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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够傻逼的。小七想。
其实,每个人都有几件小秘密,旁人可以说可以问,回应与否要看当事人的态度。而有些秘密则是既不能说也不能问,比如花鑫的某件事。花鑫看似像个透明人,从不提起家庭、过往、朋友等等个人情况,也甚少主动聊一些从前的往事,不论是跟他关系甚密的副会长、小七,还是现在同他住在一起的温煦,都没有意识到他的“三敛其口”有什么问题,这事放在花鑫身上就是合情合理的,他身边的人竟连打听一下的心思都没有过。
小七打发了姜璐,无奈地叹了口气,作为朋友他真的不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自求多福吧。
——
温煦是第一次进入技术部的某间实验室,这里比他想的要简单些,没有古怪的进门检测系统,也不需要换穿水桶一样的防护服,只需要把手机等器材上缴就可以进去了。
大约有五十多平米的实验室内摆放了三个长长的试验台,上面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器械和仪器,正对面的墙似乎是用很奇特的材料做成的,发出淡蓝色的光,上面显示出数字、公式、以及还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潘部长也是刚来,正在某个试验箱前站着,他的嘴角微抿,眉峰微蹙,眼睛紧紧盯着试验盒。盒盖表面是显示屏,显示出被测试物体的所有数据,在显示屏上可以看到机械手表的内部构造,几秒钟过后,试验盒发出叮的一声,盖子自动打开,里面升起一个银色的托盘,在赵炜尸骨中找到的机械表盘被托了出来。
“什么结果?”花鑫走到潘部长身边,问道。
潘部长回头看了眼花鑫,遗憾地说:“没问题,就是一块普通的手表。”
花鑫接过机械表盘看了看,正面有很多划痕,看款式应该有些年头了,三根走针停止在十点四十分。
将表盘反过来,可见后面刻着“上海”两个字。
“为什么要吞下去呢?”温煦站在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有机会藏一样东西,他怎么没把跳跃器藏起来,而是把整个表藏起来了呢?”
花鑫同样疑惑。
“这块表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吧……会不会是他长辈的遗物?我记得,小时候看我爸戴过这样的表。”
线索太少了,他的分析只能是浮皮潦草而已。花鑫一直没吭声,把表盘还给了潘部长,说:“再查查吧。”
不用花鑫叮嘱研究部也会继续调查手表的问题,只是后面的事情就与调查员无关了。
花鑫看过赵炜留下来的表,心里有了这件事,随后带着温煦就离开了研究部。算一算时间,副会长应该带着钱文东回来了。
离开研究部之后温煦变得沉默了很多,其实花鑫也是这样,毕竟那块表的出现太突然了。
花鑫想着,最后一个接触了赵炜的人是黎世翔,想要知道赵炜临终前的情况,只能询问黎世翔,但是……
黎世翔死了。
花鑫带着一肚子的闷气敲响了副会长办公室的房门,几乎是同时门便打开了,是小七先行一步到了这里,此刻可说是万事俱备,就等他们俩呢。
温煦一进门就见西装革履面色红润的钱文东大爷似地坐在沙发上,听见有人进来还瞥了一眼。
你也太嚣张了!
温煦诧异地问道:“老板,这里没有那种专门审问犯人的小黑屋吗?”
花鑫闻言郁闷的心情顿时舒爽了很多,笑道:“有,想去看看吗?”
温煦指着面色不善的钱文东说:“这个可以带过去吧?”
“喂,怎么说话呢?”钱文东不满地站了起来,“我可是你们请来的客人,注意你的态度。”
“客人?”温煦惊讶地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副会长,求真相。
副会长头不抬眼不睁地说:“人我给你弄来了,其他事情不要来烦我。”都忙忙的,别来添麻烦。
温煦眼睛一亮:“老板,我们去小黑屋吧!”
眼前的温煦就像一只机灵的黑猫,对小黑屋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心,每一根胡须都竖了起来,雷达般敏锐!
花鑫默不作声,朝着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完全充当起打手的角色,一把抓住钱文东的胳膊,粗暴地往外面拖扯。
前一秒还保持着纨绔姿态的钱文东立刻叫嚷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我警告你,哎……你放手,我警告你马上放手!”
花鑫站在门口,朝着副会长点了一下头,说:“有结果再联系。”
副会长垂头看着文件,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走吧!
——
打手这种角色特别适合小七,把钱文东丢进空无一物的房间里,还上去踹了一脚!钱文东敢怒不敢言,只能对着小七干瞪眼。
花鑫老神在在地走了进来,靠着墙抱着胳膊,打量了钱文东几眼:“又见面了,钱少爷。”
钱文东当然记得这个人,想起在洗浴中心发生的种种,心知这次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钱文东是个精明人,精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应该低头。
看到钱文东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花鑫笑了:“你倒是识时务。不装一回儿大爷吗?”
