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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杨在听到这话后似乎有些苦恼,挠了挠头对一旁的伍芬梅说道:“我……在等一颗星星。”
“等一颗星星?”雷杨奇怪的回答令得伍芬梅一愣,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对于雷声的畏惧。
“对啊。”雷杨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
“……可现在是白天啊,虽然最近的白天的天空确实也昏暗得如同黑夜一般,但怎么也不可能在白天看到星星吧。”伍芬梅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认为最奇怪的地方,“雷杨先生你现在说要等一颗星星……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现在在等天空上出现一颗星星。”雷杨说话的语气依旧极为认真。
雷杨说话时认真的语气令得伍芬梅不禁又是一愣。
因为从理智上来说,伍芬梅觉得雷杨所谓想要等一颗星星的说法实在是有些诡异——不论最近的天色再如何昏暗,但此刻毕竟尚处于白天,想要在白天看到一颗星星。。。。。。这显然不太现实。
但伍芬梅不觉得雷杨会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在她的心目中,雷杨与雷若雅兄妹二人都是极为高深莫测的存在。且她也看过了对方的内心——她并不能在雷杨的内心里看到任何撒谎的迹象。
所以她又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雷杨所说的话语,但冥思苦想许久之后她仍是没有清楚雷杨为何要这样说话——她实在是不觉得这样的一句话里到底能有怎样的深意。
想不通此事的她索性放弃了思考,顺着雷杨的话语又问了一句:“那雷杨先生你又为什么要等这颗星星呢?”
“嗯。。。。。。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啦,我只是照那位幕僚大人的吩咐行事而已。”雷杨说着说着脸上也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从他所说的话语来看,竟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做这事,“幕僚大人他说,如果我在今天白天的时候,在天空中看到了一颗星星,就赶紧把剩下的皮甲送到军营里去。”
“。。。。。幕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伍芬梅觉得这要求实在是有些。奇怪。
要在白天看到星星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而且。。。。。。幕僚大人又为什么让雷杨先生在看到星星以后赶紧把皮甲送到军营里去?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啊。。。。。。
“我也不知道呢。。。。。像若雅和幕僚大人这样的聪明人所想的事情,我肯定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呢。”雷杨的表情也有几分无奈。
伍芬梅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天空依旧昏暗得有些不像话,但毕竟还是有透出丝丝的光线。
完全看不到雷杨口中那颗星星的迹象。
。。。。。。
幕僚今天起得很早,其实确切地说,自从他来到贝利亚城以后,他一直都起得很早。
因为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文件正等着他去处理。
他每天天还未亮的时候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了自己当日的工作。
这一工作,往往便是一天。
幕僚几乎每天都要到夜里极深的时候他才能结束当天的工作,并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睡觉。
这样的工作强度自然也是极大,幕僚在初始之时也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但当这样的生活真的持续了以后,他竟也渐渐地习惯了这样每天在忙碌中过日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部上满了发条满载运行的精密机械,在高压之下不断工作。
幕僚在今天也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便醒了过来,很快地起身穿衣叠被,整理完毕后他便走出了营门,习惯性地呼唤了一声自己亲卫的名字:“阿德!”
而后他便又自顾自地开始了洗漱,洗漱完毕以后重新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一切的事情直到这里为止都还是像平时一样。
他起身穿衣叠被的时间和往常一样都是一分钟,他洗漱的时间和往常一样也都是三分钟。
但就在幕僚看到营帐上的桌面凌乱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蓦然地睁大了双眼。
“阿德?”他冲着营帐外大声地呼唤了一声,见没有回应,便又补充了几声:
“阿德!”“阿德!”“阿德!”“阿德。。。。。。”
若是平时,亲卫阿德在听到他的呼唤声后必定会有所回应。
但今天他的呼唤就仿佛失灵了一般,在他高声呼唤阿德的名字许久以后,营帐外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的声响。
整个营帐都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雨点打在营帐上的沉闷声响依旧是那样地清晰可闻。
幕僚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其实他从看到自己凌乱桌面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
阿德是跟随他多年的亲卫,从他来到贝利亚城以来,阿德便一直在他的手下——所以阿德当然了解他的行为,阿德自然知道他每天早上第一声呼唤的意思,便是叫阿德前来收拾他前一天弄乱了的桌子。
阿德在跟随他的好几年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以来,阿德从未有一次令幕僚失望。
但阿德今天却没有前来为他整理桌子,不但在他第一声的呼唤后没有前来,甚至在他接连数声呼唤后仍是没有前来。
幕僚知道阿德一定是失踪了。
