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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卿默了默,“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我帮你转达给苏笑生,很快就能给你答复。”
“那你帮我向他询问一些关于血蛊的事情,”付清欢顿了顿,“你帮我问,如果没有巫族之血压制蛊毒,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够长期让血蛊不会发作。”
“血蛊?谁中了蛊术么?”颜玉卿试探地问了一句,“是封隐?”
付清欢点头,“他从来都不是妖怪,只是受了蛊术的影响,眼睛才会变成蓝『色』。”
“是谁给他下的蛊?”
“是先帝,”付清欢缓缓道,“他应该是知道封隐不是安分之辈,所以给他下了这样的蛊。”
颜玉卿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可是那个分明是他的父皇。”
“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皇有多不待见他,光是把肃王的封地和他的封地比较一下,就能知道他的处境了。”
“但是这个做法未免太过了,”颜玉卿摇了摇头,身子忽然一僵,“你刚才得巫族之血是什么意思?巫族族饶血『液』?”
付清欢将自己的身份,以及和封隐先前的约定,完完整整地告诉了颜玉卿。
颜玉卿听完不禁唏嘘,“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才娶了你。”
“所以,对他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付清欢顿了顿,随即把语气放得轻松了一些,“你把你的身世告诉我,我把你的身世告诉你,这样一来,你我就扯平了。”
“什么叫扯平,这叫交心,”颜玉卿有些不满地道,“不过既然你是千兰的王室中人,为什么不考虑去千兰呢?”
“他们多半已经忘了我这个人,而我也无意与他们相认。我母亲当年离开了千兰,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让我惦记的,不如留在北陵。”
“千兰的王室听比北陵还要复杂,北陵的后宫是男人养女人,女人再怎么厉害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千兰就不一样了,后宫里住的可都是男人,谁知道会有多少事情。听千兰女帝如今专宠着一个俊男,简直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估计坐不住的人不是少数,要不了多久那边也会闹起来。”
“那些事情与我无关,”付清欢神『色』漠然,“我只关心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可以找到。”
“这件事情,我可以尽量帮你。”颜玉卿道。
“多谢。”
*
两日后,大雪暂止,封凉在门外跟车夫交代完事情,随后来到付清欢的房内。
“我已经和车夫好了要去的地方,你到了那里后找人修书给我,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付清欢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随后在萍儿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颜玉卿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付清欢的身边,“苏笑生让我转告你,血蛊目前所知的解蛊方法,只有巫族之血。若是用一些古法压制蛊毒,虽在一定时间内可行,但是『药』『性』会与体内的蛊虫相冲,宿主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颜玉卿完还看了看付清欢,“知道这个答案,你还要走吗?”
付清欢站在马车前,把握在手心的东西收进袖中,“我已仁至义尽。”
“那好,”颜玉卿走到一边,“一路顺风。”
封凉亲自把付清欢夫上马车,随后一起坐了上去,“我送你到城外。”
付清欢没有拒绝。
车窗外银装素裹,但是付清欢却无缘看到美景。
封凉不言,她不语,她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风声,直到马车驶出了城门。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封凉皱了皱眉,打开车门,忽然了一句“是你?”
付清欢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
她知道,那个人来了。
第152章 雪中挽留()
“是你?”封凉一看到那双蓝眸,便知道了来饶身份,随即转头看向车里的付清欢。
付清欢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随后低下了头。
封凉随即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付清欢微微闭上眼,马车颠得厉害,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犯晕,一路上都难受得干呕。
封凉只得让车夫把速度放慢一些。
付清欢却知道颠簸并不是自己难受的根源。
她暗暗抓着自己的衣摆,闭上了眼。
马车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车夫为难地回过头,“公子,这两边都是雪,能走的就这么点路,被前面那个人给堵住了。”
封凉直接跳下了马车,往前走了几步,隔着一段仰头看向马上的封隐,“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隐看着少年锐气英俊的脸,眉头蹙得更紧,反问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送她出城。”
“那我来接她回去。”
“她不会跟你回去的。”
封隐眼中随即带起几分不耐,“这与你无关,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封隐完就直接打马向前,绕过封凉,随后在马车前下了马,对着你封闭的马车门了一句,“跟我回去。”
马车里的人纹丝不动。
封凉回身,准备将封隐那拦路的黑马牵走,结果仍旧留在原地,封凉心中一狠,拉着缰绳地手猛一施力,他虽然看起来身量不高,但是习武之饶手劲比常人大得多,那黑马嘶鸣了一声,随即抬起了前腿,转身要去踢封凉。
封凉眸中掠过一丝戾气,直接就拔了腰间的剑。
空旷的雪地中,拔剑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住手!”付清欢移开了马车的门,面朝前方。
封凉避开那黑马的袭击,犹豫了一下后收了手。
封隐对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而是直直地盯着马车上的人,嘴里重复着那句话,“跟我回去。”
