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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买下来,那个学生家长放心把孩子送学校上学。”
屋里气氛顿时紧张了,曹爷口无遮拦,话说得一针见血,真有自知之明。
靳泽林用最短的时间把育德中学的资料看了一遍,似乎有点理解陈道笙的做法,含蓄地问:“大哥想要做善事?是不是觉得这些年我们手上。。”
沾的血太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曹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靳三爷真会解说。
陈道笙面色冷峻,“做善事我倒是没想过,你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靳泽林有点为难,“大哥,学校不是经营场所,说买就能买,买下来,我们不懂管理,再说这个私立学校如果不想卖。。”
“你想办法。”
陈道笙冷冷地说了句。
靳三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哥有命,无论用什么招也要办成。
他朝曹震使了个眼色,曹震跟在他身后出去。
俩人走到赌场大厅边上,靳泽林问:“大哥怎么突然想办一间学校?”
开赌场码头夜总会突然投资办学校,这转换太快了。
曹震把事情经过说了,“不就是林小姐受欺负了,我带人去把学校砸了,出出气得了,还真把学校买下来,这不是误人子弟。”
靳泽靳看曹震,他还知道误人子弟,不觉笑了。
“三哥,你笑什么?”
“大哥交代的事,我马上去办,大哥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这些年哪一件落空。”
靳泽林拍拍他的肩膀,“损失点小钱,破学校亏损办不下去了,就算我们做件善事。”
考场作弊事件,最后姚志伟当面道歉,没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林沉畹的班级,当着她和全班的面道歉,班长秦谷芬带头指责姚志伟,“太卑鄙了,强词夺理,说什么跟林沉畹开玩笑,你成心害林沉畹,林沉畹怎么得罪你了?阴险狡诈的小人。”
同学们七嘴八舌,批判他,“行为恶劣,太坏了。”
人多势众,姚志伟翻了翻白眼,有你们什么事,极其不情愿地对林沉畹说;“我道过歉了,行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林沉畹点点头。
姚志伟摇摇晃晃走出教室,回到自己的教室,坐下,陈蓉朝他使了个眼色,下课后,陈蓉在教学楼后门等他,两人站在没有人的地方,陈蓉说;“我今晚请你吃饭,还有白妤薇,找几个同学。”
姚志伟嗯了声,他喜欢陈蓉,对陈蓉他言听计从。
这件风波过去,林沉畹对大堂哥亲近几分,她有事时,二姐、五姐和大哥都真关心她,在这个世上,她不孤独,堂兄妹之间骨肉亲情,跟大太太和几个姨太太大家相处久了,也生出几分感情。
事情过去两三天后,方崇文才知道,方崇文家里有点事,那天考完试,他请了一天假。
第三堂下课时,学校一个女佣朝中学一年一班教室匆匆走来,老师走下讲台,刚一出门,同学们蜂拥着往外走,女佣站在门口招呼,“林沉畹同学,校长找你。”
同学们纷纷回头看,纳闷林沉畹又出什么事了,林沉畹走过去,“校长找我吗?”
女佣说;“余校长找你去一趟办公室。”
两声敲门响过后,余校长沉稳的声音传来,“请进。”
校长办公室门被推开,余校长立刻站起来,分外热情,“林沉畹同学,你来了,坐。”
余校长城府深,林沉畹猜不透他为何突然对她客气,恭恭敬敬规矩地站着,“校长找我有事吗?”
余校长指着椅子,让她坐下,和蔼地笑着,“林沉畹同学,你看我对你疏于照顾,很内疚,希望你别介意。”
“事情都过去了。”林沉畹站着听余校长说正题。
余校长清了清嗓子,“咱们学校经济情况一直不太好,为这个事我也很苦恼,陈先生愿意出资买下学校,是一件义举,陈先生愿意聘任我还担任校长,你替我转达对陈先生的感谢,感谢陈先生对我的信任”
陈道笙要买下学校,林沉畹吃惊不小,难道就是为了前几天的事,他是为了自己才要买下学校?
这怎么行?
晚饭后,林家的客厅里,四小姐林秀暖跟冷大奶奶的妹子闲聊,大少爷林庭申迈步走进了客厅,朝冷大奶奶的妹子看了一眼,“小妹来了。”使了个眼色。
冷大奶奶的妹子站起来,“我来找姐夫,我前两天说的事。”
两人在客厅里说话不方便,走到花园站在花架下说话。
百无聊赖,四小姐林秀暖去六姨太云缨屋里,找她说话,她刚走,林沉畹进了客厅,看客厅没人,她坐在沙发上,抓起电话机,熟练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起来,熟悉的男低音,“喂!”
她小声说;“是我。”
“我知道。”
陈道笙低柔的语气。
她顿了一下,“你为什么要买学校?”
“你说过想当老师。”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
曾经很无助时她说过。
第27章()
“你说过想当老师。”
前世最孤独无助时她说过。
难道把学校买下来;要她以后当校长吗?
她认识他几年;做了两年夫妻;在一起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交谈自然更少得可怜;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清楚她的想法;甚至连她老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怎么了?”
他等了半天听不到她说话。
“你不需要这么做。”
静默,过了一会;他闷声说:“你不高兴?”
“我不想当老师了,将来有我丈夫养我。”
“方崇文吗?”
