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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重拾自信了。”
“谢谢李导。”
“小溪,”夸过了何修懿,李朝隐又开口,“影后每年都有,解小溪却只有一个,不要太在意虚名了。”
“于诗,”接着,李朝隐将视线转向游于诗:“你的表演非常正统,非常纯粹,不带任何商业色彩、偶像包袱,我很喜欢。”
李朝隐显然最为游于诗可惜:“窦富瑙导演正在进行大规模选角。那部片子我个人认为男一号的角色蛮适合你的,正在向窦富瑙推荐你去试镜。”窦富瑙,也是一个有名导演。
游于诗愣了愣,显然没有料到自己可以得到男一号的机会,半晌之后才道:“谢谢李导。”
何修懿也挺替游于诗高兴的。在游于诗的经纪人讲述了游于诗那些真实经历之后,何修懿渐渐地发现,游于诗是真的努力。有次,李朝隐要拍摄游于诗干农活。当时室外温度35度,李朝隐在导演棚子里边坐着,一只手还端了一个小电风扇,都直喊要虚脱了要虚脱了,游于诗挥舞锄头几个小时,却半点怨言都没有,不要求休息,也不撩袖子撩裤子,严格地遵从造型师指示。衣裳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却从未乱动一下,就那么难受着,整个人如同机器般,单单只执行“耕种”的命令。游于诗他近乎古板地努力着。即便是最为苛刻的人,也很难找出任何瑕疵。
一顿饭整整吃了四个半小时。很奇怪地,当时一众演员每天都盼收工,此时回忆起来,脑中却只有关于片场的快乐的记忆了。
在散伙前,何修懿收到了一条短信。他点开了,十分诧异地发现它来自身边的左然。
短信上边写着:
“?”
有什么不能现在给?
何修懿盯着身边的左然,左然却只是淡定地吃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何修懿无奈了,只得回了一条:左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便又扣着放回左手边上。
杀青宴后,怀着十万分好奇的心理,何修懿来到了一楼大厅。
没等多一会儿,左然便也到了。
何修懿:“左老师。”
左然垂眸看了何修懿几秒钟,从西裤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手掌摊开:“这个给你当作纪念。”
何修懿低下头,发现是——金戒指。
片中沈炎送给宋至那枚戒指。戒指款式十分简单,只是一个圆环,然而成色很好,在大厅明黄的灯光之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环内“zy”两个字母依然还在,仿佛是在彰显它道具的本质。
“这,”何修懿问,“这不是道具吗?”
“这是你复出后演的第一部戏,送你一样道具,给你当作纪念。”
“可李导演和周制片同意了吗?”
“他们还想吞我一个金戒指?”
“”何修懿伸出右手将那东西推了回去,“贵重物品,我不能收。”
“这算什么贵重物品?”
“”
“修懿,”左然换了一种解释,“不是有种说法拿一件别人的东西,就可以借到一部分对方的实力吗。戒指比较小,方便带,今后演戏遇到难点时,它也许可以帮帮你。”
“”似乎十分诱惑力。
“而且,这是沈炎、宋至二人最重要的物品,很有意义,你留着吧。”
“”何修懿一恍神,鬼使神差地接过了左然送的戒指,“那哪天再回礼。”何修懿想,足金也不大贵,店里几百一千便可以买一个,哪天送个等值礼品,有来有往,似乎也不算占便宜。何修懿不知道的是,这金戒指,是左然的祖母给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又给了他的。左然去将女式戒指熔了,打造成了一枚男戒,并且送给自己。
“嗯。”左然又从拎着的一本书中拿出了几张照片,“这是后来几个片场照片,给你一份,可以更加全面地了解家族的拍摄。”
“好。”何修懿接过来,翻到背面看了一眼。
他惊讶地发现,每张照片背面,还写着日期和场次等信息,比如,第一张北京某地的照片背面便写着:
何修懿看了看,发现日期无缝衔接,甚至连杀青后那二十天,左然都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他做了什么。
“谢谢”何修懿内心有点受触动,“感觉我也在片场一样了。”作为主演之一,他非常希望能一直陪伴家族,见证它一点点成长起的过程,可却无法宣之于口,内心总有淡淡遗憾。
“就知道你会感兴趣。”
“嗯。”
不过,很奇怪地,看着照片何修懿莫名地感到,那些文字描述透露出了一种“我有在好好地拍戏”“这几个月哪也没去”的十分奇怪的气场。
何修懿晃了一下头,挥去脑中奇怪联想。
他捏着照片抬起桃花眼,笑着对左然道:“您的字真好看。”他自己的则是差强人意。
这句本来只是客套,谁知左然竟认真地讲起了“练字经”:“可以注意一下运笔。运笔范围能大能小,速度可快可慢,力度可重可轻,方向能正能斜,方能写出一点神韵。”说到这里,左然四下望了一望,走到前台借了支笔,拔开笔帽压住笔杆,将手里那本书递给了何修懿,“帮我拿下。”
“哦。”何修懿愣愣地伸手接了过来。
左然又道:“右手。”
“嗯?”
