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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给我拿一个吧!”
“你真要,这一**可三十块呢!”老太太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陆持。虽然她跟这小伙子不熟,却也能看出来这孩子的家境肯定不怎么样。为了省一毛钱不惜多走一站地的人,能舍得花三十块钱买防狼剂?
想到这里,老太太忍不住劝道:“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你想啊,万一你真遇到打劫的了,那也是人高马大比你壮的,说不定手上还拿着凶器。你打不过他不说,万一被他抢了防狼剂朝你一喷得了,你倒是把他给成全了。”
老太太的话很有道理,陆持歪了歪脑袋,说道:“没事儿,我拿一**。”
看着陆持固执己见的模样,老太太瞬间无语。不过她跟陆持也只有三面之缘,该说的该劝的她都劝过了,人家执意要买,她也犯不着放着有钱不挣。
老太太给陆持拿了一**防狼剂,又教了一下用法。陆持从兜里掏出两个十块的,一个五块的,一个两块的,两个一块的和两个五毛的,都塞给了老太太,自己兜里只剩下两毛钱了!
看的老太太直摇头。陆持却拿着新买的方便面火腿肠和防狼剂施施然的出了食杂店。
黑黢黢的胡同里没有路灯,只有清冷的月光和家家户户的灯光能勉强照出些影子,陆持在蜘蛛网般的胡同里兜兜转转的抄近道回家,心里还默背着数学公式。一声模模糊糊的呼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陆持的脚步微微一顿,站在原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没再听到什么动静。陆持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还没等拐出这条胡同,突然传来一声极为高亢刺耳的“滚开!别过来!”
那嗓音尖锐声嘶力竭,带着哭嗓,是一种破了音儿的歇斯底里。
陆持心口猛然一跳,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然而胡同两旁的人家大门紧闭,根本没有反应,有些人家甚至还闭了灯。
陆持心下一沉,联想到方才食杂店里老奶奶的话,脑子里的一根弦儿猛然绷紧了。他从塑料口袋里拿出防狼剂,拆开外包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胡同里没有灯,乌漆墨黑,陆持很快就失去了声音的来源,更糟糕的是他这么一通乱跑竟然迷路了。
陆持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轻轻喘着粗气,视线无意间扫过放在旁边人家门口的一把铁锹。陆持心下一动,顺手抄起铁锹在手里颠了颠——虽然他没有陆衡那小子一人撂倒十来个的武力值,但在东北长大的小爷们,谁还不会打仗了?
陆持一手拿着防狼剂一手拎着铁锹,顿时备有安全感。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爆了句粗口,操着东北口音粗声喊道:“操,谁啊,大晚上的嚎丧啥,我可报警了!”
似乎是听到了陆持的叫喊声,胡同里又传出一声“救——”,喊到了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可是这一声却给陆持提供了准确的方位。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路过几户院子里停靠着自行车或摩托,明显家里头有人在的人家的时候,陆持脚步一停,将防狼剂揣兜里蹲下,捡起几颗石头朝着玻璃的方向一砸,只听“哐当”几声,几家玻璃应声而碎,里面顿时传来爆骂声,有人开了门从屋里冲出来,看到陆持的造型后顿时一愣,迟疑了几秒钟,二话不说也抄起院子里的棍棒铁锹冲出来。
陆持一边喊着“先报警大家伙一起上”,一边拔腿就跑。跑到离胡同转角几步远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朝着胡同里扔了几块石头——他害怕有人躲在墙后面打他闷棍。
果然,就在石头砸出动静的一瞬间,一阵疾风扑面而来,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陆持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长的铁棍。早有准备的陆持拿起防狼剂冲着那人的眼睛一顿乱喷,照着那人的肩膀顺手又是一铁锹下去。只听一声惨嚎,那人捂着眼睛倒退了好几步,手中的铁棍也应声而落。
死胡同里登时传来女孩儿激动的求救和男人的咒骂声,似乎还有其他挣扎的声音,陆持心下一紧,立刻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邻居们也马上就来了”
胡同里忽然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从死胡同里闪出两个黑幢幢的身影,那两个人看了一眼手握铁棍的陆持,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正要走过来,陆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那两个男人脚步一顿,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同伴,立刻转身跑掉了。与此同时,被劫持的女孩子跌坐在地上大声痛哭。
陆持心下一松,知道危险基本上过去了。整个人顿时一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拽住了。
一道泼辣的嗓音在身后骂骂咧咧的骂道:“小兔崽子,是你把我们家窗户砸了吧?”
根据脑中回忆起来的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陆持将那天晚上劫持乔诗语的两个流氓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上午,警察过来录笔录的时候,直接把肖像画交给警察。
来医院录笔录的警察是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着警服,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警校的学生。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青涩活泼。
扎马尾辫的女警察有些好奇的翻了翻两张栩栩如生,连面部细节都十分精准的肖像画,笑着说道:“不愧是燕大附中的学生,果然厉害。这一手都能比上咱们技术部的老警员了!”