“警察局我还能装一装,在你们面前,我装大爷岂不是找死?”你们能把我从警方手里要过来,就说明你们绝对不是一般人。来的时候又是蒙眼睛戴耳塞的,这里也绝对不是一般地方。往最坏的结果想,你们弄死我,恐怕我都没个全尸。
“不错,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花鑫懒洋洋地换了个肩膀靠墙,温煦立马知道该做什么,出去找了把椅子回来。
“说吧,知道什么都说出来。”花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面色微冷的提醒钱文东,“实话实说,免得受罪。”
虽然钱文东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抽花鑫几耳光,可现实中,他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不为别的,钱文东只为了能够活下去。
“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钱文东索性就坐在地上,盘着腿,看着花鑫等人,“我叔叔的案子,你们都清楚了吧?”
要从钱毅说起?温煦狐疑了一下,暗想:难道钱毅也跟现在的几起案件有关吗?
第93章 47()
如果仔细翻看钱毅的资料,就会发现他的合法生意只有珠宝一项,虽然假账做得非常好,可再好也是假的啊。大笔资金来历去向均不明,那时候杜忠波把积累了几年的线索拍在桌子上,指证钱毅走私。于是,见不得光的污秽一股脑地被扯了出来,数罪并罚让他领了一张去地狱的车票。
钱毅的问题花鑫等人是知道的,然而,有些情况他们并不清楚。
钱文东说起把他养大成人的叔叔,脸上不经意地流露一些哀伤。可见,叔侄二人还是很有感情基础的。
“其实,我叔叔这个结果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他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走得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当时年纪小,觉得没有他摆不平的事。”说到这里,钱文东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太天真了。”
“除了杀人走私,钱毅还干什么了?”花鑫问道。
钱文东摆摆手,说:“重点是走私,其他的你们不用关注。”
温煦想起了那批还没找到的钻石。
钱文东弯着腰,微微抬头看着花鑫:“这里你是话事人吧?”
花鑫点了点头。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能。”
“不能空口白牙说说就算啊。”
花鑫坐直了腰板,表情严肃地说:“其他事情我不能承诺,但是你的安全问题我还是可以保证的。毕竟,你对我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温煦觉得老板这些话说的太直白了,有谁愿意被人利用呢?可钱文东却说:“不错,既然我有利用价值,你们就必须让我好好活下去。”
温煦不懂钱文东甘愿被利用的心理,或许是立场不同他无法像钱文东那样选择吧。
能不能理解愿意被人利用的心理不是重点,重点是钱文东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情况。
钱文东爽快地说;“我叔叔走私的钱大部分都不在他手里;至少有八成给了别人。”
花鑫脸色微变,并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说让钱文东继续说下去。
“我叔叔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私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很少跟我提起这些,也不让我沾那一块儿的生意,但是时间久了我总会察觉到一点问题。他是跟某些人合作走私,所得利润二八开,他拿的是小头。每次出货对方会安排两个人跟着,这两个人轮换着跟货,可以说从来没出过错。”
“可以说?”花鑫抓住了重点,问道,“听你这意思,是出过事了?”
钱文东点点头,说:“2013年夏天出事了。”
因为他不能直接参与走私生意,所以知道的并不是很详细。回忆起当时的经过,钱文东说:“那几天我叔叔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手术,我陪护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他通知对方的人走货时间和地点。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就暂时叫‘a’吧。”
温煦想,估计还有b和c。
钱文东说:“出货时间是晚点十点左右,我们这边出个司机,a跟车压货。我叔叔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到了晚上十二点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货已经拿回去了,当时我叔叔特别紧张,我能看出来他害怕那些人。后来,对方说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是走货的车遇到意外,司机和压货的人都死了。”
“什么意外?”花鑫不等钱文东的话音落地,急忙问道。
“一起车祸。”
温煦的心紧了紧,瞥了眼花鑫,似乎是在求证他与自己想的一样不一样。
花鑫不动声色地说:“然后呢?”
“当时是在医院,又因为叔叔着急,所以让我去车祸地点看看。我合计,车祸已经出了,大半夜我去现场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怀疑他有意把我支开,所以我在病房门口多等了一会儿,还真给我等着了,我叔叔又给对方打了电话。”
那时候,钱文东是蹲在病房门口的,耳朵紧贴着房门,屏息静气听着里面钱毅的声音。
“这不可能,我只是负责转达消息……人是你们安排的,就算我想中途换人,他们也不会听我的……他们都是你们的人,轮不到我管教。”
说到这里,钱文东岔开话题:“你们明白了吧?对方派人压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谁去压货,我叔叔说了不算,是人家那边定的。事实呢,就是借我叔叔的手把货出了。”
“你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见过吗?”
“没见过,那天在病房门口,我是第一次听见叔叔叫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花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声音沉稳地问道:“什么名字?”
“石佳伟。”
不是吧!?温煦的脑袋嗡了一声,下意识地追问:“出事那天是几月几号几点?”
“八月十号的晚上十点半。”
温煦在听到具体时间的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手心冒出一股股冷汗。
花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跟着问道:“是不是一起连环车祸?”
“对,你们知道?”
知道不知道的……罗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