语气瞬间冰冷。
她和声细语地说;“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也不是你,他即使把学校买下来;再过半年;她出国走了,可能的话;永远不回来了;今生不会再有交集。
客厅门推开;一个老妈子进来;大声说;“六小姐;方家少爷来了。”
林沉畹把电话机放下。
以为方崇文来了,进来的也姓方;是五姨太的表弟,五姨太的表弟方元卿;五姨太这个表弟常年从北方贩货到南方;路途经过琛州,小住几日,住在客栈,来找过五姨太两回,每次来都给府里的众人带些小玩意。
五姨太的亲戚,林沉畹对他很客气,“方少爷来了。”
方元卿三十出头的年纪,常年走南闯北,比实际年龄看上去老练,微笑着说;“六小姐,我来跟我表姐告别,我要往南方去?”
“方少爷不多待几天?”
“我要去南方进点货,贩到北方,在这盘恒五六天了,该走了,六小姐以后有机会去山西到家里玩。”
林沉畹笑了,“原来方少爷家乡是山西,我以为是东北人。”
方元卿爽朗地笑说:“我天南地北倒腾货物,我不是北方那边的人。”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客厅电话铃响了,林沉畹叫老妈子领着方少爷去见五姨太和七小姐林秀萱。
林沉畹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喂!你好!这是林督军府吗?”
男人声音很宽厚,不是林沉畹熟悉的,林沉畹答道:“是林督军府,你找谁?”
“我找林家二小姐,林秀葳,我是她的朋友。”
这个男人说话礼貌客气,称呼林秀葳为二小姐,二小姐只有林秀葳回娘家时,家里人称呼惯了,外人称呼夫家的姓,高家大少夫人。
“我二姐没回来。”
对方亲切地问:“你是她那个妹妹?”
“六妹。”
“我听说过你,你二姐说你懂事,乖巧。”
这人挺健谈。
“先生您贵姓?”
“我姓黄,黄敏之。”
“黄先生,等我二姐回来,我告诉她你来过电话。”
“再见,六小姐。”
“再见,黄先生。”
林沉畹放下电话机,心想,这个黄先生好像跟二姐关系很亲近,二姐跟二姐夫两人互补干涉,二姐林秀葳男友甚多,前一段时间跟那个洋行襄理走得很近,这又出来一个黄先生。
她正坐在那里寻思,二小姐林秀葳从门外走进来,脱下外面穿着大衣,客厅里燃着壁炉,气温很高。
林秀葳梳着时下流行微卷的长发,绛紫色丝绒旗袍,改良过的旗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雪白的脖颈,改良后的旗袍长度比照之前缩短,刚过膝,脚下穿着红细高跟鞋,长长的一截白腿,穿着玻璃袜,窈窕身段,举手投足带着撩人的风情,俨然是广告牌上的摩登女郎。
“二姐,你回来了,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找我,找到这里来了?”
林秀葳走到沙发上坐下。
“一位姓黄的先生,叫黄敏之,这位黄先生谈吐很绅士。”
林秀葳把手按在电话机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是府里的哪位小姐。”
林秀葳看六妹明显被讨好了的神情,“他说什么好听了?”
“他说他知道我。”
林秀葳摇电话,林沉畹站起来,走出客厅。
二姐林秀葳跟二姐夫高祖秀是父母包办婚姻,两人婚前有过接触,婚事家里也是征得二人同意的,二姐夫高祖秀空长了个好皮囊,生性风流,婚后沾花惹草。
二姐林秀葳是金陵女子大学的校花,自然不是逆来顺受的个性,交际场上的名媛,招蜂惹蝶,二姐林秀葳思想解放,不受封建礼教的约束,高家无奈,一场政治联姻,比自由婚姻还牢固。
林沉畹出门时,回头看一眼沙发上讲电话的二姐林秀葳,柳叶细眉,说话时眼角上挑,吐字如珠,端的是风情万种,迷死人的魅力,没有几个男人有定力,不被吸引。
屋外是的阴天,眼看天黑了,冬季阴冷潮湿,她要回房中,经过花园,看花园里花架子下,大少爷林庭申,跟冷家小姐一个站在,一个坐着说话,冷小姐注意力集中倾听,冷小姐明丽的笑颜,周围萧条的景色仿佛有了生机。
大少爷林庭申正在讲着什么,表情极为认真,两人肯定是讨论冷小姐去花都夜总会唱歌,冷家虽然家道中落,家里的小姐去夜总会做歌女,满清遗老最重身份体面,冷小姐阻力不小,先就大奶奶不同意,大少爷插手小姨子的事,小夫妻又一顿争吵是免不了的。
她心想,这俩人也不嫌冷,花园里的电灯突然亮了,冬季电灯光白花花的,照在俩人身上清清冷冷的。
小楠点燃汽炉,房中暖烘烘的,冬日湿气重,林沉畹在汽炉边烤手,她们住的中式庭院,冬天用汽炉熏屋子,西式的小洋楼里壁炉取暖。
中式庭院住惯了,自有它的好处,宽敞,人与人之间隔开距离,保有隐私。
手暖和了,把已经写好的文稿拿出来,最后修改,然后定稿,工工整整抄录一遍,检查没有错误,收好,这篇明天该交稿了。
她生活在这种大家庭里,周围女性众多,个性迥异,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她短篇的素材取自周围的人为原型。
新生活杂志社砖红色洋楼,在暮色中显得安静,林沉畹放学后去杂志社,杂志社屋里另外两个人已经走了,剩高树增一个人在屋里看稿子。
由于天阴,屋里光线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