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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听皇后为侯爷请了洪夫子过去教学,为什么不让侯爷直接来太学上课?与侯爷交好的那几位公子都是太学的学生,侯爷过来或许跟方便些。”
“大概是怕我拖了你们的学习进度吧,”付昀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我从前跟着游艺的时候,并没有学过多少东西。”
“这并没有多大关系,太学书院里的人都很随和,大家会一起帮你的,融入集体岂不是更好,更何况,”王玦的停顿短到难以察觉,“我觉得你的基础并不会太差。”
“可是既然是皇后的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付昀讪讪地笑了笑,“毕竟她也一番苦心。”
白梨和侍卫跟在后头疑『惑』地面面相觑,“那王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跟侯爷这么话?”
侍卫耸了耸肩,压低了声音,“并没有听过这号人,朝廷里姓王的官员是有不少,但是原本大多是前丞相的近亲或者旧部,没听过哪个大人能有这么出众的公子的。”
白梨抿了抿唇,暗想回宫后向付清欢禀告这一情况。
王玦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付昀走在后面。
付昀特意避开了先前去的那间雅间,捧着茶杯垂敛睫『毛』,看着有些腼腆,“你是陵安哪个大人家的公子?为何我先前不曾见过你。”
“我父不过是一名官,不足一提,”王玦淡淡道,“所以宫中的宴会,我无法参与。”
“那你是如何与肃王世子相识的?”
“我们是在南疆认识的,我的师父与肃王有些交情,所以就正好认识了。”王玦坐着的时候脊背挺直,与封凉一模一样,“我今日来找侯爷,也是受封凉所托,他侯爷初来乍到,陵安城鱼龙混杂,多少人想趁着这个机会攀附,侯爷还是多留点心眼的好。”
“我接触到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不然皇后容易担心,所以并没有这个问题,其实我倒是想出去多走动走动,多结实一些像王公子这样的少年俊才。”付昀笑得温文,“我头一回来陵安,要是有机会,还希望王公子多多带着我。”
王玦不动声『色』地看他,付昀身份比他尊贵,年纪比他大,却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完全一副谦恭温和的样子,任谁都看着心生好福
但是王玦却牢牢记得,封凉临走时的那句话。
“虽没有什么证据,那个付昀看着人也不错,但是我始终觉得他有问题,只是因为直觉,但愿是我多想。”
“不如王公子和我讲讲,和世子之间的故事吧。”付昀微笑着看着王玦。
“其实只是有一段时间经常在一起,习武看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王玦有些奇怪为什么付昀要问起封凉。
“世子年少有为,品学兼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付昀的并不是客套话,“希望他这次出使千兰,能够一帆风顺。”
“北陵与千兰的关系并不容乐观,封凉这次和忠王两人赴会,希望不用面对一场鸿门宴,”王玦不『露』痕迹地打量面前的人,“先前千兰名将苏笑生在北陵潜伏了那么久,一定掌握不少有关北陵的事情,这对北陵十分不利。”
“苏笑生?我听过这个名字,”付昀沉『吟』片刻,“听其人骁勇善战,戏文里也有不少关于他的故事,只是不知为何,二十多年前忽然销声匿迹了,原来是一只都在北陵吗?”
“是,而且就在距陵安不远的蜀川,还当了从事,后来是皇上发现了这个真相,随后把他驱赶出了北陵,现在南疆那边的纷争,估计也有他的一份子。”
“这些国家大事,王公子就算跟我了,我也听不明白,”付昀笑道,“原本我不过是一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贫民,现在就是入了宫,也对这些一无所知。”
“那便不这个了,”王玦心里原本有一个猜测,但是又因此打消了,“我曾有幸目睹过皇后娘娘尊容,再看侯爷,面貌果然与皇后有五分相似,想必皇后也是为此认出了侯爷吧。”
“是啊,所以血缘真是妙不可言,而且皇后,她的弟弟颈后有一个胎记,她正是为此确认了我的身份,旁人觉得我幸运,是因为我的姐姐是皇后,而我觉得幸运,是因为我能够找回我的亲人。”
付昀每次提起付清欢,脸上就带着充满感激的温厚,让人为之动容,王玦却是面『色』不变,静静地听他倾诉。
两人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话,付昀方才起身告退,王玦陪着他走出茶馆,恰好迎面碰上温如意一群人。
温如意一脸忧心,看到王玦后却有些意外,“原来是王玦兄弟,你们两个认识?”
“王公子是肃王世子的旧友,我们碰到了就了几句。”付昀神『色』温和,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怒容,温如意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几个人交谈了几句便准备各自回去,温如意跟着顺路的几个人往另一边走,边走边回头看,“那个王玦,平日里看着独来独往,怎么会认识肃王世子?”
第238章 凉玉镯()
白梨随着付昀回到皇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付清欢汇报王玦的事情,付清欢只觉得这事在情理之郑
“那位公子我确实认得,只不过是我一个从商的老友的孩子,”付清欢轻描淡写道,“那孩子人不错,侯爷与他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知不知道他们了什么?”
