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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师-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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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开始摇晃起来,剧烈震荡着。这不是普通的地震,也不是禁咒级别的法术波动,而是大脑深处的魔鬼,来自最恐怖的噩梦与最丑陋的记忆,即将破柙而出……

    王羽伦哭了。

    他拽下权杖上的黑白齿轮,用颤抖的手指拨动它。

    不停旋转的齿轮被逆向拨动,先是卡顿了一下,而后朝相反的方向缓缓旋转,越转越快。

    大厅内的时间开始回流,一秒、十秒、一分钟、十分钟……白源紧紧盯着卫霖消失的地方,即使夜权净化锢灵之书时发出强光再怎么强烈,也绝不闭眼。最后他看到了卫霖的身影——

    他的卫霖霖抬起手臂,正要遮住眼睛,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掌心。

    他用尽全力地抓住了他,把他从时光洪流中猛地拽出,跌回自己怀中。

    卫霖回到了他的怀中——白源抱紧他的搭档与爱人,将脸深深埋进对方颈窝,掩饰湿润发热的眼眶。

    “啊……刚才好像有道刺眼的光,突然又不见了……”卫霖疑惑地抚摸白源的后背,“白源,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源极力稳定情绪,咽下眼眶中的热意,“我想你了。”

    卫霖笑起来:“想什么,我就在你身边啊。”他想后退一步,看清白源的神情,不料脚下绊到了个硬物。

    王羽伦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避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似的,跌跌撞撞地朝神殿深处跑去。

    “什么情况?”卫霖莫名其妙地问。

    白源抹了把脸,说:“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

    神殿深处还有一道门,连接着长长的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是一道门。

    这道门有点奇怪,木质的,方方正正,看起来跟现实世界的房门差不多。

    白源推开了它,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卧室。

    现代化的、在任何一个中层以上阶层的家庭里都能见到的,卧室。

    有张宽敞的席梦思床,带电脑的书桌,明亮的台灯,墙面被漆成浅蓝色,贴着各种各样的电竞海报和漫画涂鸦。桌上电脑屏幕开着,呈现出《混灵纪元》的游戏画面,一个个虚拟角色在里面排山倒海、大杀四方。

    卫霖走到墙边,看那些随笔与涂鸦。“过来看这个。”他招呼白源。

    白源靠过去,一刻不能稍离似的,搂住搭档的肩膀。

    其中一大张白纸,用图钉钉在墙上,上面潦草地手写了不少字。

    卫霖仔细辨认:“教宗、神之子、未来的神(我);七个圣灵使徒(王洵、陈有函、魏明明……)——哎,这仨名字有点眼熟啊。对了,上次在快餐店把不肯给手机号码的妹子打成重伤,那一女两男,就叫这名字。嗬,接下来是‘主教’、‘信众’,不错嘛等级体系和权限、任务都标注得很清楚。足足有六七十人,有些字迹比较新,明显是后来一个个添加上去的。这个王羽伦,在现实中果然扯虎皮做大旗,拉起了个邪教雏形,再继续发展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又成为一个新的xx真理教。”

    他边看,边忍不住笑起来:“真特么中二。你说,他到底是真妄想症,还是装疯卖傻啊?”

    白源侧头瞥了一眼蜷缩在床脚的王羽伦:“那就得问他自己了。”

    王羽伦穿着松垮垮的睡衣,脸色惨白得像个鬼魂,反反复复地念叨:“我是教宗,我是神之子,我是未来的神……你们要信爱我、敬奉我,贯彻我的意志,才能抵御魔鬼的伤害,才能获得心中所渴望,末日神罚来临时,才能在神国中得到永生……我是教宗……”

    “看样子是真疯。我猜他曾经受过什么刺激,导致现实中产生偏执型精神分裂,最后在妄想中寻求立足之地——还必须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那种。但他还是没法彻底抛弃现实的残影,于是在这‘绝对领域’的深处,在他大脑的潜意识里,还保留着这一间他长年累月独处的卧室的模样,就像蜗牛背着它认为最安全的壳子。”卫霖猜测。

    白源说:“我对他的精神状态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完成任务了,可以去写报告,然后回家。”

    卫霖歪着头看看他,笑道:“你看起来有点焦躁。”

    白源深吸口气,忍住不在蛇精病的脑子里狂吻他:“我不但焦躁,还空虚,需要你来好好填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副本结束,下章回到现实世界。嗯,会给王羽伦一个“交代”~

    以及你们嗷嗷催的……

第122章 /()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惊胆战,锁了咋办……

    第122章五次

    电极舱门打开,卫霖在一群同事的欢呼与搀扶中; 晕头转向地爬出来。

    “还好你没事; 我真担心你‘陷落’了!”身为第一监测员的滕睿吓得够呛; 很想抢先去扶一扶,但细白条的身材插不进人群,被挤到一边。

    “说什么啊,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卫霖笑着朝滕睿挥挥手,又安抚起了几乎把他架在臂弯里的吕蜜; “我说吕哥,你行行好松个手,我快被夹死了。”

    吕蜜把他上下检查了一通:“真没事?”

    “真的。没事啦没事啦; 大家都忙自个儿的去吧。”卫霖劝退了热心与看热闹兼备的同事们; 松了口气,伸胳膊扭腰地做了几节恢复操。

    滕睿托着眼镜看之前的脑电波图; 嘟囔道:“那之前的脑波怎么那么奇怪啊,还有精神力传导,我完全找不到b点了……”

    “什么b点,我和白源没申请开启传导啊?”卫霖莫名其妙问。

    白源从另一台电极舱门口走过来,拍了拍卫霖的肩膀:“完事了就行; 别伤那个脑筋了。”

    卫霖这才想起病患:“王羽伦呢; 什么情况?”

