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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是谁端过来的?”皇后厉色扫视了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人。
惠儿神色慌张,吓得两腿发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汤是奴婢端过来的——”
皇后看都没有看惠儿一眼,便下令道:“来人那——将这个该死奴才拖出去杖毙了——”
“皇后娘娘,这药不是奴婢下的啊——”惠儿辩驳道。
“汤是你端过来的,不是你下的,那是谁下的?”皇后怒目紧逼惠儿。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惠儿吓得瑟瑟发抖。
“那你在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人?”站在一旁的李从嘉觉得事情蹊跷便问。
惠儿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妃站着的放下,又吓得低下了头:“奴婢不敢说——”
“你若不说,本宫这就杖毙了你——”
惠儿又抬起了头,望了一眼太子妃的方向,紫儿正站在太子妃的身后用幸灾乐祸的眼神望着自己,惠儿意味深长的望了紫儿一眼:“奴婢在回玉苑的途中遇到了太子妃宫中的宫女紫儿,她强行打开过这碗燕窝汤——”
太子妃怕引火烧身,赶紧斥责紫儿道:“紫儿,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去碰窅良娣的汤水的?”
紫儿一脸惶然的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明察,奴婢真的没有打开过窅良娣的汤水啊——”
“你还说没有打开,当时好多宫女太监都看到了呢——你还为这件事情差点打了我呢——”惠儿指着紫儿。死死的盯着紫儿。
“来人那,去紫儿房中给我搜,还有,让今天看到此事的宫女太监都到玉苑来——”皇后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太监便赶紧下去了,皇后似乎有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们:“太子妃的东苑也给本宫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物——”
“皇姑母——”皇后对自己起了疑心,一旁的钟婉玉有些安奈不住了。
皇后也不理会她,径直走到了窅娘的床边。心疼的安慰了她几句。
李从嘉也走到窅娘的床榻便,握着她纤细的小手,闭上眼。小声忏悔道:“窅娘,对不起,是本宫没有保护好你跟孩子——”
躺在床上的窅娘黯淡的双眸中,泪水止不住直往下流大艺术家。
站在一旁的刘成宇,神色倒是比进来时舒缓了许多。前些日子笼罩在他脸上的愁云,此刻也烟消云散了,孩子没了,窅娘的命就能保住了。
没多会,那些去搜宫的太监便回来了,为首的太监手中拿着一个木偶。还有一小包不知是什么东西。“皇后娘娘这包东西是在紫儿的房中搜出来的——”那太监看了一眼钟婉玉,低着头有些迟疑:“这木偶,是——是在太子妃的宫中搜到的——”
跪在地上的惠儿一看到那木偶本吓了个半死。但一听那太监说,木偶是在太子妃的宫中搜到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皇后转过身,接过那太监手中的木偶,让那太监将那包东西递给了刘成宇。
刘成宇打开闻了闻:“回禀皇后娘。这药与窅良娣汤水中的毒一模一样,只是剂量比汤水中的要大了些——”
“来人那。将紫儿拖出去即可杖毙——”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紫儿被钳制着还不忘不住的叫喊道。
叫喊声渐行渐远。惠儿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模样,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犹然而生。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她恐怕已经笑出声来了。
皇后拿着那个木偶,仔细的观摩了一番,脸上除了悲痛,还透着无尽的失望。
“婉玉,——”皇后瞪着凤眼,怒目直视钟婉玉。
钟婉玉虽不知皇后为何对自己如此之凶,但迫于皇后的威严,还是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在宫中行巫毒之术是何罪?”
钟婉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行巫毒之术是灭九族之罪——”
“那这个木偶是怎么回事?”
钟婉玉这才意识到皇后刚才问那话的意图,忙为自己辩驳道:“皇姑母,臣妾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木偶啊——”
“那这个木偶怎么会在你的寝宫里呢,而且上面还写着窅娘的名字,这一根根针全都扎在了木偶的肚子上,你就这么容不得这个孩子吗?”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用针扎过什么木偶啊,皇姑母——”
“本宫让你做这东宫之主,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管理东宫,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皇姑母,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啊——”“肯定是紫儿,肯定是紫儿这个贱奴放在我寝宫里的,肯定是她——”
皇后本就不想治钟婉玉的罪,因为若是灭九族,势必会牵连道自己的兄弟至亲,钟婉玉的托词,正好让她为钟婉玉找了一个台阶下:“就算是紫儿所为,那也是你管教不严,才会酿成此祸,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削去你太子妃之衔,打入冷宫——”
“皇姑母——”钟婉玉又岂能服气。
“退下吧——不要打扰窅娘休息了——”皇后的话不容拒绝,钟婉玉见皇后现在正在气头上,只好任由侍卫押解着往冷宫去了。
“你们也都退下吧——”皇后冲众东宫妃嫔挥了挥手。
“是——”众人齐声道。
周宪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窅娘,心中亦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楚,可是却不能上前去安慰她,心中很是难受。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等皇后走了我们再来看窅良娣吧——”小舟小声在周宪耳畔低语道萌娘多娇。
周宪想了想又回头看了一眼窅娘,便跟着其他妃嫔一起出去了。
“窅娘,你会不会怪母后没有严惩婉玉啊?”走到窅娘床榻边的皇后语气随和了很多,用宛如慈母般的目光望着窅娘。
窅娘含着泪,苍白的脸上除了痛苦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母后这么做一定有母后的苦衷——臣妾又怎么会怪母后呢?”
