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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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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一记势大力沉的鞭子下去,好像抽在马脖子上。一定破皮出血了,马也猝不及防,受惊嘶叫了一声,腾开四蹄!

    就是瞬间几秒钟的事,马蹄踩踏,片场大『乱』,马冲着人群就冲过去了。庄啸一个镜头刚拍完还坐在地上,惊讶中翻身而起。那匹马直奔站在摄像机旁边嗑瓜子的裴琰就过去了。

    裴琰转脸瞅见那匹发疯的马。

    眼神一晃,都来不及做出吃惊表情,马已撞向他面门……

    下意识地,他仰面就往后倒,身躯贴着马脖子、马腹,从那匹马身下的空间倒地溜过去了,抱住头避免被马蹄踩脸。

    太快了,周围人根本反应不过来,邢瑢叫了一声,从板凳上往后倒坐了个大屁墩儿。他身后的经纪人吓得转身跑了。

    马是从裴琰身上跃过去,疯狂地冲出包围圈。人群惊恐四散。那马是装了马鞍和马镫的,可能是马镫哪个地方,不凑巧挂住了厂督的袍子,竟然拖着裴琰冲出去了。

    啊——

    裴琰是被狂奔的马在地上拖着,大叫了一声,官帽飞了,头发瞬间扯散了。

    马蹄掀起来几乎踩到他的头顶,缠住他的长假发,四周坚硬的石块、坑洼的地面向他肩膀撞过来,衣服也磨破了。

    他看到那个人影向他跑过来,庄啸动作很快的,追着马就来了。这次没有威亚绳可抓,是那根糟糕的衣带缠住了人和马。庄啸抓住了他,瞬间也被巨大的惯『性』带倒,但没有撒手。

    两个人一下子让后坠的分量加倍,马儿也踉跄了一下,慢了,衣带禁不住他们的重量,终于被扯断了……

    裴琰是被庄啸抱在怀里。

    惊魂未定,喘息着面面相觑,眼前就是一层土和因疼痛而漫天飞舞的金星,以及凌『乱』的长发、抹花了的眼妆和唇妆。裴琰刚才差点儿被那根衣带勒住他脖子,脸都勒红了,肩膀手臂上的衣服磨穿了……

    疯马跑出去了,无拘无束地奔向旷野。

    方才那一堆东厂锦衣卫群演的尸体堆中,一具看着没活气把刀扔在一边的“尸体”,同时翻身跃起,动作飞快身形矫健,直奔那匹马的方向而去。

    那疯马不听召唤,一骑绝尘。

    追马的人手指含在嘴里打了个呼哨,旁边马队中又有一匹战马突然冲出,听到召唤,直奔人而来。

    追马的人是萨日胜。

    剧组众人从混『乱』狼狈中都站起来,怔忡地观望。

    萨日胜已经翻身上了第二匹马,在草原上狂追第一匹受惊的马。

    夕阳恰好坠在草梢上,一轮硕大的血红的太阳呈现眼前,一寸一寸地下坠。飞奔的马与人,就在红日的幕布背景前掠过,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受惊的疯马跑了很久,绕着山谷跑,萨日胜也追了很久,衣服湿透。

    还是心疼那匹马,不想放走了跑丢了,想把马拦下来治伤。两匹马一个跑,一个追,直跑到太阳落山,最后都精疲力竭,都跑不动了。

    萨日胜策马从那受惊的马身旁掠过,反复追逐,直至并肩而行,去抓那根缰绳。前几下没有抓住,那马摇晃着脖颈儿不服帖,最后终于抓住了,牵着一起跑。

    两马并行,萨日胜在一个稳步缓行的瞬间,跳下自己的马,翻身上了另一匹。

    他弯腰抱住湿漉漉的马脖子,抓住马鬃,贴着耳朵说了许多像是咪咪嘛嘛轰的咒语,或者是马语,让那马儿惊恐的眼球逐渐恢复正常『色』泽,血『色』褪去,不再发抖,然后牵着两匹马一起回到营地。

    ……

    当晚,在当地牧民的蒙古包里吃晚餐。这也是剧组里有熟人的待遇。

    野外很冷,连个洗澡擦身的地方都没有。助理帮裴琰把一身裹了土的脏衣服揭下来,果然,衣服磨破的地方,皮肉都划破了,蹭出一道道暗『色』伤痕。制片和剧务很焦急,跑过来好几趟问裴琰,要不要去医院包扎啊?

