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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明确地指出我想要看什么,但我觉得他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果然,杨乐听了我的话就笑了,一脸了然与调侃。
“真是没想到——”
我其实挺紧张的,神『色』也不大自然,感觉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你要多少?”杨乐压低了嗓子,示意我凑过去。
我左右看了一下,略一思索,答道:“不需要太多。你看着办吧。”
“行吧。”他点点头,比了个打枪的动作,“小说和片子都来两部,等我回去发你邮箱。扣扣的就行吧?”
我得了保证之后很快就溜回了位子上,然而一直都坐立不安,两只脚控制不住地不断踏步,像做了贼一样心虚。
宁冉发现后只是看了我两眼,什么都没说。
初中几年我们都还没有手机,只能等到周末的时候用爸妈的电脑上会儿网。
杨乐很守信用地发了邮件给我,里面一个很大的压缩包。我趁着周末家里没人的时候下载下来,点开了里面的视频。
我完全没有经验,事先并不知道要调低电脑的音量,声音一出来我就吓坏了,赶紧哆嗦着手指把视频关掉。
长出几口气缓了一会儿后,我直接关了外放,重新点开了视频。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受,就像是胃疼一样,总之对我而言不是什么美好的观感体验。
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很快就让我觉得后悔了。
我想起了那一次宁冉的生日,阿芮偷『摸』带来的那张光碟。如果我没猜错,里面的内容应该和杨乐发给我的差不多。
压缩包里的视频每一个我都打开看了一点,每一个都看不到三分钟就点了叉。
我『揉』『揉』有些发胀的眼睛,不免疑心会不会真的长针眼。
犹豫了几分钟,就把所有的视频都删了,还清除了播放器记录和垃圾箱。剩下的小说我全都存到了电子辞典上。
我揣着这个秘密神思恍惚地过了好几天,宁冉和阿芮问起我也推说是没休息好。
有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我想我当时的心情就是那样的。
然而我很快就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学校里开始流传起了一个八卦,说是初三的一个学生和校外的混混搅和到了一起,不小心怀上了,偷偷跑去黑诊所打tai,结果大出血,差点人就没了。
消息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很快整个学校就传遍了。
明明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却变成了人们课余闲聊的谈资。大家说起的时候也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简直就是不长脑子嘛。”
“听说发现的时候都三个月了。”
“是不是啊?”
“真的!我昨天听人讲,说是出了好多血,差点没救回来。”
“怎么会这样呢?”
“嗐,还不是自己活该。”
“就是,太傻了吧。”
周围充斥的声音比针还尖利,扎得耳朵生疼。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或者说,有什么值得嘲弄的。我只是感到一阵阵的害怕,因为这件事情本身,也因为旁观者的反应。
那一刻我突然怀疑起了自己膨胀的好奇心,如果我不是一门心思要跳出保护圈,可能也不会受到这样直观的冲击。
我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手掌握着膝盖来回摩擦,声音仿佛飘在天上。
“宁冉……”
“嗯?”她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又偏着头看我,“吓到了?”
我咬着下唇,缓缓地点头。
“我,我其实前两天刚看了一点东西……”我飞快地瞟了她一眼,嗫嚅道。
宁冉这回没有拧起眉『毛』,看起来平静多了,“我知道。”
“哈?”
“昨天杨乐说漏了嘴,被芮芮听到了。然后芮芮就告诉了我。”她极轻地勾了一下嘴角,“我猜你已经看过了,还等着你自己坦白呢。”
“呃……这个……”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颧骨,怯生生地抬眼看她。
“你现在了解了也好,起码,起码不会像……”宁冉的眉心皱了一下,眼神从旁边还在谈笑的同学身上掠过。
我见她这个反应心里有点慌,连忙问道:“你也跟他们一样认为吗?”
