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我在一起开心吗?”贺燃放开了她,气息微『乱』地突然问。
简皙心口砰砰,嘴硬,“不开心啊。”
“哪里不开心?”贺燃笑。
“啧,那理由可多了。”简皙使坏,还像模像样地掰出手指,一根根地往下数着,“你没钱呀,也没买房,哎呀,开的还是个破摩托。”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简皙十根手指头一收,“哇!指头都不够用啦!”
贺燃笑出了声,“不老实的东西,说句真心话怎么到你这就变得这么难呢?”
简皙一本正经:“你要是脸别这么大,我天天把你夸上天。”
贺燃:“我脸一点也不大,我跟你打赌,周边十大小区,再找不出一个我这么英俊的男人。”
“……”简皙哭笑不得,“……你要死啊。”
贺燃挑眉,“对,帅死了。”
简晳崩溃地在床上滚了两三圈,“天啊。”
“诶!我在。”贺燃飞快地答应,目光灼热如炬。
看她闹,听她笑,为她努力挣一个火中生莲。
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头顶上塌不下来的天。
简晳隐隐体会到其中的意味深长,她坐起来,捧着贺燃的脸乖乖道:“你不用太辛苦,我很好养的,花不了太多钱,顿顿白菜豆腐还养颜败火呢。”
贺燃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目光像是闪了电,在明暗交替的眼神变化里,简晳窥见了他心里最根本的情绪——心疼。
贺燃落寞地低下头,自事业惨败至今已过三年,他从未有过后悔和怨恨。
但这一刻,他遗憾了,遗憾自己没有在金碧辉煌的人生里遇见简晳。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简晳立即捧高他的脸,两手心热火火地『揉』搓着,“这叫什么苦啊,你见过开奥迪a6的苦难人民吗?我活得可郁郁葱葱了,美死了都。”
贺燃的脸被她『揉』得『乱』七八糟,一得瑟,就顾此失彼,胸口半掩着的羊绒毯溜了下去。
贺燃眸光越变越深,直接低头。
简晳推脱责怪的话都变成情不自禁哼了出来。
后半夜,贺燃声音如疯如狂——
“……老子迟早死在你嘴里……”
深夜两点,云雨过后就是酣眠,简晳呼吸平顺,被贺燃从后面搂在怀里。
太过投入和困乏,才没有留意到矮桌上屏幕朝下的手机。
两小时前有一条短信,来自陶溪红:
'小晳,妈妈在门口。'
等简晳看到这条信息已是天大亮。
贺燃上班去了,桌上还留了温热的油条稀饭。
简晳有点懵,顾不上早饭,换了衣服便开车出门。
她在十字路口靠边停,拨了一个电话,“李秘书,我是简晳,我想问一下,我妈妈今天在公司吗?”
得到否定回答,简晳调头,回老宅。
简晳走得急,出门忘记带钥匙,她直接按了密码,一推门,飘来浓郁的炖肉香。
做饭的阿姨一见人很是吃惊,“哟,简小姐回来了?”
简晳打了招呼,问:“阿姨,我妈在家吗?”
“在的在的,夫人在二楼。”
陶溪红在阁楼花园里摆弄草木,一点也不意外简晳的到来,指了指地上的小铲子,“晳晳,搭把手,把那个递给我。”
简晳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妈妈,你昨晚上来找我了?”
“啊?”陶溪红反应过来,“哦,对,给你带了点宵夜,顺道送上来。”
她点到即止,话也不说满,平平静静地摆花弄草。
简晳再次深呼吸,坦白道:“我昨晚和贺燃在一起。”
起风了,一长溜的盆栽打理得当,枝繁叶茂随风轻摇。
陶溪红把最后一棵文竹喷上水,才慢慢抬起头,目光落在简晳脸上,轻轻地“嗯”了声。
简晳刚要再说话,就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回头,是陶溪红公司的人。
“陶总,这是您要的资料。”递上一个浅褐『色』的牛皮纸袋,人便离开。
陶溪红这才停下手里的活,摘了粗棉手套,保养得当的手指未见丝毫皱纹,她坐回藤椅,轻靠椅背,把纸袋里的东西拿出。
然后毫无温度地念:“贺燃,87年出生,籍贯遥省。”
简晳身体一僵,缓缓抬眼。
陶溪红掀开下一页,“华中科大本科毕业,2007年在深圳自主创业,倒卖盗版光碟赚取第一桶金,之后成立公司,涉足房地产,金融,2014年因项目巨亏负直接责任,被董事会弹劾卸任。”
简晳太阳『穴』胀痛,哑涩着声音,“妈……”
陶溪红瞥她一眼,继续落目纸张。
“为人狂妄,行事开放,私生活复杂,家庭关系混『乱』。”陶溪红顿了下,极轻一声冷哼,“姚怡芝,前女友,自小就是邻居,青梅竹马二十五年。”
念完了,简晳的拳头握得死死的。
她嘴唇发白,颤着声音问:“妈妈,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陶溪红语调上提,“意义就是,你看不清的地方,我来帮你看清。”
简晳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难道你查的这些东西,就不有失偏颇吗?你对他有偏见在先,只会挑出他不好的一面。”
陶溪红不为所动,声音平静,态度却坚硬,“他可以没钱,可以不务正业,可以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去,但我决不接受他时至今日,还不思进取,私生活泛滥!”