    旁边一名监察员刚从隔壁房间过来; 回答道:“醒了,大喊大叫,闹腾得厉害。康复员正在安抚; 实在不行,要上镇静剂。我说你们在‘绝对领域’里把人怎么了这是?”

    滕睿瞪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王羽伦是带着手铐由警方移交过来的,本身精神状态就不稳定,能赖上我们?”

    那人讪讪地走了。

    白源问卫霖:“你想过去看看吗?”

    卫霖想了想,摇头:“不过去了,没这义务。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头把报告写详实了,提交给警方就行。”

    白源淡淡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有点累了,走,先回去休息,报告明天再写。”

    麦克刘在这时进门,听了一耳朵,当即打着官腔道:“这才三点,你们就想早退?那怎么行,好歹等到五点半打卡!”

    白源没理他,拉起卫霖的手就往外走,路过一脸窝火的半秃老胖子身边时,漠然说了句:“这个任务到底是a级,还是s级,要不要理论一下?”

    麦克刘被他打中七寸,顿时矮了半截,讷讷地不吭声,见他们走出了门,才在背后扬声道:“这两个半小时是特批的啊,回头来我这补假条!”

    卫霖听着后方的嚷嚷声,嗤笑:“我最近怎么看麦克刘越来越不顺眼了,以前还没这么讨厌的。是不是颜雨久回头是岸了,这家伙只能自个儿泡在泥潭里,受了大刺激?”

    白源停下脚步,侧过脸正色道:“卫霖,看我。”

    “哈?”卫霖仔细打量了一下搭档,“很帅啊,没毛病。”

    “心情会不会好一些?”

    “……好多了。”

    “那就只看我,只想我,别管其他人。”

    卫霖噗地笑了:“好,只看你——自恋狂加控制狂白先森。”

    白源挑眉,揉了揉他那一头乌黑柔软的短毛:“回家。”

    ++++++++++++++++++

    卫霖坐着白源的车,回到他的别墅,进门直嚷嚷累,瘫在沙发上指使房东去榨果汁。

    白源难得好脾气地给榨了杯鲜橙汁,看着他喝完,再递上纸巾,脸上表情温柔得令他打了个激灵。

    卫霖把空杯子往茶几上一搁,带点警惕地看对方:“转性献殷勤,非奸即盗。想干什么?”

    白源单腿屈膝,压在卫霖身侧的沙发坐垫上,俯下身,一手按着沙发靠背,一手勾住了他衬衫衣领的扣子:“你都说了,非奸即盗。既然穷光蛋没什么可盗,那就奸了吧。”

    卫霖下意识地将屁股往沙发深处缩了缩,握住了他非礼纽扣的手指:“白源源你好大的胆子!”

    “怎么,你在‘绝对领域’里哭唧唧地说爱我,难道是假的?”白源越凑越近,末了在他脸颊上舔了一下,动作认真又色/情。

    “谁哭唧唧了!”卫霖不禁老脸微红,回想起之前在别人的大脑里差点擦枪走火,自己被绑成了个衣不蔽体的抖m,胯/下还特么的旌旗高举,那场面简直不要脸。

    ——但也很带感。

    是超级带感。

    卫霖的呼吸开始急促,嗅到近在咫尺的白源身上熟悉的味道——清洁的衬衫、淡淡的须后水与年轻健康的皮肤混合起来的气味,很舒服,很安全,又充满某种不可言说的激情,能把他从骨子里点燃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领口那只手的钳制,仍由它一颗一颗地扯开了衬衫扣子。

    白源的手顺着他的胸口摸下去,在腰线上流连。

    卫霖觉得对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或者兼而有之。他深吸口气,一把薅住垂在面前的领带,拽下来,吻住了白源的嘴唇。

    白源觉得卫霖此刻尝起来是鲜橙味儿的,很甜,甜里带点微微的酸和苦,但这一丝苦味又带来了沁人的回甘,像这一路走来的波折。他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舌尖,得到了允准与诱惑似的一个回咬后,顿时被兴奋的战栗吞没。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他,从**到心灵,占据每一寸领地,一刻也不能再等待。

    卫霖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沙发被弄到卧室床上的,他现在仿佛喝了一瓶烈酒,大脑晕晕乎乎,身体极度敏感,凭借本能回应与进攻。

    他们在床单上翻滚着,力争把对手剥得一丝/不挂,并且双方都是胜利者。

    白源伸出一只胳膊,拉开床头柜摸索,与此同时一点也不想停止亲吻——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想把卫霖吃进肚子里。

    但现在,他有种更心心念念的“吃法”。顶开盖子后,他把润滑油涂了一手,挤进对方腿间。

    卫霖微微抽了口气,全身肌肉紧绷起来,一只手揪住了他后脑勺的发丝。

    白源停下动作,带着征求与渴望看他的搭档。

    卫霖的眼神于热切欲/望中又挣出了几分清明,甚至是两分锐利——他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迎接什么。他曾经觉得恶心反胃,绝对不能接受,后来慢慢淡化了这种反感,再后来……好吧,如果对方是源源,他可以接纳他的全部。

    卫霖慢慢笑了笑,尽量放松了肌肉。

    白源专注地看着身下的爱人——他那么可爱,嘴唇微张,濡湿的发梢散在光洁的额际,目光清澈而热烈,笑起来性/感得要命。他看起来像在发光,将自己所有的理智都付之一炬,只剩下最浓烈的爱与最急切的欲/望。

    白源甚至连扩张都来不及做——他曾经认认真真地学习理论知识,过程按部就班地在脑中演练了许多遍,然而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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