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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其他大妖纷纷指责,言下之意,黑衣笑脸男再不走,他们就轰人了。
黑衣笑脸男就算被骂被包围,仍旧云淡风轻地端起酒杯,放在没鼻子的面具上一嗅,道:“色泽鲜红,酒味醇厚,上等的百血酒。华清尊者,本王敬你一杯。”
说着,朝华清举杯,将百血酒整整齐齐洒在地上。
众妖的脸都臭了,洒百血酒可是大凶之兆,对着华清尊者洒酒,意为祭拜,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诅咒华清尊者吗?还当着他们的面诅咒,当他们这些大妖是死的吗?
“大惊小怪,敬个酒而已,就吓坏了,那本王要是打开出口,把庸陵的子民都放出,还有障毒什么的,将妖域搅和得乱糟糟,你们岂不是要吓傻?”
在场大妖震惊不已,怒道:“你敢!”
庸陵的乌烟瘴气没有谁比高位者更清楚,因为其中大多数,还是他们自己放进去的。但凡遇上搞不定的魔怪、恶妖、毒物和用过的废物、惨死的妖尸等等,统统都扔进庸陵,反正他们不进去。
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放出来,妖域岂止乱糟糟?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们把庸陵当废物场,还不兴本王把门打开,将废物放出去?”
黑衣笑脸男语气轻飘飘,似乎这都不是什么大事,“还有,你们的草木妖,本王都知道放在哪里呢。藏也不藏得隐秘点,轻易就找到,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不过,要是一把火烧光了那堆脆弱的花花草草,嘿嘿,想想都觉得有意思哈哈哈!”
他兀自哈哈大笑,猩红的嘴巴大大张开,露出尖利的尖牙,血丝从嘴角涌出,他擦口水似的随手擦擦。
“疯子,疯子!”此言一出,所有大妖立刻站起来,安慰自己这男人就是疯子,说出的话不可信。
可为了印证他们的话似的,帐外四大部落的妖都急慌慌地来请罪,说安置草木妖的地方被几个莫名其妙的妖混进去了,正拿着火把不肯离去。
捏住草木妖,就捏住了四大部落的命脉。
“啊,可恶!可恶!你究竟想要什么。”堂堂正正打一架行不行,竟然耍阴谋诡计,多少年了,都没有人敢这么干!
却见黑衣笑脸男骤然收住笑声,冷冷地道:“收起你们的鄙视,不想收拾烂摊子就好好听话,本王耐心可没有那么多!”
“你要做什么?”
“第一,让华清尊者为本王推算。”
华清冷笑,在众人还没有求到他身上前,主动应下第一个要求,身子故作摇摇晃晃,不堪受辱地站起来,表情既大义凛然又悲天悯人,强颜欢笑:“罢了,不必再说。老夫——”
“废话就别说了,来来来,给本王的属下测算。”黑衣笑脸男笑哈哈地拍拍手,身后的四个金丹妖笑嘻嘻,齐刷刷站到华清桌前。
华清老脸上的慈祥险些没绷住,他卜卦需要耗费庞大的精神力,一向只给身份尊贵的大妖预言。故而,他虽然表现得亲和仁慈,却一向不屑于理会小妖。而庸陵王,竟然让他给四个小喽啰测算?
