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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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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断电话;何修懿拿起房卡揣在裤兜里;轻轻地带上门,在酒店走廊里迷路了一会儿,最后乘坐了距离312最远的一部电梯下楼。等出现在左然房门外时,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了。

    房间里的人是左然、录音师、主美术,还有一个平常举话筒吊杆的“杆爷”和一个美术助理分别坐在录音师和副美术身后。

    录音师一看见何修懿便招呼道:“嗨我亲爱的朋友,快点过来”

    何修懿听说过,录音师莫安早年是从事译制片配音的,可以把译制片配音后期做得炉火纯青,不比原音差上多少——喊真的有喊的效果,低语也真的有低语的效果。后来莫安“转行”录音,发展得还不错,不过开口说话总有一股译制片的味道,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左然问道:“双升,会么?”

    “哦,会。”

    左然又道:“按这个剧组的规矩,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

    “好。”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

    抽签的结果是,左然与副美术一组,何修懿与莫安一组。

    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而且,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每人打过什么、同伴手里还有什么、对家手里还有什么,似乎一清二楚、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没过多一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8”,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喉头“咕”的一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么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我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了。”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一张一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他还说,他的“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了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了晚上十一点整,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

    被屠了。

    “收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先都去把脸洗了。”

    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

    在冲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了”他这赖以生存的脸。

    “?”“自恋”地又看了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么?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的手机记录:j、e、t、e、d、é、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一共输了十次,正好凑了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一点,关于它们的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意为

    何修懿继续往下看:

    意为:我想要你。

    何修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那个声音那么清晰,仿佛一匹骏马从远方奔腾而来,踏碎了他心头原本井然的宁静,又有点像离弦之箭飞跃空旷场地正中靶心时所发出来的闷声。

    这是什么意思?

    何修懿记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扬庭不想被人抽耳光,于是导演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对自己没下去手,却狠狠地甩了柳扬庭一耳光。十几天来,何修懿一直以为左然是“惩奸除恶”的大天使,从来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难道

    不对,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从没有过负…面新…闻,坊间传闻都说,他从没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说“一夜情”“约…炮”或者“潜规则”之类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处下来,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并不觉得左影帝是那种随随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于真心喜欢,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发生那时,他们俩才认识五天。即使现在,也还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两人交流仅限拍戏,几乎没有额外接触,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没理由突然爱上了。那个可是禁欲的、洁身自好的、从未有过绯闻的、对感情很认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剧组聚餐上面,左然还说“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无聊。”何况,何修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左然爱上的。

    何修懿想起来,下午在拍戏时,沈炎有句台词就是“我想要你”,当时自己表现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此时重提,难道是个善意取笑?左然是在开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强两人间的联系?

    听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却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没有怎么样,别自己乱想了。

    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族上,不要无谓担心。

    也许是因为白天太劳累,心里惦记着事的何修懿居然还是睡得不错。

    清晨回到棚子,家族继续拍摄。

    “沈家大屋”剧情其实并不算多,第二天拍摄便推进到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

    几场当中,有个吻戏。

    左然将何修懿压在墙上,胸膛抵着,手指扣着何修懿的十指,拉高了按在他身后墙上。

    两周来第一场吻戏,左然演得十分动情。

    他裹住了何修懿的舌尖,在对方口腔内扫荡,还用舌尖舔…弄何修懿的上膛,前后轻扫,有时似乎可以碰到他的喉咙。

    嘴唇被亲肿了的何修懿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

    迷迷糊糊当中,何修懿想起了昨天打牌之后自己对着镜子所看见的法文:jetedésire。

    不知道为什么,连他都记住了。

    我想要你。

第17章 《家族》(五)() 
李朝隐花费两天结束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浓”的几场的拍摄;正式将进度推进到“沈炎要去北平;两人难舍难分”那一小段剧情。

