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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歌-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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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正是夜深人静,邓之翰避过巡逻的家丁,悄悄到了沈茉的门前。门没锁,邓之翰轻轻推开门,进去了。

    沈茉睡在里间,邓之翰正要往里间走,耳边听得一声幽幽的叹息。这会儿是深夜,四周围很安静,乍闻这声叹息,邓之翰毛骨悚然。

    “玉儿,玉儿,你闺女就要快落到我手里了。”沈茉的声音带着股子睡意,估计是在说梦话,“我会好好对她的,玉儿,你满不满意?”

    沈茉话语中的那股子阴狠、恨毒之意,让邓之翰呆住了。

    沈茉还在喃喃低语,“我会好好调教你闺女的,玉儿,你放心吧。”邓之翰不忍再听,掩耳向外疾奔你是我亲娘,你对别人恶毒倒也罢了,对我也……我娶阿扬回家,不是来给你折辱的。

    邓之翰闷头睡了两天两夜,第三天上他也不用人叫,起床梳洗后,一个人去了祁家。“岳父,岳母,舅舅,我带阿扬回京城去只要我娘活着一天,我便不回老家。即便迫不得已要回,我也不会勉强阿扬见她。若有违此言,叫我天诛天灭,不得好死”邓之翰跪在薛能、祁玉、祁震面前,发下毒誓。

    祁震冷冷的哼了一声,祁玉默然不语。薛能是最不忍心为难邓之翰的,亲手扶起他,“翰哥儿,你能和阿扬好好过日子,万事皆休。”

    得到父母、舅舅的允许,薛扬抱着谦哥儿,跟邓之翰回去了。一路上邓之翰曲意陪着小心,薛能爱理不理的。

    “姐姐说的对,你若是个软骨头,谁会尊敬你?”薛扬不无心酸的想着,“还好我写信给姐姐求救,听了姐姐的话。若不然,我舍不得叫邓之翰为难,舍不得他伤心,便会把自己搭进去。我若跪在沈茉面前,下一步她不知道会怎样,我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

    邓之翰一直小心看着薛扬的脸色,薛扬抱着谦哥儿,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微笑。邓之翰大喜,“好阿扬,你不恼我了?咱们回京城去,这些是非恩怨,全不理会”薛扬点点头,眷恋的偎依在他肩头。

    邓之翰很快带着薛扬、谦哥儿回了京城,没有跟沈茉告别。

    沈茉知道后,病势越发沉重,时常胡言乱语。孙夫人听大夫说,沈茉怕是没多少日子了,叹了口气,允许邓之屏时常过去看她。

    邓之屏已经许了人,不过,夫家公公去世了,要守孝,办不得喜事。邓之屏倒乐的不成亲,还住在娘家。一则她那夫家早已败落,算不得高门大户,二则,她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人,并不热衷于出阁成亲。

    沈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神狂热而迷乱,“翰哥儿呢?让翰哥儿来见,让翰哥儿来见我”邓之屏偷偷抹把眼泪,温柔抚慰她,“翰哥儿忙着呢,等他闲了,便来。”

    沈茉一天天憔悴消瘦下去,眼见得是不行了。邓之屏哀伤的坐在她床边,心里有着浓浓的悲伤。娘,若不是您一直告诉我,“祜哥哥是你的,英国公府是你的,娘都替你盘算好了。”或许我不会一直奢望祜哥哥,这些年来都不开心吧。

    也或许,我会在沈家败落之前便定了亲,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邓之屏想到跟自己定亲的那户人家,心生厌恶。

    邓之屏温柔细心的服侍着沈茉,可是沈茉不领她的情,一次次打掉她的手,“翰哥儿呢?翰哥儿媳妇呢?”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让我折磨?

