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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娘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一阵敲门声,算是勉强醒了过来。
“裴瑶,起来。”丽娘敲了敲门,自从她把事情摊开之后,就不准备叫她雪娘子了。叫着裴瑶,似乎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过去的事情。
雪娘子咬了咬唇,推开了门。
眼前的丽娘莫名变得有些陌生了。
“这个样子看我干什么?”丽娘冷笑一声,直接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进去,“想好了?”
“······”雪娘子沉默的走到丽娘面前坐下,看着满脸闲适的丽娘,心情很是复杂。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她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在这远山镇过得不是很好的么?又何必改变······”
丽娘拿扇子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裴瑶,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这事不能我一个人扛着,你娘是疯了,可你没疯。她是死了,一了百了。当初我把你送到端木府上,本来是不愿意把你牵扯进来的。你若是留在上都,当你的侯夫人,我说不定就让这事情过去了,但是既然你出来了,这事就由不得你选择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雪娘子推开扇子,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报仇雪恨么?就凭我们几个么?简直是以卵击石。”
“当然不,”丽娘突然一笑,拿扇子指了指挂着的画,“这不是,还有你的皇后娘娘么?你这心里不是猜到了些什么了么?她那端木家就没有傻子,若不是当年端木家及早抽了身,这狄家和裴家也祸害不到我们身上,这是他们端木家欠我们的。”
“现在,自然到了他们报答的时候了。”丽娘看着雪娘子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痛快,“你比你娘要稍微强一些。她受不住打击就疯了,你好歹还强一些,虽然哭哭啼啼的不成样子,但至少现在还能有点胆子继续问我,不是么?”
雪娘子转过脸,看向那画,神色有些怔忪:“是啊,我怎么没疯了呢?”
她倒是想直接疯了最好,可惜越听越清醒。这个事实真让她难过。
“远山是狄家的,我不会让他继承我们家的家业。也不想我们家再和别人有任何的牵扯。只有你,裴瑶。”丽娘抓住了雪娘子的手,眼里闪过一道光,“你不是那裴家的,也不是那傅家的,你现在,只是,只能是我於家未来的家主!”
雪娘子一颤,猛地挣开她的手:“你在说什么?!这世上,这世上哪有女子,哪有女子当家主的?!”
她看着丽娘的眼睛里面满是难以置信。
丽娘勾唇深意一笑:“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多了,也不多这一条。女子又如何?女子便不能当这个家么?!”
“裴瑶,你难道不想和那傅邈再续前缘么?只要你还是这远山镇上的雪娘子一天,你俩这事就绝不可能。”丽娘的话掷地有声,“你难道不想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么?於家,就是你的底气!”
雪娘子一震,看着丽娘,半晌无话。
55。坏心思()
最近书荒重温了小姐姐的高老庄,啊,好喜欢啊o(n_n)o哈哈~
防盗章待会换
虽说这湖州城发展得并不怎么样,但是和湖州城同属平远路的云阳城还算是发展不错的。
莫言一进这云阳城就觉着这环境还算是不错的,这气氛才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要是真闹灾荒了,哪怕是打晕了主子,主子后头同他置气,也得把她带过来。
莫言暗自思量,想着买完粮食要是有些空闲的时间,在这里买处宅子以后好落脚也不错。
他是不准备和那远山镇的人玩风雨同舟,同甘共苦那一套的,也不觉得主子会待到那个时候。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虽然是个奴才,但是也吃不惯这个苦。主子那是心里有股子气硬顶着呢,方觉得那生活不错,可是莫言不那么想。
这侯爷迟早得找过来,莫言连再见到时如何卖乖讨好,负荆请罪都默默盘算了一遍。只等到时候见到侯爷,洒下几滴猫泪,跪上几个时辰,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可眼见着要灾荒了,待在那镇子上面不走,莫言可不干了。
雪娘子虽说这街上都有动作,自己自然不能免俗。
可那隔壁酒庄这次可没有来凑份子呢。那酒庄不也过得挺好,和镇上的关系处得不错么。那酒庄时不时神神叨叨找主子过去说话的,怎么这个时候没动静了?
莫言歪歪脑袋,觉得莫不是想趁着这时候支开他,对主子下黑手吧可这么想都没个道理,莫言有些费解,脑子一下子糊住了。
“莫言啊,你这想什么呢?”王老板突然把脸凑了过来,细细瞧了瞧莫言的脸,先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同你说的事情可想好没?”
