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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进入青玉空间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包围了他。
他转身四顾,空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景色遵守季节变换规律,秋意更浓了一些,青玉山上的树木一片金黄。
但他就是感受到了青玉空间的雀跃欣喜。
他问了一句:“前辈,您遇到什么喜事了吗?”
没人回答,可卫不争感受到了某种能量波动,情绪也是一种能量,他此刻感受到的,就是类似于哈哈大笑的那种情绪。
虽然没有人回应,但带给他无限好处的空间意识感觉高兴,让卫不争的心情也格外愉悦,他凭前几次的经验,觉得他以后能带出空间的东西肯定增多了,只是现在他身边都是人,不能做实验。
不过这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好心情,做不做实验,好处都已经实实在在地来了。
卫不争一个闪念到了责任田边,蹲下。身仔细观察:麦粒还是麦粒,他有点太心急了。
转念回到小屋,先喝了一大杯青玉溪水,然后提了一杯,来到小桃花。
站在草地上打了一个唿哨,远处响起一声马嘶,跟着就是一阵疾雨般的马蹄声,青枣风一般跑了过去,稳稳站在卫不争跟前,头顶趴着个被风吹得茸毛直立的背带裤。
青枣用大脑袋蹭卫不争的脸颊,背带裤跳到卫不争肩上吱吱喳喳。
卫不争有点嫉妒李青鸢的异能,如果他也懂兽语,他就能和这两只谈谈心了。
他拍了拍青枣的脑门:“有个这样的小伙伴很辛苦吧?”
背带裤在他肩上又蹦又叫。
卫不争把背带裤抱怀里,问道:“你是说,小桃花没有松树,你没有松子吃?”
背带裤继续叫,继续蹦。
卫不争弹了它小脑门一下:“核桃?栗子?橡子?想得美,我想吃还没有呢。”
背带裤蹦得更高了,卫不争决定不搭理它。
背带裤两条小后腿儿一伸,躺在卫不争胳膊上开始撒泼。
卫不争挠了下小东西的脑壳:“现在没有,看到核桃树、栗子树、橡树,我想办法多给你移植进来一些,行了吧?”
背带裤嗖地一声就爬了起来,一咧嘴,吐出几个卫不争不认识的种子在前爪里,捧着给卫不争:“唧唧。”
卫不争说:“谢谢,你吃吧,我不大会吃这个。”
背带裤把前爪举得老高:“唧唧。”
卫不争说:“我不吃别人的口水,下次想送礼物,带个外包装。”
背带裤大眼睛眨巴了几下,蔫蔫地缩回小爪子,一副被嫌弃的失落模样。
卫不争笑着拈出一个种子扔进嘴里:“好了好了,我吃了。”
背带裤立马又活跃起来,叽叽喳喳跳回了青枣的头顶。
卫不争问青枣:“怎么不见丽卷和丽妈?不是背带裤欺负人家,把人家吓得不敢过来吧?”
背带裤吱哇乱叫地抗议。
青枣蹭卫不争的肩膀:丽卷和丽妈正在槐树林边的河里喝水,有点远,你上来,我带你过去。
卫不争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听懂了背带裤的叫声。
这是怎么回事?
背带裤的叫声在他听来还是叽叽喳喳那几个音,可他脑子里就是非常清楚地懂了它的意思。
还有青枣,它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卫不争却觉得自己在和一个人在交谈,非常自然,一点都不别扭。
他开始认真地打量小桃花,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带上了一股灵气,他感觉到了清灵的气息。
“天,这七天的功法运行,到底出了什么事?”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卫不争不由得自言自语。
青枣又蹭了他一下:上来吧,丽卷和丽妈感觉到你来了,她们正往这里跑,丽卷太小,跑不快。
“好,咱们去找她们。”卫不争摸着青枣的背,准备往上爬。
青枣甩了两下尾巴,前腿一曲,跪倒,扭头看着卫不争。
卫不争免去了爬不上去的尴尬,撩腿坐上去:“谢谢青枣!”
青枣快得像旋风,卫不争却没有一点不适,不到半分钟,他就看到了奔跑在草地上的丽卷和丽妈。
几个小时不见,小家伙更漂亮了,卷毛润白,赛过雪花。
卫不争跳下马,跑过去抱住了有点喘的小丽卷:“喔,小宝贝,哥哥想死你了。”
丽卷发出柔软好听的叫声:你,不在这儿?
卫不争说:“我得带你们回家,在这里,哥哥走不动,必须去外面走。”
丽卷不大明白这句话,看丽妈。
丽妈叫了一声:妈妈也不懂这个。
背带裤从青枣头上跳下,往卫不争怀里挤,卫不争拍他的脑袋:“你都多大了?丽卷才几天,还是个小婴儿呢。”
背带裤僵住了,大眼睛眨巴了几下,不再挤了,可也不肯退出去。
卫不争把它放在肩上,蹲下,摸着丽妈的头问道:“这里还习惯吗?”
