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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墨咕哝道:“这鬼地方有点冷。”
“走吧。我怀念床铺了。好几天没睡觉呢。”舒晓恩说道。望着巷子尽头的黑暗处,隐约能看到那儿有两点绿幽幽的烛光,她知道这里离出口已经很近了!
“扶我起来,没力气了。”千墨扫了眼遍地尸体,摇头道,“这禁术太邪门了,差点没要了我整条命。”
舒晓恩搀扶他的手臂,他人高马大,舒晓恩个子只到他肩膀,实在撑不住他全部的重量,多半还是需要他自己出力支撑平衡。
“欲望神是什么神啊?”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千墨低头看她,刚刚过量失血,巴掌大的脸蛋更显得苍白憔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使得他心尖痒痒的,逗她道,“小丫头,你别想拜师学我这禁术,我不收徒的。”
说罢,千墨眼睛看着前方出口。
舒晓恩沉默不语,她身心疲累,累得很不想开口说话。
千墨出声道:“欲望神是邪神。”他原本不想回答这个关于欲望神的话题。
“哦。那欲望神已经死了吗?”
“应该死了吧。”千墨想起某件事,又道,“传说欲望神的身体被全知神割成碎块,埋在不同的地方。他的信徒也不知道听了什么人的预言,想找到欲望神的埋尸地,打算把那些碎块缝起来,替他招魂。”他觉得那些信徒想法不可理喻!
千墨不想继续欲望神的话题了。
“小丫头,你是什么人?”千墨看着她问道。
“工寻欢。中原城工解二女儿。”舒晓恩已经将这一句背的滚瓜烂熟了,顺口就答。
千墨觉得耳熟。
“那你怎么会跑到杀戮之村?”千墨奇道。没有灵力的小丫头,这一路简直都在拼运气,而且还运气一直不赖,这一点倒让他真心叹服。
“找无业岛的地图,结果搞砸了。”舒晓恩低声道。心想已经彻底没希望了,也懒得再费精力隐瞒了。
已经从杀戮之村走到出口了。
灯奴绿幽幽的烛光铺洒在四周围草木上,一路静悄悄的,舒晓恩抬头去看,能看到幽禁城摘星楼凸起的一角建筑,夜幕底下又看的不是太真切。
舒晓恩歪头靠着一棵大树。
“你打算去什么地方?”舒晓恩问他。
千墨随意坐在地上,看了眼裹在腰间的红布,浑身腥臭的血污,真心哪里都不想去!
“你叫妖修言让人送一套衣物来这个地方。”千墨厌恶道。
舒晓恩皱眉,不答话。
想了想,觉得拒绝他又于心不忍,去见妖修言她也很不愿意!
再瞧他浑身血迹斑斑,脸上画的像大花猫,确实没办法见人。她心软了,问道:“我不知道那个妖修言是什么人,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如果还在幽禁城,那应该是幽禁城守将”千墨说着又觉得不妥,皱着眉头犹豫,截道,“等等。”
“什么?”
“我陪你一起回去,也能替你的失踪作证明。”先前一时没想通,现在他转变了主意,不想待在这当野人,道,“幽禁城对失踪多天再次出现的人,向来查的很严。”
舒晓恩站定脚步,想起了墓禁地的事情。
当时多亏了白历修召唤出全知神,才侥幸逃过几次。
幽禁城呢?
舒晓恩回身看着**男,“那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千墨站起身,朝她走去。
听到她的问话,他的脚步顿了顿,淡淡道:“妖修言结拜兄弟千墨。”
舒晓恩不知道那一秒是不是错觉,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出身,露出了厌恶眼神?!以至于不肯泄露?
难道是他的家族地位不高?
当听到他没有情绪变化的回答声音时,舒晓恩心中半信半疑。
回到幽禁城,天还没有亮起。
驿站门紧闭着,敲门喊人也不见里面门房回应。
舒晓恩一时没了主意,回望一眼身后那条来时四通八达的街巷,幸好此时还没有人经过。晚点有人经过瞧见他们二人狼狈的模样,又不知道该惹出什么闲言闲语了?
舒晓恩苦恼的皱着眉头:怎么麻烦事总是一桩接一桩?
千墨伸手扯住舒晓恩手臂,往旁边躲开,“有人。”
果然,不多时有个小婴儿一闪而过。
再之后,妖修言带着五个护卫追来。小婴儿一闪身溜进拐角处消失了。妖修言则站定脚步,打了个手势,目光朝驿站门方向望去。
木门拉环处有脏污印记。
妖修言皱眉,脚步放慢,朝着前方逼近。
他潜意识里有一种预感,那个傻愣愣的少女,应该从杀戮之村逃出来了!
“好久不见了。”千墨道。
妖修言看清说话者,愣怔在原地。随后目光移动向他身后,果然瞧见了那个少女工寻欢!
“你们怎么会待在一块?”妖修言奇道。
驿站门房在里头听见动静,忙拉开一道门缝,先朝外头张望了一眼,瞧见是妖修言等人,忙将门打开。目光一转,落在浑身是血的高大身影上,顿时吓得腿软,摔跌在地。
“这、这又是什么人?”他哭腔道。
第40章 得罪什么人()
千墨被妖修言带走了。
门房是个年轻瘦弱的小少年,叫阿福,大约十五六岁,因为舒晓恩失踪,他怕受牵连,连着两晚没睡踏实,噩梦连连。
如今被千墨吓坏了,他脸色发白,好久都没有好转。
舒晓恩也没有太注意他,同他道了一声谢,眼见千墨、妖修言几人离开了,没有找她麻烦的意思,才放下心。
“麻烦你帮我喊人烧水送到屋里。”舒晓恩看向阿福,并从身上掏出唯一值钱的匕首,递给了他,“这是妖修言的东西,应该能值点钱,你看行吗?”
