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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些吧,也没什么太多值得吹嘘的,”说到这里雷若雅摆了摆手,“就是合理利用手头的资源以及我家哥哥大人的能力罢了。”
许轲的脸色有些古怪,心想如果在短短的一幕时间内做出如此之多的布局还算不上什么的话,那贝利亚城其余的冒险者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但他随即便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雷若雅小姐,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雷若雅见许轲忽然一下子认真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奇怪:“什么问题?”
许轲很认真地注视着雷若雅的双眼:“钰洲会长在之前的时候对我说过,若雅小姐你的做法,其实就是想要一个人控制我们所有的冒险者……”
“若雅小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雷若雅闻言后忽然笑了起来:“这家伙还真是爱想多。”
许轲一愣,不解地看着雷若雅。
“我从来没想过什么以一己之力控制所有的冒险者,那样子的话……要是做错了什么决断,锅不就都成我的了。”雷若雅摇头笑道,“事实上我也不是神,我在前两幕中做了这么多铺垫,最后在第三幕时还不是频频出现意外……虽然我想方设法保下的那三千军队起到了最大的作用,但若不是钰洲会长和哥哥大人出人意料地可靠,最终还真的未必能守下贝利亚城。就和刀塔是五个人的游戏一样,这个游戏我也不认为可以一人通关。”
“所以我从未想过什么控制冒险者一类的东西,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背锅的胆魄,我就是……”说到这里雷若雅顿了顿,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单纯地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群一点游戏理解都没有的废柴手上。”
……
送走了许轲,两兄妹又在墓地外街道旁的一盏油灯下看到了幕僚的身影。
或许是临时担起了城主这样一个重要职务的缘故,他的脸色看上去没以前那样的阴沉了。
只是他站立位置处的那盏油灯并不像其他的灯一般明亮,而是有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摇曳的光落在幕僚的脸上,他的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晴不定。
幕僚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在看到兄妹二人后便迅速地走了上来:“雷若雅小姐,雷杨先生。”
雷杨挠了挠头,算是回应了对方打的招呼。
雷若雅有些奇怪地看着幕僚:“幕僚大人有什么事吗?”
“……本来这事我也不太确定,但是思索了许久……”幕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停顿了许久才又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雷若雅小姐你。”
“什么?”
幕僚认真地看着雷若雅,忽然变得明亮的灯光照得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我感觉……军营里士兵失踪的事情,未必是戴维尔他做的。”
雷若雅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幕僚口中的戴维尔即是城主的名字,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幕僚大人你是认真的?”
幕僚点了点头:“虽然我拿不出什么具体的证据……但是我一直觉得有一点很奇怪——被送往了那个山洞里的那些士兵全都是死了的,在被送过去的时候便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是……”
“那天雷杨先生也是在场的,我们在军营里发现了一名被戴维尔抓起来,估计是要送往山洞那边的士兵……但那名士兵分明是活着的。”
“我不敢肯定我的猜想一定正确,但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将士兵的尸体传送至那个山洞的……或许另有其人。”
灯光又开始闪烁了起来,周遭的环境一会儿黑暗一会儿光明,似是在从白昼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昼的转变。
雷若雅沉默了许久,最终重重地对对方说道:
“派人去把所有这几天下葬的尸体挖出来……全部烧掉。”
幕僚一惊,心想这样的做法似乎太过于极端。
然而雷若雅却是没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且说话的语气异常之认真:“我知道你觉得这样行事对那些已故的战士极不尊重……但幕僚大人,我希望你明白,现在我们尚还在战争之中……”
“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仅仅是希望我们这些剩下的人……能够更好地活下来。”
油灯挣扎似地又闪烁了几下,终究还是彻底地熄灭了,余下了幕僚与雷若雅二人在长夜中对视。
过了好一会儿幕僚才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一旁的雷杨看着黑暗中的妹妹,觉得妹妹的眉头似乎皱得有些深了,却又觉得在这些方面自己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便下意识地向着自己妹妹的娇躯上靠了靠。
妹妹在察觉到了哥哥的举动后先是一愣,随后便伸出了手轻轻地牵住了自家哥哥的衣角。
这一小片空间黑漆漆的,几乎什么光都没有。
而整个贝利亚城内的光也不多,就仿佛是陷入了一场极为漫长的黑夜。
长夜漫漫。
两兄妹就这么地站在了长夜之中。
(第一卷完)(。)
序 肮脏的xx交易()
“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我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嗯……你大概是没办法理解那种感受。
我从出生开始,便被家里的所有人都视为边缘化的,可有可无的……就是那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一般的存在。