“他没有。”简晳稳住情绪,和母亲对视,底气十足地说:“他有工作,有存款,有家人,有住处,不是不思进取,个人生活更不混『乱』。”
“你错了!”陶溪红突然厉声,言辞激烈再也不藏掖在嗓子里,“昨天晚上,淮海路宝山饭庄五楼,他和一个女人进了506号包间,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话落音,简晳没有半分犹豫和考虑,“不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
“那也不可能。”简晳眼眶里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坚定和信任却绽放异常的亮光,“妈,我信他。”
陶溪红一刹那的震动,被马上压制,嗤笑道:“信他?饮食男女同处一室,谈天说地聊人生?简晳,如果这就是你的相信,那妈妈无话可说。”
简晳咽了咽喉咙,不再发言对峙,眼神里却撑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陶溪红多年历练,情绪和心思早就达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但此刻,她对女儿,既心疼,又心硬。
“还是那句话,妈妈不是势利家长,一个男人穷不要紧,但他必须对妻子忠诚!这是底线!”
陶溪红的话就像是冬日惊雷,闷重地砸在简晳心里。
漫长的沉默后,母女之间这场算不上火光四『射』的谈话,硝烟余味却未散未退。
半晌,简晳目光坚定地抬起头,落地有声道,“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在我心里的位置,钱不可以,你不可以,谁都不可以。”
简晳眼眶通红,轻声说:“妈妈,我爱这个男人。”
陶溪红震惊到无以复加,还有一丝微妙的不服,她终于『逼』问:“简晳,爸爸妈妈你也不要了吗?”
简晳的眼泪瞬间就淌了下来,“一定要这样俗气地做选择吗?”
陶溪红顿时无言。
简晳慢慢地低下头,“如果一定要选,我告诉您答案——我不会背叛你们,但我也许永远走不出来——这样不快乐的女儿,你们还要吗?”
陶溪红怔然无言。
她这一生,担得起女强人这个称谓,识人猜心,都已修炼成精。
简皙是她的女儿,从小乖巧懂事,虽然家境优渥,但没有半分娇气。
外柔内刚,是这个女儿身上,最大的优点。
陶溪红再了解不过。
这一次,是母女俩,头一回,真真正正地对峙。
简皙方才那段话里,还有一个意思——
我不会背叛你们。
但你们,会永远失去我。
陶溪红怔然无言。
她这一生,担得起女强人这个称谓,识人猜心,都已修炼成精。
简皙是她的女儿,从小乖巧懂事,虽然家境优渥,但没有半分娇气。
外柔内刚,是这个女儿身上,最大的优点。
陶溪红再了解不过。
这一次,是母女俩,头一回,真真正正地对峙。
简皙方才那段话里,还有一个意思——
我不会背叛你们。
但你们,会永远失去我。
陶影帝神助攻()
陶溪红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手中的纸页缓缓垂落在腿边,安静得连呼吸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短暂的失控后,简晳很理智地道歉,“对不起。”
陶溪红轻描淡写的一声“嗯”算是带过,“妈妈不会『逼』你,更不会强迫你做选择,我只是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小晳,爸爸妈妈培养你不容易,我们希望你过得好,而人生的选择,远比一时的情绪重要。”。
简晳缓缓垂眸,抿着唇一语不发。
陶溪红把资料塞回纸袋里,搁在桌上像是从未开启过。
“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女人到了谈婚论嫁这个程度,你的付出和赌注,远远比男人要多,要大。”陶溪红声音平静,“别说什么他不会让你输,如果他真的疼爱你,就拿出本事和诚心,让我们信任和放心。但现在,我看到的,了解到的,只有不靠谱与不务实。”
简晳点点头,觉得这场谈话已经尘埃落定。
母女俩谁也没有把谁说服,倒是落了个闷声响的不欢而散。
简晳拿包,陶溪红留她,“小晳,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我回医院值班。”找了个借口,简晳不做停留。
从家里出来,简晳没有目的地,她顺着大路开,不知不觉就开到了贺燃公司。
把车停好,简晳就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坐着。离十二点还有近一个小时,她咬着吸管唆蜂蜜柚子茶。
临近下班点,来往的人也多了些,本还空空的餐厅慢慢也忙碌起来。
简晳觉得光叫杯果汁霸占个座位挺不好意思,于是招手让服务员点菜。
“红烧牛肉,清炒芦笋尖,野生鲫鱼汤,里面多放点萝卜丝。”最后又点了个甜点,简晳把菜单递过去,完了才发现,一桌子都是贺燃爱吃的菜。
哎,真是好想他啊。
还差十分钟下班,简晳准备给贺燃发个短信,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落地窗外头,正对着的写字楼门口走出一堆男男女女。
而最前头的,正是贺燃。简晳脸都快贴玻璃上了,仔细一数,六男三女,贺燃走后头,跟他一排的是个穿过膝长靴的女人。
看这外表特征,应该是贺燃跟她说过的人事经理。
简晳赶紧给他发短信:
'要不要我来接你,请你吃个午饭?'
'不用了,老公中午有饭局。'
简晳『舔』『舔』唇,继续发:
'你不要我了。'
'我去,宝贝儿,手机掉了?不是本人?'
简晳一看乐了,别扭回去:
'没掉,我是你货真价实的么么哒。'
'乖,老公要忙了,晚上来找你。'
简晳看着一桌子贺燃爱吃的菜,沮丧极了,再想到早上和妈妈怄气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