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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弃这个可以独揽大权的机会,而让他人得利呢?
一个月后,三方僵持不下,而宇文琰与宇文玦像是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突然将矛头调转向宇文骜,打着就回皇帝的旗帜,发动各自可以掌控的一切军队来夹击他。
宇文骜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些天,所以也想好了对策,皇帝在他手上,要离间两兄弟,还不是轻而易举?
宇文骜派人与宇文玦接触,对外宣称皇帝已经拟好了传位诏书,让太子宇文玦即刻登基,再加上之前皇帝愿意亲自出马解救这个太子,外面盛传皇帝偏爱太子。而宇文玦也不管这传位诏书是真是假,他现在要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名正言顺登基的借口,而宇文骜恰好给他了。
没有心思再作战,拥护太子的人从中作乱,荣贵妃和宇文琰再也招架不住,终于打开了城门,放宇文玦回京,但是争斗还没休止,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要没了,荣贵妃和宇文玦怎能不着急?
这时,宰相一派和司马将军一派已经明显对立,最为关键的便是要看手握一方大权的曲天朗了,曲晟被宇文骜困在关外,生死不明,而曲天朗虽然不想陷入这场风波,但是局势却由不得他。二十年前的夺嫡之战再现,而这次他终于不用再当叛徒,可是依然难做选择。太子与宇文琰通过各方面或向他施压,或收买他,最终他投向了太子一派,至此,太子与宇文琰的势力趋于平衡,而皇后更是决定速战速决,让礼部速速安排,宇文玦三日之后登基!
形势不可逆,宇文琰急了,他派出了一队精锐部队去刺探皇帝的下落,准备在三日之内将皇帝找回来,若是不成功,便只有逼宫了,反正,宇文玦这个基是不会顺利登上去的。
……
黑暗的囚室内,炭盆里的火劈啪作响。
宇文骜站在牢门前,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老者,那人褪下了龙袍,浑身少了一份威严,看起来竟颓败至此。
他勾唇嘲讽地笑笑,一挥手,早有暗卫打开了牢门。
“姑姑,是时候让他醒过来了。”说着,他让到了一边,一身青衫的真水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颓败至此的皇帝,邪魅地勾唇笑笑:“真是想不到啊,风水轮流转,这宇文歧宣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而且他都这么老了,转眼,竟过了十八年……呵、呵、呵。”她的姐姐,已经死了十八年了呢,还有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若不是这个男人去和欧阳筠初争抢姐姐,她皎月本就该同时被赏赐给欧阳的,那个铁血又深情的男人,就算他心里只有姐姐也没有关系。
可是偏偏是这个男人,既然不爱她,却依然夺去了她的清白,让她想为欧阳守候的资格都没有,宇文歧宣,她恨透了他!
第五十二章:小别扭()
看着她眼里涌现出来的恨意,宇文骜不得不出声提醒:“姑姑,办大事要紧,等完成了一切,他任你处置。”恨狗皇帝的人太多了,他宇文骜虽然想将其挫骨扬灰,但至少要给别人一点报仇的机会不是?
“何必等到那时,现在我就报仇,顺便也让你出口气!”说着,真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捏开皇帝的嘴,利落地将里面的药水倒进了他的嘴里,宇文骜想要阻止,但是最终他选择了相信真水,她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看出了宇文骜眼里的疑惑,真水笑着道:“放心,我喂给他喝的便是他给你爹娘还有你服用的那种慢性毒药,他不会很快死的。”
闻言,宇文骜眼底闪过一抹流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正待开口,真水已经抬手阻止了他的询问,她知道他要问什么,而她只得抱歉地摇摇头:“对不起,毒药我研究出来了,但是解药太复杂,我暂时没有办法,你身上的毒拖不得了,所以等狗皇帝清醒,知道自己也中了同样的毒,定会去取解药的,到时候你也就有救了。”
闻言,宇文骜眼里的光亮黯淡了许多,但他还是开心的,毕竟他有希望活下去了,那么他就有资格永远不放开那个小女人了。
做完了这一切,真水熟练地摸到皇帝的脑后,将青儿上次插入穴位的那根细如发丝的银针抽了出来,然后又喂给皇帝一些药,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这个药两个时辰后再喂他吃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他明日便可以清醒过来了。”
说完,她留下一瓶药,便潇洒地离开。她永远是这样,干脆利落,但是这次,她走出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一般道:“哦对了,小子,好好照顾我的小侄女儿,找个时间等她睡着了我给她检查检查身子,毕竟她如今是两个人了,况且还小产过。”说到这儿,真水极尽讽刺地瞥了一眼宇文骜,满意地看到他瞬间绷直的背脊,“男人让深爱你的女人痛,就是该死!”