“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可惜了,孩子还没等到出生就夭折了,不是母后不想严惩婉玉,但巫毒之罪和残害皇嗣之罪都太重了,牵连也太广了,她毕竟是本宫的亲侄女——将她打入冷宫也算是对她的一点惩戒吧——”
“冷宫凄苦,让她一个千金小姐去受那种苦,定然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况且毒是紫儿下的,她现在已经死了,也算是为我失去的孩子报仇了——”窅娘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婉玉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你刚刚小产,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过悲伤了——”皇后转身望向跪在地上的赵嬷嬷:“赵嬷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窅娘——”
赵嬷嬷跪在地上,本是做好了接受责罚的准备,皇后没有怪罪自己,自己当然要谨遵皇后的吩咐:“皇后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会照顾好窅良娣的——”
皇后这才放下心来,有李嬷嬷搀扶着出了玉苑。
皇后走了,惠儿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而望着坐在窅娘床榻前的太子李从嘉。
窅娘本就身子虚,现在又失了这么多血,身子乏的厉害,在李从嘉的陪伴下渐渐睡去了。
李从嘉见她睡着了,为她盖好,起身便要离开。
赵嬷嬷刚才由刘天宇领着去拿药了,屋子里除了躺在床上已经入睡的窅娘,便只剩下李从嘉和跪在地上会儿了。
李从嘉心中烦乱,临走时竟忘了让惠儿起来了。
惠儿不知从哪来勇气,站起身来,便一个箭步走到太子身后,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了李从嘉。白皙的脸庞偎依在了李从嘉宽阔的后肩上。“太子殿下,现在我家良娣没了孩子,不能伺候太子殿下,就让奴婢来伺候太子殿下吧,太子殿下若是想要孩子,奴婢给您生便是了——”
李从嘉缓过神来,双手用力掰开她的手,可是惠儿牢牢的环着就是不肯松手,李从嘉又一用力,才甩开了惠儿的手,惠儿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你家良娣刚刚小产,你不好好照顾她,竟然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来,你对得起你家良娣吗?”李从嘉虽然一脸怒色,但是为了不吵醒窅娘,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惠儿见李从嘉对自己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决绝,以为他只是故意摆给窅娘看的,便又粘了上去:“太子殿下,奴婢真的很喜欢您,奴婢知道您一定是因为顾忌窅良娣,才拒绝奴婢的,没关系,奴婢可以不要名分,奴婢只要做太子殿下的女人就够了——”
李从嘉一把推开了她,惠儿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请你自重些,认清自己的身份,本宫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李从嘉一脸漠然拂袖便要离去。
惠儿依然不肯罢休,摆出一副愤愤不平而又委屈的模样:“为什么同样是宫女,你可以宠幸巧儿,就不可以宠幸我呢?”
李从嘉也不搭理她,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探寒月宫()
惠儿一只手撑着地,趴在地上,紧紧的咬着下唇,羞恼的拿粉拳狠狠的锤着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钟婉玉身边就两个得力的宫女,一个巧儿,现在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丽苑的主人,另一个紫儿,已经被皇后杖毙了。而那些下等的宫女,平日里受够了她的欺凌,此时大祸临头为求自保,更是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她被押解到冷宫时,身边一个伺候的宫女也没有。
冷宫外面的萧条只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这寝宫叫做寒月宫,本是李璟做太子时自己的一个美人住的,后来这个美人因罪吊死在了这儿,这儿便没有人敢住了,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打扫,长此以往,这儿成了众人眼中的冷宫。
钟婉玉推开陈旧的门,“咳——”便被呛了回来,捂着嘴怎么也不肯往里走了。
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像是没有窗户似的,打开了一条门缝才有了一点光亮。
钟婉玉想往回走,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被削了封号,自己已经没有住处了,只好硬着头皮又折了回来。
她一只手捂着嘴跟鼻子,一只手推开了半扇虚掩的门。
里面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人居住过的模样,厚厚的蜘蛛网已经结到了头顶,自己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这里是有窗户的,只是窗户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又结了厚厚的蜘蛛网,再加上窗户外那繁冗失修的枝叶,这才没有了光线。
屋子里的摆设虽然跟没有荒废时一样,但是经久失修,又落了一层灰尘,显得格外的陈旧。
钟婉玉又往里走了走。里面是有一张床,可是却连一床被子也没有。
钟婉玉绝望的找了张凳子擦了擦坐了下来,心中依然祈祷着皇后心情好了能改变主意,将自己从这个该死的地方接走,可是天色渐渐黑了,外面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是皇后了。
屋子越来越黑,就是借着门外微弱的光线,也看不到什么了,钟婉玉渐渐开始害怕了起来。这里连一根蜡烛也没有,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她紧紧的拽着自己手中的丝绢。坐在那儿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会碰到什么
钟婉玉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惊秫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却阴魂不散的左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