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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做噩梦,总是把自己陷入梦境之中无法自拔,动不动就会在梦中惊醒。叶澜虽然睡得死,但这种时候总想是有感应似的一定可以也跟着醒过来。那时候他就不是需要伺候的二少爷了,而是萧崇可以全身心依靠的家人。但次数多了,萧崇也发现自己似乎可以提前预感到梦境了,及时地能在最痛苦的时刻来临之前清醒过来,虽不是什么引以为傲的能耐,但是至少这方法令自己少遭了许多罪。“啊!”一声凄厉的女声把整个暖香阁都吵醒了。萧崇立刻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梦里的声音,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但外面的『骚』『乱』还在持续。“死人了!”又有人在喊,这回是个沙哑的男声。开门的声音,议论的声音,尖叫的声音,什么都吵不醒当下呼呼大睡的叶澜。他之前和梁邱喝了几杯,正是助眠。萧崇连忙推他,“二少爷!二少!”叶澜不理,把被子包在头上,『迷』糊道,“不听不听……”“叶澜!”萧崇大吼一声,顺手把叶澜的被子也给掀了。叶澜一脸苦相,眼睛只睁了个缝,手无意识地搭在萧崇肩膀上,“怎么了?”“出事了!”萧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点。叶澜眨眨眼,又听见了外面的梁邱的声音,“都带着自己的客人进屋,有什么好看的!?”这才醒过来,问萧崇,“怎么了?”萧崇慎重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出去看看。”“好!”叶澜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萧崇抓着他,“衣服!”“啊!”叶澜一拍脑门。他把外衫草草披在身上,腰带随意地在身上打了个结,就开了门。他开门的时候,还看见有客人被店里的姑娘拽着,从老远往回走,这是一种多么锲而不舍的看热闹的精神啊。叶澜默默感叹了下,就朝着他们反方向走过去。事发地其实就在他们房间正对角,但整个暖香阁为了情趣,修的山路十八弯,萧崇他们花了不少功夫才走到。十几个穿黑衣的人把门口严严实实地包住了,梁邱站在他们中间,见是叶澜,便让他们让出条路来。叶澜领着萧崇进到里面,触目惊心的就是纸门上一大片的血迹。“这……” 叶澜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凑到梁邱边上,“出什么事了?”梁邱一扬下巴,叶澜顺着看过去,屋里躺着个人,梁肆正蹲在他的边上,两指按在他的脖子上,而后抬眼,“不用找大夫了,死了。”梁邱“嗯”了一声,转向一边。叶澜这才发现,原来有个姑娘就蜷缩在门口,她身形太小,刚才根本看不到。梁肆看到叶澜背后的萧崇,对他使了个眼『色』,“帮下忙。”萧崇走进去,先点了根蜡烛,对着人脸。大家都惊奇地发现这人他们认识——陈老头。这人命也太不好了,就活不到过年了。“你怎么发现的?”梁邱问姑娘。“我……老爷说他口渴,我便出了门给他取酒水,”她衣不蔽体,整个人颤抖着,看来十分可怜,叶澜想了想,把自己刚穿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肩头,“我一回来,就看见这血,看见陈老爷一抽一抽的……”“你没见到凶手?”姑娘连连摇头,“没,除了老爷一个人也没看见。”梁邱朝外面看了一眼,姑娘们已经哄着客人睡了,好几个屋里都关了灯,凶手就藏在这些人之中,却无法确认,他对着姑娘道,“我已经报官了,他们一会进来,可能会把你带走,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姑娘脸上挂着的全是眼泪,使劲点点头之后,把身体全缩进了叶澜的外衫里。