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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什么都是娆儿的心意,二哥会领情的,这么晚了,还不归家么?”荀策回过神,拍了拍慕容玉娆的脑袋,只是怎么都感觉,有一股视线一直盯着自己。
荀策暗自咬牙,目光迎上那一股视线,“娆儿,这是?”
经荀策说起,慕容玉娆这才想起,她是带着容婉一块出来的,连忙转过身,拉着容婉表示歉意,这才道,“这是阿婉,我娘亲赞不绝口的人哦!”
容婉猛地干咳一声,像慕容玉娆这种说法,怕是不出两日,满汴京城都要知道了。
这才接了慕容玉娆的话,“洛氏容婉,不知郎君?”
“在下荀策。”容婉话还没说完,便被荀策接了过去,生怕容婉说上一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不过容婉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第七十四章 冠礼()
荀策又同慕容玉娆说了几句,天色已然不早,便问道,“娆儿你可还要在这里逛着?”
慕容玉娆摇了摇头,“不了,现在便要回去了,策哥哥你呢?”
“二哥在府中等着我呢,我这就要过去。”荀策此言,定是有正事,因此慕容玉娆便不再多说,放荀策离开了。
容婉一直守在一旁,见荀策离开,这才开口道,“那我们回去吧!”
慕容玉娆点了点头,便拉着容婉坐上马车,口中顺便提起荀策,“方才那位,是荀国舅的弟弟。”
对于荀策,容婉前世是从萧玄青的口中听到的,这荀策与荀湛并非一母同胞,荀策的生母恰恰是荀家家主的继室。
陛下选妃选的是嫡系一脉的皇后娘娘,而荀湛是皇后娘娘唯一的亲弟,因此也只能是如今唯一的国舅。
可由方才看来,荀策提起荀湛的表情,竟是十分亲厚,几乎没有隔阂,很难看出两人并非一母同胞。
反正此事与她无甚联系,便不再多想,待回到昌平侯府,这才与慕容玉娆作别,转坐府中的马车,回了府中去。
对于今日收到的请帖,容婉还是着人到了正院报备,见戚氏没有阻拦,却稍稍放下心来,只等那日到来。
转眼冬月十七,阴了几日的天终究慢慢放晴,不过虽有日光,周身却依旧极冷,容婉到时,却见满院子的争奇斗艳,一时之间,红的,粉的,青的,绿的顿时都出现在自己眼前,差些都要晃花眼。
她寻到一处寂静之地坐下,这里的大多数女子她认识的却极少,因此只是静静的坐着,并未上前说话。
不一会儿,便见一身着粉衣的李瑶乐伴着一位娘子走了进来,她身边的娘子并非是纪芙。
说来也是,纪芙的父亲官职在三品以下,若非文采出众,此等场面是进不来的,而出风头的,莫过于在各种诗会之上。
不过也有例外,像容婉这种,得德高望重之人看中,随便便能想起来,给一个请帖的人,只不过是少数罢了。
李瑶乐身边的人,正是那日在百花诗会之时出现的,质疑过戚嫣然的,长安侯府的嫡二娘子严丹宁。
不过这位严娘子,不仅文采不行,嘴还特碎,这一点,容婉早在百花诗会领略过了,因此便不想上去打招呼。
而且,她隐隐觉得,今日的宴会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收场。
其实,说是观礼,怕是众位娘子并无那么好运的。
自古以来,虽及冠之事已在民间渐渐荒废,但仍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代表男子成熟,可以代替家族行事,可见其之处。
且荀湛是当今国舅,身份并不一般,自是没有理由在行冠礼之时邀众多女眷来观礼。
这观礼,不过是名声好听,她们所在之处,不过是荀宅的偏院,与正院中间还隔了两个院落,为方便,这个偏远还能同街道又一单独的门,比之寻常大户人间的侧门。
由此,既不失礼,也不会扰了荀湛的及冠之礼,可见此法两全其美,却不知此举是谁想出来的,竟要借着荀湛的名头,邀来这么些娘子。
正想着,却见她方才见到的两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李瑶乐仍是如同以往的模样,心思单纯,说出的话,从不知在心里多过几遍,看看是否得体,“阿婉,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都走到了跟前,容婉自然不能不理,只好站起身,看向李瑶乐,微微点头,“我接了帖子,便过来了。”
显然李瑶乐也十分疑惑,“可是阿婉你,邀请的范围之内啊,你看,阿芙也没来。”
容婉顿了顿,只得微微笑了笑,“虽家父已去,但家父去时还仍是二品官身。”
一旁的严丹宁已打量了容婉好些时候,见容婉提到洛骞,不由一笑,眸中带着些讥诮,“洛氏容婉,守孝期间不得参加宴会,你可知晓?”
容婉来时,便想到了此事,遂即微微一笑,“严娘子误会了,阿婉并非是来参加宴会的,只不过是在等人。”
“你骗谁呢?跑到宴会之地等人?亏你还读了圣贤书?连守孝的礼节都不懂了么?”严丹宁看向容婉的目光,像透着剧毒的针,想将容婉扎个千疮百孔。
容婉不禁愕然,若她没记错,她与严丹宁并未有什么过节,怎会使严丹宁这么恶毒的对她?
“阿婉所说属实,若是严娘子不信,再过不久便能见分晓。”容婉不想与严丹宁争执,只能大事化小,企图将此事压下去。
只不过如今看她们三人身周人头攒动,怕是压不下去了,若是处理不得当,不顾守孝期间便参加宴会,便能将自己的名声毁了大半。
其实,她是可以不来的,只是想到请帖是昌平侯夫人亲手所写,若是推拒,未免使昌平侯夫人不快,而她此番过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李瑶乐见身旁的人越聚越多,伸手扯了扯严丹宁的衣袖,低声道,“阿宁,此处人多,再说下去,阿婉的名声会被你毁了的。”
不过,此番话不仅不能是严丹宁掩张熄鼓,反而愈演愈烈,不禁冷笑一声,“她既然在热孝期间参加宴会,怕是早已置自己的名声于不顾了吧!”
