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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宫勋所说,木器店的师傅都是卖身于王府的手艺人,做出来的东西怎会如此不济。
宝如走到柜台前,一掌拍在柜台上,“砰!”的一声,这才将掌柜的从瞌睡中惊醒。
“谁呀!这么不开眼,没看爷正睡的香!让爷知道是哪个兔崽子,非扒了他的皮煮了他不可!”这掌柜的睡的正憨,一时被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先破口大骂。
“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再口出恶言,小心你的狗命!”宝如拿着剑一指掌柜的咽喉,吓得刚睁眼的掌柜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客官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客官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的计较!来人啊!来人啊!这人都死哪去了?客官您先看着,小的这就去叫伙计!”这掌柜的一刻不敢多留,他虽不认识宝如,可宝如满身的杀气,他还是能感觉得出的。这分明就是个硬茬,他一心只想躲到后院,推伙计来支应送死。
不一会儿后院走出一个小伙计,一看就是刚被从床上被拉起来的,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挂着眼眵。
“客官,您想订什么家具,是嫁娶啊,还是送礼啊,别看这店里的东西不多,可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这伙计一边儿揉着眼睛,一边儿像是在背书一样的介绍。看的出根本就没走心。
“你们这店是卖旧家具的吗?怎的连个新样子都没有,不会是师傅的手艺不精吧!”幕晨雪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给了一句。
这小伙计瞥了瞥嘴,竟然没有反驳,只随口应道,“您喜欢就买,不喜欢请早,这京城又不是只咱这一间铺面!”听说过奴大欺主店大欺客,幕晨雪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这还是头一次见有这样的伙计,若是在她的店里,这样的人早发卖了。
“算了,既然没有可心的,只好去别家看看了!”幕晨雪起身就朝店外走去。这小伙计不但不劝不拦,还一躬身行了一礼,连话都没说,转身就进了后院。
“这都什么人啊?少夫人,郡王爷就养着这么一帮子废物,难怪这店开的都要倒闭了!”宝如气的差点儿将店给砸了,她以前帮着她爹打理四海当铺,后来帮着幕晨雪管着多个店铺,就没有一间店铺的掌柜和伙计是这般样子的。
“他们如果殷勤无错,而店铺又经营不善,那才叫奇怪呢!走吧,咱们去会会店里的几位师傅!”幕晨雪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这样才感觉正常。
来到西坊竹叶巷西头的一间一进的小院,只听见里面传来钉锤伐木之声。宝如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就见有位少年来开门。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少年好奇的打量了门外的二人,不过态度谦恭很是有礼。
“请问这是董师傅家吗?我们听说董师傅是手艺人,打的家具用料讲究,样式新颖,所以特来拜见!”幕晨雪上前一步,抱拳一礼,将来意说明。
“您是来订家具的吧,您先请进,小的这就去通知师傅!”将幕晨雪和宝如让进客厅,少年忙出门去找人。幕晨雪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屋里的摆投,每一样都是当年的新品,院子里还有个近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忙着。见幕晨雪看过来,只是礼貌的笑了一下,就又低头做事。
“少夫人,您看这柜子上面的雕花,可不知比那店里的好了多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如俯身在少夫人耳边低语,怕让外人听了去。
“有因必有果,不急,等见了其他的几位师傅自然就会明白了!”幕晨雪坐了有一刻多钟的时辰,就见刚刚离开的那位少年,跟在一位老伯的身后走了进来。说是老伯,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五十多岁,精神抖擞健步如飞。
“贵客上门,真是怠慢!怠慢!小锯子快去给客人添茶!”
“董师傅不必客气,小生今日上门,看重的是董师傅的手艺,可不是这里的茶水。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坐下来仔细的谈谈!”幕晨雪挥了挥手,示意那位被称作小锯子的少年,先不要忙,她还有话要和董师傅商量。
“应该的,应该的,贵人事忙,怎好在小老儿这里多有耽搁!”董师傅也算是阅人无数,可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这位少爷,看上去脸上一直挂着笑,态度和蔼,可没说两句话,他就感觉脊背发凉。能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客人,只怕来头绝对不小。
“董师傅,我这里有几副图纸,您给看看,不知能不能做?若是能做,这价钱要怎么算?”幕晨雪说完,宝如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图纸递给了董师傅。
董师傅每一张都看的很是仔细,甚至不时的还拿手仗量比划一下,足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把图纸又递回给宝如,一脸的严肃。
“客官,您这十样家具,小老儿都能做,只是所需时日不短,而且因为有几件家具的木料,暂时没有货,需要去京外够买,所以可能还要多耽搁个几日,若是客官要的急,只怕这活儿,小老儿是无力承接了!”
董师傅觉得有些遗憾,看的出这可是难得的大活儿,做了这一单,至少这一年都不愁吃穿了。可他怕自己吃不下,万一人家要的急,他耽搁事小,只怕这客人的来头太大,最后连性命都保不住。(。)
第三百一十章;试探()
幕晨雪换装易容来试探几位师傅。
“这有什么,师傅既然能做,不如您给个时限、再出个合理的价钱,若是我能接受,这生意自然就成了!”幕晨雪不怕他做的久,就怕他不会做。
“这十样家具,大件的共五件,需时最少三月,小件的五件时日略短些,而且小老儿这里就有现成的木料,不出一月就能做好!”董师傅掐着指头边说边算,“至于这价格吗?大件的包工包料,一件少说也要一百五十两,小件的只要五十两,这是行价,小老儿绝没有多要客官一两银子,您看可行?”
