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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张亦涵迎来了大学最后一个寒假。
她在国企的实习期结束了。她最怕冷了,整个寒假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连毕业论文也是在床上完成。
秦钦没有实习期,他已经算律所的正式员工,他已经没有寒假了,只有短暂的七天年假。每天早上醒来,他不忍心吵醒还处于睡梦状态的张亦涵,轻手轻脚地换衣洗漱出门。
每天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睡前最后一眼看到的也是她,他便安心了。
秦钦信了!信张亦涵没有骗他,信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做她身后的堡垒,一直都在,随时随地为她遮风挡雨。
是日,秦钦一下班回到家,没有看到张亦涵的身影,拨通了她的电话,没人接,着急地给何嘉打电话。
何嘉也不知道。
秦钦很着急,想跑到张亦涵的家里找人,就在这时,张亦涵给她发短信了:别担心,我回家几天,今年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想陪你一起过年,好不好?
看到短信后,秦钦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回复:好!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好!
张亦涵简短地回了短信,无神地望着被泼了红油漆的大门,心痛不已,无声地落泪着。
“走吧!”
张亦涵擦了擦眼泪,绝望地上了车。
*****
一个星期后,张亦涵又回到秦钦的租房。那个租房不过40多平方米,虽然很小,确是她和秦钦的家,是她心灵倦了累了的避风港。
快要过年了,秦钦今年过年没有回老家,他想陪张亦涵过在一起三年半的第一个春节,以及以后每一年的春节。
除夕前夜,两人对租房进行大扫除。
张亦涵的手机响了,她在浴室洗厕所,探出脑袋让在大厅打扫卫生的秦钦帮她看一下是谁?
秦钦看了一下来到显示,道:“是个陌生号码!”
“哦,不理了!”
秦钦直接挂断。手机又响了,秦钦直接接通,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边直接道:“张亦涵,年初三过回家吃饭!”
秦钦蹙眉诧异道:“你是哪位?”
那边沉默了半响,“我是她的表哥!”
“表哥?”秦钦诧异道。
“让她接!”那边直接命令道。
秦钦把手机递给张亦涵,“你表哥!”
张亦涵脱掉手套,把手机贴到耳边,“表哥?”
“是我!”
张亦涵听到那道声音后,脸上的表情一僵,突然没了底气道:“怎么了?”
“年初三我爸妈要和你一起吃饭!”
“哦,我知道了!”说完,张亦涵直接切了电话。
“怎么了?”秦钦笃定道。
张亦涵心虚极了,解释道:“是我表哥,他让我年初三和舅舅他们一起吃饭。”
秦钦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见他愁云惨淡的神色,张亦涵挽着他的手臂笑道:“好了,大不了我不回去了,陪你过完年,好不好?”
秦钦轻轻地点点头。
是日晚上,张亦涵的手机有新短信进入,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秦钦,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来到阳台上打电话。
“不是说好年初七才回去吗?”张亦涵不满道。
“计划有变,我年初七有事,你只要年初三过来一趟就可以了!”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的,年初三不行!”
“张亦涵,你以为你现在和谁说话,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们可是领过证的!如果你今年想过个好年,最好听话,什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最清楚了!”
张亦涵气得想扔手机,怒得直接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了秦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张亦涵瞪大了眼睛,心虚得出了一身汗,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秦钦。
秦钦红着眼眶质问,“你和谁领过证?”
张亦涵惊悚地摇摇头,“不是这样的,秦钦,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秦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张亦涵张口欲言,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解释不了,取而代之的簌簌而落的泪珠。
秦钦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怎么?解释不了?呵呵,真是讽刺,我心心要娶的人原来早已嫁作他人妇”
“秦钦”张亦涵哭泣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滚”秦钦怒咆道。
张亦涵摇摇头,“秦钦,别赶我走”
“我叫你滚”秦钦再次怒咆,声音只悲戚,惨无人道。
张亦涵心疼得欲裂,滚烫的热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落,灼热而又刺眼。
“张亦涵,我这辈子也不想看到你!”秦钦怒道,红着眼睛,转身离去。
张亦涵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抱住他,苦苦哀求道:“秦钦,我只剩下你了别赶我走,好不好至少让我陪你过完春节,好不好?”
“不用,我不会与有夫之妇有染!张亦涵!请你洁身自好!”秦钦心仿若在淌血,一字一顿道,一点点地拨开紧抱着他腰的手。
她从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他。
她爱了三年有余的人不信他!
随着手一点点的脱离,张亦涵的心彷如被丢入谷底,崩溃地哭着:她终于要失去秦钦了吗?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的到来啊
第77章 杳无音信()
凌晨12点,除夕夜。
寒夜凉如水,张亦涵穿着单薄的睡衣蹲在公交站台处抖着肩膀止不住哭泣着。
凌晨的街道很清净,几盏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偶尔有汽车从旁边驰骋而过。
她此刻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孩,无助而又彷徨。
半个小时后,何嘉从一辆出租车下来,看到哭得哽咽不止的张亦涵,忙着将外套裹在她身上。
张亦涵躲进何嘉的怀里,浑身冰冷,身子颤抖不停,不知道是被冻太久了还是哭太久导致的,支支吾吾、咬字不清道:“他不要我了”
何嘉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得要死,也不知道秦钦到底抽什么疯了,大凌晨、大过年的把人赶走算几个意思啊,气呼呼地揽着张亦涵的肩膀道:“走,我给你撑腰去!”
