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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世清的脸又添了一抹红晕,他唇角微勾,“谢谢你明白我的心。”
一边的小厮听着他道不明说不白,又看着陈满芝不得其解的模样,便直接开口,“我们家郎君是多谢娘子您应了这门亲事。”
“这几日我们夫人看得紧,我们今儿好不容钻了空子偷跑过来,解了郎君这相思之苦。”
“你说我应了亲事?”陈满芝有点不敢相信,惊愕的看着小厮,“什么亲事?”
那小厮一笑,“当然是娘子您和郎君的亲事了。”
陈满芝一愣,许世清上门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可看着他现在这样子,此事似乎已经被陈府应下,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起身看着满面春风的二人,再问:“你是说,我母亲应下了我跟你的亲事?”
许世清也缓缓起身,看着她神情也颇为不解,“是啊,我母亲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他微微一笑,“我今日前来不能久留,看到你我已知足。”
陈满芝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待缓过劲,她啼笑皆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一群如何令人作呕,把算计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
难怪丫鬟说沈氏问起许夫人和王夫人,原来在此前,早就上演了一出偷天换日的戏码,难怪陈雁瑶不择手段非要刘二郎娶了自己。
“许郎君。”陈满芝回神,缓缓开口,“我不知道大人们之间的交流会不会出了差错,但是这门亲事,我从头到尾不知情,而且我也没有应下。”
“我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跟你转述,但是前几日在明华寺,她对我,看似颇为不喜。”
许世清那红晕的脸陡然煞白,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也灌醒了他,难怪母亲会那样义正言辞的非要把自己锁在府里,原来她一直防着今日之事的发生。
“四娘。”他憋了半天才蹦出这话,“我,我想跟你成亲,我就让”
陈满芝看着他尴尬的神情就知道,他这是准备在解释,“这事你我都没有错,你不用尴尬。”
“可是,我心悦你。”许世清急道,“我想娶你。”
他说完,一边的小厮也插了嘴,“那日小的明明看到王夫人满面春风的去找了夫人,而且夫人又亲口说了,怎么娘子现在说不知道呢?”
“当中之事我也不知晓,不过此事我觉得,许夫人应该是对你们有所隐瞒。”陈满芝道。
许世清心头一寒,攥了拳头,正声道:“我不管之前如何,如今我就一句话,四娘,不知此生你可否愿意与我携手?”
念平没有反应他会如此直白,不禁咋舌,好在如今沈氏不掌家,若不然这要被听了去,那还不得被打死。
陈满芝也惊愕于他的这番话,没想到见到自己一向红脸的他说这话却如此干脆,她微微垂眸,“多谢你垂慕,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感情可以是自己的,但是成亲,是两个家族的事。”陈满芝跟他解释,“你母亲既然对你有所隐瞒,那就说明,这门亲事她是拒绝的。”
许世清一抬眸,眸光脉脉,“那又如何,娶亲的是我,我会说服她,我只要你点头。”
陈满芝并不想在他心头扎刺,可是她比他更了解这其中的利益关系,许府不可能会选择一个前有冥姻退亲,后有私相授受的女子,哪怕这私相授受的罪名并不属实。
“倘若你母亲不遂你愿,以死相逼呢?”她问他,“倘若她为了阻止你我,更为疯狂呢?”
“感情与孝道,二者你如何兼得?”
许世清愣住了,她说的这些自己从来没想过,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纵容的,唯有这一次,她对自己撒了弥天大谎。
他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片刻后道:“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娶你而已。”
“你我相识一场,我很开心自己能在你心里占据了位置,我希望这种占据,能上升到朋友的局面来。”陈满芝缓道。
许世清呼吸一顿,半响没有透气,他微微张嘴而后落荒而逃。
陈满芝看着他夺门而出,瞬间如负释重,她再一次血淋淋的拒绝了他,可除了拒绝,别无他法,因为她对他没有爱情。
她缓缓出了倒座,欲要出门,便有一声尖利的声音而起。
“懿旨到!”
外院的几个人,听到这声面面相看,一时失了神。
“怎么会有圣旨。”
“假的?谁在外面乱喊?”
“”
丫鬟低声交耳,陈府门第不高,而眼下陈仲海又休沐在家,像懿旨这种东西,怎么也轮不到陈府来。
陈满芝有些恍惚,这种声音,以往从未如此真实入耳,她盯着屏门处,浮光掠影中,她看到缓缓而来的一行人。
为首那人带玄色冒,着蓝色宦官服,手里甩着拂尘,,他上前看着失怔的几人,“陈府四娘何在?叫她来接旨。”
陈满芝晃了眼,确定了眼前的这些人的行头后,才上前道:“这位公公,小女在陈府行四。”
内侍笑眯眯的打量着她,“你可是知晓医理?”
陈满芝微微蹙眉,他虽是问,可语气却是肯定,“小女略知一二。”
“那就好,跟咱家走。”那内侍一笑,那独特的嗓音分外入耳。
“公公你这是要带我们娘子去哪里?”念平上前急道。
“放肆。”那内侍一声呵斥。
陈满芝身子一颤,即刻拉开念平笑道:“公公莫怒,这婢女也是为主心急,得罪实属无心,不如请公公前往大厅休息,让陈府好生招待一二?”
“这太后的懿旨,连陈少卿都不需要特见,咱家怎么还有空休息呢。”内侍不轻笑一声,拂尘一甩,“走,宫里头什么茶都有。”
“不知公公可否让小女看看这懿旨?”陈满芝问那内侍。
内侍神色不喜,从腰间处取出一物,往陈满芝跟前一扬,“传的是口懿,难道咱家还会骗了你不成?”
