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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收起了笑容,端庄大方的摆了摆手道:“快起来吧——刘太医可是从皇后娘娘寝宫来的啊?”
“回禀娘娘,微臣是从皇后娘娘那儿来的——”刘成宇恭敬的弓着腰。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当年害死了窅娘孩儿。还处处陷害与她的宫女。
“听说皇后娘娘的病情又加重了?”惠儿微挑着凤眼,全无半点伤心之意,倒像是在看笑话一般。
“皇后娘娘气急攻心。病情的确是加重了不少——”刘成宇只是顺着华嫔的话,并不敢在她的面前多言。
“皇后之前已是病重,这次又是雪上加霜,想必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吧?”华嫔挑明了话,凤目直盯着刘成宇。像是要等他说出自己期盼已久的结局。
刘成宇自是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不想说出实情。更不想落入她的语言圈套:“皇后虽然病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假以时日,还是会好转些的——”
华嫔的脸色立马淡了下来,口中小声嘀咕道:这个周宪,真是命大,都成这样了,竟然还着的没事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起来的。
“那就有劳刘太医了——”华嫔假装低头道谢,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周宪早点离开人世。
“娘娘多虑了,照顾皇后娘娘是微臣的职责所在——现在皇后病重,微臣当然要尽心照顾——”刘成宇也低头,封尘的记忆又慢慢的打开了,那是皇后娘娘怀孕的时侯,大腹便便却也是脸色红润光彩照人,可是任自己如何周全的照顾,周宪还是早产了,她也因此才落下了病根,自己也是难食其咎。
华嫔为转了转凤眼,又道:“刘太医,您跟着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虽然位居太医院总管之位,却依然还是两袖清风,难道大人就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吗?”
“医者父母心,微臣但求治病救人,无愧于心,至于其他的微臣也不敢奢求——”
“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谁不想要,刘大人执掌着整个太医院,手中握着的都是是这宫中最为尊贵的主子的性命,富贵险中求,只要刘大人跟对了主子,好好运用手中的权利,那荣华富贵也是指日可待啊——”
刘成宇自然明白华嫔的意思,但他只想恪守本分,治病救人,并不像滥用职权,害人害己,但又不能得罪了主子,只好找了个托词道:“娘娘,若没其他的吩咐,微臣还要为皇后娘娘抓药,就先告辞了——”
华嫔看他毫不领情,心中大为恼火,“你不怕他日本宫权倾后宫,你连这个太医院的总管也做不成吗?”
“若有违自己治病救人的初衷,这太医院的总管不当也罢——”刘成宇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拂袖便转身离去了。
独留下华嫔,站在夜色中,脸上荡漾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暗道:你若真的忠诚于皇后也就罢了,可你偏偏不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 痴怨无悔终成伤()
刘成宇并没有去太医院,而是饶过华清宫,径直去了婉韵堂。
刚至门口,便觉阵阵幽香飘来,婉韵堂院落内种满了海棠,红芍,此刻夜凉如水,不时清风习习,幽幽花香扑鼻而来。
寝宫的门微微敞着,崔公公正守在门口,见刘成宇来了,有些惊讶,但还是恭敬的迎了上来:“刘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我家娘娘身体并无哪里贵恙啊——”
刘成宇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转念想了想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贵妃娘娘商量,请公公帮忙进去通报一声——”
“好,那大人稍等——”崔公公转身便进了婉韵堂。
片刻又走了出来,将刘成宇迎了进去。
“微臣拜见贵妃娘娘——”刘成宇离着几步远便给窅娘恭敬的行了个礼。
“不知刘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窅娘幽幽的问道。
刘成宇不语,只是抬眼看了窅娘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宫女太监。
窅娘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屏退了左右萌娘多娇。
“刘大人,有什么事,您就尽管说吧——”
“皇后娘娘病危,太子殿下羸弱,怕是很难活过成人,娘娘要早作打算啊——”
窅娘微微叹了口气,哀感道:“皇后娘娘突然病重,后宫妃嫔势必会觊觎后位,争得你死我活,康儿只小太子一岁,我这个贵妃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宫里可还有别人知道太子殿下的病情?”
刘成宇低首:“宫里尚未有别的娘娘知道此事,微臣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连皇上都没有告诉——”
“皇后知道此事吗?”
“太子殿下几次病重,微臣怕影响皇后的病情,都只说是风寒,并未说出实情——”
“皇后身体羸弱。这些年受尽了病痛的折磨,你不告诉她是应该的,太子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不过三载——”
窅娘一听,惊诧万分:“你是说太子殿下活不过三载?”
“是的——”
“那皇后如何能受得了这么重的打击?”
“微臣只能尽力施救,但太子的病就是华佗在世,也无药可医啊,二皇子殿下聪慧过人,娘娘还要早作打算啊——”
“荣华富贵非我所愿,帝王更是劳心忧神,我只希望康儿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其他的都顺其自然吧——”
“韩妃娘娘专横邀宠,华嫔娘娘毒辣,其他各宫娘娘也是虎视眈眈。难道娘娘认为您能够独善其身吗?”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皇后娘娘还在,你就想着要另投他主了吗?”窅娘冰冷的目光直视刘成宇。
“微臣的心一直都不曾改变过,只是娘娘未曾察觉而已,娘娘若是怀疑微臣的衷心。可以杀了微臣——”刘成宇微闭上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这又何苦呢,本宫是贵妃,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只会如飞蛾扑火一般——”
“微臣只想尽己所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即便娘娘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康儿打算啊——难道您愿意眼睁睁的死在残酷的宫廷斗争之中?”