并不是因为我不优秀——事实上我很优秀,比起家族里其他的孩子优秀了不少。
但是……
这个家族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在我和哥哥之间,他们只需要一个继承人。
所以家族里所有的资源都向我的哥哥倾斜,所有的人都认为哥哥才是应该成为继承者的人。
而哥哥他也没有辜负家族里那些人的期望,在巨量的资源倾斜下他迅速地成长,在十几岁的时候便已经承担起了家族中相当一大部分的事务,在二十岁的那年便几乎已经可以经营起整个家族的运营。
大家都觉得他是天生的皇帝。
而我这个比他出生晚了一分钟的孩子……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的话想必我也能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人物,可在他的面前,我也只能显得黯淡无光。
注意是‘只能’,我用的是‘能’这个字眼。
‘只能’这个词更多代表的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这样的一个情形。
我不仅仅是因为哥哥太过优秀而只能黯淡无光……也是因为家族里的人,都认为我便不应该遮挡哥哥的光芒,所以便只能黯淡无光。
所以这二十几年里我在家族里受到的待遇自然可想而知——所有人都觉得我生来便应该是哥哥的附庸,每个人都冷落我,排挤我,让我在家族中的地位边缘化……更可笑的是每次家族安排我做的事情,如果我完成得不好,他们就会拿我和哥哥比说我甚至不及哥哥的一半;而如果完成得好的话,他们嘴上或许会称赞我做得不错……但从他们脸上以及眼中厌恶的神情来看,他们心底里其实并不高兴。
大概……他们是害怕我真的做好了,会遮挡住哥哥的光芒吧。
哈哈……说了这么多,都是小时候因为哥哥而在家中受到排挤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前面会说觉得自己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其实很简单啊,因为我的这位哥哥啊,这位直接导致我受排挤的罪魁祸首啊……在家族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排挤我的时候,依旧会拍拍我的肩膀,替我擦去委屈的眼泪,对我温和地说道:‘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我们永远都是最亲最亲的两个人。’
所以说小孩子总是很天真的,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再大的苦,哥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能将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
哪怕这一切其实都是哥哥导致的。
但那时的我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一下子扑在了哥哥的怀里,大声地哭了出来。
我记得那时的哥哥还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不断地安慰着我,给我说我永远都是他最亲的人。
听起来很可笑对吧……不过对那时的我来说,我真的就觉得哥哥就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独自忍受那么久——因为只要一拿我跟哥哥比,我就会想起哥哥的那句话:
‘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我们永远都是最亲最亲的两个人。’
对啊,他是我最亲的哥哥,就算家族中所有其他的人都讨厌我,我也还有哥哥。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就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人都讨厌你,恨你,对你又骂又打……但唯独有一个人不但不骂你不打你,还对你说喜欢你。
但是啊……
后来我发现这个唯一喜欢我的人,其实……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喜欢我。
他总是会对我说我是他最亲的弟弟,总是会向我承诺绝不会像家族里其他人那样的对我。
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他从不对我说一句重话,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冷漠或是厌恶地看着我。
但他很忙,忙得根本就没时间陪我,在我再伤心的时候他也只会象征性地安慰一下我。
时间长了,我们两人之间,仿佛就成了白水一样。
为什么要说是白水?
因为白水它无害,绝不会伤及身体……
但它也没有任何味道,什么酸味苦味辣味甜味,一点都没有。
喝得久了,便只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我并没有奢求过什么,只是希望我在受伤难受的时候能够得到他发自内心的安慰。
只是希望他能够有时间陪陪我……家族里的那些家伙不都把我视作他的附庸吗?
就算……他是真的把我看作他的附庸也好啊。
可是他没有啊,他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关心我……似乎就连把我培养成他的附庸的兴趣都没有!
我在他的眼里就是那么的不起眼吗!?
他是我的哥哥,我一度以为最好的哥哥,只要他一开口我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附庸!
就连这个……他都做不到吗!?”
说话的人身处在屠龙会建筑物的一个房间之中,正朝着面前的一片黑暗中尖声咆哮。
此时的夜早已完全黑了,屠龙会建筑物中所居住的冒险者们大多都已入眠,只有自外传来的昆虫鸣叫声在建筑物中回荡。
按理说这人在这般安静的环境下大吼,声音理应会显得格外之大。
可声音透过这人的嘴发出后,竟像是陷入了四周的黑暗,没有丁点儿的音波传出房间。
便如同石子投入了一潭死水却没有溅起半点的涟漪……感觉上异常诡异。
走廊外还是只能听到昆虫鸣叫的声响。
四周的黑暗便仿佛能吞噬声音的无底深渊,而在这深渊之中竟赫然有一道极深的黑影。
明明都是黑暗的颜色,但黑影似乎比起周遭的黑暗更深上了那么些许,于这片空间之中显得异常之明显。
这道黑影似乎正在聆听着那人的咆哮。
待得那人吼完了,黑影中才传出了一道略有些沙哑与沧桑的男人声音:“我可以实现你的心中所想。”
那人听到这句话后,转过了身来,一头金色的长发在空中散得有些凌乱。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