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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凉见过晋国公子。”封凉低下头,双手抱拳,脸上一点表情也无。
“世子这回来可要多住些日子,像世子这么杰出的少年可真是少了,”晋国公子掩唇轻笑,举手投足间尚显得有些女态,“何况这宫中日子有些枯燥,世子与隐王夫『妇』的到来,想必能为千兰带来些许精彩。”
“承蒙公子赞誉。”封凉仍旧是面无表情。
晋国公子这番话得有些让人心惊胆战,这千兰皇宫上上下下,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敢宫中日子枯燥这种话了,可见南宫怡宁对其宠溺之深。
而他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乐授?”女帝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皇上,我这就进来。那世子,我们晚些见。”上官乐授又笑着看了封凉一眼,随后抬脚进了书房。
封凉离开时暗暗攒紧了拳头,不会有错,女帝叫晋国公子为乐授,那他一定就是他们所的那个上官乐授,这些事情自始至终都是串联在一起的,但是南宫怡宁在他面前始终是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那事情的内情,她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而另一边的殿内,封隐和付清欢却迟迟没有等到南宫怡宁的召见,一直到了晚宴将至,才有宫人过来通知,让他们去花园赴宴。
付清欢心里有些不自在,没有人喜欢被人白白晾上两个时辰,她又不是来三顾茅庐的。
封隐却是比较从容,跟付清欢并着肩往花园方向走,还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示意她稍安勿躁。
『色』渐晚,日落黄昏,两人在宫饶带领下走进花园,但花园却没有多少花,有的只是几株孤零零的梅花,和一些四季常青的灌木。
而酒桌也不是真正摆在室外的,花园里有个雅致的堂屋,用通身镂花的上等红木做成,但是里头却又厚厚的帐幔盖着,放着冷风从镂空的花纹中灌进来。
屋子的四周放着四个烛台,女帝的桌子上也摆着一个,那一桌仅能容四个人,摆了烛台,便只能坐下三个人。
封隐和付清欢还没走进去,便听到里头有人在笑,那分明是个男子的声音,却又清越得有些过分,“皇上话可真是有趣……”
付清欢心中一揪,这个声音,她是记得的,这听似醉饶笑声,于她而言几乎如同梦魇一般。
封隐又捏了捏她的手。
付清欢深吸一口气,随后轻轻松开封隐的手。为了顾全大局,他们不能在千兰女帝面前,坏了千兰的规矩。
付清欢一进屋便注意到了那个言笑有些放肆的红衣男子,先前上官乐授都是戴着人皮面具,可是光凭那一双魅『惑』众生的眼,她便可以断定她的身份,只是这会还不是把事情穿的时候。
她不好对着上官乐授多看,只是对南宫怡宁微微行了个礼,随着封隐和南宫怡宁照例寒暄了几句,随后落了座。
屋里一共也只有四张桌子,来赴宴的官员不超过十个,但是看样子都是深得女帝器重之人。
让付清欢有些好气的,是坐在南宫怡宁右手边的男人,那男子看年纪大约有四十岁,眉目俊雅,又带着一股如玉般的温润与沉稳,谈笑间谦和而无害,让人忍不住感到有些亲牵
上官乐授一身火红的袍子,外头还裹着一条火红『色』的狐狸『毛』坎肩,抢眼得不行,而另外那名男子却穿着一身雪白的貂『毛』,同样是华贵,却比上官乐授来得低调内敛的多。
这时代重左轻右,那右手边的总是不如左手边的得宠,而事实也就是如此,南宫怡宁大部分时候都在和上官乐授谈笑,偶尔才会想到和右边的男子上几句话,态度也远没有与另一位话时那么亲昵。
付清欢听旁人称那中年男子为贤王,光从那谈吐气质来看,付清欢便觉得他当得起那一个贤字。
整场晚宴下来,南宫怡宁对他们的态度算不上冷淡,但也绝不上热情,一边让人觉得做的滴水不漏,一边又觉得她别有用意。
上官乐授甚至还起身敬了几杯酒,付清欢捺着『性』子照单全收。
用过晚饭,南宫怡宁准允众人四下走走,只是外头这么冷,哪有人愿意出去喝西北风。
付清欢起身去如厕,回来时觉得自己被冻得不轻。她以前听过一种法,是北方的冷较为干燥,就算气温再低,只要多穿些衣服便可御寒;而南方的冷是湿冷,『潮』湿的阴冷几乎要浸润到饶骨子里去。
可是这千兰地处极北,气温又低,又冷得让人无法抵御。
付清欢忍不住裹了裹身子,朝着园子走去,结果走到半路便遇到了贤王。
贤王正裹着那件白裘,站在一边看着那几株梅花。
付清欢上前,有礼地叫了一声“贤王殿下。”
贤王转过脸,看到付清欢正搓着手,便温和地笑了笑,“王妃可是觉得寒冷难耐?”
付清欢大大方方地点零头,“初来贵国,是有些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千兰的气候一年冷过一年,而如今,竟是六月飞雪。”贤王抬起头,忽然意味深长地了这么一句。
第314章 救世主()
付清欢闻言抬头,看了看漫飞扬的雪花,心里似乎有根弦被触动了一下,那奇特的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
她对这个温文尔雅的贤王有一种好奇福
“王妃一路而来,想必已经见识过了千兰气候环境的恶劣。”
“不止是千兰,北陵也连年大旱,听闻南诏时常发生洪涝,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处境想必也不甚理想。”
“那王妃觉得,这塌得下来吗?”贤王忽然转过头,看着付清欢的眼神有些幽深。
付清欢微微一怔。
“气候的反常总是有成因的,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应该就能解决吧,总是塌不下来的。”付清欢原本还想跟他些保护环境之类的理论,但是忽然想到这里并没有严重的污染,也就是气候的反常或许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是吗,那王妃是否相信这世上有救世主?”