丽妈:谢谢!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地方。
卫不争放在丽妈头上的手心,释放出一丝丝无属性清灵。
丽妈也有灵根,不过和很多人一样,在恶劣的环境中,她的灵根退化枯萎了,但并没有完全死亡,卫不争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丽卷的,卫不争在外面抱到它的时候,就为它输入了足够的无属性清灵,否则,就小家伙当时衰弱的程度,即便有青玉溪水,也不会这么快就活蹦乱跳。
收回放在丽妈头上的手,卫不争把杯子里的青玉溪水倒在自己手心一点,喂着丽卷喝。
背带裤挤过来,跟丽卷争。
小家伙也有灵根,但品质和丽卷不能比,卫不争本来带的就有它的份,就随它喝,两个小家伙争抢的模样,让卫不争非常有成就感。
空间的家庭成员都适应良好,处得也不错,卫不争放下了心,他亲了一下丽卷的小脑袋,把它放下:“哥哥很累,要去休息了,你跟妈妈和青枣、背带裤玩去吧,喜欢吃什么草,告诉妈妈,以后哥哥找了种子,给你们种。”
丽卷依赖地蹭了蹭卫不争的胸口,乖乖地看着他。
卫不争弹了背带裤一个脑瓜崩,数落它:“你是老大,得保护,谦让丽卷妹妹,听见没?”
背带裤装傻,眼睛还在瞄卫不争的保温杯。
卫不争被它气笑了,一个闪念回到卧室,定了个闹铃,倒头就睡。
外面的世界十分钟后,卫不争睁开了眼。
李青武还正睡得香,罗冲和李东源、林雨裹在一个大毯子里,包得连头都看不见了,也在睡。
他扭头看沈危。
沈危也正好扭头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沈危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卫不争用口型问:有问题吗?
沈危:没事,你接着睡吧。
现在醒着的几个人都知道空间属于卫不争的,用不着再和沈危唱双簧,卫不争召出一件羽绒服,把李青武裹严实了,放在树下,自己慢慢起身,也来到沟沿前。
“部队的人?”看到下面几队穿着一模一样陈旧褴褛的军装、但行为举止一看就真正的军人的人,卫不争脱口问道。
“对。”沈危说。
“那,你不下去和他们相认一下吗?”卫不争有点词穷,不知道怎样准确表达沈危他们这种同是军人,但不属于同一个部队的关系。
“他们刚到这里,我们再观察一下,现在情况特殊,军队上层也可能失控,穿着军装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军人。”沈危的眼睛一直盯着站在断桥边往下看的三个人。
“有道理。”卫不争说,有吴永军那样的例子在前,小心一点没有错,他说着,也趴在那里,认真观察那些军人的动静,还有站在军人们周围的、大约二百来个普通青壮年百姓。
一部分军人散得很开,一半在观察下面表情呆滞、行动迟缓的僵尸和僵尸狼人,一半在警戒空中的飞禽,那些百姓也都十分警惕,不时抬头看向天空,看样子,他们都和鲁贵那伙人打过交道。
现在,他们好像担心下面的僵尸是一个假象,所以非常小心,没有随意派人下去试探。
李青鸢的远距离聆听异能不能长时间连续使用,连续使用她会剧烈头疼,沈危开始让她听了三分钟多点,就一直让她休息。
有人忍不住了,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兵,她站在断桥边,对着下面发出一串金属流线体。
沈危他们的位置看不见离岸边较近的僵尸,所以不知道女兵的击杀效果,他们等了大约一分钟,那个女兵突然身体一跃,跳下了河岸。
很快,他们听到了女兵欣喜的叫声:“上尉,这些杂种不是装的,他们是真的变成僵尸了,这些疯狗也一样。”
“真的?你离远一点,再仔细观察他们一会儿。”被称为上尉的军人对着下面喊。
卫不争看沈危:居然不是狼人,是狗?
沈危:我觉得那位女士是在用这个称呼表达她的鄙视。
卫不争点头:有道理。
女兵在下面喊:“不用再观察,他们流出的血是青黑色的,两个都是,要不我再试两个。”
很快,女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上尉你看,这两个也是,这些杂种都变成僵尸了,哈哈哈”
卫不争看沈危:这位真豪放。
岸上骤然爆发出一阵喧闹,是那些百姓听说下面的人都变成僵尸了,大骂着要下去把他们全部杀死。
有人吹了一声哨子,场面安静下来。
上尉对着众人讲话,他声音很大,卫不争差不多可以听清楚:“不要全部都下去,你们选出四十个年轻的,跟我们的异能者一起下去,其他人先在岸上等着。
我们数了一下,这里的僵尸和疯狗人一共是八十三个,他们应该有二百四十多才对,另外那一百多可能藏在附近,咱们必须小心,不能所有人聚集在一处。”
那些百姓应该是吃过鲁贵和狼人的大亏,闻言居然没有一个人瞎闹,马上退后散开,开始推选下去的年轻人。
那些百姓不是一伙的,他们分成了好几个小圈子在商量推选人。
很快,四十个年轻人就选好了。
高佑翔说:“军人下去的是十七个,应该都是异能者。”
项蓁说:“那不是全部异能者,他们不知道另外那一百多也都变成僵尸或者死了,岸上肯定还留了一半左右的异能者。”
四十个年轻人和十七个异能军人下到了河滩。
沈危摸了下李青鸢的头:“待会儿,下面的人发现其他人也变成僵尸和死了的时候,你听听那个上尉和他身边的人说什么。”
李青鸢点头:“好。”
很快,河滩里传来几个人欣喜的大叫:“鲁贵那个王八蛋杂种死了,被人一枪击中心脏死的,还有好多疯狗人和秃鹰和那群狗。杂种都死了。”
“李万江和姚随安也死啦,他们被人割断了脖子。”
“鲁贵的同伙和疯狗人是被烧死的”
“对岸还有死人,应该也是鲁贵他们一伙的”
李青鸢小声说:“可算完成任务了,要不,损失那么多兄弟,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那么多兄弟没了,还有那么多也快不行了那个,小卫哥哥,那个人好像好像哭了。”
沈危沉默了片刻,看王政清几个人:“刀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