向齐澜,给他打眼『色』,期望他说点什么。
齐澜默然,他又不是牙尖嘴利那一挂的,嘴皮子利索的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终究还是王明达受不了打破这个尴尬,他打了几个哈哈:“其实呢,我对孟兄是非常敬佩的,偶然听闻孟兄要回漠北,想到以后不能再见面就心里难受,所以这次特意出来相送。”
“……”
一见面就打架,不见面还心里难受。
孟文彬的心情突然有点难以描述。
栗鸿宝目光奇异地瞄了王明达一眼:“你很想再被打?”
“……”王明达想扇死自己。
栗鸿宝:“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代劳,我们再来一次——老实说,我还蛮喜欢打你的,每次打完都觉得特别神清气爽,舒服了很多。”
齐澜转开脸,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王明达怎么说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不能不给他兄弟面子。
至少不能笑得太明显。
明明春光正暖,王明达却忽然感受到了严冬的寒冷。
栗鸿宝这一打岔,缓解了孟文彬的尴尬。在之前的打王明达中,他都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可以说,如果不是他非常准确地将王明达套进麻袋里,容玦和栗鸿宝都没办法打得那么顺利。
闲话不多说,容玦叮嘱了孟文彬几句,几人再上前做分别。
“如此,属下便告辞了。”孟文彬向其他人略一抱拳,“山水有相逢,相见必有期。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
来时车马流水,去时却只有简单的一匹马。
孟文彬翻身上马,不再留恋,启程奔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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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文彬走后,容玦道:“之前便和小白说好了,要带它去吃东西——”他挑眉看向齐澜他们,不再说话,期望他们能主动道别。
栗鸿宝点头,抚了抚小白的脑袋:“我们要走了。”要不是齐澜还在这儿,他会直接说“你们也该走了”。
这次出城,送孟文彬自然不是关键,谁没事想送老是殴打自己的人?
王明达忍着『性』子,瞥了一眼小白,计上心来:“殿下还记得我们之前去南市吃的酒楼不?我看小白好似很喜欢那边的点心,听说那边又出了新花样……”
他话还没说完,小白就兴奋的嘎嘎叫了起来。
栗鸿宝很是惊恐:“阿玦,小白的声音变了。”
容玦:“那是因为它撑到了,不想吃东西。”
自从来了定京,小白吃到了很多以前在漠北没吃过的东西,变得更加好吃了。
饮食也更为挑剔,不好吃的饿着都不吃。
容玦有点忧愁,但又不能真的忍下心来训它。
——他知道,小白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只吃它认定的人给它的。
不过,他乜了下齐澜和王明达,什么时候他们也被纳入许可范围了?
这只叛徒鸟!
南市那间酒楼糕点精致,价格自然也不菲,还是新花样,店家趁着新鲜劲,更是高价买卖。
王明达捂着钱袋,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摆盘,只能在心里劝自己多吃点。
想要攻其人,必先攻其鸟。
可惜,小白吃饱后就翻脸不认人了,蹦蹦哒哒地窝到容玦怀里不动。
栗鸿宝明白:“小白困了,想要回去睡觉了。”
容玦点头:“吃也吃完了,我们便告辞了,明日国子监再会。”
王明达更加肉痛了,他快步追上他们两个,急道:“等会,我还有几个问题不懂,想请教一下……”
眼睛在容玦和栗鸿宝之间扫来扫去,他还是选择了栗鸿宝:“想请教一下你,鸿宝兄弟的博学连陆先生都是极为赞叹的,我这边刚好有些疑『惑』,实在弄不明白。”
有了目标之后,王明达说话就更加流畅了,简直信手拈来:“我有心请教,奈何近几日鸿宝兄弟都没来国子监上课,之后又一直没有机会……不知可否容我登门请教?”
鉴于栗鸿宝多次参与殴打王明达的勾当,还亲自筹谋了一次,容玦很难相信王明达能和栗鸿宝好好相处。
他狐疑地看着王明达,很不放心放两个人单独相处。
王明达是胖,但他是虚胖,和王明达这种已经长成的少年还是有差别的。
齐澜道:“正好,我也有些关于身法问题想和世子多多讨教一下。不如我们分开走吧?我随世子回府,正好可以送小白回去。”
“这……”容玦不知齐澜是何意,犹豫不决。
齐澜上前一步,低声在容玦耳边道:“之前,世子所说的话,我已经做到了,我想知道世子什么时候兑现一下自己的承诺?”