说完,她这次是真的离去,但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脸上的笑消失殆尽,眼底是化不开的忧郁,被深爱的男人伤害有多痛,只有她这个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明白。
……
宇文骜整整两天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沈元熙想,也许他只是很忙,不会小气到因为她那天的一句话而真的生气把她丢在这里不管。说实话,她心里还是很矛盾的,既不想看到他,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但是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小坏蛋之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她还是很寂寞,如果他在,即使是斗嘴,好歹感觉不害怕,不孤单。
又是一个深夜,沈元熙实在熬不住了,这么晚了,也许他不会回来了。将书放到一边,她决定睡觉。其实拿一本书在手里不过是敷衍地翻翻,她只是不想承认她在等他罢了,因为那样会很像一个妻子在等待晚归的丈夫,而他们……自然不是那样亲密的关系。
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她觉得身子乏得很,能撑到半夜着实不易,等脑袋一沾枕头,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灯火如豆,即使微小,但可以照亮一方黑暗。宇文骜推开门的时候,便觉得这小小的橘色灯火十分温暖,而灯火下她蜷缩着的小身影也让他十分心安。
她真的好娇小,即使怀孕三月有余也丝毫看不出来,而且她睡觉很乖,静静地躺在床里侧,外面空出了很多,他褪去外衣,脱掉鞋子,撩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她的身边,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伸手环住了她。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睡梦中的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但是身子却更往他怀里靠,像是要温暖他一般。宇文骜贪婪地呼吸着她的体香,汲取着她身上的暖意,心柔成了一汪水。
要是以前的他早点成熟,早点懂得体会这小小的幸福,他和她就不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了,幸好,她此时还在自己身边,希望他还来得及弥补她。
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他抱着她,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沈元熙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睡梦中,她依稀觉得躺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味道,让她既纠结又十分安心,但是等她睁开眼时,身边却没有人,就连旁边的床单都是整齐的,不像有人睡过。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这里除了隐在暗处的暗卫依旧没有多余的人来过,但她不知这早膳是谁做的,丰盛营养,但味道却和第一次吃到的面条不同,吃着美味的早膳,她突然有些想念那日的鸡汤面了,看来怀孕之后,她的口味变得愈发挑剔了,认准了一个味道,别的都吃不惯。
吃过早饭之后,她习惯性地去院子里走上一会儿,自从那日之后,宇文骜没有限制她不让她踏出房门了,但她的活动范围也只限于这座宅子,当然,她心血来潮也会去厨房找些食材自己做东西吃,而且还会故意多做些,留给那些暗卫,不知他们吃没有,反正第二次她进厨房时不会看到那些食物留在那里。
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她装作不经意地观察着周围的布局,西面有一道拱门,拱门那边好像还有几间屋子,以前她都没走过去看过,但是今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牵引着她走过去,因为她无意间瞥见几个暗卫匆忙地来回到那里,想必,他就在那儿了。
知道暗处有人监视着她,但只要暗卫没有出来阻挡,就说明那个地方她可以靠近。
暗卫女:“诶,她过去了,要不要拦着她?”
暗卫男:“你笨啊,说你不懂女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她这几天在和主子闹别扭?主子拉不下脸来明着去找她,只敢等她睡着了偷偷去看她,如今主子受伤了,正是脆弱的时候,她去了不是正好?激发一下她的同情心,两人也许就和好了,兴许到时候主子还会感谢咱呢!”
暗卫女:“就你懂,看来你怡红院没少去。”
暗卫男(委屈):“哪有,谁去那种地方,我的心里不是只有你吗?”
暗卫女:“滚一边儿去!看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第五十三章:受伤()
房间里,真水看着宇文骜赤、裸后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蹙紧了秀眉,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明明是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人了,还把自己弄得到处是伤。”
“嗯。”宇文骜闷闷地哼哼了一声,把脸转向里边儿去。对于真水,他一贯就是尊敬的,毕竟她三番四次地救了他的命。
“事情到底怎么样?那狗皇帝没有被救走?”骂了他之后,她又忍不住忧心,事情越到最后,走得愈发艰难了,狗皇帝那两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轮番派出死士来,一个要杀皇帝,一个要救走皇帝,最后宇文骜不得不亲自出马,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被救走的话我就没脸活着见你了,宇文玦是等不及了,有了皇帝的传位诏书,他就等着登基,当然怕夜长梦多,所以想将宇文歧宣除去,而宇文琰不甘心,自然要来救。现在狗皇帝被我安排在很安全的地方,他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
听到他自信的话语,她放心多了,安静下来专心地替他处理伤口。
沈元熙静静地站在房门口,她刚才依稀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所以走了过来,没想到正看见宇文骜赤露了上半身,而真水姑姑正俯着身子仔细地替他处理伤口,她转身就想走,可是还是有一些刺耳的字眼儿不经意间地钻进了她的耳朵。
没多少日子可活?
是她听错了吗?真水的声音听起来是戏谑的,可是明明带着几分责备,按说她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才对啊?
沈元熙顿住了脚步,静静地靠在门外,她们后来的话她便听去了一部分,大概知道宇文骜受伤的原因了。
依照宇文骜的内力,方圆十丈之内有人都逃不出他的感知,也许是受伤的缘故,沈元熙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他都没有感觉出来,所以看见她出现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
“我来包扎。”沈元熙接过真水手上的纱布,继续替他缠着,动作十分的轻柔,而真水默默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有一抹复杂,但是随即被冲淡,她调侃道:“行,我倒成了多余的了,那这药你拿着,记着每天换一次,省得我操心。”说完,把药留下,潇洒地出去了。
宇文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