“左手拿书还有照片,右手掌心向上给我。”
“?”何修懿照做了。左然一手轻轻握住何修懿的四根手指,一手将黑色水笔笔尖压在对方白皙的手心:“用‘何修懿’的‘懿’当示范吧,横竖撇捺点挑折勾都有。”
第60章 《歧路》(十四)()
此为防盗章购买过一半以上v章的可以直接看到新文!否则要等因为拍摄进度已经进行到了几场激情戏,李朝隐导演很着急;他让剧组火速与何修懿本人签订了合同;并要求何修懿立即进组。
进组当天;造型师将何修懿的头发剪得和小鲜肉柳扬庭一样长,又依照电影的需要为他弄了新的发型。何修懿觉得还挺英俊的,虽然有那么点不像自己。左然在看见造型师极力将何修懿打造成柳扬庭的时候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让何修懿感到有点疑惑。
试过造型,李朝隐导演讲了一下戏。何修懿发现了;李朝隐导演的确是非常重视这几场戏的;否则他没必要专门为一个裸替详细地讲述剧中人物的经历、性格、心理。
做完这些事情已是晚上;李朝隐导演将左然和何修懿叫到一起,用明显的三白眼问两人:“明天正式拍摄;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
何修懿想了想,实话实说地道:“我没拍过这种,怕到时放不开。”
李朝隐点点头:“我猜也是。我刚才就琢磨着;你们俩还是提前熟悉一下彼此的身体为好。”
何修懿:“?”
李朝隐挥挥手:“一起洗个桑拿——我让司机带你们去个高档的会所;离这儿挺近的。都是男人;没什么的,我和会所打过招呼,他们会专门腾间桑拿房出来。”李朝隐是认为;同性间不怕看,他年轻时;大家都是一起洗澡;厕所也没单间。
何修懿裸戏都拍了;自然不在乎洗桑拿,道:“行。”
就这么着,两个人被载着到了附近一间高档会所。会所位于一间大厦顶层,装修十分中式但却富丽堂皇,大厅中还立着一扇金箔屏风。
会所果然单独为他二人开了间桑拿房。
何修懿腰间裹着条浴巾走进了桑拿房,发现里边十分干净,led灯带布置得很美,昏暗的光线在氤氲的水气中微微跳动,水珠仿佛都漫射着温柔的光线。桑拿房里,三面都是木质椅子,湿漉漉的。浴室里的热度让何修懿皮肤发红,似乎还有一点点针尖微刺似的痒。
一开始,何修懿没有动,左然也没有动。
一分钟后,何修懿觉得继续下去这样不太行——李朝隐导演的意思显然是让他们脱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彼此熟悉一下”,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桑拿”也有“脱个精光”的“潜规则”存在。这样腰间围着条浴巾起不到什么作用。
何修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的妖艳贱货人设。他很清楚,在剧组人眼里,“裸替”这活,依然是下贱的。虽然他们口中称是为了艺术,但心中其实并非真那样觉得。他们依然认为,用“脱”来赚钱的,简直粗俗到了不堪入目,而他作为最佳男配,却心甘情愿地当了一名裸替,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尊严,更是堕落。
想到这里,何修懿云淡风轻地扯下了腰间的浴巾,铺在中间的长凳上,而后毫不在意似的坐了上去,将他左脚的脚腕搭在了右腿的膝盖上,大大喇喇。
左然:“”
何修懿又给了对方一个妖艳贱货式的微笑:“来啊。”
左然沉默地解开了浴巾,不过却没坐下,而是走到了炭火炉子的旁边,低头看着火星。
何修懿看着对方的侧影,被他身材的完美震惊了——左然肩膀很宽,背部肩胛骨极漂亮,中间腰线也深,两侧有着很美好的弧线。双腿很长,而且显示出了种勃发的力量,让何修懿凭空想起某种猛兽。胸肌很鼓,腹上几块腹肌显得极为诱惑,人鱼线深,再往下是尺寸挺可怕的东西。欣赏了一会儿,何修懿想吹声口哨,不过觉得还是算了——他不想在妖艳贱货这人设上走得太远。
何修懿发现,左然好像一直没有看他,眼神偶尔飘过来,也是十分地冷淡,眸子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对这世界都没什么兴趣。他想:这影帝“高冷”的传闻,很对。
何修懿胡思乱想,浑然不知时间已经过了许久,直到他眼前一黑,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好像只要张口,热气便会化作火焰进入他的胸腔、点燃他的身体,令他体内五脏六腑遭受一场酷刑。
糟了他贫血。在洗桑拿时,血管扩张之后血液更加稀薄,竟然是要晕。
何修懿挣扎着站了起来,还说“左然,我得出去”,没想脑袋一麻,竟然是直直地栽倒在地!地上很滑,他想用手去撑,可是却撑不住,还是摔了。在最后还有意识的时候,何修懿依稀听见有人喊“修懿”,语气里边带着紧张,分不出来是谁。
再醒过来,何修懿发现自己躺在高档会所标准间的大床上,全身赤…裸,身上只盖了一条不算厚也不算薄的舒服的棉被。
左然穿戴整齐,面孔十分俊朗,正坐在茶几旁优雅地看报纸。
何修懿动了动胳膊,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左然”
“醒了?”左然放下报纸,好整以暇地道,“你晕了。”
“我知道。”
“会所的医生过来看过了,说你没事,在通风的房间待几分钟就会醒了。”
“谢谢帮忙。”何修懿看了看四周,再次开口问左然,“我衣服呢?”
左然走到沙发边上,将一堆衣服丢给他。
“谢了。”何修懿坐起来,让被子一直盖到腰,伸长胳膊拖过了床上的衣服,从裤子里边扒出了内裤,便塞进了被子里边,往他两条长腿上套。
套着套着,何修懿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定定神,发现还真不是他的错觉。借着掀开被的一点光亮,何修懿看见了他大腿根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痕迹。放下被子,他抬头问左然:“我腿怎么红了一块?”
“不知道。”左然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