黑衣笑脸男不耐烦地敲桌子:“算啊,你这老头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
四大部落的王都不忍心看华清的老脸了,纷纷扭过头。这回是没想到,敌人玩了一把妖域最不屑的阴谋诡计,着了道啊。草木妖不能烧,妖域不能乱,所以,就委屈一把老前辈吧。
华清尊者耗费大量的精力测算完了,脸色煞白,怨憎地盯着黑衣笑脸男,吐出一口血,听见众人的惊呼,狐狸眼中精光一闪,捂着胸口昏倒过去。
黑衣笑脸男嗤笑,听着手下的批命,抱怨道:“又吐血又昏倒,却连个命都算不准,还瞎说什么妖域第一,害本王千里迢迢,白跑一趟。”
华清尊者又吐出一口血,这回是真的晕了。
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黑衣笑脸男说出第二个要求:“你们携带的灵石,每族分给我一半吧,作为释放草木妖的代价。”
四大部落隐忍着怒气,一一应诺。
“第三,法宝什么的,都交出来,本王最喜欢宝贝啦哈哈哈。”
“第四”
四部落的大王都被搜刮得只剩一条裤子,期间他们试图围杀黑衣笑脸男,都被躲过去。这疯子滑不溜丢,修为不过元婴,却将众人耍得团团转。
第36章 妖皇进妖林()
说不清答应了多少割肉赔钱的条款;四大部落打碎牙齿和血咽;白虎王、朱雀王和龙族九兄弟看向黑衣笑脸男的表情里;逐渐变得癫狂;绕是像玄武王这样的温吞性子,也不由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庸陵王究竟是谁?敢不敢露脸出来?
能想到的手段都试探过了;这疯子没有气息和容貌;嗓音、灵力波动也用了方法遮掩,什么都瞧不出。
黑衣笑脸男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似在嘲笑;也似哭泣。其他妖更烦躁了;你哭个啥,该哭的是我们!
当他提出最后一点;才真真正正将所有大妖都惹怒了:“好了;最后一个条件哦!开心不开心,来来来,都笑起来!”
朱雀部落的贺佐警惕:“请说。”
黑衣笑脸男笑嘻嘻:“留下一层数的草木妖;退出迦归峰;永远别再回来!”
这句话一出,简直在戳人肺管子!他们忙进忙出辛苦大半月;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就是为了捕捉草木妖强大自己的部落;如今黑衣笑脸男上下牙齿一磕;就要走一层;实在过分至极。
睚眦最先忍不住,闻言目眦尽裂拍桌站起:“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想要草木妖,你做梦!等我、先杀了你一了百了!”
话落就化为原型,犹如长了龙角的豺狼,迅猛地冲向黑衣笑脸男,电石火花的功夫,睚眦已经被踹飞,撞在帐篷上留下个睚眦洞,妖已经消失不见。而睚眦的拼死一搏,竟然只在黑衣笑脸男的手背划了条血道。
可让黑衣笑脸男抓到把柄了,他委屈地抬手,让众妖看清伤口,伤口并不可怕,轻轻一抹就能治好。众妖心惊的是这疯子的态度——
果然,他清脆地击掌两声,嗓音骤冷:“不服是吧,那就先从龙族开始,本王最喜欢毁灭。点火!”
龙族兄弟还抱着一丝期望,这疯子疯归疯,可别真烧毁草木妖,那可是难得的宝贝,四大部落的王除了玄武谁都没有!胡思乱想间,帐外吵吵嚷嚷,龙族小妖涕泗狂流地进来,话都说不利索了,“报,草、草木妖烧毁一半!”说完惊惧地昏倒过去。
龙族剩下的八位兄弟冷汗涔涔,想着索性还是捶死疯子算了,但没想到疯子如此缺德,草木妖就烧毁一半,还留下一半当妖质。他们不能动弹,再反抗,真的一片叶子都不剩下了。
“还有谁不服,尽管说出来。咱们好好交流,不要太野蛮哦!”疯子捧脸,他的笑容已夸张到无法直视的地步,弯弯的嘴唇从耳根,咧到了原本是眼角的部位。
有了龙族的惨状在前,众大妖还能说什么,无力地摆摆手,表示同意。破财消灾,破草木妖,送瘟神。
黑衣笑脸男拿走一层草木妖,正要走,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其实华清尊者算命还挺准的,他最会预言啦,你瞧他算出本王要来,怕狐族吃亏,都没让狐族参与此事哎!”
四妖王略一思量,的确如此,所有妖族能参与的都参与了,唯独狐族。当初尊者说狐族天赋不好,有草木妖也是浪费,所以除了华清尊者,一根狐狸毛都没来。现在他们四部落的实力狠狠地削弱,就算有草木妖,也得花费二三十年才能恢复。难道说,这是尊者有意为之?