叶澜看她实在可怜,正要劝慰几句,却听见房间里萧崇道,“不止一处伤。”他把陈老头整个翻了过来,果然按他说的,陈老头背后有一个很浅的血痕。“一定是有人用利器抵着这里,”梁肆分析。“没错,”萧崇点头,又问姑娘,“你只取了酒水?”言下之意,是问她究竟来回了几次。“是,”姑娘咬着嘴唇,“但我拿的是梅花酿,不对老爷胃口,他要我去换。”那就是在换酒之前,凶手已经潜进屋里了。“他让你拿酒是什么时候,换酒又是什么时候?”叶澜连忙追问。“我……”“闲杂人等屏退,治安官办案。”叶澜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有道惊雷,从头劈到了脚。
第79章()
罗北城里有三种官兵; 各为其主。一是巡防营; 这主要是管城中治安; 宵禁时候巡查的便是这一种;二是城防营,主要是对外作战,平时驻扎在城外; 城门口的守卫便是他们;还有一种就是治安官了。治安官和中原的衙差差不多,收税派役,什么杂事都要管。三种官兵,以城防营最重; 多是贵族子弟担任长官;巡防营次之;而治安官最次了; 因是徭役的一种; 十九岁以上的男丁都要担任三年; 所以鱼龙混杂; 什么人都有。至于出了命案这种吃力不讨好事; 即使巡防官就站在门外; 也要找人通知了治安官,把自己撇清。所以; 在这种时候,叶澜打死都没想到能碰到叶沧。他弓着身子,尽量不暴『露』自己。“叶澜,”叶沧沉着声音,“转过来!”叶澜瘪瘪嘴,一副可怜相,“哥。”“你怎么会在这?”“我……” 叶澜翻着白眼; 想了半天,反问道,“你怎么在这?”叶沧这才让出位置,让真正的治安官『露』了出来,“现任治安官是我曾经的战友,我今晚本在与他喝酒,便被告知了这事,随着他一起来了。”治安官笑笑,对叶澜点了下头,又转向叶沧,“你要教训弟弟就换一天罢,先做正事。”叶沧意识到自己僭越,不好意思道,“我本来还是想帮你的,没想到先添『乱』了。”治安官摆手,“没关系,”他头侧向一边,“先采集证据。”萧崇原本蹲在尸体边上,听到这话赶紧站出来,低着头站在叶澜身后,他可不想直面现在的叶沧。叶沧的脸『色』本来就差,看清叶澜之后更气,“你衣服呢?”叶澜用手指示意。“这是证人?”治安官问梁邱。梁邱:“对,她今晚一直和陈老爷待在一起,但是事发时出去取酒水了,我猜测就是那时候凶手动的手。”“她正好错过?”“没错。”梁邱听出治安官话里有话,不过没错,这女孩现在就是最大嫌疑,尤其她以奴隶的身份,若是暗杀了这样一位大贵族,结局已经可以想象了,“凶手很可能还在楼里。”他又补充一句,“凶手手法专业,绝不可能是楼里的姑娘做的。”治安官听了,微微点头,“先通知死者的家属,”他走到女孩身边,蹲下身子,眼光与她相平,“你别怕,我不会随意定罪,你只需要把你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做过的所有事情重新整理一遍,原封不动地告诉我就好。”女孩身上还盖着叶澜的衣服,小小的身体动了一下,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下来,“是!”叶澜看着这治安官的样子,觉得并不是个坏人,给梁邱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还有一事相求,”治安官看向梁邱,“梁老板,如果我想把整个暖香阁封起来可以吗?”“封起来?”“我知道,你是生意人,之后我们自会补偿你。”“靠你们?”梁邱挑挑眉『毛』。治安官抿着嘴,轻轻摇头,眼神往屋内撇了一下。梁邱明白过来,这哪用他们赔钱,只要能找到真凶,陈家怕是多少钱都会给的。梁邱点头,“这是应当的。”“好,”治安官看叶沧,“把你也拖进来了。”叶沧笑,“我本来就闲的难受,能混这一趟还高兴着呢,”不过他很快变了脸,“没有别的衣服穿了吗?”