陈满芝只见眼前的明黄耀眼,念平嘶的一声,就拉着她跪了下来叩头请安。
内侍一笑,朝地下那人喊一声,“还不走?”
陈满芝心思翻转,而后飞快的吩咐念平,她起身随着内侍出了府门。
府门外,宫中的马车在候,她提着裙摆上了马车,看着府门越来越远。
她内心的震惊在进了马车的那一瞬,有了短暂的停歇,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被招进宫,她踌躇几番而后问了内侍:“太后传召小女,不知公公可知何事?”
内侍回头看着掀开珠帘的女子,微微一笑,“太后吩咐之事,奴婢从不过问,小娘子你进了宫不就知道了吗?”
他的话里,带着轻浮。
陈满芝放下珠帘,正身坐好,仔细的想着这次进宫的原由。
方才那内侍问了自己是否知晓医理,那么极有可能是宫里有人生了病,可是,太医院人才济济,怎么算也轮不到自己上阵,那么是否是有人引荐了?
宫里的马车缓步平稳,可陈满芝的心却忐忑不已,皇宫,在那一世,她只听说了如何的可怕,没想到踏足就在眼前。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她垂首跟在内侍身后,亦步亦趋,而后进了一个寝宫。
寝宫的大殿里,玉石铺地,彩账垂挂,陈满芝无心观赏,跟着内侍到了一处,缓步停下,她跪了下来,给上首的人请安。
“起身。”
第110章 治病()
“谢太后娘娘。”陈满芝起身;恭敬道。
沈代禾看着低眉顺目的那人,问一边的女子:“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医术精湛的陈府四娘?”
“让她抬头起来看看?”另一声而起。
沈代禾睥睨一笑,“抬起头了;让哀家看看。”
陈满芝微微抬头;看了过去,五围屏镂空雕花镶嵌瘿木罗汉床上;斜坐的那人,二十四的年华;朱色大衫;丹唇皓齿;眉眼微挑,眉宇间一股威严流转。
而她一边站立着的两位少女中,徐萧年的表妹;当在其中,陈满芝隐隐猜到了自己为什么会进宫。
“好一个娇媚美人。”沈代禾眼神闪过一抹惊讶,在前的人薄衣覆身,蝤蛴玉颈;稚嫩的容颜却看出了几分深沉。
她微启朱唇,“只是可惜了,先帝去得太早;若不然还能封个美人。”
“九皇子肯定喜欢。”少女开口,看着沈代禾,眸中带着几分娇意,“不如将她赐婚给九皇子?”
沈代禾余光瞥了一眼;不紧不慢道:“陈府四娘,元春郡主说的话,你可愿意?”
陈满芝刚缓下的神经又紧绷,移步又跪了下来,她微微吸气,“臣女叩谢太后恩典,九皇子本乃天子之娇,而郡主慧眼识人,想必觉得九皇子乃良赐,而赐婚一事又得太后娘娘首肯,此乃臣女之荣幸。”
沈代禾轻嗤一笑,九皇子放荡不羁,风流成性,若说良赐,他是半点都不着边,没想到她倒是个聪明的,还知道直接应下,“真是个趣人。”
“谢太后娘娘赞许。”陈满芝手心倘汗,凉意从脚底流向四肢百骇,这是她第一次与王者对面,不知对方性格喜好,全凭运气回话。
“起来。”沈代禾漫不轻心的拨着腕上的玉镯,“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这个趣人,是不是跟高亦琳说的那样,能够妙手回春?”
“谢太后娘娘。”陈满芝起身,“臣女略知晓医理,精湛二字,委实不敢。”
她悄然抬眸看着高亦琳,那粉润娇媚的颜,恬柔温婉,浅青繁花刺绣交领的短衫,端的是端庄秀雅。
陈满芝自是记得陈仲海此前曾去过陵安伯府,而陵安伯府姓高,那么高亦琳是否就是那日来找陈雁瑶的女人?她背后相助陈雁瑶让刘二郎提亲有何目的?
是因为那晚徐萧年的一个牵手?
高亦琳对自己了解甚少,自己略懂医术之事以她一个外人来看,最多只能用好来评价,那么她笃定说自己医术精湛是为哪般?
沈代禾闻言神色一冷,“这么说,你的医术就是跟那些太医一般废物?”
“太后娘娘。”元春郡主开了口,“不如咱们当场来测试一下?看看她行不行,若是不行我们再责罚她?”
沈代禾伸了手,内侍扶着她正了身子,“过来,到哀家跟前。”
她的声音很轻柔,可是入耳却让陈满芝分外疼痛她知道自己在颤抖,若稍有差池,便魂消于此。
她缓步上前,就要到了塌前,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有个身影赶在自己前头跪了下来。
“太后娘娘,公公他”小内侍哆嗦着身子,“公公他又烧起来了,奴婢叫着都没反应。”
沈代禾眉间一颦,起身道:“这是怎么了?”
她的身子微颤,虽然极力忍住,可陈满芝依然有察觉,她知道古时宦官于帝王来说,有时候堪比血缘,只是那人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沈代禾暼了一眼一边的几人,而后一行人簇拥着迈步去了偏殿。
跟过来的内侍又甩了手中的拂尘,看着陈满芝,拉着长长的锐音,“陈娘子,走。”
高亦琳放缓脚步,待身后的人跟上,她低声对那人道:“秋蔓妹妹那一手医术救得了姜家少奶奶,又能开膛破肚缝得了针,就连这太医院的太医都要比过去了,怎么到了这就如此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