    一个凄冷的秋夜,沈茉在无限的怨念恨毒中,咽了气。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邓之屏跪坐在她身边,默默流着泪,颤抖着伸出手,替她合上眼睛。“娘,你安息吧。”邓之屏喃喃。

    沈茉被安葬在离邓家祖坟不远的一个山头,孤零零的一座孤坟。邓之屏会到她坟前烧纸,不过,这也没多长时候了,邓之屏夫家即将守孝期满,她,快要嫁人了。

    消息传到京城,邓之翰一个人骑马到了郊外,痛哭良久。晚上他回到家,薛扬抱着谦哥儿笑盈盈迎出来,“之翰,你怎么了?”见他眼圈红红的,薛扬关切问道。

    “我没事。”邓之翰微笑,“阿扬,我没事。”

    薛扬也不多问,只是把怀中的谦哥儿递了给他。谦哥儿已经大了,眉眼长开,活泼可爱,邓之翰从妻子手中接过爱子,抱的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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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支持正版。

    晚上还有一更。

    :

第155章 淘气() 
邓之翰和薛扬回京之后;小日子过的甜甜蜜蜜,舒心惬意。 ωωω。?ωχ?。σяg妳今天還在看嗎?(亲;)ωωω。?ωχ?。σяg妳今天還在看嗎?(亲;)上头没有长辈管束,身边没有俗务烦心;逍遥自在的很。薛能和祁玉看在眼里,各自觉得欣慰。

    邓麒不久之后也回京了,“谦哥儿;乖孙子;祖父想死你了”一回来,别的都顾不上;先抱起谦哥儿一通亲热。谦哥儿和他有几个月没见,哪还记得他?被他又抱又亲的,谦哥儿委屈的哭了起来。

    邓之翰笑着拍了拍谦哥儿的小屁股,“儿子,这是祖父啊。你最亲祖父的,对不对?来,乖乖的亲亲祖父,给祖父笑一个。”薛扬也小声抱怨谦哥儿,“祖父最疼你了,你这样不对哦。”谦哥儿才不管他们怎么哄,就是抱住薛扬不放,不肯理会邓麒。

    邓麒尴尬的搔搔头,“不怪谦哥儿,孩子这么小,哪记得住我?”薛扬抿嘴笑,“爹爹,过不了两天,谦哥儿一准儿就跟您熟了。到时候啊,他肯定缠着您不放,您想出个门都不成。”邓麒乐,“这样才好啊,爹爹出门做什么?就看孙子了。”

    薛扬说的没错,果然,没过两天,谦哥儿就和邓麒熟了,一见面就扑过去缠着要祖父抱,亲热的不得了。邓麒大为得意,把谦哥儿高高架在脖子上,带着他在府里到处玩耍。

    青雀时常有信函寄过来,大多是有关小聪聪、小明明的画:小聪聪开始上学了,他端端正正坐着写字,一脸专注,小大人似的;小明明开始蹒跚学步,那摇摇摆摆的走路姿势,有趣之极;小哥儿俩有时蛮亲热的,大的牵着小的,同吃同睡,同起同坐;有时会吵架,小聪聪气愤的批评弟弟,小明明口齿还不伶俐,吵不过,便下大力气跺脚,以壮声势……

    邓麒看的怦然心动,“小聪聪早该把我忘到九宵云外了吧?还有小明明,连我的面儿都见着,更该跟我不亲了。”他原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回京后并没销假,如今自由自在的,根本不受拘束。拿着一沓信函看来看去,他决定去辽东,看外孙子去。

    “我想你姐了,还想看看小聪聪、小明明。”邓麒跟儿子、儿媳宣布。

    邓之翰不大乐意,“辽东多远啊,路上太平不太平?您都一把年纪了,大老远的,别折腾了。”薛扬很犹豫,“我也很想姐姐,可是,您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不放心啊。”邓麒心里美滋滋的,“放心吧,爹爹行军打仗多年,精明着呢。”

    抱着谦哥儿亲了又亲,邓麒带上一队护卫,出发去了辽东。

    邓之翰闷闷的,“孙子不比外孙子亲啊?放着谦哥儿,他大老远的跑辽东去”薛扬叹了口气,“我是出不了远门,我要是能出远门啊,我也瞧姐姐去好久没见姐姐了,真是想念。”邓之翰讪讪的,“那是,我也想姐姐。”

    邓之翰在金吾卫任职,时常入值禁中。六月里的一天,他在宫中当值的时候,皇帝、皇后在御花园游玩,正巧看见他,特地召他过去,说了几句话。

    张皇后神色和悦,眉宇间有股子说不出的欢喜之意。便是向来稳重的皇帝,唇角也噙着微笑,显见得心情极好。张皇后温言问过几句家常,好似漫不经心的提起,“令尊孝期早已满了,已复职了吧?”