“他是皇子。你又怎可直呼他的名讳?”
“微臣该死——”刘成宇又低下了头:“娘娘若是不愿意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之中,微臣可以想办法带娘娘走,天下之大。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的——”刘成宇的声音极低,彷如自言自语一般,但又不是。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他——”
“可是殷将军的心从来都不属于娘娘您啊——”
“只要他在这宫中一日,我便不会离开,康儿也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本宫累了,想休息了——”
刘成宇抬头哀怨交集的望了一眼窅娘:“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刘成宇出了宫门。窅娘便重重的跌坐在了红木镶金座椅上,刘成宇这么多年来无怨无悔的付出,她又岂能不知,若不是那一次——可是她的心早在入宫前就已经交付给了那个自愿放弃自由,只为守护在心爱女子身边的男人了。只要每日经过勤政殿门口时能远远的望他一眼,便足够了。
见刘成宇出来,翠儿便走了进来,见主子脸色煞白,忙问道:“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扶我回去休息吧——”
翠儿也不再多问便扶着窅娘往帘幕后去了大艺术家。
御花园的美景渐渐淹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朦胧的月色隐约照着浅浅的道路。
一位身着华丽薄衫,发上金钗流苏缀缀沉压着盘转着浓黑秀发姿容姣好的女子独自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也为点灯笼,只是借着星光月色缓缓而行。
在一处僻静的假山后面,女子停了下来。
不过片刻,另一个身着碧绿色宫衣的娇俏女子也由另一条小道走到了假山后面。
那宫女欠身道:“奴婢给娘娘请安——”
只见那华衣女子莞尔一下,随和的扶起那宫女:“本宫一直视你为亲姐妹一般,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你就不必如此多礼了。”华衣女子微微抬起手,从发上取下一枚精美的金钗,另一只手轻轻扶起那宫女的小手,将金钗放在她的手上,微笑道:“这是皇上赏赐的,你收着,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那宫女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欣然收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荡漾了开来,“今日刘太医来了婉韵堂,好像是说皇后娘娘病重,太子殿下也快活不过多时了,其他的奴婢就没听清楚了——”
华衣女子凤目微瞪,流转间有转化成了淡淡冷冷的笑容:“这个刘成宇,不肯跟我说出皇后的病情,却去了窅娘那个贱人宫里——”
“娘娘准备怎么办?”
“我本是想争取到太子殿下的抚养权,取周宪而代之,既然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又留他何用,还不如一石二鸟,乘此机会除了太子和皇后两个绊脚石——”华衣女子眸中的凶光凛冽而刺人,似要穿透无边的夜色。
“可是娘娘现在膝下无子,除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窅娘?”宫女不解的问道。
“这个本宫自有办法——”华衣女子收起了凶光,转而慈眉善目的望着那宫女:“夜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窅娘起了疑心——”
“是,娘娘——”那宫女淡淡一笑便转身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华衣女子在假山后面站了许久,才缓缓离去。
这一夜异常的漫长。
周嘉敏守在周宪的床榻边。直到她困倦了,累极了,才伏在姐姐的身边睡去了。
而偏院内。李从嘉缠绵而卧,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一直酣睡到天明,才微微睁开了双眼。
这偏殿的淡紫色罗帐分外的刺眼,李从嘉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去,见身旁睡着的**着香肩的朱玉蓉,心猛地一沉。忙坐起了身,这才看见,偏殿的门竟是虚掩着的,想必周宪定是知道了这一切。她的心该是如何的痛楚。
身旁的朱玉蓉也闻声睁开了醉眼,用纤细柔滑的臂膀环住了李从嘉脖颈,莺声燕语道:“皇上。您醒了——”
李从嘉抬手拿开她的玉手,“朕怎么会睡在这儿的?”
朱玉蓉转而伏在李从嘉的肩上,含娇细语道:“皇上昨夜硬是拉着臣女跟皇上喝酒,皇上喝多了,搂着臣女——”
话未说完。朱玉蓉便羞红了双颊。
李从嘉一下子如坠冰窟,心中犹如压了一块巨石林夏的重生日子。但还是心存着一丝的侥幸:“皇后呢,皇后昨晚回来了吗?”
朱玉蓉摇了摇头,一脸迷惑:“臣女不知道——”其实昨夜她是听着皇后回来了才故意大声呻吟的,那时候李从嘉依然入睡了。
李从嘉赶紧坐起了身来,也没理会朱玉蓉,穿上衣衫便要出去,朱玉蓉也慌忙坐起了身,只胡乱穿了件衣裳,外面披了一层薄纱便追了上来。
李从嘉正欲开门,朱玉蓉便从身后环抱住了他:“皇上,臣女已经是您的人了——您不要离开我——”
李从嘉也不顾她便打开了门。
只见周宪也由小舟和周嘉敏扶着往偏殿来了。
离了一人多远,仍可见周宪苍白惨淡的面色和一脸的愁苦的倦容。只是她极力掩饰着,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宪儿——”李从嘉开着门的手一下子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