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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明白,要将她置于死地着实有些困难。
容婉站起身,方要作别,却听蔡玉姬轻声笑了出来,看向容婉的面貌满是戏虐,神色有些迷离,更有些凄凉。
她想要离开的脚步就由此顿住,她曾在梦中看到过自己这般眼神。爱而不得的眼神,她忽而在这一刻,就懂了蔡玉姬的悲哀,或者。从始至终是她自己的悲哀。
她有些懊恼,这么几年,她从未从前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而后,便听蔡玉姬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他高中状元郎之后的跨马游街,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明明国舅爷威压在他面前,他却依旧能谈笑自如,就连他看向国舅爷平静的眼神,我每每回想起,都觉得心动不已。”
那时怎样的心动呢?只记得从身体里发出好似被敲击一般的声响,一声声,短而急促,好似一不留神。便要跳出去一般。
自那以后,便会时时想着何时才能再看见他,只要远远瞧上他一眼也好。
终是有一日,她在街上碰到他独自走着,她终是鼓起勇气,带着自己最美的笑意,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唤了一声,“孟家郎君。”
她原以为能在孟生的眼睛之中看到惊艳二字,再不济也会有一丝波澜。可是她好似高估了自己一般,从那古井一般幽深的目光之中,她什么也看不到。
她原以为他的眼神一直这般,自从她在街上再次同他偶遇。
那日的他仍是身在马之上。却侧着身子在马车一旁同马车中的人说话,满眼的温柔情意却让她的眼前,渐渐蒙上一丝雾气,原来她以为的,从来就不是她以为的那般。
虽然那辆马车之上的标识十分的不起眼,但她却从那马车之上一眼便看到了“洛”字。后而见那马车离去,他本是一副迷茫的神色,却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忽而笑意沾满了嘴角,策马朝着那早已走远的马车奔去。
后来便听谁提过一句,原是因着六公主同他亲近的事容婉生了气,他这才追了过去。
再后来,她便想着,若是她将他和六公主撮合在一起,是否他就不会再娶容婉了,她可以接受他娶一个不爱的人,却接受不了他娶了一个自己爱的人,从而白头偕老。
若是那样的话,他定会忘记她吧!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从未记得过,也从未正眼看过她。
之后,她嫁入太子府,成为太子妃,计划在心中慢慢成形,旁敲侧击的同太子说了些什么,才让太子对此事有了兴趣,从而才有了后而那一番局面。
她以为她会高兴,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直至听到六公主失足落水而死之后,她的心中更是一股郁郁之气,就连戚嫣然刻意陷害她的事,她也未曾理会,还是因着当今圣上的大发慈悲,才不过是将她休弃,赶出了太子府而已。
她原以为等六公主去了之后,再无人能阻拦孟生和容婉在一起,可是等了几月,却从未有这样的消息传来,她才有些沉不住气。
以至于她今日,竟然到了女学来寻容婉,想问个清楚。
可是得知其中缘由的她,心中更是痛的不行。
她忽而不知,她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傻事,往日父亲曾教导过她的大儒大礼早就被她抛却到了脑后,她无法心胸宽阔的容得别人占据自己人,这才造成了这般的局面。
无论是孟生还是容婉,都对方从而自发的选择慢慢疏远,这到底是如何的一番情呢?她无法领会,却深深的知道自己做错了。
可若让她对着容婉道歉,她却仍是做不到,正如她以前不想将自己所爱之人推给别人一样,父亲教给她大爱无疆,可她却不想要那般的大爱,只想要能将自己所爱之人据为己有的小爱。
可是如今,她忽而懂了,与其两人伤痛,为何不全都交给一个人来承担呢?
这般想着,蔡玉姬却自发的站起身,恢复一贯的清冷,对着容婉道,“我要走了。”
容婉怔怔的看着蔡玉姬,不知今日蔡玉姬来是为何?难不成就是想要从自己口中要出一个答案么?
蔡玉姬不再理会容婉,径直转过身,就缓缓的消失在容婉的面前。
容婉却是不解的看着远去的人,以及方才她令人琢磨不透的言语。
可是她却想,如今这般的结局,也许表面对孟生不公,可总比让他****相对一个从来对他无爱人之心的人来的更好吧!
也许他终归会遇到一个比她更好,也更爱他,他也更爱的人。
容婉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空,这才提起裙摆,一步步的往前面的学堂走去。
她所教的女子,大约都在十岁到十二岁之间,此事懂得既不算多,也不算少,一步已经跨进大人的世界,一步还在自己的世界,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容婉说了一些大抵的技巧,便让她们两两对弈。
其实对于下棋,往往是对弈之中的思考才更有利于她们学棋。
只不过其中也有几人对下棋无丝毫兴趣,但容婉也不强求。
她自幼弹琴弹得差劲,父亲有日忽而问她,她还想不想学琴,她说不想,父亲便将琴收起来,告诉她,那便专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吧!