幕僚也知道。。。。。
自己极有可能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那个每天为自己整理书桌的士兵。
第七十六章 饮汤()
(今天的一更略有点晚了,实在抱歉,今天因为回家各种坐车转车的缘故所以很晚才能用电脑,刚回家就给大家把这章发出来了。)
幕僚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军营里士兵失踪的事情了,一方面是因为之前那个被他视作线索的山洞此刻已经不能再派人前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如今整个军营里都充斥着他与失踪事件密切相关的流言。
暗中的调查无法进行,明处也实在不好再插手此事,所以在城主大人回营以后,他便放下了此事。
虽然他知道士兵失踪的事件每天仍在发生,但他还是没再管过此事。
他不能管,也下意识地不愿管。
直到今天早上阿德的失踪,他才意识到原来事态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
幕僚睁大了眼盯着自己凌乱的桌面,一个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说话,也不做任何的动作,他就这样默默地站在自己的桌前。
如果不是一名传讯的士兵过来通知城主大人想要见他的话,按这个架势下去,他恐怕会这样静静地伫立一整天。
“幕僚大人,城主大人他请您过去。”士兵走进营帐恭敬地向他敬了个礼,恭敬地说道。
幕僚察觉到自己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脏骤然一跳。
他点了点头,对传讯的士兵说道:“我知道了。”
士兵闻言后退了下去,营帐中又只剩下了幕僚一人。
营帐的门边放着一柄他平时使用的黑伞,他正准备拿起伞前去城主大人的营帐。
但就在这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放下了这柄伞。
他在自己的营帐里找了找,翻出了一柄油纸伞。
找到油纸伞后的幕僚撑开了这柄不小的伞,发现伞布仍是和以前一样地破旧,一样地缝满了大小不一的许多补丁。
看到这柄伞后,无数的回忆自他的记忆深处涌现了出来。
自己到底是在惧怕什么呢?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心脏的跳动,心中浮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
幕僚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又拿上了一件东西,从自己的营帐里走了出去。
……
幕僚走进了城主大人的营帐,发现城主似乎已经在营帐里等候多时了。
营帐的正中央正熬着一锅汤,木棒支起了一口大锅,锅下正有火焰在不断地燃烧。汤似乎马上就要熬好,无数的气泡不断地从底部涌向汤面之上,白气自汤中缓缓升起,汤水剧烈地在锅中沸腾。
也不知汤里是在熬着什么,沸腾的汤面上不断地散发出阵阵香味。
闻到这股香味后,幕僚的鼻尖动了动,却是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觉得这股味道里不止有香味……似乎还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来了?”城主盘腿坐在火堆前,在看到幕僚后双眼一亮,连忙朝对方招了招手,“快来坐快来坐!汤马上就要熬好了!”
城主在此刻就像是一个贪食的小孩,正为自己亲手所做的美味即将出炉而雀跃不已。
但幕僚有些不满城主此刻的行为,他收起了破旧的油纸伞,认真地看着坐在火堆前的城主:“你现在是一城之主,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形象,怎能像现在这般跟个小孩子似的。”
“知道啦知道啦。”城主闻言后连连点头,但看他满不在乎的表情也知道他肯定未将此事真的放在心上。
“还有,”城主无视自己话语的表现令幕僚感到有些恼火,觉得自己失了面子的幕僚便又继续开始挑刺,“在你自己的营帐里生火熬汤又算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被士兵们瞧见了成何体统?”
“他们要是看见了就让他们一起来吃咯。”城主耸了耸肩,似是认为自己做出了一个无奈的回答。
“哪有你这样的道理!?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士兵们觉得你行事无比荒谬罢了!”幕僚不由气结。
“哎呀,士兵们哪会像你这样想……”城主摆了摆手,示意此事到此为止。
但幕僚显然没有这个打算:“那你也得考虑啊,虽然你在士兵们面前一直是一种亲民的形象,但行事要是太不符规矩总归也是不好的……”
正当幕僚要喋喋不休地继续发言之时,城主忽然睁大了他铜铃般的眼睛,脸上流露出了兴奋的神采。
他毫不顾忌地打断了幕僚的话语:“快快快!熬好了熬好了!”
幕僚一愣,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对方的这一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城主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个碗和一个勺子,他用勺子从锅里盛出了沸腾的汤水,迅速地舀满了两个不大的汤碗。
他将其中的一碗递到了幕僚的手上:“趁热喝,雨天喝上一碗热汤最是御寒。”
汤盛得很满,且汤汁都还未停止沸腾,所以看上去碗里的汤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碗口溢出来一般。
但城主持碗的手很稳,直到碗已经递到幕僚的手中,这碗汤都未洒出分毫。
幕僚本不想接下这碗汤,但却拗不过将碗硬塞进自己手里的城主。
汤很暖,虽已离开了锅中,但仍还在汩汩地冒着热气,幕僚心知这样刚出锅的汤水温度必定极高,也许再过一息的时间便能将那极热极热的触感传递到自己的手上。
不想挨烫的幕僚连忙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了地面。
但虽然只是接触了片刻,他还是感受到了这碗汤里所包裹着的那种温暖的味道。
长时间以来累积在自己身体中的寒意似乎被这小小的一碗汤,给驱散得无影无踪。
一直想要泡茶御寒却从未真正去做的幕僚顿时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暖意,他试探性地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将这满满的一碗温暖全部拥入自己的手心。
一阵风在这时刮起了营帐的门帘,幕僚感到有些冷,下意识地向靠近火堆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