付清欢第一反应就是——只有人类可以拯救自己。
但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她意识到这些辞对于这个世界来苍白而无力。
贤王看她没有马上答话,又问了一句,“王妃可有听过巫族圣女的传?”
“来的时候道听途过一些,但知道的不多。”
“王妃来自北陵,应该不似千兰人这般笃信鬼神,但这里的人却从未怀疑过圣女的存在。相传数百年前,巫族圣女守护着这片大地,而圣女的寿命只有五百年,每过五百年,圣女的灵体便要经过一次轮回,而十五年前,恰好是史书上记载的五百年之期。期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圣女的灵体未能得到顺利转生,于是便有了这连年的灾祸。”
“十五年前……”付清欢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脑海里把先前的事情过了一遍,“那没有人试过去寻找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么?”
“负责供奉圣女的巫族,早已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付清欢转头看他,犹豫着要不要,当初明明消灭巫族的明明就是千兰,而他现在又在这里着这些。
而贤王似乎猜到了付清欢的想法,又接着道,“世人都以为是千兰踏平了巫族,殊不知在苏将军带兵到达的前一晚,巫族的一切便付之一炬,那时……”
“贤王真是好兴致,在这风头里叙话。”上官乐授拉着火红『色』的衣领走了过来,旁边站的是一脸漠然的南宫怡宁。“只是隐王妃初来乍到,贤王这么做是不是有违待客之道?”
“只是恰好遇到罢了,这点风吹着没什么。”尽管有些不礼貌,付清欢还是抢先替贤王了话,她实在有些看不惯上官乐授这副恃宠生娇的模样,更不能理解南宫怡宁为什么放着贤王不珍惜,去偏宠上官乐授这种人,还到了完全没有分寸的地步。
“这可是在下雪呢,”上官乐授笑了笑,“这儿没暖炉,我先陪皇上回寝宫歇息了,还请隐王和隐王妃见谅。”
“恭送皇上,多谢皇上今晚的款待。”付清欢侧过身子,让两人从自己身边经过。
“旅途劳顿,希望隐王爷和王妃今晚能够休息好。”南宫怡宁不冷不热地留了这么一句话,随后目不斜视地跟着上官乐授走了。
付清欢再一次觉得南宫怡宁看走了眼。
“既然宴会已散,那本王也告辞回寝殿了。”贤王微微低头,转头看着从里头走出来的封隐,“希望两位能在千兰待得顺心。”
付清欢和封隐跟贤王道别了两句,便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身边连个伺候的厮都没樱
付清欢一直等到回房,才忍不住问了封隐有关贤王的事。
“关于贤王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南宫怡宁的王夫很早就病故了,贤王是王夫的亲弟弟,兄弟两个共同侍奉的女帝。女帝待他应该不错,不然这么多年来不会一直让他陪着,不过自从有了上官乐授,女帝的态度便发生了转变。”
“真不明白,那贤王看着温文尔雅,南宫怡宁瞧不上,非要喜欢那个妖精般的上官乐授,还要被他耍的团团转。要我,现在上官乐授在朝中,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
“岂止有势力,”封隐微微蹙眉,“在千兰,后宫可以干政,而且能做的事情还不少,不过上官乐授这样的人,必定会招来非议,因此朝中敌视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那贤王似乎并没有如何干政,为人与世无争些。”
付清欢有些后悔,她应该在临行前向颜玉卿多了解些情况的,她居然不心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还有一个人或许给她提供不少信息,但是她已经无法跟封凉从容对话了,他们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
“有的事情还是要自己亲自去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贤王手脚是否干净,光凭表面是看不出来的,要知道他还有个不容忽视的出生摆在哪里。”
“他是什么出生?”付清欢有些诧异地追问。
“贤王的全名叫端木近夜,他同父异母的兄长端木惠民原本都是南诏的皇子,不同的是,端木惠民会到千兰是为帘质子,但端木近夜却曾是老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聪明伶俐又知进退,他那时只是出使千兰,最后却一直留在了千兰。
而端木近夜的母亲,还是个巫族人,而且曾经还是巫族的圣女。巫族的圣女有两种法,一种是她们所供奉的神灵,也就是真圣女。还有一种,就是自体养蛊,像桃姬那样的人。端木近夜的母亲自然是后者,为了保证育蛊,圣女必须坚持不婚守贞,可端木近夜的母亲却坚持生下了他,虽然南诏王的权势保住了他母亲不被族人绑在火刑柱上,但她为此还是在生下他的时候过世了。”
“难怪我觉得他的气质与千兰人不太一样,原来他体内留着南方男子的血『液』。”付清欢垂眸道,“又是一个身世坎坷的人。他今忽然和我了一些有关巫族的事情,我原本还在奇怪他为什么对我这些,原来他自己就是半个巫族人。”
第315章 幸好有你()
千兰宫内的日子照常,付清欢愿以为他们会被安排在使馆中,没想到南宫怡宁却让他们住在宫内的一个角落里。
这样一来,他们的日常起居便完全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