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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大吗?又不是没用过。”
“”
可以,男人的三个错觉——
我很大。
她被我艹得欲仙欲死,哭喊求饶。
我一晚上九次不带停。
交了钱,昼川抱着他的一箱子大套套脚底抹油似的走了,初礼拎起装了其他食物的袋子,跟在健步如飞的昼川屁股后面一路小跑跟出了超市,男人这才放缓了脚步,等身后的人气喘不匀追上,他转身将她手里的那个袋子接过来,转身,继续向前。
速度不减。
此时正午,阳光猛烈。男人穿着的人字拖踩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干净的白t恤伴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下摆从裤腰滑落初礼两手空空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地去看他面无表情时显得有些刻薄的侧脸,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目光从男人宽阔的肩膀越过——
不自觉地张开双臂,从身后“噗”地一把下抱住了男人的腰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扑鼻而来的是阳光混合着洗衣粉、沐浴液的香味。
走在前面的人步伐一顿,那原本冷硬的下颚曲线稍稍变缓和。
“干什么?”拎着两个大超市袋子,男人放慢了脚步,拖着身后那个抱住他腰不撒手的人一边走一边问,“又想耍什么赖?”
初礼跟在他后面一步一随,笑嘻嘻:“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是不是心虚了,意识到随便质疑男朋友尺寸的自己罪大恶极?”昼川想转身用手指敲她脑袋,奈何现在两只手都拎了东西,只要拧了下自己的腰,“自己心虚去吧,撒手,不给抱。”
话语一落,身后的人嬉皮笑脸地抱得更紧——双手扣在男人的腰前,鼻尖抵着他的背:“昼川。”
昼川:“干什么?”
初礼:“没事,就叫叫你。”
昼川挑眉:“有病吧?”
初礼唇角抽搐了下,满胸腔少女心被怼得稀巴烂,抬脚踢了脚男人手里拎的某个袋子:“自己灌水和二狗子扔着玩吧!”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小区附近,周围的人少了许多,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群的喧哗似乎也被隔在了一墙之外的另外一个街道男人手中沉重的塑料袋被初礼踢得哗哗作响。
“你说什么?”男人拖长了声音,保持着被初礼环抱的姿势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一脸严肃,“可以,还学会威胁我了。”
“我没威胁你啊”初礼缩回手,然后放在男人胸前的拽了拽他的衬衫,男人顺势弯下腰,随即便见到面前的人踮起脚摸了下他的耳垂,毛茸茸的短发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昼川,我腰疼。”
暖暖的热气从耳廓吹拂而过。
做贼似的气音里还带着甜滋滋的笑意。
昼川一侧脸,唇瓣便触碰到了就在脸旁的柔软脸蛋——今儿周末,初礼出门也没化妆,皮肤白皙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他几乎能看见她薄薄的脸皮下青色的血管
高挺的鼻尖蹭蹭她的面颊:“我背你?”
初礼嗤嗤笑着,稍稍拉开了一些和他的距离,左右看了看看见了旁边别人家门前的台阶,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站在最高的那个台阶上冲着昼川招招手,男人走过去,背对着她弯下腰,她爬上他的背。
身体腾空而起时,她笑了一声,鼻尖像是狗似的凑近他的后颈拱了拱,一双眼都弯成了月牙状:“背得动不?手里还拿着东西。”
第322章()
“背不动。”拎着超市塑料袋的大手稳稳托着她的屁股,却说着冷酷无情的话,“你给我下来。”
“那你把超市的袋子扔了吧,我不下来。”初礼一边随口答,手攀爬上男人的肩膀,“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最初见面的时候戏子老师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大力士的?”
“从我成了某人的男朋友那天开始。”
“啊?”
“她在书房睡着的时候,我得有力气把她抱回房间;她生病的时候,我得有力气把她拖去医院;她走不动路赖地打滚的时候,我得有力气把她背回家里这大力士状态我得持续到一百岁——”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初礼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侧过脸可以看见他唇瓣一张一合,想也不想地将那些话说出口——没有腹稿,自然而然——说话的时候,他的背部嗡嗡震动,她能感觉得到。
初礼用手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呢,然后呢,到一百岁然后呢?”
“等她死了以后还得给她抬棺材。”
“”
初礼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下,问了句“你说啥”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男人背着她慢吞吞往家走,一边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等以后咱们老了,要死你先死,两眼一闭什么也别管了美滋滋上路去——儿子女儿的眼泪啊,孙子孙女的嚎啕大哭啊,这些东西我替你听着就行你这么爱哭的人,翘辫子的时候肯定也要哭,到时候儿子女儿还觉得你是不放心他们怎么办,我还得在旁边给他们解释解释:你妈这就是爱哭的毛病,没事。”
昼川想了想:“不然谁也不能安生——一想到要是我先死了,你带着咱们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在医院惊天动地的嚎,哭到手软脚软,连殡仪馆电话都忘记打的画面,想想都觉得自己得多活两年。”
初礼:“”
初礼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该觉得诡异,还是顺从心意地承认自己他妈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她放开他的脖子,不不老实地摸了摸男人的头发,问:“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啊?”昼川停了下,大概还真是有点累了,直起腰将趴在自己背上的人往上推了推,“你到奈何桥前等一等,我稍后就到呗。”
初礼脸埋在他的背上,嗤嗤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得真远。”
“这叫居安思危。”昼川一脸严肃,“你懂什么,我是严谨的人。”
是是是。
严谨的人。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直男——
在你对他说出“今晚月色真美”的时候,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拉起了你的手;
滚好了床单;
步入了神圣的婚姻礼堂;
将来会与你有一双儿女;
儿子长大做什么,女儿长大不许嫁人;
等儿女长大成人,你与他白发苍苍;
夕阳西下老头老太太牵着手在河边散散步
;最后,连你的灵堂长啥样他都想好了,黑白色就不必了,要是少女心的粉红色
墓碑上都给雕个kitty猫那种。
“想的太远了,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嫁给你呢。”
“那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放古代必须嫁给我。”
“万一我爹妈不喜欢你这穷酸书生呢?”
