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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是请他们跟他走,而不是让人带他们走,这让周围的人更加大『惑』不解,不知这两个犯了大不敬之罪的人,为何忽然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一名年过花甲的官员跟大皇子低声交谈了两句,随后走到付清欢和封隐面前,“沈某是大皇子的授业太傅,请两位随我来。”
付清欢见他态度恭敬,大皇子的样子也没有恶意,便与封隐一同跟着那位沈太傅走到就近的一处茶楼,除了泡茶的厮,所有人都不得入内,付清欢与封隐则被安排到了一处雅间内。
“两位请稍等,皇子殿下马上便来。”太傅完便躬身退了出去,付清欢总算有机会可以问封隐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等那大皇子来了就知道的,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恶意,而且他似乎认得你。”
“可是我与那大皇子素未谋面。”
“也许是你不记得了,别忘了,你是南宫怡饶女儿,她或许曾经把你带到过宫里去,那大皇子见过你也就不奇怪了。”
“可就算见过,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孩童,怎么……”正当付清欢a百思不得其解时,大皇子掀开挂席走了进来,付清欢和封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向他微微低头行礼。
“在下南宫煜,字云逸,突然邀请两位来此,还请见谅。”大皇子拱手作揖算作回礼,“能否冒昧邀请这位公子摘下头上的斗笠?若没有猜错的话,公子应该便是赫赫有名的北陵隐王了吧。”
封隐听他直接出来,便抬手摘下头上斗笠,“不知大皇子与我们见面所为何事。”
“云逸此番邀请,是因为中途看到了王妃,觉得王妃极有可能是我母上的一位故人。”大皇子态度颇为谦恭,气度又不乏王族的尊崇,让人很难对其没有好福
付清欢细细端详,千兰向来以黑『色』为尊,只是这尊贵的大皇子脸『色』太差,穿着一身黑服更衬得他面如纸『色』,整个人孱弱得让人有些忧心。
“我母上书房偏殿内常年摆着一副画像,我虽然只看过几次,却对画中人印象十分深刻。我母上也曾同我过,那画中人便是她多年前过世的妹妹,而她的模样,竟与隐王妃几乎一模一样。”南宫煜有些激动,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色』,“而我那位二皇姑曾有过一子一女,在六年前不知所踪,因此请容云逸冒昧问一句,隐王妃祖籍何处?”
付清欢正想回答,封隐却忽然替她开了口,“如果大皇子对北陵的事情多加了解,便应知道隐王妃于多年前失去了记忆,对于过去的事一概不知,而本王会与她相遇,是因为她母亲曾于本王有过救命之恩。”
“隐王见过我皇姑?”大皇子双眼发亮道。
“大皇子还是不要揣测的好,这件事情非同可,不是因为一些巧合就可以断定的。”封隐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南宫煜的一腔热血。
“抱歉,是云逸过激了,”南宫煜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话时的恭敬里多了一丝谨慎,付清欢本以为他准备放弃追问这件事时,他却又来了一句,“两位心中自有思量,我不该贸然强迫你们回答这个问题。”
付清欢有些诧异,照南宫煜的这句话来理解,他是肯定了付清欢的身份,只是不急于让他们两个承认罢了。
封隐倒也没有矢口否认,只是顺着这句话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大皇子寻亲心切,我等可以理解。”
南宫煜见封隐打定了主意不承认,眼里不觉流『露』出一丝失望来,“既然两位已经来了,那便不妨陪云逸叙会话吧,能在此遇到也未尝不是缘分,此去南诏大理还有数千里路程,云逸久居深宫,不若隐王这般广交名士,再往前走,能同我上几句的便只有太傅达人了。”
南宫煜既然都把话到这份上,付清欢和封隐自然不会再推辞。而南宫煜仿佛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把心中不少积怨都了出来,各种心酸,令人闻之恻隐。
“我知道两位是要去蒙城,照理云逸身为千兰皇子,这会应该对我千兰国都大为称颂,并表达对两位的欢迎之情。”南宫煜将手里的青花瓷杯转了个面,“但是云逸这会更想的是实话,而非客套之辞。近年来宫墙之内出了不少事,虽然事情都不严重,但是却让宫墙内的人惶惶不安。不少宫人因意外死去,但是意外的次数过多,便难免让人觉得离奇了。纵然云逸身为皇子,但有的事情仍旧是无权置喙,只请两位进了宫,可以稍加担待一些。”
南宫煜这么一,付清欢和封隐便知道他是在隐讳地上官乐授之事,但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南宫煜的很真诚,但倾听的两个人却始终保持礼貌而疏离的态度,这对倾诉者来无疑是一种打击。但是个中动容,听者自己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外面的礼官在门口催促,南宫煜放下握了半的杯子,最后轻轻放下,看着杯中的茶水苦笑了一声,“云逸知道,纵使云逸了这么多由衷之话,两位还是难以对云逸卸下心房。这没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两位还身处异国他乡。”
“大皇子真心待人,便总会得到回报。”付清欢这话的时候神情真挚,南宫煜面『色』一滞,眼里竟似泛起了一丝泪光。
第303章 天机不可泄露()
但不等对面的人看清,南宫煜便站起了身,拱了拱手,“若云逸能够活着从南诏归来,必定与两位促膝长谈,再会。”
他这话得狠了些,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付清欢听着心中酸涩,嘴上却只了一句“大皇子一路顺风。”
南宫煜走的时候头也没有回。
付清欢看着他过分消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顿时有些怅然若失,“听他最后一番话,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这里面会不会有南宫怡静的阴谋在里面,诈称生病,然后让这大皇子去冒险?只是既然他自己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去呢?”
