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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煦小声对老板说:“可能是总部电话。“
花鑫接过手机,走到窗前,接听后低低沉沉的喂了一声。
“是我。”副会长打了招呼。
“什么事?”
“绑架温煦的那三个人交代了,但结果比我们想的要糟糕。”
“什么意思?”
“孙洲这个人你知道吗?”
孙洲,当然知道。温煦绑架案中的漏网之鱼,甚至跟黎世翔夫妻的死也有关系。
听罢花鑫的回应,副会长说:“这三个人供述,都是孙洲的朋友,绑架案是孙洲一手策划,他们最初并不知道要绑的对象。那个窝藏地点也是孙洲提供的。”
“说白了,那三个白痴除了‘孙洲’这人,其他的情况一概不知吗?”
“是的。技术部的人测了谎,证明他们说得都是实话。”
花鑫沉思了片刻,说:“就是说,我们对那伙人的调查只有孙洲这一条线索,其他的都是临时雇佣的小杂碎。”转而,口气变了,“这说不通啊,一系列事件太张扬了。”
“不止是张扬。”副会长说道,“还有很多漏洞,我调集了数字管理局的监控记录,发现杜欣语被绑架的时候,孙洲就在附近。”
“孩子的绑架案也跟他有关?”
“目前来看,是这样。”
这也太……
花鑫的脑子转得快,几件事串连在一起,模糊的真相也跟着渐渐明朗起来,他说:“在黎世翔尸体的耳门穴上找到孙洲的一枚隐性指纹,孙洲很可能是凶手,黎家案当晚他除了杀害黎世翔夫妻外还有一个目的,带走黎月夕。但是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没能完成这项任务,黎月夕很聪明谎称自首躲进了警察局,孙洲的手再长也碰不到警察局内部。所以,他想了办法促使杜忠波把黎月夕带离警察局。”
不止他们觉得杜忠波难对付,想必孙洲那边也是让杜忠波搞的极为头疼,好不容易等到黎月夕住院的机会,还被温煦给搅和了。所以,孙洲马不停蹄地策划第二起绑架案,用杜欣语威胁杜忠波,目的是调虎离山。但,孙洲肯定没料到杜忠波太“狡猾”跟花鑫谈了合作。
假如,杜忠波固执己见没有联系花鑫,黎月夕肯定已经落在了孙洲手里。
想到这里,温煦扯了扯花鑫的衣襟,后者扭头看过来,温煦说:“孙洲是怎么知道黎月夕住院的?还有杜忠波带他回家呢?”
花鑫瞥了餐厅的方向一眼。
电话那一端的副会长听见了温煦的声音,笑道:“阿鑫,让小温接电话。”
花鑫把电话递给温煦,附身靠近他的耳边,说:“是老副,别跟他客气,也别说太多了。”
又靠这么近说话,烦不烦啊!?
每次花鑫的靠近,都让他脸红心跳。尽管他明白这仅仅是一种心理反应,不要太在意,可还是难以招架老板温热的气息与低沉迷人的嗓音。
温煦有些慌乱地接过手机,问候道:“副会长好。”
“晚上好,小温。刚才的通话你听见了,是吗?”
“嗯。”
“来说说你的看法。”
现在?我还没吃完饭,餐厅还有两个人在,你确定要现在让我说?
温煦看向花鑫的目光像是在求助——快制止他!
花鑫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居然转身回餐厅去了。
看来是没办法了,温煦只好说:“首先我觉得孙洲得到消息的时间太短了,好像随时随地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似的。还有就是,孙洲不可能是大boss,所以他这么张扬,他主子都不管吗?”
“嗯,你的怀疑很有道理。警方那边估计是有问题的,杜忠波也怀疑这一点所以坚持带走了黎月夕……至于孙洲的问题,你们要抓紧,我担心他会被灭口。”
“灭口?”
“狗叫的太大声,主人总要管一管嘛。”
好吧,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性。但温煦始终觉得,孙洲这人的存在有着各种违和感。
正准备挂断电话,副会长又说了一件事:“你们今晚一定要去赵炜的死亡时间看看。大老板发了火,要抓住逼死赵炜的凶手。”
“好的,我会转告老板。”
“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说完,副会长挂断了通话。
时间轴给出的错变点只是冰山一角,不查到最后你永远不会知道水有多深,里面都住着什么怪兽。这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只能走下去,才会抓住一线曙光。
目光透过洁净的窗户看向室外,家家户户的点点灯火,夜空之上的明月,庭院里已经开始萧瑟的树木,还有那池水倒映出的波光粼粼……
温煦感叹着:美好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
花鑫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跟温煦出去个把小时,让杜忠波好好照顾黎月夕。杜忠波吃饱喝足摊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样子,黎月夕抱着兔子坐在地毯上一起玩猫草。
花鑫拍了一下杜忠波的肩膀:“有事打电话。“
杜忠波很随便地摆摆手:“好好办事,不用急着回来。”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另外一层含义,花鑫笑了笑,没接茬,带着温煦走出家门。
车子驶出小区大约五公里,花鑫才停了下来,左右观察一番确定没人,从口袋里拿出时间跳跃器,顺便提醒温煦:“包背好。”
温煦把背包顺到后面背好,表示没问题了。
花鑫把时间跳跃点设定在2011年10月25日03:00,赵炜留下的死亡时间,按照时间轴的定律,他们落脚的时间是02:00。
与此同时,昏昏欲睡中的杜忠波接到一条短信:发现孙洲,城西老城簋街一带。
第76章 30()
杜忠波像是怀揣了一块大石头纹丝不动,但神情已经有些异样了。坐在地毯上的黎月夕看出他的变化,犹豫了一下,张开的嘴还是没吐出半个字。
杜忠波放下手机,双手垫在脑后,琢磨着耿纳德给自己发这条短信冒了多大的风险。毕竟他还在停职审查期,耿纳德跟他“暗通款曲”的事若是被上面知道了,俩人都要挨处分。
但,孙洲是黎家案的关键,若是不亲自审一审,当真是不甘心的。
被放在一旁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杜忠波不小心将手机碰到了地上,刚好落在黎月夕手边,后者捡起手机的瞬间看到屏幕上滚动的短信——我能给你十分钟审孙洲。
黎月夕的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看向杜忠波。
杜忠波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开玩笑似地说:“瞪我也没用,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守着你。”
“一起去。”黎月夕难得这么积极。
他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你不是把自己当成凶手了吗?何必在意我们抓谁?还是说,你怕我们抓到真正的凶手?”