“你就跟他们说,你就喜欢我这幅穷酸相。”
“”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转眼就到了家门口,二狗子远远听见了脚步声,顶着大太阳从房子里走出来,趴在铁门上嗷嗷乱叫,长鼻子从铁门缝隙里拱出来。
昼川转了个身,初礼伸手摸摸大狗的鼻子。
“啧,让你摸狗了吗?让你开门!”
“我没带钥匙。”
“脑子也没带吧下来下来。”
正午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缩在脚下,短短的,却是重叠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的样子。
第323章()
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赖在他的身边,没事儿说着说着话也想要蹭蹭他,或者摸摸他的头发,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初礼觉得自己就是这个状态没错了。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好好地坐在沙发上跟昼川认真说会儿话——比如这会儿,晚餐过后,原本两人各自占据沙发一头,开始认真而严肃地讨论接下来应该怎么乘着作协大佬们发威的东风为昼川被黑的事收尾
“我都快不认识‘昼川对不起’五个字了,”昼川低着头看手机,“这几天在微博上的更新短篇文各个转发大几万,讨论文章本身的屈指可数”
“自带话题度不好吗,虽然是场无妄之灾,但是好歹结果是好的,现在你又是网红啦!”初礼挪着屁股往昼川那边挪了挪,“我跟梁冲浪提出要把那个接受采访的人揪出来的事你也听见了,我是觉得那个人不是老苗也跟老苗有关。”
昼川:“为什么?”
初礼将挡在两人中间的抱枕拿起来,放到身后:“女人的第六感,我看不起在背后搞小动作或者闲言碎语的人,这次的事情给我的感觉和以前被老苗恶心的时候一模一样。”
昼川嗤笑。
初礼压死了身体,伸长了脖子凑到昼川面前:“这件事我不会让它就这么不了了之的,不管背后是谁,我要把他揪出来——还有,你都已经遭了罪,这罪不能白遭,我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咱们才能把这件事作为推你再往上走一步的助力。”
昼川低下头,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初礼伸手从昼川手里抽走手机:“从现在开始,那些来谈洛河神书版权的,来谈你那篇命犯桃花与剑版权的人,你都不要理了,他们以前怎么对你的,现在只会着急又心虚——不止是元月社老总,所有公司的老总都一样,他们才不管前一天晚上是不是和那些版权佬说好了到你这要怎么压价或者干脆不要你的版权了,现在他们只会暴跳如雷的翻天不认人,问那些版权佬:洛河神书的版权怎么还没拿回来?你们是不是废物啊!”
初礼学的有声有色,昼川跟着笑,稍稍后躺——预售原本盘腿坐在自己跟前的人便得寸进尺地跟着爬了上来,她手揽着男人的脖子,脸凑到了他的下巴底下,继续不急不慢道:“而那些可怜的版权对接佬,想到他们之前对你的态度,现在你又不回复他们,他们就会开始心虚加着急可是又不能不拿下你的版权啊,怎么办?只能往上拼命加价,自己跟自己较劲儿。”
昼川低下头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人——
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
三句话以前她还在沙发对面规矩地坐着,这会儿就蹭他怀里了。
“手机关机一晚上,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洛河神书的单方版权就会突破五百甚至一千万。”
“相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嗯。”
男人的大手扶在初礼的腰上——
“你怎么跑我身上来的?”
话语刚落,便感觉蹭着他的小姑娘抬起头,她瞪着眼眼巴巴地看着他,眼漆黑得深不见底却一场明亮,面对他的提问,初礼老实巴交地回答:“不知道啊,我猜大概是因为想吻你。”
前一秒还在阴险狡诈地用宫心计算计版权商,后一秒就软绵绵地说着“大概是因为想吻你”这样的话,眼下怀中人的精分让昼川的雄性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伸出双手,将趴在他身上的人往上提了提,而后低下头准确地吻住她的唇瓣
柔软冰凉的触感像是糯米糍冰淇淋最外层的皮,不同的是用舌尖撬开,口腔之中却是温暖湿热的,男人勾住她的舌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初礼捉住昼川的手:“等下,正事儿还没说完”
“不等了,”男人将自己的大手抽出来,“你自找的。”
在客厅里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