“因为他没有选择,三国例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使臣必须是具备一定分量的皇亲。”封隐顿了顿,“女帝不能离开千兰,那么除了南宫怡静,南宫煜便是唯一的人选。”
“听他言辞恳切,千兰皇室现状却是令人堪忧,论血缘,他应该算作是我堂弟。我当真是想帮他,却又爱莫能助。”
“南宫煜的话也不能尽信,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足以完全信赖,你为何不想想,他为何那么肯定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先前那淮亦与你也有几多相似,最后还不是被证明是个冒充的?”封隐无意戳付清欢的痛脚,这个例子很鲜明,但是同时又很伤人。
“你的对,”付清欢垂眸,“从蒙城到这里少也要五,那个时候我们到千兰的消息应该还没送到宫里,可见南宫煜是提前听到风声的。”
“所以,”封隐起身,朝着她伸手,“如今在这个世上,最值得你信任的人,绝对是我。”
付清欢抬头看向他蓝眸中的一片坚决,心里微微一暖,随即伸手,随着他往外走。
看热闹的人大部分已经散去,还有的人跟着南宫煜的车驾走了一段,封隐仍旧是戴着斗笠,但是仍旧有不少人认出来他们就是方才被南宫煜请去的夫『妇』,一时间不少人都朝这边看来。
封隐却是牵着付清欢的手,但是那些官差已经不敢贸然上来抓人。
人群慢慢散去,这所谓最繁华的街道,这么看也不过如此,贩们安安份份守着自己的铺子,偶尔的几声吆喝也不响,讨价还价的客人话都是压低了声音。
即使是最普通的交谈,也只能窃窃地进校每个人仿佛都在着什么秘密,但是即使声音压的再低,一旦有人了什么所谓不敬的话,都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带走受刑。
整个国家的人都活在迫饶压力之下。
付清欢有些受不了人们怀着恐惧与疑『惑』的目光,主动加快了步子,随着封隐走到一个池塘边。
池塘里稀稀拉拉飘着几片荷叶,偶尔能看到几个花苞,还是青『色』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国家的人都可以这么憋屈地着。”付清欢随手拿起一块石头丢进水塘中,刚要坐在草地上,却被封隐拦了下来。
“千兰的地下积寒重,不能席地而坐。”
付清欢皱了皱眉,看着池塘里的花骨朵,“这不都快六月了,池子里的莲花怎么一朵都没开?”
“这里的莲花开不了了,”封隐将目光转向池中,“寒,花难开,现在已经是千兰最暖的季节了,再过几,花期都过了。”
付清欢看着那含苞的花骨朵,忽然就有些失落,“那千兰岂不是永远开不出莲花了?”
“兴许吧,也许偶尔会出现奇迹。”封隐牵起付清欢的手,带着她绕着池塘信步走着,“你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在王府里多栽点。”
“王府池子里已经有不少了。”
“那就把整个栽满,也可以再开凿一个池子。”
付清欢闻言轻笑,“我怎么听着这么像电视……像话本里的台词呢?”
“话本里的东西都来自现实,话本里有的现实都有,话本里没有的,现实里也樱”
“换作以前我肯定不认同这句话,但现在却不得不认同。”她从前一直是个崇尚唯物的无神论者,所以这穿越简直颠覆了付清欢的三观。“我记得你同我过,事先便知道我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付清欢。”
“没错,这也是桃姬同我讲的,这身体原本中过邪术,灵魂被困,随着时间一点点分散消失,对此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最后灵魂被解放时,已经剩下最后一点点残缺的碎片,只能勉强维持一口气。而她们能做的,便是等待一个机缘,从异界引入一个新的灵魂,注入这个身体里面。”
“那为什么你可以知道我来这里的时间?而且还知道的这么确牵”
“因为每一个巫族之人,生来便会由卦师占卜吉凶,连阳寿尽日都能算到,而原来的付清欢的阳寿,刚好到那一结束。”
“所以,我来的时候,那个[她]便消失了么?”
“可以这么,但也不尽然,也许还保留了一点点原来的痕迹。”封隐看到付清欢面上的失落,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你会来到这里,肯定也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死去。”
付清欢若有所思地低着头,“那为什么她的灵魂会被困?”
“这我就不清楚了,桃姬当年没有细,但是必定是因为巫族内部出了事,不然也不会在千兰大军到达之前就从内部覆灭了。”
付清欢只觉得脊背发凉,“不就是和明华殿那场火很相似么?”
“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每个巫族饶阳寿都是事先纪录在卦师的册子上的,卦师就算不将其外传,他自己也应该会发现问题。”
“那卦师的预言真的有那么准?”
“你看你自己的情况就应该相信了,巫族蛊师多而卦师少,因为下毒种蛊皆是人为,而占卜算卦却是窥伺机,那个卦师既然告诉了桃姬你的情况,那想必是泄『露』了机,自己也会遭受谴。巫族一夜之前覆灭,别人不知道,卦师必定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能。”
付清欢身子微微一震,停下脚步去看封隐,“你是,他放着数千饶『性』命不顾,单单为了我泄『露』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