黎月夕冷静地摇摇头,说:“你认为我可疑的地方都是怀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是凶手。”
闻言,杜忠波马上坐了起来,附身定定地看着黎月夕,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月夕又低了头,这一回杜忠波没由着他放任自流。
一双大手有些用力地抓住少年单薄的肩膀,少年不得不抬起头来,正面看着他。
“黎月夕,现在我没想让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现在你想什么呢。”
要我说什么?黎月夕看不懂,也听不懂。
杜忠波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要见孙洲?”
黎月夕犹豫了一下,才说:“问几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而不是,问什么。
——他以为杜忠波会追问他想要问什么问题。而事实上,杜忠波更在意的是,为什么要问。
问题本身是否重要已经被排在后面,他想要询问孙洲的原因才是让杜忠波最想知道的,进一步讲,他试图解开黎月夕心里的一个结,或者是几个结。
“我们不妨把话摊开了说。”杜忠波放了手,坐在地毯上,“我怀疑你包庇凶手,如果凶手是孙洲,包庇关系就不存在了,那你因为什么要问他?如果你真的杀了父母,会让孙洲抢了凶手的名头吗?你避他还来不及,没有往跟前凑的道理。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要见孙洲?你要知道,你面对孙洲的时候我和副队长都必须在场,你能问什么呢?”
黎月夕抿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
杜忠波有些沮丧,使劲拢了拢头发,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兔子抱着猫草在地摊上打滚,大尾巴在杜忠波的腿上扫来扫去,他把兔子抱起来放在了少年的怀里,慢慢地站起身来,朝着窗口走去。
杜忠波没遇到过像黎月夕这样的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打不得骂不得,更逼迫不得。女儿被绑架那几个小时里他真的想过放弃,放弃黎家案,放弃黎月夕,可一想到少年毅然决然地撞墙,他还是压下了那份举白旗的念头。
一路走到这里,被停职审查……
站在窗前,他自嘲地冷笑了几声——杜忠波啊杜忠波,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决定狠下心的杜忠波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想看看孙洲身上有没有胎记。”
黎月夕闻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叔叔好歹是老警察了,这点事搞不明白还得了?”
黎月夕咬咬牙,说:“是的。”
看吧,使劲打一下孩子才会吭声。
“黎月夕,除了你父母之外,我还知道某个人身上有同样的胎记。”
“谁?”黎月夕迅速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杜忠波的背影。
杜忠波缓缓转回身,隔着沙发与他对视,说道:“绑架我女儿的人。”
前一秒的慌张在眨眼间消失不见,黎月夕冷静的有些不正常了,他放下兔子绕过沙发,走到杜忠波面前,坚定地说:“带我去见孙洲。”
“不行,太危险了。”
“我会紧跟着你。”
“叔叔不是万能的。”
“你带我去,我就告诉你真相。”
虽然杜忠波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必须承认,他败了。
杜忠波咬牙切齿地说:“行,我带你去,现在说吧。”
“路上说。要不然,你一定会等我说完再把我绑起来或者是打昏。”
卧槽你个熊孩子,老子现在就打昏你信不信!
——
家里发生的事情两位主人当然不会知道,此刻他们正努力朝着目的地走去。
时间轴跟他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落脚点距离目的地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温煦磨着牙边走边抱怨时间轴越来越不靠谱,花鑫倒是很淡定地快步疾行。
2011年10月的深夜已经很冷了,二十几分钟前两个人还有些瑟瑟发抖,这会儿已经大汗淋漓。温煦气恼地紧了紧肩上的包带,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弯路,再一次发泄了自己的不满。
花鑫短叹了口气,回手拉着温煦的胳膊,说道:“如果让你落在建筑物周围,你会做什么?”
温煦拿不准老板为什么这么问,只因为从不在老板面前弄虚作假,才会坦率地回答:“找机会救赵炜。”
花鑫平静地说:“真巧,我也是。虽然我不认识赵炜,但同为监理会的调查员,他不该是这个结局。”
虽然老板跟自己的想法一致,温煦却没有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