付清欢看不到他的脸,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几分苦涩。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对你耐『性』耗尽。”
“我可以等你回心。”
“我对你没了信任。”
“我绝不会对你有半句妄言。”
这话付清欢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是这一回却是听得心里发酸。
“我想过太平的日子。”
“我守你百岁无忧。”
付清欢冷冷一笑,“算了,只要你不再介入我的生活,我就能百岁无忧。”
封隐看着她一脸决然,心如锥刺,她的伤口未愈,眼睛失明,脸『色』白得如同这路边的积雪,嘴里的话,也同这冰雪一般没有温度。
“我不会让你走。”封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受伤。
付清欢闻言眉头一皱,直接『摸』索着从车上跳了下来,封凉赶忙跑过来扶住她。
“我们走过去。”付清欢往旁边走,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想从封隐旁边绕过去,忽然就感到耳边掠过一阵风,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刀剑碰撞的声响。
封凉随即和封隐缠斗在了一起,空旷的雪地里,短兵相接铮铮作响。封凉从前听闻封隐武艺高强剑术过人,结果对阵几招便发现自己并没有落下风,仔细一看,却发现他右手的动作有些生硬。
似乎是受了伤。
封凉无意在这种时候占封隐便宜,直接用剑把封隐的剑一挡。
“你没有资格命令她回去,”封凉握着剑,清冷的眸子紧盯着封隐,“如果我是你,我断然不会再做下那么多事情之后,还有颜面站在这个地方。既然你已经在权力与她之间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痴心妄想让她原谅你。”
“这不是命令,”封隐顿了顿,“是恳求。”
付清欢听得心中一震。
他,是恳求。
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隐王,竟然会恳求。
一失足会成千古恨,付清欢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被蛊『惑』,绝对不能产生动摇。
一枚玛瑙的耳环被丢进雪地里,被白雪衬得更为鲜艳。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付清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从前有一个放羊的牧童,他放羊时候恶作剧,高喊狼来了,附近的村民便匆匆赶来,却发现这不过是牧童的恶作剧。如此反复,直到有一狼真的来了,牧童再高声呼救,却再没有人来帮他。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每次都选择欺骗,这一次我不会回头,你好自为之。”
封隐失神地看着被丢在雪地里的耳环,“这就是你的决定?”
“我不是你,”付清欢笑得有些嘲弄,“我言而有信。”
封凉感觉到封隐收了力道,自己便把剑收了起来,“王爷既然已经得到回答,那就请让路吧。”
“一点余地都没有?”封隐又追问了一句。
付清欢摇了摇头,手却在袖中发抖。
“那好,”封隐收剑,转身拉住黑马的缰绳,往旁边让开,“你要走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你没有必要知道。”付清欢完就转身,封凉扶着她走向马车。
走到一半时,封凉忍不住回头看了封隐一眼,一人一马在雪中,萧索而悲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封隐,在他的想象中,封隐应该是阴狠而残暴的,但是眼前这个清瘦而倨傲的男子,似乎跟他想象中很不一样。
封隐没有理会封凉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着付清欢的背影。
忽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干呕声。
付清欢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你怀……”
“那又如何!”封隐刚开口,付清欢便直接转身吼了出来,“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别以为这可以成为你要挟我的理由!我决不跟你回去,决不!”
封隐有些愣怔。
付清欢歇斯底里地吼着,她不会忘了,封隐之前跟她过,只要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她就难以离开。
一想到这件事,付清欢就怒从心来,在封隐心目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筹码。
封凉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付清欢会忽然这么激动。
但是他已经明白了这两人话中的意思,想到付清欢的情况,他准备开口劝她不要激动,却见她的眼中忽然滑落了几滴清泪。
“我没有别的意思,”封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我只想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她又哭了。
要不是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封隐恨不得直接拔剑自刎在她的面前,求她不要再落泪。
他怎么可以伤她到这种地步。
付清欢听到他的话,身子微微一晃,张了张嘴,却没再把剩下的话再出来。
马车继续向前行进,付清欢看不到外头的情景,却能感受到马车何时经过那个饶身旁。
急促的马蹄声从后而来,付清欢忽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喊声。
“王爷!”是朱恒的声音。
付清欢的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王爷,您醒一醒!”
付清欢终于有些坐不住,刚要话,封凉却似是有感应一般,从车窗内探出了头,随即看向身旁的付清欢。
“封隐倒下了。”
付清欢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摆扯破。
封凉见状,微微敛了敛眉,“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回去看看隐王的情况。”
付清欢没有吭声。
马车停了下来,封隐折返回去,马车重新前进。
“你不能回头,”付清欢喃喃自语,“那不过是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