    裴琰说:“算了吧,医院离得那么远,我还嫌麻烦。等把我拉到医院去,这点儿小伤早就结痂了、都冻上了!”

    庄啸从助理手里拿过纱布,帮他轻轻地擦。

    纱布还是太糙,庄啸把纱布换成棉签,就坐在裴琰身后,小心翼翼地先用棉签蘸着消毒,再蘸着涂『药』。

    也懒得管旁人的眼光。

    旁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裴琰坐在庄啸身前,把脸埋到膝盖间,后背微微战栗……

    后背都花了,这里涂一块『药』,那里涂一块『药』,就好像后院一株红梅出墙来,一朵一朵花盛开了,疏影横斜,暗香浮动,一阵疼似一阵。

    邢瑢坐过来慰问了几句,突然笑了一下:“我竟然连受伤都没受过,就好像没拍过武侠片一样……真惭愧。”

    “有什么惭愧?”庄啸眼睛没看邢瑢,说,“不是一类型演员,片场也不用人人都受伤挂彩。”

    邢瑢脸带抑郁神『色』:“是啊,就不是一类型演员。”

    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么,还没事自带旋律炒什么cp,戏精附体自讨没趣惹人嫌弃……邢瑢自嘲地苦笑,心里羡慕,同行之间能有这样的情感。

    萨日胜在灶上煮当晚的『奶』茶,无『奶』茶不成一顿饭。

    先把青砖茶捣碎,放入大铁锅,煮沸煮开,再加入牛『奶』。

    辉腾锡勒大草原上星光点点,飘着『奶』茶的清香。萨日胜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煮茶时很安静,做事沉默不出声。侧脸轮廓英俊,鼻梁高而直,健硕的胸膛裹着一件对襟单衣,汗水已经干了。

    “你骑马骑得真好,特别帅。你能教我骑马么?”

    邢瑢问。

    他不在意对方就是个武师。不是大明星,搭讪了反而不至显得自己势利眼,这样让他轻松很多。

    刚夸了一句某人很帅,端起银碗喝了一口加盐的『奶』茶,邢瑢“噗”地差点就吐出来!

第三十九章 草原之花() 
当晚的『奶』茶,偏巧正对裴先生胃口。裴琰跟小萨两人就几乎干掉一大锅『奶』茶。

    裴琰从老牧民那里套来一小瓶珍藏的伏特加。

    然后,他就往自己的茶碗里直接兑伏特加,兑成“酒茶”,就这么喝。庄啸皱眉忍无可忍地挪开了,离这酒鬼远一点儿。

    晚餐有一大锅烧羊肉,不吃羊肉的比如邢小哥,坐得距离羊肉八丈远,闻那个味儿就一脸“孕相”,就好像要吐。喜欢吃羊肉的比如小萨、庄啸和裴大爷,三个脑袋恨不得挤到那口锅上面,把喷香烂熟的烧羊肉迅速瓜分了。

    啃羊腔骨啃得满嘴满手是油,然后灌一口兑酒的『奶』茶,裴琰盯着庄啸领口间暴『露』的皮肤,锁骨正中凹陷下去的柔软处。

    吃羊肉的汉子占据蒙古包的西面半边,这一般是当地牧民家里男人的地盘,屋里的刀、枪、马鞍也都摆在这一半边。而不吃羊肉的那些人,占据东边一半,恰好是家中女人坐的位置。

    裴琰指着这口冒着腥膻气味的大铁锅,跟邢瑢说:“我告儿你啊,男人的气质味道,都在这一口锅里。”

    导演说:“你们吃多了上火流鼻血啊。”

    裴琰说:“就羊肉这点火候,还不足以让我流鼻血呢。”

    邢瑢也是爱吃肉的,正在耐心拆解面前一只颜『色』鲜亮的熏鸡,狂啃鸡翅鸡腿。这也是当地风味特产,叫做卓资山熏鸡。邢瑢长得好,脸怎么扯都好看,啃鸡腿的扭曲面部仪态都能拍出一串诱人的动图表情包。