等她慢慢长大,才明白父亲的一番苦心,做事随心,总不会活的太累,只不过她上一世明白的不过是个皮毛而已。
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太多的规矩来约束众人,想要做事随心,就只能在不违背这些道德规矩,不然若是与大多数人不同,枪打出头鸟,受伤的定然是自己。
她时不时穿梭在这些幼子身边,看着她们还稍显稚嫩的棋艺,像极了当初的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会攻的,只懂攻,被杀的措手不及,也只能一直守下去,反败为胜,在这般年龄中的幼女,极少才会。
等着一局对弈完了之后,容婉便将每人的落子技巧记在心中,却不完全推翻,只是在她们习惯用的技法之上,再加以完善,加以隐藏,使对手不易看出。
就这般持续了一个时辰,她们便下课了。
女学之中有厨子供着学子的膳食,而先生的膳食虽不同她们一起,但也差不多少。
从蔡玉姬离开之时,她的心就有些不平静,这会儿却跳得更加剧烈,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想着她还是决定,先回府一趟。
只不过放出了女学,还未坐上马车,便见路边行来一辆马车,萤绿从里面跳了出来,迎面看见容婉,便有些慌里慌张的跑到容婉身旁。
焦急道,“娘子,郎君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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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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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婉一顿,明显的有些慌乱,但还是强忍着使自己镇定,道,“先上马车,边走边说。”
萤绿应了声,便随着容婉坐上了马车。
在马车之中,才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讲给容婉听。
原是今日巳时,洛景钰同往常一样带人四处巡查,寻到西城区偏僻之地,侍卫都有些分散,才被人寻到可乘之机,不过到底是几人,萤绿不知,就是知道恰巧荀国舅从旁路过,将洛景钰救了回来。
荀湛本来已经离开汴京城几月,又为何突然在此事回来?容婉来不及深想,只是在马车之中忐忑不安,听萤绿说兄长留了许多血,上次的箭伤也是好久才痊愈,如今又添了新伤,也不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等马车到了洛府,容婉下了马车直奔甘霖院去。
不过甘霖院内倒是站了不少人,容婉一眼便看见坐在石凳上的荀湛,但是鉴于戚氏同容珺也在,容婉不好上前询问,便走到戚氏身旁,轻声道,“母亲。”
戚氏看了容婉一眼,眼睛红的十分明显,便知戚氏是洛景钰的事伤透了心,不过只那一眼,又偏过头去。
容珺也红着眼睛,不过比戚氏更亲近一些,挽住容婉的手臂道,“阿姐,兄长方才满身是血,都要吓坏娘亲和我了。”
容婉宽慰一般的摸了摸容珺的头,但是心中更是有些不解,若是在西城区遇事,伤口严重的话,凭荀湛的经验定是不会将兄长直接带入府的。定会先找郎中简单医治,等合适的时候再挪动。
不然就算是中伤不深,但是耽误了最佳时机,死人也都是有可能的。
容婉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唯一坐着的荀湛,却见荀湛嘴角轻轻勾了一下,而后视线扫了一眼她身旁的两人,便是告诉她借机将面前的两人带走。
容婉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知道此事并非赶人的最佳时机。因此便闭口不提,只等屋内的郎中走出来,说是伤口已包扎好,这段时日不能乱动,好好休养生息,若有照顾不周,怕是不好说。
容婉让戚氏同容珺先到屋内去看兄长,自己去送郎中,荀湛也要走,便要一起走了。
容婉将郎中送走之后。站在府门之处,斟酌的问道,“国舅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荀湛道,“我本是奉命去了边关,后而去了福建一趟,我之前说过的敛情派便是在福建一带。而我这番前去,倒是有些收获。”
容婉不知荀湛竟然去找线索去了,忙问道,“什么收获?”
“我打听到,之前谋杀洛骞的那批杀手雇佣之人。并非是汴京城中的人。”
荀湛说完,容婉便有些怔忡,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到了汴京城才遇的事。因此便自发的将幕后之人想成了汴京城中的人,可是却未想到原来她从一开始便想错了。
既然那幕后之人汴京城,又会在哪里呢?
荀湛看着正在寻思的容婉,吐出了几个字,“在江南一带。”
容婉一愣,苏州算是她的故乡。若是在那里结的仇,又等了这么些年才痛下杀手呢?
而后又听荀湛道,“此次来杀害你兄长的杀手和之前你父亲的那些杀手,雇佣之人来自一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我就是在路上看见他们的不同寻常,这才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汴京,才碰巧救了你的兄长。”
是同一人,又是在江南,江南也不小,可是怎么找呢?
若是就此不管不顾,也不知道这杀手何时会再出现,从而将她们置于死地。
荀湛不能在洛府待太久,因此便直接道,“我之所以将你兄长这番浑身是血的送到府上,是想让那人知道你兄长如今重伤在身,他们定然还会再来,我会让司徒派几个人手道你兄长的院中,还有,你要是想要找到人,去苏州的事,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容婉听荀湛说完,心中甚是感激的看向荀湛,“多谢国舅爷。”
荀湛没有说话,转身便走出了洛府。
而容婉此时也来不及多想,回转过身,去看了兄长的病情。
容婉依照着荀湛的方法,将洛景钰所受的伤说成所遇暴徒,当今圣上曾派人来看过,见洛景钰的伤并无大碍,依旧在洛景钰几日过后派了宦官来宣旨,自此,洛景钰同七公主的亲事便定下了。
且授予驸马都尉之职,属于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