阿福愣了下,接过匕首,点点头,“我知道了。”脸色更苍白了。转头就朝厨房走去。
这处驿站的厨房,有专门负责烧水、听使唤的杂工。
在屋内等了一会,两个杂工才提着热水来。
舒晓恩洗过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到门外有交谈声音:
“阿福断气了。”
“呜呜”
哭声断断续续钻进脑中,舒晓恩不舒服拧着眉头翻身,眼皮子千斤石般沉重压下来,脑中混混沌沌的,只感觉浑身发烫的厉害,灵魂像是被什么拽着,一直把她整个往黑洞拽下去。
迷糊中听到有人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有几个人在谈话,可她听不清楚,只能感觉灵魂一直在游荡。
等再睁开眼醒来时,她才知道这一觉,居然昏睡了三天?!其它城区神术学院、其它学院的老师学生都已经离开幽禁城。他们这一伙人因为她始终昏迷不醒,被允许多留下几日。
对于舒晓恩失踪之事,妖修言对外只是宣布舒晓恩被邪术控制,失了心窍夜游到了杀戮之村,幸好是昏迷在出口才没出事;再加上知情人门房阿福死了,甚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另一个浑身血污的诡异男子。
好事的人只是编排杀戮之村邪术厉害,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久而久之便淡却了。
傅娇好坐在床沿,端着一碗粥喂舒晓恩。
唐民安坐在椅上,瞧舒晓恩面色憔悴苍白,单薄瘦弱的身体无力地背靠枕芯,他有满肚子的疑惑,此时也只好咽回肚中。
心想:娇滴滴的姑娘真叫人头疼!
唐民安挠了挠了耳朵,觉得不太喜欢床上的舒晓恩。因为她的失踪,这一次幽禁城监牢参观一众人都只见到关押修罗灭道的那一处监牢,深处那一排防御结界最为森严的地方,竟没能去参观,听说那里关押着一个娑婆大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
唐果雄则看着唐校城。
在舒晓恩失踪的时间里,唐校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双眼睛没有情绪起伏,宛如一潭死水般深邃不见底。唐果雄有些担忧,特别看到唐校城担忧地注视着舒晓恩,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校城,我们出去透透气。我有话问你。”唐果雄打算再为他多做一番思想工作。
唐果雄点头,先走了出去。
傅娇好收起碗勺。
“寻欢。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傅娇好道。
舒晓恩茫然摇头。
她能得罪什么人?只不过总是莫名其妙被卷入麻烦罢了。真要得罪,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慎得罪老天爷了?
舒晓恩道:“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前几日请了大夫给你看病。那大夫身边一个小娃娃有一双神通眼,说有个同你差不多年纪,很瘦的少年扯着你的脚。”舒晓恩脸色本就苍白的没有血色,傅娇好也看不准她的情绪变化,补道,“幸好这幽禁城还能找到圣阳族跟佛咒族的人,已经请了他们替你驱了。”
舒晓恩想起了门房阿福。
那天迷糊中也听到了有人谈论的声音。便将阿福的事告诉了傅娇好。只是她没想到妖修言对外宣布的是她被邪术控制,夜游去了杀戮之村。她讲述的部分是省略了杀戮之村里面发生的事,只告诉傅娇好出口那一段,她带着千墨回驿站。
傅娇好变了脸色。
“寻欢,这件事不许你再告诉外人。”傅娇好严肃道,“要是有人问起,你只管说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人带去了那个地方,知道了么?”
唐校城跟唐果雄出去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来。
唐果雄脸色沉闷,强拉着唐民安出去。
又过了一日,舒晓恩感觉好点了,一行人才打点了行囊,离开幽禁城,找到原始森林外面的那一处凉棚,要回了马车回海药城。
一路上,唐果雄显得异常沉默,唐校城则更加沉默,不时侧头看向车窗外。车棚内安静的诡异,就连傅娇好跟唐民安也没有开口;舒晓恩总觉得古怪,傅娇好不知从何时起,看她的眼神中,竟多了一种怜悯心疼?
舒晓恩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想问他们,又觉得他们似乎对她的态度很反常,很不愿意跟她讲话。
舒晓恩侧头,正好撞见唐校城看来的眼睛,四目相对,舒晓恩想说的话,又强忍着咽回肚中。
唐果雄这几日很嫌弃唐校城跟她讲话,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舒晓恩先移开目光。
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掌心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舒晓恩的心也跟着莫名痛了起来,暗想: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居然能让人对她的态度天翻地覆的转变?
唐校城专注地看着舒晓恩。
她长得很美,巴掌大脸蛋白皙柔嫩,此时正低垂着眼睛,卷翘而浓密的长睫毛一颤一颤,好看的唇抿着,柳眉不时紧蹙,她在担忧什么?他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双搭在膝盖上的双手。
那一双纤手缠着纱布,腥红血迹渗透了出来。
唐校城替她觉得疼,“寻欢。”
舒晓恩愕然,抬头看他,不知他会跟她说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他等待着下文。
唐校城目光落在她手上,蹙眉提醒道:“手上又流血了,动作轻点。”说罢,取了止血药粉递给她,“女孩子要多照顾自己才行。”
“好。”舒晓恩接过他递来的小瓷瓶。
唐果雄插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