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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桃花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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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匡义赶到小桃身边,士兵才松开了手,赵匡义用力抓住又想跑的小桃,温声说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小桃哪里听得进去,冲着赵匡义的胳膊又是狠狠一口,赵匡义的身子一僵,没有挣扎,任由小桃咬着。系岁沟弟。

    小桃用力咬着,很快就一口的血腥,咦?这个人怎么不动?以前她咬别人的时候都会被扇一巴掌的,这个人竟然就这么站着让她咬?小桃的情绪没那么激动了,松开了口,好奇地打量着赵匡义。

    赵匡义忍着疼,故作轻松道:“你先回去,还有烧肉,你不吃了吗?”

    听到吃的,小桃的心痒了痒,向营帐里跑去,跑了几步冲赵匡义大声喊道:“你别进来!”

    本想跟进去的赵匡义顿了顿,脚步停在了外面。心里乱得像一团麻,赵匡义转身向营帐后面的烽火台走过去。烽火台很高,站在上面可以望得见整个城池。满目山河,抵不过心里的憋屈,他以为她和祁正修能在乱世里求得一方宁静的幸福,那么即便他离开,也离开得安心。可他没想到再次重逢,她会是这个样子。

    赵匡义后悔得直想捶墙,早知道她会成了这样,当初就是抢,也该把她抢出金陵城。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赵匡义木然地站着,任由风把他的袍子吹得乱飞。这次,他不会再放手,不管什么代价,他绝不放手。

    赵匡义正在烽火台上出神,军中另一个孙副将也上了烽火台。孙副将比赵匡义年纪还大些,行事也沉稳,连皇上也很器重,特意配给了赵匡义做副手。孙副将看着游移的赵匡义,拍了拍他的肩:“廷宜。”

    赵匡义回身,看了看孙副将,没有吭声。

    孙副将一大早就听说了新鲜事,军营里来了营妓,而一向无心风月的节度使大人为了这个营妓大开杀戒,种种奇闻,不觉有些担心:“军中都在说那个姑娘的事。”看赵匡义没有反应,又道,“只怕传到陛下耳朵里,对你的声誉有影响。”皇帝柴荣本来就反对狎妓之事,更何况赵匡义的正妻还是皇后的妹妹,别人狎妓还好,只怕赵匡义和那营妓的事被皇帝知道了得大发雷霆。

    赵匡义勾了勾唇,淡淡笑了,只是那笑有些凄凉:“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能再把她放开。”

    孙副将的心一凛,看来赵匡义和那个姑娘有些渊源,自己也不好再多嘴,该尽的提醒也提醒了,便点头道:“你心里有分寸就好。”

    忽然身后一个侍从跑了过来,喘着气向他汇报道:“大人,那姑娘,吃完饭又要走,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又不敢用力怕伤了她,您看”他们也是够为难的,知道那姑娘是节度使大人在意的,都不知道怎么动手了。要是寻常人,几个闷棍下去,哪有制服不了的,可对那姑娘,没人敢那么做。

    赵匡义赶忙冲下了烽火台,向大营里走去。孙副将也赶紧跟了过去。

    小桃正在大营的院子里像困兽一样来回走着:“让我走,我要去找祁公子。祁公子,祁公子”周围的士兵伸着手拦着她,可谁也不敢用力拽她。

    看到赵匡义回来,侍卫总领赶忙过来报告着:“这位姑娘一直嚷嚷着去找祁公子。”

    话音没落,四处找着出口的小桃忽然看见了一身白袍的孙副将,眼睛一亮冲着孙副将跑了过来,声音都有些激动地发颤,不由分说地牵上了孙副将的袖子大喊道:“祁公子!我可找到你了。”可定睛仔细看了看孙副将,不对啊,和她记忆里的祁公子不一样,祁公子长得眉眼要细长些。便又愣了神。

    孙副将一脸的尴尬,看着脸色铁青的赵匡义忙把袖子扯出来:“我不姓祁。”说着不由看向赵匡义问道:“这祁公子是谁?”