宁冉的脸上出现一丝忧虑,摇摇头否认了,“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起码应该要学着保护自己。”
“你不要想太多了,他们说的闲话也少听。”
这件事情从某些程度上也推动了我和宁冉的成长。
第二十三章()
就算陆陆续续加了物理和化学课程; 初中生活也并不是太紧张,我们都应付得游刃有余。
我的个头和脑子一样; 在极短的时间里一下子窜了起来,不仅追赶上了; 并且还反超了同龄人的平均水准; 宁冉说是因为进入了发育期。
现在我们俩站在一起,背靠着背; 几乎快要一样高了。
脑子变得灵光了好像看什么都觉得很简单。课本上的知识点几乎不再需要宁冉下来之后重新讲解; 我也能了解得很透彻。
至于课本之外的东西; 我也和海绵似的一口气吸收了不少。当然啦; 肯定缺不了宁冉的指导。她依旧在我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当阿芮的心变得野起来,放飞了自我之后。
我记得初三开始没有多久,老爸他们单位进行了很大的人事变动,掀起了一波买断工龄的热『潮』。
阿芮的父母便是第一批受到波及的。
我爸他们那一辈人参加工作都很早,到我们初三的时候; 周叔叔两口子的工龄几乎都快二十年了。他们拿了一笔钱; 找了门路开始学别人做起了生意。
但凡做生意; 起步的时候都不容易; 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周叔叔他们没有别的退路; 如果买断工龄拿到的钱不能好好利用; 生意没有顺利起步; 那么一家人的生活都会陷入困境。
所以那段时间阿芮几乎处于无人照看的境地; 爸妈每天都围着生意打转; 哪里还有时间管她。
我和宁冉虽然时常关心她; 轮流领着她上自己家吃饭,但也没法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到。再加上阿芮本身『性』子比较外向,没了家长盯着就活脱脱是一只离笼的鸟,一颗心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芮开始经常不和我们一起行动,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放学她就撒丫子跑了。
起初我和宁冉还能拦着她问一嘴,她只说和朋友约了出去玩,也不说到底是谁,次数多了之后我们更是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多少。
问邱梓诚,他就更不清楚了。
自从阿芮鲜少和我们在一起过后,邱梓诚就不大出现了。路上偶尔碰到他,也是跟男生们三五成群骑着车互相追逐。
我那时已经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被人起哄的时候邱梓诚会和阿芮生气,别人怎么说他可能并不在意,偏偏话就不能从阿芮嘴里说出来。
一想到我还曾经疑心宁冉和邱梓诚会有点什么,就想倒回去在自己脑门上来一下。
没记错的话,阿芮和邱梓诚应该是在篮球赛后和好的。
我那天受了伤和宁冉提前回了家,自然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听阿芮自己说的。
比赛中阿芮因为情绪太紧张,搞反了进攻方向,不小心进了一个乌龙球。据说还是带球上篮一条龙,非常精彩。如果进了对方的篮筐那自然是很牛了,可惜她瞄错了方向扔到了自家的筐里。当时现场气氛就爆了。原本我们班领先对手两分,阿芮进了这个球之后双方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连微弱的优势都没了。
女队比完之后阿芮自责得不行,刚下场就一屁股坐到场地边上揪头发,担心因为自己的过失影响最终的成绩。
然而她的担心并没有真的出现。最终我们班以两分的微弱优势获得了胜利。
女队的比赛结束后,邱梓诚带着男队接着比。两个班男生的实力不相上下,比分一直焦灼着,直到最后三秒钟邱梓诚投中了一个中距离,绝杀了对手。
赛后庆祝的时候邱梓诚走到阿芮跟前把她拉起来,伸手比了个二,安慰她说:“替你把那两分讨回来了。”
两人这才算是又重新讲和。
我猜宁冉肯定早就看出来了什么,所以当时才会发笑,说让阿芮自己去想。
平心而论,邱梓诚人也不错,尽管小时候特别招人烦,但最近几年几乎脱胎换骨,开始有了大人的模样,要稳重多了。他和阿芮又能处到一起,两人时不时闹一回,也挺有趣味。
不过挺可惜的是,连我都反应过来了,阿芮却一点也没发现。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心大。
我不记得具体是从哪一天起,阿芮突然就说放学后有事,不跟我们一起回家。
最开始我和宁冉都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她就是偶尔出去玩一玩,还冲她摆摆手让她记得早点回去。
谁知道这样的情况出现得越发频繁,只有上课的时候我们才能碰到她,而且经常都是踩着上课铃声才进教室。
邱梓诚怀揣着小心思,自然也会格外关注阿芮。当某天阿芮又一次赶在老师之前冲进来,一坐下就竖起课本打瞌睡,邱梓诚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她:“你都上哪儿去了?最近怎么经常不见人影?”
“别说话,让我好好睡一会儿。”阿芮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很不耐烦。
我和宁冉就坐在附近,从阿芮进来的时候就分神关注着他们,听到动静便都侧着脸往那边看。
“你先别睡,老师进来了,准备上课。他都看到你了。”邱梓诚拿手肘轻轻靠了阿芮两下,小声提醒她。
“哎呀,烦不烦啊,不是让你别吵吗?”阿芮看起来困极了,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写满了疲倦的脸。
邱梓诚莫名其妙被她吼了一句,愣了愣神,脸『色』也不太好看,干脆翻开课本专心听讲了。
“阿芮怎么了?”我把声音压在嗓子里头,靠到宁冉旁边问她。
宁冉的脸上看得出来很是担忧,拧着眉『毛』轻轻摇头。
邱梓诚不晓得是不是受了刺激,后来便不大过问阿芮的事情,只是每天都记着替阿芮收好作业摆在桌上,方便她走人的时候一把抓起来塞进包里。
我和宁冉有心要问,阿芮却顾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的不说实话。
这令我们愈发担心起来。
月余后一个周五的下午,担心的情绪终于还是达到了顶峰。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阿芮的座位依然是空的,等班主任都走进教室了,她的身影也没有出现在视野里。这可就不妙了。
我和宁冉转过去,正好跟邱梓诚的眼神对上,大家都皱着眉头不知是什么情况。
班主任站到讲台上往下面扫了一圈,很容易就发现阿芮不在,也显得非常惊讶,直接看向了我们,“咦?周斯芮呢?没来?”
我脑子没转过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还好宁冉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她有点不太舒服,吃了『药』在家里休息,托我们替她请个假。”
我一听,忍不住侧目去看她,心里有点急。万一阿芮等会儿又来了,可怎么跟班主任解释?大家都没通过气,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
这个谎撒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