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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可怜我!”说到最后,沈元熙几乎是大声喊了出来,气愤地用自己的拳头砸着晏祈的胸膛,眼中不知不觉蓄起了泪水。
晏祈微微眯了眼,满脸的心疼,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受苦,再说这屋子反正空着也没用,拿给你住不正好物尽其用吗……”
“讨厌,你就是很讨厌!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的关心,我……”我怕还不起。
泪水终于藏不住了,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抿着唇,隐忍地哭泣着,双肩不住地颤抖。在她受尽了所有人的白眼和欺辱之后,她给自己的心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屏障,她以为她可以坚强地活下去,不再依靠任何人,但事实证明,没有别人的帮助,她还是没办法好好地活着,对于他的关心,她除了感激之外便是愧疚,因为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惜,她给不起,这便是命运,要是他早些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也许他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她不会活得这么累,但是偏偏……
“熙儿,对不起。”晏祈心疼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此时他不想再忍了,面对她,他早就想这么做的,可是他不能,但是如今亲眼看她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这让他如何袖手旁观?不,他做不到。
他紧紧地将她压在怀中,胸口因为愤怒、无奈、心痛等各种情绪使得他胸膛大力起伏着,他好恨,为什么这辈子第一次爱上的女人却不能是他的?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他们听见沈元熙的呼喊都有些诧异,但是在听见他们的对话后都默默地垂下了头,不去看风雪中相拥的两个人。就算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情爱,但是他们此刻能理解那种痛苦难耐的心情,所以几人再次默默地转身,给院中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唉,我家公子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啊。”进门时,阿贵忍不住低声抱怨,寅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往他手心塞了一个东西,后者拿起一看,居然是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阿贵抬头去寻找寅时的身影却见她早就走远了,红着脸颊和霜清说话。
阿贵嘿嘿地傻笑了两声,赶紧将荷包塞进了胸口的衣物里收好。看到有人为了爱情痛苦,所以他们要努力幸福。
……
晏祈走后,她们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天气好的时候,她们会把菜圃整理一下,准备在开春的时候种些菜,天气冷的时候,就在屋子里倒腾一些刺绣,准备在过年的时候拿去卖,因为日子久了,和卖家也熟悉了,她们可以在卖家那儿得到一些订单,那些一般是正规的刺绣坊不愿接的单子,难度大,价钱低,数量少,刚开始做起来赚不了多少钱,和老板熟悉了之后便好了许多。
沈元熙看着几个丫鬟都在为了赚钱而忙碌着,她自己什么都不会做,感觉十分过意不去。
这日天气很好,她把自己御寒的最厚的衣服穿上才敢出门,自从小产之后,她觉得身子大不如前了,稍微冷些她就觉得寒气往骨子里钻一般,身子难受得紧。她蒙上面纱,独自出门去,这次她想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事可以供她做,她也想赚些钱贴补家用,这便是这个社会的悲哀,女子想要生活必须依靠男子,离开了男子,可能连饭都吃不饱。
东街是很偏僻的一条街道,距离谦王府很远,所以这也是她敢在这里住下的原因,如今她离府这么多天,宇文骜也该知道了?或者说刘雨晴根本就帮助她隐瞒了行踪,不让宇文骜知道。
第十一章:吻()
不管怎样都好,反正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如今宇文骜在景德山庄,也没有心思和能力来管她的事?
徒步在街上走了许久,细心地观察着街边做买卖的小贩,发现平凡的人生活起来都很有冲劲儿,因为他们有目标,所以就连卖菜的吆喝时声调都是欢快的。
可是她呢?放弃爱宇文骜之后,她的生活像是少了支撑,复仇吗?为自己逝去的孩子,为自己爹爹的将来,她想,可是她狠不下心来,也无法跨出自己的底线,所以她还在原地踏步,碌碌无为。
在街上走了一圈,她发现她什么也不会做,走得累了,她坐到路边一个简陋的茶肆想歇歇脚,卖茶的妇人热情地招呼她:“夫人,喝茶吗?一个铜板一碗。”
沈元熙赶紧摇头走开,现在的她连一个铜板都不乱花,因为她挣不来钱,她连像刚才那位妇人那般抛头露面卖茶的勇气都没有,她还能干什么?
心中有丝绝望,她想,如今她连养活自己的本事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要自尊,还那么义正言辞地拒绝晏祈的帮助?
不,她不该的,是她糊涂了,她不该逞强,也许快乐地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本事。
想到这儿,她掉转了头往同福堂而去,到了那里,让晏祈给她随便安排个打杂的活儿都行。
有了目标,沈元熙的步子轻快了些,到了同福堂的时候,却意外地没有看到排成队来就诊的病人和坐在柜台后温和的晏祈,只有阿贵在一旁守着卖药。
听见有人进来,阿贵拨着算盘头也不抬地道:“今日晏大夫休诊,看诊的请三日后再来,抓药的这边请。”
“晏大夫他怎么了?”沈元熙走上前去,问阿贵。
抬头见是她,阿贵有些惊讶,随即眼中的光黯淡了些,有些闷闷不乐地道:“公子他病了,已经好些天了,现在卧床不起,所以无法看诊。”
“什么?病了,很严重么?”沈元熙变了脸色,她似乎从未意识到,身为大夫的人也是会生病的。
“嗯。”阿贵似乎对沈元熙颇有意见,所以答话时只是从弊端哼了声,态度说不上好,显然,敏感的沈元熙也意识到了什么,她问:“阿贵,晏公子他怎么生的病,是什么病?”