耳畔有些湿热,容玦不适的移开脖子,他还不曾和人这么亲近过。齐澜为了避免被栗鸿宝听到他们的讲话,靠得太近了。
“既然王兄有需要,我们便分开吧。”容玦扫了一眼王明达,给他一记眼神,“鸿宝,你自己小心点。”
栗鸿宝倒是不怎么怀疑王明达是否别有居心,直白地相信他的说辞,点头答应了。
四人就此分开,容玦抱着小白,和齐澜缓步走回容王府。
齐澜:“之前,世子私下来找我,说是要和我做次交易,让明达给栗鸿宝打一顿,明达做了,世子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容玦打断他:“你想要什么?”
齐澜笑了一下:“我不是说了吗?想向世子讨教一下武艺身法。”
这个也算?
容玦眉心微拧,齐澜的身手其实还算可以的,不然上次在学堂也没办法替他挨了齐波那一拳。
想到这里,容玦突然有些脸红,这样算下来,他和齐澜也太过亲密了。
他不自觉地拉开和齐澜的距离,垂下眼睛:“大皇子可想好了,君子一言九鼎,话已出口,可没有更改的道理。”
齐澜含笑道:“这是自然,世子的身手我是真心佩服。之前在学堂……以一敌多,仍旧不落下风。”
“还行吧。”虽然早就知道定京城内的勋贵子弟都是草包不是他的对手,但容玦来了这里后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出来。
不管怎么说,哪怕知道齐澜和他们齐波不是一伙的,但他们也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容玦也知道,齐澜和他们这种漠北苦寒熬出来的,总是不一样的。
齐澜叹道:“听闻这容玦在漠北是小霸王一样的『性』子,许是刚到定京,有所收敛,来日『摸』清了定京局势……”
“容王世子怎么选择我们不能决定却可左右,”王明达含笑道,“依我看,御书房蛮金一言,殿下明显很得容王世子的喜欢。”
第三十八章()
此为防盗章 高台之上; 谢流满意地点点头:“此次比试; 虽然王爷不能亲自前来,但也不能敷衍了事,双方仍需竭尽全力。”
孟立人道:“这是自然,云关外便是匈奴; 云州更是漠北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双方的军防都至关重要,不可有丝毫懈怠。”
“正是如此,”谢流抚掌,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打开,“因定京那边来人,王爷不得空——”
他顿了顿; 回头看见高台上窜上一个人影,从容地拿起案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谢流喝道:“世子殿下!”
“唔; 什么事?”容玦将糕点吞下,细嚼慢咽直到完全咽了下去,才回了谢流。
谢流脸『色』难看:“您怎么在这里?”
“没人看着我; 我就出来了。”容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孟立人一个笑脸,“左将军,您好啊。”
孟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容玦,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知道他们王爷有个宝贝儿子; 是云州的混世魔王; 但奈何他每年都是来去匆匆; 没见过几次。而容玦,则是经常跑没影到处惹事。
容绪在和定京那边的人扯皮,没空管容玦,一不留神就被容玦溜了出来。
“小殿下。”孟立人笑着应了下来,看着容玦一团雪白的脸,很是怀疑那些关于他的传说。
不过,再想想他们王爷的『性』子,似乎也不是不是不可能。容家人长得都好,容绪眉目温和,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很难让人想到他其实是个杀伐果决的武将。而容玦,虽然现在还小,但白嫩的脸上嵌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吃着糕点,跟个团子一样。
孟立人有些手痒,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笑道:“今日我儿也来了,到时也会下场,比殿下虚长几岁,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观看?”
容玦眨巴眨巴眼睛:“他要表演什么?”
孟立人道:“前几日套了一匹野马,还未完全驯服,待会牵出来,谁能够驯服,这马便是谁的。”
战场上一匹好马,便是多一条命。
容玦吃完糕点,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道:“我也可以参加吗?”
孟立人还没回答,谢流便哼了一声:“您可别,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可孟将军的儿子可以,我也要!”容玦早就想要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了。
谢流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孟立人知道这是他要和人理论一番时的开场姿势,忙道:“比试就要开始了,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谢流瞪着孟立人,他常年在外带兵,对容玦不甚了解,把他当普通孩子哄,可对于他们这些看着容玦长大的幕僚而言,容玦算得上是容王府一害了。
容玦扁了扁嘴,这副样子看在孟立人眼里,觉得是小世子受了谢流的气,无比委屈,毕竟他一上来谢流说话就夹枪带棒的,毫不客气。当下安慰道:“等文彬驯服后,给殿下玩玩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
容玦睁着大眼睛看他,把孟立人看得是心肝颤动。他的儿子孟文彬一直随着他在漠北四处跑,即使刚出生是一个白团子在这样的日晒雨淋下也变成了一个黑团子,随着年岁渐长,更是长成了一个糙少年,以后怕也是个糙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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