叶澜耸下肩膀,“我这就去借。”梁邱连忙安排,先给治安官和叶沧准备了一件空房,供他们办案,又带着叶澜来到自己在暖香阁的房间。梁邱这房间可不小,萧崇感叹道,得有叶澜房间的两倍,分两间,里边是休息的地方,外边是办公的地方。梁邱并不爱读书,想必这两大排书架也就是他附庸风雅预备的。萧崇跟在叶澜的后面,见叶澜要『乱』翻,拍了下他的手背,“赔不起的。”“有道理有道理,”叶澜赶紧把手收进袖子里。“你们主仆俩又说我什么坏话呢?”梁邱坐在大书桌的后面,抬眼看他们。“你也忒没自信了,我们凑在一起说的就一定是你的坏话呗?”梁邱咂咂嘴,指指里屋,“梁肆已经给你拿出衣服来了。”叶澜闻言小跑进去,留萧崇站在外面和梁邱大眼瞪小眼。“你看了尸体了,”梁邱想了半天,问萧崇,“有什么线索吗?”“梁肆肯定比我清楚,你为什么不问他?”因为我想找点话题啊!梁邱在心里咆哮。不过很快叶澜就走出来了,后面还跟着梁肆,“你这衣服我穿着还挺合身。”“有上次在岛上遇难的事,我就按各自尺码把咱们几个人的衣服都备下了。”“这么贴心的?萧崇的也有吗?”“有。”萧崇听了这话抬眼看下梁邱,发现对方还有点不好意思似的,顿时多了些好感。梁邱吸吸鼻子,“先说正事,提到岛上的事,那个刺客竟然真的联系我了。”“他都告诉你了什么?!”
第80章()
梁邱看了看大家的脸『色』; “和我们想的差不多; 那个刺客只是个地级成员; 但从他的嘴里,我发现曜阁如今跟我们想的可能有点不一样。”“他们不培养杀手了吗?”“这是他们老本行,自然还是做的; ”梁邱又道,“不过我听说的是他们现在大量招募人,已经不是把奴隶从小培养了,而是不论出身; 犯人; 逃奴; 失去土地的农民什么的; 全都要; ”他顿了一下; “好像是要建一支雇佣兵之类。”“雇佣兵?”叶澜立刻反应过来; 既然是雇佣兵,那么他们就会需要武器; 这和家里的大宗订单不谋而合。他爹也参与其中了?萧崇看出叶澜的不安,忙问,“那现下曜阁的首领是谁,或者他们究竟为谁卖命,想杀我们的人又是谁?”梁邱叹了口气,“这点还在查,只那一个人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真正重要的东西。”他有些疲倦; “如果今天的事情也是曜阁所为,那查起来可能还简单点。”“今天的事,”叶澜想了想,“从动机来说,谁会想杀陈老头?”“跟他结仇的人不少,达官贵人更多,一个个算起来可够找小半个月了。”确实这么一回事,叶澜一仰头,“这种人就是死了也没甚可惜的。”“你是不是还没睡?”梁邱问他。“嗯,”叶澜这才觉得累,“刚才都被我哥吓清醒了,现在又有点困了。”“睡屋里。”梁邱指指里屋,“一会天亮,我估计那治安官会一个一个盘查的,又是一件大事,我这店是不用开了。”“那我不客气了。”叶澜往里屋走,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拉起萧崇的手,“你也来休息会。”梁邱挑起眉『毛』看着他俩,内心里白眼都翻上了天,又跑他面前来肉麻,他心里一酸,看向梁肆。梁肆像识破他意图一样,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敬而远之。梁邱更不乐意了,抓了抓头发,往外面走,“先去看看有没有要帮那位大人的。”梁肆点头,跟在后面。萧崇看看四周,总不好去翻梁邱的衣柜,心想不如搬两把椅子拼在一起睡好了,正要行动,趴在床上的叶澜拍了拍自己身边,“你也睡床上,折腾来折腾去的,反正他床大。”萧崇叹了口气,他开始讨厌叶澜这种行为了。这种完全不把自己当个成人,也不把自己作为……萧崇一怔,看着叶澜毫无防备的睡脸,一下子心软下来,坐在床边,把鞋脱了下来,侧身躺下。梁邱的床确实够大,叶澜占了那么大的面积,萧崇也有足够的地方伸展开四肢。人真的是很贪婪的动物。即使能和叶澜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