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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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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玉的额头上满是汗水,乌黑的长发黏在上头,脸『色』同纸一样白,紧抓着被子的指甲尖略带着不自然的绯红。

    景砚俯下身问道:“这就是你的没什么?”

    乔玉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含着眼泪,又似乎是没有,因为如果是往常,他的眼眶里盛不住这样多的眼泪。他看着了景砚,吓得身体颤抖了一下,又去抢被子,却被景砚摁住了手。

    没人能从景砚的手下挣脱。

    乔玉大概是被『逼』急了,整个人和条鱼似的往旁边钻,声音里已经隐含着哭腔了,“不给你看,不许看我,我要睡了。”

    他痛得厉害,又紧张,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哭出来,至少,至少不能在太子面前。

    景砚看他这样挣扎,怕他又惊又吓,再扯到脾胃,竟然真的阖上了眼,凭借感觉将乔玉抱了起来,揽在怀里,轻轻地抚弄着他的后背,缓声道:“我不看你,眼睛都闭上了,看也不看见。”

    他和乔玉相处了三年多,很明白他的小『性』子,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我都答应而且做到不看你了,小玉,那你也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哪里难受?”

    景砚顿了顿,眉头皱的很紧,“是肚子吗?”

    乔玉身体软了下来,慢慢伏在景砚的怀里,他捂着肚子,仰着脑袋,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慢慢地,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偷吃完柿子后不久,他就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他是很不能忍耐疼痛的,就自己躲在一旁,也不敢和景砚说。如果说了,撒了娇,景砚哄一哄,他就忍不住眼泪了。

    下午他确实是被吓到了,他怕太子生气,怕太子难过,他是要对太子很好很好的。

    乔玉感觉自己忍了好久好久,才天黑上了床,偷偷『摸』『摸』地想,今天总算要过去了,他可以睡觉了,睡着了就不会再疼,也不会再想哭了。

    可却被景砚捉了个正着。

    景砚将乔玉严严实实地拢在怀里,伸出双手呵了几口气,又搓热了,『摸』索着掀开了乔玉罩在外头的衣服,只余一层内衬,开始替他『揉』起了小肚子。

    最近吃的好了,又有额外的补『药』,乔玉又被养的油光水滑,连小肚子都是软软的,多长了些肉。

    景砚的手滚烫粗糙又有力,他学过些医术,知道按『揉』哪些『穴』道能叫乔玉舒服,乔玉原来还疼得满头冷汗,现在缓过来许多,额头倒是没有汗了,眼眶里积蓄的眼泪却越来越多,快要盛不住,溢满出来了。

    疼了太久,忽然舒服了些,乔玉原来是哼哼唧唧地享受着,可察觉到眼角的湿润和快要落下来的眼泪,他又不愿意了,又去推景砚的手,“不要了,不要了,不要『揉』了。”

    景砚的动作未停,他依旧是闭着眼的,只能感知到些微的光亮,一只手去『摸』乔玉的脑袋,语调又温柔又妥帖,“又怎么了?『揉』一『揉』舒服些,过会再喝热水。”

    他这样温柔,又这样好,是世上最好的太子。

    乔玉被景砚『逼』急了,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只是还未落下来,掩耳盗铃罢了,“不要你哄,也不许哄我,越哄,我就越想哭,我不要哭,明明都说好了,不哭的。”

    景砚一怔,手上的力道一松。

    因为那个约定。

    于景砚而言,疼痛从来不是难熬的事,而是个值得记住的教训。

    他原来是想叫乔玉疼上一回,给一个教训。乔玉的脾胃弱,受不住凉,却听不得劝,他不该贪食,也不该不听自己的话。

    所以才有了那个约定,要乔玉记得格外清楚些。

    可真到了现在,他却舍不得了。乔玉也是锦绣堆里长大的,从来没有痛过难受过。

    而为了遵守那个约定,乔玉连哭也不敢,哄也不要了。

    景砚还是闭着眼,将乔玉揽得更紧了些,轻轻在他的耳垂道:“后悔了,不该定那个约定的。无论小玉什么时候哭,我都不会生气,因为小玉是难过了才会哭,我会哄你的,一直一直,会哄着你。”

    乔玉终于没忍住,咬着牙,眼泪浸透了景砚的肩膀。

    景砚轻轻地哄着乔玉。他身上背负的担子有许多,多到自己也数不过来,利益纠纷,生死之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可这其中只有乔玉是不同的。

    从乔玉不顾生死地踏入太清宫的那一刻起,愿意在这漫漫长夜陪伴废太子开始,乔玉便是景砚的责任了。这份责任,由景砚担负在肩头,不该推脱给任何人,即使是乔玉自己也不行。

    本该如此的。

    萧十四站在暗处,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他应当在今日同景砚禀告重要的事,现在却不成了。