“奴婢不知,侯爷和那位公子谈话的时候奴婢只是在门外候着。”白梨只觉得疑『惑』,凭王玦的气度装束,根本不是寻常商人家的公子,但是若是付清欢无意相告,她自然不会不识趣。“不过今日侯爷似乎是看中了一个年轻的姐,还特意跟了过去,了好长一会的话。”
“知不知道是哪家姐?”付清欢挑眉。
“这个奴婢不清楚,不过看着应该是个富家姐,身段看着也好,只是蒙着脸,但是光看那气质,相貌应该也是很好的。”
付清欢抿了抿唇,喜上眉梢,“明月,你叫人去查查,今哪家的千金在湖边,白梨你把那姐穿的衣服配饰跟明月。”
“好嘞。”白梨笑着跟明月走到了一边,付清欢往嘴里塞了颗梅子,嘴角一勾,“我还一直担心付昀太腼腆,将来的婚事不好安排,没想到他自己能主动跟姑娘搭话。”
晚晴掩唇,“娘娘真是长姐如母。”
付清欢长睫一垂,“我这些年亏欠他的太多了,就算再怎么弥补,心里也还是有愧疚,只要他往后的日子好过,我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日子总是越过越好的,”晚晴接话道,“我常念着这话。”
“那也得自己主动去争取,”付清欢睐她一眼,“玄武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我都忍不住想推你一把了。”
“别别别,晚晴只要这么看着他就好了。往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付清欢听她这么也没继续下去,这越来越热,肚子越来越大,除了每强制自己走动半个时辰,她是能坐着坚决不站起来。
封决终于无法对南疆的形势坐视不理,主动请职南下,朝中的大事务一下子落到了封隐一人身上,付清欢等得不堪困倦只好先休息,第二睁眼时旁边枕席上的温度已经冷却。
“皇后娘娘,这是柔嫔让人送来的冷玉镯,戴着可以消暑。”宫女端了个托盘上来,上头放着一个通透碧绿的玉镯。
在一旁扇风的晚晴凑过去看了下,付清欢也睁开眼,懒洋洋想要拿起镯子,晚晴却了句“娘娘且慢”,先行拿过镯子端详起来。
那端托盘的宫女知道隐王府出来的两个侍女是付清欢的心腹,对于这样的情景倒也没有惊讶,付清欢勾了勾唇,看着晚晴瞪大着眼瞧。
“放心吧,她再怎么样,也不会明目张胆对着送过来的东西动手脚。”付清欢笑着拿过镯子,放到眼前看起来,玉镯成『色』是极品,贴着皮肉清凉又不会让人觉得发寒,看样子是个有价无市的宝贝。
“柔嫔娘娘的人还了,这镯子还是夜光质地,晚上在暗处亮得可以照明。”
“看来是花了心思的,”付清欢把镯子戴上左手,悠悠转了一圈,果然觉得一股沁饶凉意从手腕传遍全身,“叫人回话,就本宫很喜欢这镯子,柔嫔娘娘有心了,再将前些南诏进宫的那对红珊瑚送去,就是本宫的回礼。”
“是。”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晚晴抿了抿唇,“那个江心柔送来的东西,就算没什么也让人安心不了。”
“她送点东西过来也是应该的,想要上位,还得看着我手里的金印,”付清欢眯了眯眼,继续靠着垫子养神,“江家世代经商,财力雄厚,想要当官并不是难事,至今没有从仕,多半是没有这个心思,如今却愿意在这种朝政大事上花费那么多,原因只能是为了他们家那个掌上明珠。”
封隐现在留着江心柔,多半也是因为江家的财力。
“有钱就了不起么,再有钱有势,皇上喜欢的还是皇后娘娘。”
“自古皇权都少不了外戚的帮衬,”付清欢默了默,“我没有有权有势的娘家扶持皇上,皇上便只能留着那个江心柔。”
如果她一来便是公侯之女,或许封隐办事就不会那么费力。
付清欢攥了攥手。
如果她有王琰的权,有江心柔的财,或许能够为封隐做上更多。
“娘娘想什么呢,”晚晴反驳道,“江家不过是出零钱,皇后娘娘当初可是豁出命的,南疆领兵,杀出重围,陵安城外,浴血奋战,哪一样是那个弱柳扶风的江心柔做得到的。皇后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
付清欢蓦然睁眼,定定地看着兀自话的晚晴。
“皇后娘娘是巾帼英雄,岂是那些寻常女子可以相比的。”
“谢谢你,”付清欢微微一笑,“我不该有那些想法。”
“这几皇上忙,娘娘总是闷闷不乐,晚晴都看得出来,那个柔嫔,娘娘根本不必把她放在心上。”晚晴弯了弯眼角,“娘娘受百姓爱戴称颂,何必要去自添烦恼。”
“你得对,”付清欢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必自添烦恼。”
“启禀皇后娘娘,长乐侯来了。”
“付昀?”付清欢坐正身子,看着一身深蓝锦袍,器宇轩昂的付昀,眼底的笑意不觉加深,“怎么想到过来了?”
“洪夫子今日有事请假,我自己把功课看了一遍,得了空便想来看看姐姐,不知姐姐近况如何?”付昀坐到付清欢跟前,眉眼含笑。
“一直很好,还有三个月不到孩子便要出生了,身子重得我不想走动,所以就不常去景明宫了,可别觉得姐姐怠慢了你。”
“怎么会,我一直都知道姐姐是关心我的。”付昀温和道,“知道姐姐行动不便,所以我特意过来看姐姐。”
付清欢听了笑意更深。
“听你前些出宫,看上了一个姑娘?”
付清欢得直接,付昀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但眼角的那抹笑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付清欢便笑着鼓励他直。
“那个姑娘只是个商贾之女,我一时之间不好意思直言自己身份,但是又想尽快让姐姐看一看那个姑娘。今日是七夕,我约了她看灯会,不知道姐姐方不方便陪我去看看。”
“你的担心我也明白,那就慢慢让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