此话,便是有些过分了。
容婉也收起方才的春风拂面,面色也有些不虞,“严娘子还请小心说话,阿婉方才说过,并非是来参加宴会,不过是等人罢了,严娘子未免小题大做。”
严丹宁哪有这么轻易便放过她,声响比方才更是大了些,若她此时手中有铜镜在手,便能看见自己的面目,像是沾了剧毒一般的狰狞,五官皱在一起,甚是让人觉得可怕。
不过严丹宁没有镜子,容婉却是走向一旁,从一位娘子手中取来一枚铜镜,放在严丹宁面前,“阿婉说过,严娘子小心说话,不知严娘子这副模样,莫说是荀家郎君,怕是街头的贩夫走卒,都要退避三舍吧!”
一句话说的严丹宁恼羞成怒,不过她眼角的余光撇过铜镜中自己的模样,连忙闭了嘴,收敛了表情,急忙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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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解围()
围观的娘子们更是一齐哄笑,直让那严丹宁生生改了道,从偏院的大门处奔了出去。
李瑶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似是不能将眼前的容婉与之前相识的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联系起来,怔怔看向容婉,走进了两步,轻轻拉了一下容婉的衣袖,“阿婉,你何时如此逞口舌之快?你可知,方才你说阿宁的那两句,足以让她在汴京的贵女圈中抬不起头。”
容婉深深的看了李瑶乐一眼,也许这个世道都是同情弱者吧!但李瑶乐既然心有所想,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如此想。
想着,她在心中暗叹,果然,捅出了一个篓子就要时不时的亡羊补牢一下。
容婉垂下头,一副可怜至极的表情,“方才那严娘子说了阿婉许久,阿婉不过回了两句,若是阿婉能让她在汴京抬不起头,那她那几句便让阿婉在这世道之上时时忍受唾骂。”
事实就是如此,身周的女子听容婉此话,便知若是她不反驳,怕是明日便无脸见人,唯有自尽,要知这个世道上若是不孝二字缠身,才是绝人之路,相比之下,被人说两句丑陋,根本就不算什么。
李瑶乐顿了顿,也觉得容婉甚对,只不过想起方才的严丹宁,还是咬了咬唇,“可阿婉,你这么做本来就是不对的。”
容婉垂下的目光不禁有些泛冷,她本以为李瑶乐只不过是心思单纯,如此看来却是是非不分。
只不过这次却没用她反驳,因为她等的人到了。
只见这人突破重重包围,终于跻身来到容婉面前,见众女都围着容婉和李瑶乐,不禁讶异道,“阿婉,这是怎么了?”
后而她又看了一眼站着的李瑶乐,面上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不由回过头看向容婉,“她欺负你了?”
未等容婉说话,李瑶乐连忙摆了摆手,看向面前的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虽然她比较笨,但她也知有的人不能惹,便如面前的昌平侯的幼女慕容玉娆。
昌平侯以军功封侯,而昌平侯夫人又是堪比班昭的才女,被他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自然是得天独厚,就连当今的公主都要礼遇三分,哪有人敢同她对上?
容婉摇了摇头,看向慕容玉娆,“方才那长安侯府的严娘子说阿婉不该在热孝期间参加宴会,阿婉就同她理论了几番。”
慕容玉娆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容婉口中的严丹宁,直道,“那严丹宁呢?”竟是直呼严丹宁其名。
其实大周三侯,永乐候和长安侯都是诗书世家,不过前者如今虽不算如日中天,但声望犹存,后者却是靠祖上萌荫,如今却渐渐败落了。
可昌平侯就不一样了,早年一统大周,昌平侯披了铠甲上战场,一连横扫几十个城池,待边关稳定之后,干净利落的之身到了汴京,将兵符上缴。
如此明哲保身,正是为臣之道。
当今陛下感念昌平侯之功,在他回到汴京之时,便封了侯,在汴京站稳脚跟,自然这也与陛下的厚爱有关。
比那长安侯,甩下去八百里话下。
李瑶乐见慕容玉娆看向她,不由有些底气不足,瞥了容婉一眼,便小心翼翼道,“阿宁,阿宁让阿婉给气走了。”
慕容玉娆一愣,显然不能明白之中的意思,不由又道,“怎么气的?”
容婉顿了顿,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只引得慕容玉娆笑个不停,等缓过劲来,这才道,“阿婉,我还真不知你的嘴巴如此厉害。”
说完,又是笑了几声。
容婉不禁郁闷,但还是道,“阿娆,要不要也递给你一枚铜镜?”
慕容玉娆一听,连忙摆正脸色,摆了摆手,“不用,娘亲在等着你呢,我们走吧!”
一句话一出,全场的娘子们都盯着慕容玉娆不放,毕竟那昌平侯和昌平侯夫人,确确实实被迎为座上宾,不像她们,只能待在这偏院之中。
若是昌平侯夫人此刻在等着容婉,那便是冠礼结束了?
想着,众位娘子连忙散开,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容婉没再看李瑶乐,直接随慕容玉娆走出了偏院,两人立在街上,看着仅一步之遥的大门,不知要不要迈步。
并非昌平侯夫人真的要见容婉,只不过容婉怕是出现此等状况便提前与慕容玉娆商量好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