    赵匡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祁正修。”

    小桃转身看了看一圈深色战袍的士兵,又看了看黑色袍子的赵匡义,这么多人里,只有孙副将是白袍子,好像在沙漠里看到了唯一救命的水源,小桃的眼睛依旧放光地叨叨着:“祁公子,只有祁公子是白袍子。”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祁公子的样子?祁公子长什么样?小桃越想想,越想不起来,头疼得直捶脑袋。

    赵匡义伸手去扯小桃的胳膊,孙副将忍不住说了句:“祁正修不是死了吗?”赵匡义凌厉地瞪了他一眼。他又何尝不知道祁正修在东沛州一战已经战死?可他始终不敢在小桃面前提起,生怕刺激了她。这个孙副将倒好,大喇喇地就说了。

    小桃一愣,祁公子死了?对哦,大小姐也说他死了。死了!死了!不要啊!小桃的脑子里酥麻一阵,忽然开始癫狂起来,大喊着:“没有,祁公子没死,没有!”说着开始在营帐里疯跑,这里不像花月坊,有着楼阁高台可以跳,小桃便在柴垛、马槽上来回跑着,所有的神智,在听到祁正修死的那一刻,再次崩溃!

    直到被石槽绊倒摔在了地上,小桃才无力地闭上了眼,她不想想,什么都不想想。

    一脸痛楚的赵匡义想抱着小桃回大营,可小桃扔在挣扎,只有白袍的孙副将走过去,她才不会抗拒,被孙副将扶着一瘸一拐回了营帐。从营帐出来,孙副将的脸满是尴尬:“廷宜,这事弄得”

    赵匡义的眉眼都是疼痛,拳头攥紧又松开,不知过了多久,赵匡义微微闭上了眼,吐出几个字:“你的衣服,借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缱绻错移情() 
孙副将一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顿了顿说道:“随我回营帐吧,还有干净的袍子。”孙副将的心里是巨大的震惊,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赵匡义的心里。有这么大的分量。需要爱的多深,才能让铁血无情的节度使大人,放得下尊严。去做另一个男人?

    小桃在营帐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刚才又跳又闹,有些精疲力竭。在梦里,祁公子的白衣白袍分外地鲜明,她开心地跑过去,却只拽到了他的袖子,小桃低低地祈求着:“公子,让我看看你。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

    祁正修只淡淡地笑,眉眼却越来越模糊,和周围重重的雾霭连在一起,让小桃怎么用力也看不清。小桃急得哭起来:“祁公子,祁公子!”

    哭喊着从梦里醒来,小桃睁开了眼。外面日已偏西,斜阳从营帐支开的顶上洒了进来,直照得屋里一片暖意融融。而坐在小桃身边的,是个一袭白色袍子的人,那衣服真白,真干净。小桃忍不住先伸手去摸了摸那袍子。雪白如蝉翼,祁公子也喜欢穿这么干净的袍子,像云里的谪仙。

    祁公子?!小桃的心一突,猛地抬头,一张熟悉的脸,正定定地看着她。小桃的眉头蹙了蹙,这人的脸好熟悉,是祁公子吗?好像不是,祁公子的眉眼比他要细长。可如果不是祁公子,他的面孔怎么会这么熟悉?

    祁公子的模样?小桃努力地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祁公子走得太久,久得让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记忆中祁公子的面孔和眼前人的面孔来回交织着,重叠着。小桃只觉得脑子好乱。好乱,用力甩了甩头,映入眼帘的又是白色的衣袖。

    没错的,一定是祁公子,除了他,谁还能像飘然出尘的仙人般穿的起这身白色?小桃看着赵匡义怯怯地问着:“祁公子,是你吗?”