然而就算如此,陆持的画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就在乔诗语被救当晚,警察就根据唯一被抓的犯罪分子的口供,顺藤摸瓜的摸清了另外两名嫌疑人的身份和社会背景。甚至还摸到了他们的窝点。
可惜这两名嫌犯从那天晚上就没再回家,也没跟亲朋好友联系。警方原本怀疑这两名嫌犯已经潜逃外地,可周一中午就发生了陆持在燕大附小校门口被袭击的案子——如果袭击陆持的人真的是这两名潜逃的嫌犯,那就证明这两个人目前还逗留在燕京没有离开——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推测,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两起案子的关联性。
更何况,就算技术部能通过对比分析确认嫌犯的身份,如果抓不着人,也没什么用。毕竟,2000年可不像后世,天网系统搞得哪儿哪儿都是**,嫌犯只要出现在镜头下,基本上就属于曝光状态。如今的燕京只在各大交通主干道和人流密集的公众场所,以及比较重要的市政场所安置了**——比如说陆持被袭击的燕大附小校门口,因为是全国重点校区再加上紧邻十字路口,所以才在一个路段内安置了两个**。等到袭击陆持的摩托车拐入路边的小胡同后,就如同鱼游大海——想要在一个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两名刻意隐藏的嫌犯,这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不过当着受害人的面,两名警察当然不会说这么丧气的话。他们只是例行的问了笔录,并且安慰陆持,警方一定会全力以赴。
临走之前,陆持指着眼角长了带毛痣的嫌犯的肖像画,开口说道:“我能确定,打我的人就是他。”
两名警察莞尔,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警察叔叔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坏人的。”
显然,两人都没把陆持的话放在心上。
陆持眨了眨眼睛,心道:“我说的是真的。”
因为陆持在回忆这两件事的时候,顺便还在脑中还原了那天中午袭击他的那根铁棍的运动轨迹,然后跟劫持乔诗语的两名嫌犯做了对比,最后确定手持铁棒袭击他的人跟劫持乔诗语的带毛痣,两人挥舞手臂的习惯性动作如出一辙。
可惜在警察看来,陆持的坚持只是主观臆断,根本没有可信度。
警察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陆持无所事事,索性捧着张扬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笔记。岳斌请来照顾他的护工先生尽职尽责,时不时问他要不要上厕所,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上午十点钟左右,护士又来叫他去做脑ct,观察陆持有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现象。
陆持有些担心的跟主治医师提起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得更好了,询问这算不算是后遗症的一种,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
不过,出于某种顾虑,陆持并没有对医生提及脑海中的详细变化——比如说通过回忆和在脑中的对比就能确定袭击他的人的运动轨迹,再推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种夸张的事情。
“我以前得看两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记得比以前更牢。还有,我觉得我的思维好像也比之前更清晰了。”
陆持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医生:“我现在的情况,还是脑震荡吗?”
不是说脑震荡的正常反应是记不起受伤的情景,然后头晕,恶心,呕吐甚至是心悸,多汗,四肢冰凉吗?
可是陆持除了被打那天有短暂的意识空白和头晕恶心,之后的反应都很正常。吃晚饭时还能回忆起被打的各种细节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即便孙医生是燕京知名的脑科专家,也不敢保证自己对大脑的研究有多么全面。听到陆持的担心,孙医生也只能宽慰道:“大脑本来就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当它受到重创时,确实可能会引发各种症状”
孙医生下意识的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各方面论证陆持刚被送进来的状态确实附和轻度脑震荡的症状。至于陆持为什么会在治疗的过程中又出现这种变化,孙医生表示以目前的医疗水准,不一定能完全解释每个人的病情。但是国际上确实有一些大脑受到重击后患者突然变得更聪明或者掌握了新技能的例子。
“目前来看,你的治疗状况良好。我们会继续观察一个礼拜到半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直到确定你的病情痊愈,或者是彻查出后遗症或者其他并发症”
“当然了,我还是建议你在治疗期间尽量减少脑力劳动”
等到陆持从孙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趁着学校午休又跑了出来,还给陆持带了小食堂的饭菜——依旧是以清淡为主。张扬还从十一班拿来了陆持的书包,陆持赶紧把张扬的笔记本还给他:“谢谢你的电脑。不过你还是拿回去吧。放在医院太不安全——要不是医生不让,我上午做ct都差点抱着它了。”
张扬眉峰一挑,很不赞同的问道:“你不是还得给你妹妹批作业嘛!我拿走了,你用什么?”
“早上遛弯的时候我发现医院后门那条街上有家网吧。我去那边就行。正好也当遛弯儿了。”
“哎呦喂,你也不嫌折腾!”张扬抓了抓脑袋:“那我的学习笔记呢?你难道就不觊觎我的学习笔记吗?你知不知道,全校有多少同学都对我的笔记垂涎三尺!现在白给你看,你要珍惜——”
“我都背下来了!”
陆持一句话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别说张扬,就连低头摆饭的岳斌和喋喋不休的讨论游戏攻略的其他小伙伴们也都安静了。几个人抬起头,默默的看着陆持。满脸都是“我就静静的看你装逼”!
面对众人灼灼的视线,陆持淡定的点了点头,道:“真的。”
“怎么可能!”张扬瞬间炸毛:“你造我花了多长时间才记好笔记吗?你造我为了记笔记,跑了多少趟老师办公室吗?这么多科,这么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