    “吃鸡能补鸡,瑢瑢多吃点儿吧。”有人撩了邢小哥一句。

    “瑢瑢,我帮你找找我们这锅里有没有羊宝、羊鞭啊……帮你补补。”裴琰拿筷子在锅里搅合。

    邢瑢给他翻个白眼:“我不吃,我用不着,你自己吃吧。”

    裴琰也坏着呢,说:“我们这一桌仨人,都不用补这个,还是给你补补呗,羊鞭呐,别浪费好东西。”

    他这一桌坐的谁啊?庄啸和萨日胜都是席地盘腿坐的姿势,都梳辫子还有点儿像,闷不吭声埋头大碗吃肉,个顶个的纯爷们。

    制片主任喝个半醉,叨着筷子跟裴琰说:“这十天都是野外马战,你们俩还老是抢着上,还不用替身,哎呦给老哥哥我吓得。您几位爷受伤咋办?需要给你和庄先生再加个保险……

    “拍马战戏,最容易伤到男人那个最重要的部位,知道不?再给你们几个的人鞭加一份保险,给你们凑个双保险!”

    一群人喝酒哄笑,糙汉扎堆的地方,午夜场黄段子又开始了。

    “呦,那我这裆可贵了。”裴琰斜眼瞟着主任,“人鞭的保险按什么起价收费?尺寸、重量?”

    主任说他:“你上称量量你什么分量?”

    裴琰一脸混不吝:“那我还得区分两个分量,两种保价,站起来的还是没站起来的。”

    噗——

    “笑什么?你们站不站都是一个保价,没区别呗。”裴琰说。

    萨日胜都弯腰乐了,笑出一颗很明显的虎牙。

    庄啸叼着羊蝎子把脸别到一边去,不想看这神经病。

    一群人起哄,你站起来什么尺寸分量?

    “那需要看时间场合,也不是说立就随便立起来瞎晃『荡』。”裴琰收起表情,认真地说,“我这人很正经的,我看着我稀罕的天姿绝『色』才能立起来。”

    他正经吗?

    没人信他很正经。

    天姿绝『色』在哪?

    天姿绝『色』就在山峦之巅,在白云的影子下面,在辽阔大草原的马背上,在他眼前。

    ……

    晚上大家陆续散去,邢瑢由他助理陪着,还是要回景区宾馆睡觉的。剧组在那里都定了房间。蒙古包夜里很冷,地面垫了『毛』毡还是很硬,只有当地人才能睡得习惯吧。

    萨日胜与老牧民夜谈,喝『奶』茶,吸水烟袋。

    裴琰拿了一卷铺盖,把刚才吃晚餐的桌案撤了,占用西北角那块属于正屋男人的空地,铺开了,席地而睡。

    制片主任跟他说了好几遍,夜里冷,熊孩子赶紧回景区宾馆!

    裴琰不回,就在这儿睡。

    制片主任说:“把你鸡儿都冻掉了,管你立着还是趴着?”

    裴琰跟老哥挥挥手,蒙头睡了,睡姿是趴着的,那地方立没立就不好说了……

    庄啸心里明白。

    庄啸无奈地摇摇头,跟制片主任和导演说:“我跟小萨都在这屋过夜,熊孩子没大事,我盯着他,你们放心吧。”

    许久,入夜,水烟袋轻微的“呼噜呼噜”声渐息,熄灯。

    蒙古包西北方,属于男人坐卧的位置,一行人都是席地而卧,蒙着厚实的『毛』毯,上面再盖着羽绒衣和军大衣。

    裴琰睡在最顶头靠里的位置,作为头等贵客,远离门口有风的地方。他身边睡的是庄啸,然后是小萨和另外两名当地的蒙古族驯马师,最靠外是毡房的主人老牧民。

    庄啸仰面躺了片刻,一声不响地翻身,面对裴先生。

    因为裴琰从『毛』毯下面把手伸过来了。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近在咫尺,清晰地望着对方的脸,端详五官。即便已经很熟悉,鼻子眼儿长什么样都知道,但确是头一回黑夜在被窝里相对,距离已相当于同床共枕。

    裴琰拉了庄啸一只手,正好就是右手,攥住有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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