    赵匡义觉得自己的心像在油锅里煎了似的狠狠痛了一下,没有吭声。半晌,微微点了点头。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轻微的动作,像背负了千斤的重锤。

    小桃在看到赵匡义点头的一刹那,忽然全身像被洪流袭过一般,多少的不安,多少的委屈都瞬间涌了出来。小桃咬着唇定定看了赵匡义许久,忽然扯着他的袖子大哭起来。那声音,像受尽了千般的委屈,万种的侮辱,从心底里泛着酸楚。

    听得赵匡义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喘息不上。犹豫了下,伸手拍上了小桃的背。

    小桃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不止,才边哭边结结巴巴地说着:“他们,他们都说你死了。我知道你没有。”说完咧开嘴想笑,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缩到了后面,语无伦次,“对不起公子,小桃太脏了,小桃对不起公子,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慌乱地缩到了床的另一侧,瑟瑟发抖着,“对不起,对不起。”

    赵匡义的心一恸,小桃经历过什么,他不敢想,也不敢问,半晌,轻轻拍了拍小桃的肩:“都过去了。听话,让郎中过来为你诊治,好吗?”系序乒亡。

    小桃抿着唇揉了揉哭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好。”祁公子的话,她怎么会不听。

    不多时,军营里的郎中过来,为小桃切了切脉,又简单看了看衣袖小腿处的伤痕,来回揉压了一番,对赵匡义道:“都是外伤,敷几贴膏药再配着汤药,应该用不了几天外伤就能痊愈。不过——”郎中顿了顿看着赵匡义道,“姑娘神智方面已经受损,恕老臣无能为力。”

    赵匡义紧紧皱眉道:“天下,还能有治得了的人吗?”

    郎中沉思许久,摇头道:“天下名医很多,也有不少游医身怀绝技,但这个就要看缘分和运气了。兴许有人能妙手回春,但也不好说谁就能一定治好。”

    赵匡义的心沉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碰运气,他不会放弃。不由冷声道:“那就去找,凡是郎中,都请回来看看。”

    金陵城里,陈述和徐锴操办完祁正修的后事,回到东宫复命。东宫已经被侍卫包围了太久,门前都窜了好多青苔,斜阳洒落,格外萧索。太子李弘冀在宫里砸着东西,软禁的日子快让他受不了了。尽管他知道父皇是为了他好,但是前方传来的节节败退的消息,祁正修的死讯,让他几乎抓狂。

    陈述和徐锴踏进东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太子颓然烦怒的样子。看到陈述,太子的眉眼稍微泛起了亮光,抓着陈述的胳膊问道:“怎么样,看到子介了吗?”他没忍心说出“尸首”二字。

    陈述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子介是被敌军逼到山崖边跳下去的。尸首—没有找到。但是在崖底找到了他的鞋和玉佩。山崖很高,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了。”

    太子的心狠狠扯了扯,拉着陈述的手松开了,颓然向屋里走去,没有再说话。死了,都死了,张彦卿死了,祁正修死了,大唐还有多少可以用的人?亡国,是不是成了必然?他只恨自己不能投身杀敌。

    徐锴在后面追了太子两步,说道:“还有件事。”看太子顿住了脚步,徐锴接着道,“子介中意的女子,原何府的丫头桃姑娘,现在在花月坊,被送去做了营妓。听说还在路上被周军劫了,同一起运去庐州的粮草。太子看这事”

    陈述徐锴刚回来,便受到了李从嘉那边的人故意放来的小桃的消息,陈述徐锴一阵懊恼,只恨当时匆忙赶去敛子介的后事,却忽略了桃姑娘。谁曾想乱世流离,在花月坊都能落得这个下场。便赶忙趁着向太子禀告之机把这事说了出来。

    “啪”太子用力一掌打在了桌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周军欺人太甚,抢了粮草还抢了人,子介的人做营妓?他怎么向九泉下的祁正修交代?太子眉眼一凛,想了想,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符,交给徐锴道:“这是青龙军的兵符,拿着这个去羽林军的营里,还能召三十个死士。命他们把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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