可怜的华清尊者,还昏迷着,就被一口黑锅盖实了。从此无论哪个妖族,再不敢全心全意信任他。
末了,黑衣笑脸男经过虎王时,对着他仔细瞧了瞧,拍拍手:“听说虎王老婆孩子都死了?那可巧,本王要给未来的老婆孩子准备礼物,您看看,白虎部落的草木妖再奉献出一层?”
虎王又惊又怒,却也不敢招惹面前的疯子:“你!”
“虎王同意了,去拿!多谢虎王,你真比我亲爹还亲,亲一口,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笑脸男长腿迈出营帐,声音远去:“别忘了搬走哦,本王只给你们一个时辰,天亮前,谁有小妖留在迦归峰,本王就去谁家做客哈哈哈哈哈哈”
是夜,迦归峰顶,桑裴遥望迦归峰下。脸上仍旧戴着面具,气势却由魔性转为淡漠。
高高在上,不食烟火。
晚风吹动松林,迦归峰外密密麻麻的火把聚成璀璨星河,突然间一分为四,呈银带般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倾泄远去。
风中夹杂着新一轮的流言,说“围攻妖林代价太大,四大部落的王不忍族人再度牺牲,提前收手”、“华清尊者替小妖算命,全盘算错,气昏了头”、“庸陵出现一位大王”等等。
这幕场景映入一众庸陵妖的眼里,就成了笑料,看着四大部落狼狈逃遁,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阵爽快。
“汪汪汪!”
“咕咕咕!”
夜猫族族长掉头望去,看见犬族三兄弟和小胖鸟争先恐后地爬上山,还是小胖鸟先飞来,兴冲冲地道:“咕咕咕,事情办好啦!”
乍一见到很多妖怪,二憨“嗷呜”叫着往后缩,还是凶子上前报道:“我们混在他们的队伍里,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原来,桑裴成功坑了华清尊者、虎王、朱雀王、龙族九兄弟和玄武王之后,庸陵妖就极速撤退到迦归峰,这些大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没有回庸陵,而是隐藏在迦归峰顶看好戏。
同时,又派出许多小妖,混迹在妖群里,不遗余力地散播流言,什么“华清尊者看着和善,其实嫌贫爱富”啦、“他给庸陵王算命,算得不准,被嫌弃了”、“四大部落之所以损失惨重,就是因为华清学艺不精,没让他们提前防备”诸如此类,趁华清昏睡着,将他名声抹得不能更黑。
桑裴嘴角微勾,细听各部落小妖对华清的埋怨:还不够,青九在那老头的帮助下抹黑他的名声,害母亲身死,只报复这么点哪够?
来日方长。
犬族四兄弟激动万分:“大王这招高明,咱们没有出动多少人手,就把四大部落逼走了。”
“嗷呜,叫他们看不起咱庸陵,这下栽跟头了吧。”
小田田笑得特别甜美,扒拉着宝贝幸福不已:“哥哥哥哥快来看,四大部落的宝贝可真多,我眼都花了!”
夜猫族族长很鄙视犬族见了宝贝就走不动路的行径,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他约束族人保持冷艳高贵的范儿,过来请示:“大王,接下来该如何做。”
其他妖怪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望向黑衣笑脸男,大王脸上的笑脸面具,血淋淋的,真的挺渗人,他们以后都无法正视笑脸了。
桑裴取下面具,露出俊朗的容貌,众妖怪捂住胸口,前后一对比,就显得大王跟天神似的,美如高岭之花,不可侵犯。虽然大王戴上面具也好看,可是就跟换了只妖似的,伪装得太成功,有点吓妖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们才会打死都想不到,坑死自己的到底是谁了。
桑裴不似手下那么傻开心,他从头到尾,对战局有着清醒的认识,此次能占据上风,完全是出其不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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