张亦涵摇摇头,哽咽道:“不他他不想看看见我他叫我我我滚”
一想到秦钦怒咆着让她滚的画面,张亦涵的心凉了半截,可是这是她自作自受,她怨不了任何人。
“他有病吧!”何嘉怒道。张亦涵都为他做到那种地步了,他竟这样待她。
“我我我不对对对对不起他!”
听到她说话如此不利索,何嘉心疼道:“算了,这笔账以后再找他算,我送你回家!”
张亦涵拼命地摇摇头,“不不不回去”
“那你想去哪?大过年的,你想露宿街头不成?”
张亦涵神情痛哭道:“不不不回去!”
何嘉拥抱住了张亦涵,红着眼眶道:“好,那今年去我家过年,好不好?”
张亦涵重重地点点头,眼神却不舍地往后看,希望秦钦能来出来找她,能听她解释
或许她会解释!
可身后那条路空无一人,期待也成空。
出租车离开了街道,秦钦才从转角处走出,自己也只穿着睡衣,手上搭着一件外套。
她真的滚了!秦钦头靠着墙壁,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结婚了!却连一句解释也没有!
他此刻恨透了那个与她结婚的人,为何要抢走他最爱的人?
张亦涵,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把自己托付给我。
你从来就不曾信任我
这是秦钦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
除夕夜。
何氏夫妇给两人发了红包后,就守在电视前看春晚,倒数新一年的来临。
张亦涵魂像被偷走了似的,除了睡就是发呆,现在她正在楼顶上看着墨色如水的天空发呆,一边喝酒一边数着星星,数着数着,熟混了,又重新数,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啤酒,整个人醉醺醺的,说的话也颠三倒四的。
“嘉嘉,你朋友没事吧?这么冷天在楼顶吹风喝酒容易感冒的!”何美丽担忧道。
何嘉也管不住她,头疼道:“随她吧!喝醉了说不定能睡个好觉!”
“那你给她拿件外套,大过年着凉了就不好了!”何美丽从房间里拿出呢子外套递到何嘉的手上。
何嘉来到楼顶,张亦涵醉得不省人事了,躺在地上数星星。
何嘉把呢子外套盖在她身上,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问道:“张亦涵,和我说说吧,为什么和秦钦吵架了?”
张亦涵嘻嘻一笑,“不说套我话你又在不说,也不说打死我”
她喝醉的时候说话都是倒着说的,这也是一种本事啊!何嘉有个好朋友喝醉酒了会在大半夜给人发钱,然后一大早会醒来收回半夜发给别人的钱。
“秦钦说你结婚了?”
张亦涵望着天空沉默了半响,“嗯,结婚秦钦不是和给别人了卖把自己我”
何嘉听后,心痛万分地看向张亦涵,“因为交易吗?”
张亦涵呵呵一笑,轻轻地摇摇头,眼角边滑落着豆大般的泪水,泪水滚烫滚烫的,灼热了脸上的肌肤,“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说完,彻底闭上眼睛装死。
何嘉伸手帮张亦涵擦干脸上的泪水,温柔道:“这里冷,回房间睡吧!”
“我真羡慕你嘉嘉”
何嘉闻言,手莫名一顿,继续帮她擦泪水。
张亦涵,我又比你幸运多少呢?
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的日子会比你好过多少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罢了!
*****
年初三,何嘉一起床,张亦涵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嘉嘉,我走了,不用担心我,新年快乐^^!
何嘉拨通了秦钦的电话,开门见山道:“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秦钦着急道。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么大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急也没用!”
“我去找她!”秦钦惊慌失措道。这个年他过得一点也不好,堕落得与烟相伴。
“秦钦,算了吧!”
“何嘉!你什么意思?”秦钦怒不可遏道。
“你找不到她的!”
“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她的!”秦钦愤怒道。
“秦钦,她要的你给不起!你能怎么办?”何嘉残忍道。
一亿三,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秦钦拿不出!
秦钦听后,颓败地靠在墙壁上,心里满满的不甘,双手握紧成拳,狠狠地捶着墙壁,指关节流着血,疼得双手颤抖着,手上的伤痛可以治愈,可他心里的痛呢?
难道他就只能如此被动地看着她就这样与他从此背道而驰吗?
*****
年已过完,又到了上班时间。
秦钦不想去上班,整个人颓废在家,不是抽烟就是喝酒,终于喝出胃出血,被送到医院了。
张亦涵一直杳无音信,秦钦一遍遍重复地拨打着她的手机号码,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放疯般地去找,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也没有她的下落。
他后悔极了,那一晚,如果他不会对她说那么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