    宋至从未去过远方。他在小村子里出生又在小村子里长大。倘若不是祖父、父亲相继去世;家中氛围骤然变得压抑;他甚至不会对城市产生向往。过去;他就像是一只被饲养在家中的宠物一般;认为那一小块地方便是全部天地;满怀着一种因自我满足而产生的温馨。他聪明;也努力;又有沈炎帮忙;店铺生意已经有了一些起色,再攒攒钱便能盖上一间新屋——“盖新屋”,在村子里便是大事了。“北平”是个十分陌生的词;在宋至眼中与那些极拗口的“英吉利”“法兰西”无甚区别;根本不属于他在的世界。他只在茶馆中零零星星地听过一点天方夜谭般的关于北平的东西;而茶馆中的旅客对于“北平”似乎也是知之甚少——虽然一个一个夸夸其谈,却很像是鹦鹉学舌;用别人的话来粉饰他们寡淡的经历。宋至知道;北平离他们的村子的确是太远了——自己去北平能干什么呢?

    两人的分离中带着不舍、忧愁、同时还有希望。

    上午开拍之后;左然沿着“沈家大屋”楼梯上楼;何修懿突然返回楼梯下;仰着头问左然:“沈炎留下留下行吗?”二人刚从“银杏大道”回来;在那里宋至得知沈炎即将去北平。

    为了表现冲突,李导运用了高度差。宋至位置较低;显示出了一种脆弱。

    何修懿的喉结上下滑动:“现在的日子不就挺好吗?”

    “”左然转身;缓缓地从楼梯走下,并柔声说,“宋至,你知道吗在乱世中,每个人的命运都与国运相连。”

    何修懿问:“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

    “并非如此。”左然眸子当中仿佛燃着烈焰,“危局如斯,谁敢惜身[注]?‘你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这个问题看似大得不着边际,可是也许可以改变很多。就像树木之于森林、沙粒之于大漠、水滴之于海洋,是一个个个人构成了历史的。比起见证者,我更希望成为参与者、创造者。”

    “”

    “宋至,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我曾经考取官费留学,又带着新思想回到中国,我很清楚自己拥有什么使命。这些天来,我一直问自己:你想扞卫自由尊严吗?你想保护家人朋友吗?你想解救国家民族吗?那么,当自由尊严受到了挑战、家人朋友受到了威胁、国家民族面临着灭顶的灾难,我是安于一隅,还是冲向沙场?我得到了答案因为,如果选择前者,那么中国就不再是我所熟悉的中国了,一个素来骄傲的国家将在那样的回答中沦为全宇宙中最为卑贱的土地。”

    “沈炎”

    “宋至,我还会回来的。学社十分安全,无需为我担心。我们会重聚到一起。那时,每个人、包括我,都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再不会被迫经历痛苦的分离。我向往那样的世界,并将始终满怀期待。”

    何修懿的声音弱了许多:“真的会重聚吗?”

    “会的。”沈炎站在了宋至的眼前,“战争这个东西起于人性之弱。公正的上天不会辜负勇敢的抗争,一定会在某一个地方惠泽于我们的。”

    李朝隐用两个人的逐渐靠拢,表现出了冲突和冲突的解决。楼梯作为沈炎和宋至之间的障碍物不复存在了,他们二人心中的隔阂仿佛也随之消失。

    开场时,李朝隐和凯文用了广角镜头,场景显得很大,之后,随着沈炎慢慢下楼,焦距越来越大。而当沈炎在宋至面前时,焦距变为最大,背景被模糊了,人物无比清晰。

    何修懿说:“沈炎”

    “等我,我还会回来的。”

    “嗯。”

    何修懿可以感觉到左然爆发式的情绪,仿佛曾经亲身经历过那种不舍、离愁和希望。

    “好——cut!”李朝隐大喊了一声,“没问题!”因为感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早上他翻出了一个红色按钮,一拍就会发出一句英文“thatiseasy!”他本想用这个按钮代替他喊“cut”,按了两下发现除了左然之外所有人都笑场,于是只得痛心抛弃、继续用破锣嗓子喊。

    见通过了,何修懿松了一口气。

    “准备下一场吧。”李朝隐简短道。

    “先休息下!”一旁剧务进场对两位演员道,“吃点东西。”

    一般剧组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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