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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昝三邻脸上一红,胸口在他大手的抚顺之下果然好受多了,却不得不推开他的殷勤,昝一清就在跟前,他丝毫也不敢造次。
孙冠雄要说什么,却嗫嚅着一句什么也说不出,只呆呆的看着后视镜里昝三邻红晕的脸颊出神。
“要开窗吗?”昝一清急问,外面的太阳当空照下,车内的空调开得也挺足,这会儿要是开窗了,冷热交替,像昝三邻这么体虚的身子,指不定会感冒了呢。
“不用,”昝三邻暗自掐了一把小题大做的家伙,道,“不碍事,我眯一会儿就好了。”这么热的天气,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车内不开空调的话,就算没中暑,人也会脱水的。
看着微蹙着眉尖的昝三邻,邱粤在这一刻觉得要是天底下有一种治愈晕车的药,他愿意拿所有来换,即便倾家荡产,他也在所不惜!
“那就这么睡一下吧。”邱粤索性揽住昝三邻的肩膀,将他搂在怀中,不容置疑地道。
昝三邻微微挣了挣,如果反应太大的话,反倒会引起昝一清的怀疑,可是……真要在至亲的跟前没羞没臊地靠着他怀里休息,无论如何昝三邻是做不来的。
最后,他直了直腰板,道:“咱们情景对话吧!”陈启亮好像说过,聊天可以转移晕眩感,可单纯的聊天,又担心露出什么破绽,索性就来个英语口头的情景对话,转移注意力也就罢了,还能提升口语能力。
“遵命,我的二嫂!”邱粤立即照做,流利地用英语回答了他,嘴边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那就开始吧。”昝三邻也用英语回答,只是在前座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以为是的家伙。
待车子停在昝家的门口,昝三邻终于舒了一口气,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果然有效,除了有点反胃之外,头不晕,胸不闷,下了车,还能有气力抱起又重了一点的昝**打了一个圈。
昝**把沾了几粒玉米碎屑的脸颊凑到昝三邻的嘴边,欢喜地讨着疼爱,声音还是糯糯的,透着玉米的清香:“三哥!小六子想你了!”
邱粤吃味的从昝三邻的手中接过小孩,双臂把她举得高高的,笑道:“这小家伙真懂事,快叫哥哥!”一边诱哄着一边上下颠着她玩。
昝**一点也不认生,本来抿着的嘴唇随着他的一抛一颠之中,好像找到了新颖的兴致,忍不住惊呼着嬉笑着,红彤彤的脸颊里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显得精致而可爱。
“大哥,三哥。”昝五湖咬着一根玉米迎了出来,她的眼珠儿落在昝一清拎出的一袋包子,眼睛倏忽亮了起来,这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她的成绩没有昝四海的高,原本一周10块钱的盛会费锐减成了5块,早餐是刚刚够的,可最近她在同学的影响下喜欢上了一个韩国明星,百花镇集市上唯一的书店里就有这位明星的海报卖,3块钱一张,她攒了钱买了3张海报,为此,已经有两周没有吃早餐了。
“四海呢?”昝一清将包子递给了她,随口问。
“四哥捞鱼去了,”昝五湖解开袋子的开头,闻着里头香喷喷的肉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明天过节了,傻兵他们都去村尾的那个池塘捕鱼,大家也跟着去了,村长就找来了水泵抽干了水,大伙儿都跑到哪儿去捞鱼了。”
难怪一路开车回到昝家,都没见到少见多怪的上湖村人围拢过来。昝一清无奈地耸耸肩,蓦地对邱粤道:“小邱有没兴趣去捞鱼啊?”招呼邱粤去捞鱼,无非是想给他增加一些趣事罢了,这些富贵子弟,大概只知道鱼生活在水里,撒网就捕到大鱼,肯定没见识过鱼也会钻到泥巴里面去,会跟人类斗智斗勇。
果然,邱粤放下了昝**,转身问昝一清:“好啊,怎么捞?”
昝一清见他一身的悠闲衣裤,笑道:“下池塘捞,不过水位很浅,烂泥有点臭,衣服可能会弄脏。”他还记得邱粤对臭味的恶感,宁愿露天到隐秘的地方解决三急,也不愿蹲粪坑。
“这么有趣啊!”邱粤丝毫不在意,他国外特训的时候,还曾在沼泽地里睡过几天呢,“喂,等着看我给你捞几条大鱼回来,我要吃红烧鱼!”活动十指,掰得十指响着“咯咯咯”的声音,看着昝三邻,脸上全是得意的笑意。
“等你捞了大鱼再说。”昝三邻不想打击他的信心,凉凉的看着他一眼。
一旁的昝一清已经开始准备道具了,问昝五湖:“抄网呢?给四海带走了吗?”他记得家里有两三个抄网的,可惜该找的地方都没找到,见昝五湖没有回应,只道她又只顾着贪嘴,于是不悦地提高了声音,“五湖,抄网呢?”
“哦,哦,我去拿!”昝五湖满脸红晕地直奔回屋,手脚酥酥麻麻的让她有点醉醺醺的感觉,一颗怦怦直跳的心却从来没这么剧烈的跳动过,手里咬过的玉米棒左一坑右一坑的,是如此的丑陋,他看了去肯定会嫌弃自己的吧……昝五湖气恼地把手中的玉米棒往院子外头一丢,回到房间抽了张至今擦手,抬头却见房间墙壁上贴的那三张她觉得很帅气的韩国明星的海报,突然就黯然无光了,白惨惨的脸都是脂粉堆砌出来的光鲜,在看到邱粤的那一瞬她才明白了,原来男生的帅,是可以蛊惑人心的!