莫言脸上的表情一收,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这当人奴才的,还是个奴籍呢,哪配得上好人家的姑娘啊。”
“哟,这是个什么事情,我看那雪娘子待你也挺不错的,要是真想赎回你那卖身契,脱了籍,也不过是嘴巴张张的事情。我们这镇上也好落户,使点银子落了户,又不是什么难事。你人长得好,又勤快,镇子上面可多小姑娘家的喜欢瞧你了。”王老板笑笑,语气很是恳切,“这事情你得想好了。”
你看,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怎么喜欢这镇子的原因。都觉着这上上下下一团和气的,上面的县令好说话,下边的人也没多把权利当回事。
自家主子也觉得这镇上的人不错,莫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那点不满压在心里了。
都说这没规矩不成方圆,他是个最重规矩的,自然也瞧不惯这远山镇的做派。当然瞧不上是一回事,他也不会大喇喇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莫言心里闪过一丝嘲意,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了些:“话不能这么说,我伺候主子的,主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怎么能够娶了媳妇去享福呢。镇上的好儿郎多得是,何必寻摸到我身上。”
“哎呦,这不是为你好么。”王老板一点也没听出那话里的意思,呵呵笑笑,也不以为意。这也不能强按牛吃草,下次找那雪娘子说一声就便是了,索性换了个话题,“我看这云阳城最近的生意倒是不错,这粮价都便宜不少。要不是这运一次粮得个把月,我们也不会现在这么早就出来。”
“谁说不是呢。”莫言随意附和了一声,回头看看那运粮的车,没继续说下去。
王老板觉着这莫言人就是和他聊不来,虽然人不错,和外人说话也客气周到,但是就是个不会搭话的。他这说上三句,也没见回上几句的。可这附近也就他俩了,总不能对着前面这拉粮的骡子自言自语吧,王老板又不是傻子。
明儿这车就得出云阳,大家算是要返程了,心里也松快不少,纷纷出去带特产回去了。除了看车的这俩人,这回还真找不出说话的。
莫言正盘算着下半旬应该怎么着,不再搭理有些无聊的王老板。
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是云阳城特地辟出来,给那游商特地堆放货物的区域,虽然交的钱多,但是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身边也有不少人站着,也是商人们留下来看车子的。王老板实在无聊,找那身边的人开始闲扯了起来。
前年定远侯平了狄戎,那边换了王,两边算是签了协议,彼此通商,互通有无,算是个双赢的局面。
莫言想着想着,见着眼前走过几个高眉深目的,倒是有些分散了注意力,好生瞧了个新鲜。
“可是莫管事?”突然一家丁打扮的人出现在了莫言面前,脸上满是惊喜的笑,“之前还不确定呢,现在算是认出来了。”
莫言一楞,下意识的看看在那边聊得唾沫横飞的王老板,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跟在按察使许大人身边的许安,前些年您去许府送节礼的时候,我见过您一回。倒是没想到能够再这里再见上您。”许安表情诚恳,一点也没在意莫言身上这灰扑扑的打扮,话里也是由衷的喜意,“前些天见您身边跟着不少人,怕扰到您了,这次人少了些,特特找莫管事叙叙旧。”
“许管事这话过谦了。”莫言转了转眼珠子,笑了起来,“虽说和您在这云阳城遇见大小也是个缘分,可咱俩各为其主,私下里这旧还是不好叙吧。”
许安脸上满是笑意,一点也不在意莫言话里的意思,他摇摇头,微微一笑:“这做主子站位有他们的难处,下人这点没的选。做什么事情也是上面的意思,咱们得体谅下彼此的难处不是。这平日里主子们之间那话不好说透,我们这做奴才的,心里还是要把那事情记着,我知道您是个忠心的,有些事情我那主子不好同您家那位当面说,若是您能够代为通传,想来前程······”
“许管事慎言。”莫言伸手止住了他的话,说着对天抱了抱拳,“说到底都是那位底下的人,也没什么好说不好说的。您既然找到我这来了,想来也应是知道,我现在跟着的是我家夫人,若是有话何苦找我来说?许大人现在既为按察使,必是公务繁忙,那上都的事情,也莫要让许大人再费心神了。做好自己的应做的,那上边满意了,自然不会亏待了许府上下。”
“莫管事可是想好了?”许安扬扬眉,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您这掌着您家主子的书房,便是离了府上,也是有大本事的人。您是个通透人,也应该明白我家那大人有何苦衷。”
莫言一怔,眼中划过一丝惊异。他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许管事是个会看人的,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我也没什么好能够帮上忙的。您主子的苦处,自然有您去体谅,我这安安心心在我夫人身边当个下人就好。”
“莫管家是个老实人。”许管事点点头,手慢慢背到了后边,“但是您要记住了,这世道乱得很,你这一个不查,小心连累了旁人,你说,我说的可是这个道理?”
莫言歪歪脑袋,倒是笑了起来:“许管事就会扯些嘴皮子功夫,您家那大人想来心善,年年施粥的棚子都大得很,想来您也是个厚道人,必然不会牵扯无辜的人不是?我现在那镇上热闹的很,各路神仙都不少,这下边不比上都,您做事可得掂量好了。莫要露了马脚。”
这话听起来像是劝诫,但是这许管事怎么听怎么觉着像是威胁呢。
不过还真给这莫言说准了,许大人虽然想让这莫言到他那里去坐坐,但是也用的是请,若是莫言不想,他也确实没什么办法。毕竟也是偶然见到的,这事情也没有那么迫切。不过就是灵光一闪罢了。
许管事深深看了莫言一眼,也笑了起来:“成,莫管事这意思我是明白了。过些日子我也要随老爷去下个城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再到那上都城见到您。那时候想找您叙旧,您可别推了。”
“那是自然。”莫言笑得开怀,“承您吉言,也怪我叫个名字不好,莫管事,可不就是万事不管么。”
“莫管事是个聪明人。”许管事笑了笑,随意说了些别的,转身离开了。
既然莫言不愿跟着去,他也不纠结在这个上边了。只是这个机会错过了,难免还是有些惋惜吧。
许安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莫言那处。发现他正与刚刚被引开的那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