“行,这是五百两的订钱,这图纸就留给董师傅,您老只管放心去做,咱们签个文书,这事儿就算订下了,过几日小生再派人过来看看小样!”幕晨雪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连着宝如手里的图纸,一起递给了董师傅。
董师傅一脸的惊喜,连连保证,命小锯子拿来纸笔写了一份文签交给了幕晨雪。幕晨雪看了一眼,递给了宝如,这才起身告辞。
用同样的手段,又拜访了另外两位师傅,这二人也和董师傅一样,都满口就应承了下来。
“少夫人,这三人不好好给店里接活,竟然在外面接私活,难道这是郡王爷定下的规矩不成?”宝如连走了三家,脸上再也装不出一丝的笑意,气的直喘粗气。
“兄长哪里会订这样的规矩,这样走下来,我倒是看出了些门道,这店里之所以亏本,怕是和那掌柜的有关。你去查查,不行就去问问郡王爷,看那掌柜的是何出身?与王府中人可有着什么关系?”幕晨雪将事情交待下去,就又去了布铺。
这布铺里放着的倒也有些今年的新货,可价格却比别家贵,而且库房里还存着不少的陈货,一看就是积压难销。只是这次她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掌柜的,仔细打听才知,这掌柜的是郡王爷乳母的儿子,平日里好赌成性,根本不在店里看店,只有缺钱的时候,才会回来找帐房支取。
“今儿先看到这里,咱们先回府,你也赶紧的去王府打听。顺便带封信给郡王爷!”幕晨雪坐着马车回府后,即提笔给南宫勋写了一封信。
晚饭前,流云领着宝如来见郡王爷,“奴婢宝如给郡王爷请安!”
“起来回话!”南宫勋一直在等消息,见宝如过来就知幕晨雪那边已经有了些眉目。
“二少夫人尚有些事情不明,还请郡王爷解惑?”宝如起身后站在桌案前回话。
“但问无妨!”
“敢问郡王爷,木器店的掌柜与王府中人可有亲戚关系?”
“那掌柜的是庆王妃的陪嫁!难道店里经营不善,竟与此人有关不成?”宝如只问了一句,南宫勋就已猜出了一些大概。
“回郡王爷,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代二少夫人来问话的!”宝如倒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她对郡王爷有成见,所以不愿与他多说。
“嗯,那你只管问吧!”南宫勋也能查觉的出,只是他不愿与宝如计较,毕竟这宝如对幕晨雪很是忠心不说,功夫倒也不弱。
“奴婢这里有一封二少夫人给郡王爷的信,请您过目!”幕晨雪的信里写的清楚,布庄掌柜的身份,嗜赌如命,这些就是布店的弊端,要想解决这件事,就必须让这个掌柜的离开。
“他亏空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本王对得起乳母,流云你去办吧,让他今日就离开!”南宫勋既然把事情交给了幕晨雪,总不能还留着这些有问题的人,然后硬逼着幕晨雪帮他解决问题。既然这些人就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时候让他们离开了。其实对于此人的秉性,南宫勋又怎会不知,不过诶于乳母的关系,所以才会一忍再忍。这次不过是借了幕晨雪的手,让自己下定决心罢了。
“给你们少夫人代句话,店里的事由她全权做主就是!”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宝如。
宝如将令牌接过,看了一眼就收进了怀里,见流云要出去,也跟着起身退了出去。
一个月过后,幕晨雪换回女装,又带着宝如,和十几个贴身的侍卫,来到了木器店。因为来的早,所以掌柜的和伙计都在。
“这位夫人不知想要买些什么?”掌柜的一脸的殷勤,看的宝如连哼不已。幕晨雪倒是跟没看见一样,将一块令牌递给了掌柜的,“去将店里所有的大师傅小徒弟,账房的先生,还有伙计都叫出来!”
这掌柜的自然认得,这是郡王爷的令牌,哪还敢怠慢,一叠声的吩咐下去,命人去将人都招集来。
幕晨雪足足坐了有近半个时辰,这些人才被找了来。董师傅三人都是见过幕晨雪和宝如的,见一个月前的少爷,竟然变成了夫人,还拿着郡王爷的令牌,就知坏了事,心下不由得一紧,额上冒汗,腿肚子转筋,想也知当初他们接私活的事,让庆王府的人抓了把柄。
幕晨雪并没有看向三人,一指站在掌柜身边的账房,“宝如,去跟着账房先生把账拿来,记住我要的是真账不是被人做了手脚的假账!”
“是!”宝如带着两个侍卫,押着账房先生去取账。掌柜的脸色苍白,满脸的冷汗,拿着袖子不断的擦。
“敢问这位夫人,不知是王府何人?”掌柜的弯着腰,不敢抬头,可他仗着是庆王妃的陪嫁,作威作福惯了,又没有见过幕晨雪,所以就算心里再怕,可也想问个明白。
“掌柜的没有见过本夫人,倒也不足为奇,本夫人的夫君是郡王爷的弟弟,王府庶出的二少爷。怎么,你觉得本夫人不配管这店里的事是吗?”幕晨雪冷冷的看向掌柜的,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又怎会不知。
“不敢,不敢!二少夫人拿着郡王爷的令牌,想来定是受意于郡王爷。只是二少夫人可能进京不久,尚不知晓,奴才是庆王妃的陪嫁,还请二少夫人看在庆王妃的面子上,放过小人!”
“是非对错,等一下自会有定论,你是谁的人与我无关,本夫人不过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罢了!”话已说尽,幕晨雪再没有看向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