阿贵瘪了瘪嘴,瓮声瓮气地道:“还不是那日从你们那儿回来,公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个人不说话不睡觉的在院子里站了半宿,吹了半宿冷风,还不许人去打扰,结果第二日就病了,高烧咳嗽,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沈元熙心中一紧,想起那日自己说的那些话,晏祈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莫不是让他伤心了?
“那,药吃了吗?”
“公子清醒的时候自己开了副药方,我熬药给他吃了,可是不怎么见好。”
“那快带我去见他!”
因为天气冷,药铺生意也不怎么好,阿贵索性关了铺子,带着沈元熙往晏祈住的地方去。
晏祈住的地方是个不大不小的宅子,看起来很朴素,但里面的布置很考究。宅子里的仆人也不多,只有一个老伯和一个小丫鬟,听阿贵说,刚开始晏公子都不要任何佣人的,最后看这爷孙俩可怜这才收留了他们。
沈元熙垂首默默走着,他……还是那么心善。
才走到晏祈的屋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听得她异常揪心,推门而入,晏祈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苍白的脸上掩饰不住的讶异,随即,他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沉声道:“阿贵,你怎么带人来也不说一声。”
阿贵无所谓地笑笑,调侃道:“公子最注重形象了,现在衣衫不整发髻未梳所以有些难为情,沈姑娘你不要介意。”
沈元熙勾唇笑笑,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浮起的那抹潮红,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可爱至极。
阿贵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人的空间难免显得尴尬。
“好些了吗?”她站在离他远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问到,其实她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想打破沉默而已,适才在门外听到他的咳嗽,就知道他的病依然严重。
“我没事,小风寒而已,你别听阿贵他乱说。”说着,他强打起精神靠坐起来,总觉得这样和人说话有些不礼貌。
沈元熙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靠近了些,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她想,这样正好与他平视,两个人都自在些。
没想到的是,沈元熙一坐下,晏祈却更显局促,他的脸颊的红晕未褪,又添新潮,连眼神都闪躲起来,不太敢看她。
听着他急促得呼吸,沈元熙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又不舒服了吗?”问完,下意识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就觉入手处一片滚烫,他分明还在发烧!
“你快躺下,我去拿冷水来给你敷一下。”说着,她就要离开,手却被他死死地握住,包裹在了他温暖的手心,他抬头,眼睛晶晶亮亮地看着她,蹙眉道:“手怎么这么凉,外面很冷?”
她一时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出来,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让她暂时失去了主意,竟任由他握着她的双手呵着气,帮她暖着。
因为离得近,她居然能清晰地听到从他那薄薄的中衣下传来的激烈的心跳声,不知为何,她的心也跟着加快了跳动,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熙儿。”她听见他在轻声唤她,她抬起眼睑,傻乎乎地看着他,就见他殷红的唇一点点靠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温暖柔软的触觉便在唇角绽放,她看见他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离得太近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小心翼翼她却感觉得出来。
沈元熙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便伸手重重地推开了他,站了起来退离了床边,捂着唇发懵。晏祈反应不及,被她不知轻重地推了一把撞在床栏上,捂着胸就是一阵压抑不住的猛咳,直咳得脸色发青,出了满额的虚汗。
第十二章:火起()
沈元熙也知道自己太过了,看着他虚弱得模样,担忧地问:“你……没事。”一问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多余,所以垂下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而晏祈急促得声音从后面响起。
“熙儿!别走……难道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脚步一顿,脸色发白。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她以为只要他不说出他的心意,她就可以一直装傻,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所以她今日才敢厚着脸皮来找他,可是如今终于说破,她还可以态度模糊下去吗?
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甚至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却还是勉强扬起一个微笑,故作轻松地道:“我不知晏公子在说什么,元熙一介妇人,如今走投无路,本意是要来此处寻些活计,如今公子这般,元熙就是再厚的面皮也无法待下去,请公子谅解。”说完,她一手揪紧了胸口的衣服,僵直了背影逃也似的离去。
唉,她果然是欠债太多,如今怎么还也还不了了……但适才一瞬的心跳加速,她却拼命地忽略,只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元熙又像一抹游魂一般,来时她还带着希望,去时真的希望全无,现在唯一让她觉得幸运的是那三个丫头对她不离不弃,但这也让她愈发难受。
沈元熙,什么叫一无是处,说的就是你啊。
还没走出多远,就闻身后有人唤她,原来是阿贵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不知为什么,她似乎知道他追来的用意,所以她想要躲开,但大街空荡,她是躲无可躲。
“沈姑娘,公子生病,同福堂正需要一位清点药材的伙计,如果你愿意,可以来帮忙吗?放心,不会让你抛头露面,你只需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