第85章 快乐的端午节(3)()
(还是放一下防盗章节嗯)
看过的每一处凶宅,每一次,我们都充当着与盘桓在凶宅里的鬼魂交流的这么个媒介。
或自愿,或被利用。
一只非生物已经够呛的了,还有第二只?虽说他们生前是善良的人,魂魄总归也坏不到哪儿去,但既已作起祟来了,谁又知道它们的怨念到底有多强大呢。
“秦一恒。”我见朋友没表态,心里又不安了。
朋友看出了我的担忧,笑笑说:“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他这么一安慰,我又定了一下,回顾以往,再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都被他迎刃而解了,我还这么多余的挂怀做什么呢。
“那我们今晚还要过去一趟吗?”我问。
朋友就笑笑地看着我,他的笑容很有戏谑的成份,我心头一怒,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我们’,只有我去,你么,就乖乖的留在酒店里,哪儿也不准去。”朋友一挥手,十足的把他当成了帝王一样对我发号施令。
“这不行!”我抗议,当然被他这么保护着我还是很动容的,但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儿,我自然不乐意朋友处处为我披荆斩棘了,“要是你走了,那东西却跑来酒店缠着我,那我不是死定了?”
朋友又笑了,大概看穿了我执意要陪他去凶宅,似乎很高兴,但依旧撼动不了他的决定,“它的怨源固在那宅子里出不来,是不会跑酒店来的。”
我不再说话,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朋友看着我,也陷入了沉思。
六点多我们就在酒店点了晚餐,吃完也还没到七点,朋友看看天色,六月份傍晚的天空还很光亮,他回头盯着我看了一阵,我则若无其事的坐在电脑前,开机上网。
江烁,他说。
我应了一声。
如果凌晨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找我。他似乎仍不放心我,临走前丢给我一样东西。
光滑温润的触觉,那是一块雕成龙状的小翡翠被一条细细的红绳系着,红绳上还缀着十几颗桃木刻成的星星,正是朋友常年戴在手腕上的饰品,即便我没有问过朋友它的来历,但戴在朋友身上,自然是压邪护体的珍宝了。
这个人,从前丢我在凶宅过夜也不见得会心软现身相陪,这会儿却处处维护,生恐我受一丁点的伤,担一丁点的怕。
从朋友到情人,总归是有区别的。
从前是理所当然的做他的累赘,现在只想做他坚强的后盾。
所以我的如意小算盘就这样被朋友粉碎于无形之中。
乖乖地呆在酒店的房间里上网,漫无目的的看新闻,看热点,看八卦。又进入平时比较喜欢呆的贴吧,无关紧要的刷贴,无伤大雅的回复,无精打采的等待……
这些年,朋友给我的幸福,凶宅给我的记忆,仿佛在这寂静的晚上迫不及待地苏醒过来,无拘无束地在我的心口内摇旗呐喊,不找一个缺口宣泄,便不停下这剧烈的叫嚣。
我在李毅吧里停驻了很久。
在开帖的地方输入一行字。
我这几年炒房专门买凶宅,我给你们讲讲我的一些经历吧。
对着题目发了一阵呆,手指下意识地按下删除键。
文学梦于我,那是很长远的旧念。
此刻心魂俱念朋友的安危,纵然意气风发,意欲飞扬直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看看手表,八点二十七分。
那手表便好像有了极强的吸引力,我的目光总围绕它看。
八点四十一分,九点零三分,九点十六分……
十点,我坐立不安,当时钟将要抵达十一点时,我再也熬不住了,抓起钱包就出门。
打车来到山腰的住宅区,却只见路灯昏暗,远处有一两盏明灭的灯光在闪烁,偶尔传来深巷一两声犬吠,赫然与山下万家灯火的大好夜生活迥然不同。
短发女生的家也没有亮灯,大概也睡着了。
只是连凶宅也一片漆黑,我不由忐忑了。
不知道是我与朋友错肩而过,他已经安然回到酒店,还是朋友陷入了凶宅的谜团里,还没有走出险境。
深更半夜的,我又不能大声呼叫,就着昏暗的路灯,我一咬牙,纵身越过了矮墙。院子的围墙高度不过到我的肩膀,我轻易就跳了进来,只是我记得白天来的时候,院墙底下摆放了几盆花草,我也预着会砸破一两个花盆的,不曾料到我运气好,落脚处竟然没有磕碰到它们。
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心惶惶然,慢慢地摸索前行,感觉脚底踩上了青砖,这才定了定神,视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白天踏上的台阶就在眼前,我鼓起勇气走过去。
秦一……
我对着紧闭的大门叫了朋友一声,话音未落,大门喑哑而开,在幽深的夜色里显得极其诡异恐怖。
门缝里透出惨白的光芒。
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我本能地想要往后撤,脚底却像生根一样挪不动,感觉后肩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搡了一把,我跄踉一步,惊呼一声,就推门而进了。
我惊魂未定,顺着惨白的光芒,秦一恒正笔直地坐在沙发前,眼睛死死地定格在无声的电视机屏幕里,屏幕上正放着一出舞台戏剧。
因为我弄出的动静很大,朋友缓缓地回过头,我能看到他扭动脖子的动作很僵硬,心底顿时冰凉一片。
秦……秦一恒……我小心翼翼地叫他。
朋友偏了偏头,似乎在努力回忆我到底是谁,最后他放弃了搜寻记忆,一边扭着僵硬的脖子把视线投在电视机上,一边用生硬死气的声音说:“坐啊。”
我发颤地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
即使不是盛夏,然而六月初旬的深夜,炎热的气温还是没降多少。
我却透心的凉,朋友脸色一团青紫,浑身散发着冰冰的气息。
我再不济,也知道朋友的心智被控制了。
电视上播着一位黑脸老生一边徘徊一边唱着,虽然无声,但屏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