    邓之翰硬着头皮答道:“家父曾在辽东打过蒙古人,不知怎地忽然怀念旧时岁月,到辽东游历、拜访故人去了。”

    张皇后变了脸色,斜视皇帝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皇帝心里打了个突突,笑道:“令尊倒是好雅兴,为了怀旧,竟远赴辽东。”温言抚慰两句,命邓之翰退下。

    邓之翰下拜后离开,背后出了一层冷汗。皇帝、皇后好像都挺高兴的,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很是不妙呢?

    邓之翰走后,张皇后冷笑,“陛下,这不是很清楚的事么?她记得邓家,记得邓麒,她在祖母面前说什么忘了往事,纯粹是在欺骗老人家连祖母这样慈祥的老人家都要骗,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是不记得邓麒,邓麒能为了看她跑到辽东去?

    皇帝温柔笑着,目光看向她的小腹,“梦月,孩子最要紧,你说是不是?你肚子里有咱们的孩子呢,高高兴兴的,莫想那么多。”

    梦月而生、其贵无比的张皇后,终于怀孕了。皇帝本来就对她很迁就,自她怀孕后更是对她千依百顺,张皇后有心计,自然想趁着这难得的大好时机,除去自己一直不喜的人。

    “陛下怎的总是袒护她?”张皇后嗔怪。

    “你,你怎的总是针对她?”皇帝无奈说道。

    梦月,你怎的总是针对弟妹,针对阿原心爱的妻子?广宁有锦衣卫的,还是很精明强干的锦衣卫,一直以来的回报都是“辽王一家和乐,无异状”。你非要说祁青雀有兵权,有谋反之意,这不是捕风捉影么?至亲之间,何至于此。

    张皇后面有忿色,“她……她太也无理”张皇后想是气的狠了,胸不断起伏,脸颊一阵潮红。

    皇帝体贴的为她顺着气,忽觉很好笑,背着张皇后,悄悄掩起嘴。怪不得梦月生气呢,阿原和青雀,确是淘气了些。

    张皇后不是很为小叔子着想么,赏赐小明明满月礼的时候,顺带送了两名美女过去。这两名美女到了辽王府之后就被雪藏了,根本连辽王的面也见不着。“天生丽质难自弃”,阿丰、阿润自负美貌,怎甘心在后院终日寂寞?她俩很殷勤的亲自端了茶点去到辽王房外求见,“妾是皇后差来的,难不成殿下连赏脸见一面也不肯么?”两人的话语,柔中带刚,让人很难拒绝。

    皇后赏下来的人,你连见一面都不肯啊,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辽王很给面子的见了她们。

    然后,辽王吐了,辽王吐了……

    皇后精心挑选的两名美女,弄了个灰头土脸。

    消息传到京城,张皇后差点没气昏过去。阿丰、阿润那样的尤物,辽王吐了辽王哪是被美女恶心的,他是故意要恶心人好不好

    张皇后折了颜面,对辽王、辽王妃简直恨之入骨。

    皇帝一想到这件事就想笑,又怕臊了张皇后,常常要忍着。阿原你……你嫂嫂挑的美人就算比你的王妃差了点,也不至于恶心到这个地步吧?阿原你可真行。

    皇帝虽是把张皇后捧上了天,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她对皇长子阿朝不如从前亲热,神色间有了厌恶之意。皇帝对长子是极为钟爱的,深思过后,借口皇长子年纪大了,把皇长子搬出坤宁宫,养在东三所,着老成嬷嬷、宫女,悉心服侍。

    张皇后见皇长子不在眼前,倒是松了口气。

    次年的正月十五,张皇后经过三天三夜的痛苦折磨之后,终于生下了皇次子。皇帝欣喜若狂,为皇次子赐名为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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