    于微弱的灯火中,萧十四隐约瞧见景砚安抚着乔玉,嘴唇微动,说了一句话。

    “明天再来。”

    萧十四只好退下,在宫殿屋顶树梢间跳跃,很快就到了大明殿的暗房,卸除浑身上下的武器,扣了暗门三下,梁长喜听到响动,替他开了门。

    今日是朝元德帝禀告废太子平常诸事的日子。

    萧十四单膝跪地,一板一眼地将假话掺着真话一同说出来,“废太子与往常并无相同,无事可做,日日昏睡七八个时辰,醒来也不过诵经,不过是替前陈皇后。最近在教一边的小太监作话,没有纸,就在红砖上绘画,别的都再没有其他了。”

    元德帝正在批阅奏折,闻言不过颔首,便让萧十四和梁长喜一同退下了。

    他隐隐长叹了口气,他此生唯一心动过的人,便是年轻时的陈皇后,也是一见钟情。

    她曾是那样鲜活的美人,洞房花烛之夜,也曾面如娇花,将自己慎重地交给了他,可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冷的死尸,埋在了外头不知名的山坡上。

第21章 太阳() 
乔玉被严严实实捂了一夜,第二日一起床胃寒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昨夜听了景砚的话,又被捧在掌心里似的宠着哄着,闹腾得很,委屈巴巴地哭了小半夜,把心爱的小兔子和小老虎搂在怀里,全被眼泪全打湿了。他哭得累了,喜欢的小玩意都在身旁,珍惜的玉佩挂在脖子上,而阿慈陪伴着自己,再没什么想要的了,即使还有些微的疼痛,也安安心心的入睡了。

    景砚却没有,他瞧见乔玉还濡湿着的睫『毛』上缀着泪水,被挂在一旁木架上的玻璃灯映亮了,便小心地将乔玉放在一旁,擦了眼泪水,又出去烧了热水,拿热『毛』巾继续焐了小半宿,直到乔玉的体温恢复平常,才倚着床头,搂着软软的乔玉稍稍阖眼。

    外头的天已大亮,乔玉才睁开眼,从还未醒的景砚怀里钻出来。他有些新奇,因为即使是在太清宫中,太子也从未比自己醒的还迟过。一想到这个,乔玉忍不住靠近了些,想再仔细瞧瞧睡着了的景砚。

    借着窗棂处透出的光,乔玉能看得清景砚的大半张脸。他半倚在床头,凤眼微阖,长眉入鬓,高鼻薄唇,面若白玉,未梳起的长发垂至脖颈,样貌与陈皇后有几分相似,唇角微微翘起,浮现着若有若无的入骨慈悲。

    乔玉心想,太子殿下生的可真是好看,他这样好看,自己当他的伴读,当他的小太监,都比别的人要体面。

    只可惜那些人都是傻瓜,并不知道他家太子的好。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一只手还牵着景砚的,舍不得松开,却又不得不去御膳房了。他想了好久,将放在枕头旁的小兔子和小老虎拿了出来,因为手不够长,还差点跌到了景砚的身上,幸好又稳住了。

    乔玉依依不舍地抽出手,掌心里捧着小兔子,对着它的长耳朵轻轻道:“你要代替我,乖乖地陪着殿下。”

    终于,他将木雕的兔子与老虎都放在了景砚的手边,才算安下心,蹑手蹑脚地窜出房门,到院子里洗漱,去了御膳房。

    乔玉的脚步一远,景砚微微睁眼,就瞧见了手边的两只木雕的玩意儿,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它们的脑袋尖,多『摸』了小兔子一下,很有意思似的笑了笑,又阖上了眼。

    大约是经过了昨日的事,乔玉发现门口的两尊黑面神似的的侍卫也不是真的那么严苛,出来时又拿了两个柿子,硬塞到了他们俩手心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唤。他讨好人时嘴甜得很,加上陆昭本来便有几分喜欢他,更动了恻隐之心,加上乔玉就是个连路都不太走得稳的小太监,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不太好再板着脸,就仔细地叮嘱了一句,“不要回来得太晚,也别带太多东西,在路上跌了一地,可没人能救你。”

    乔玉同他俩挥了挥手,答应了一声,跳下台阶,转身离开了。他今日虽然不再腹痛,但到底昨夜疼了半个晚上,没什么力气,脚下和踩着棉花似的飘到了御膳房,里头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烧火小太监,再没了其他人。

    称心靠在方椅上歇息,就瞧见乔玉“啪嗒啪嗒”地绕过灶台,从后面的小门钻了进来,朝自己这边扑了过来。他直起身接住了乔玉,问道:“今日怎么来的这样迟?”

    乔玉低着脑袋,皱了皱鼻子,有点不太好意思,“昨天柿子吃多了,晚上肚子疼,就,就起的迟了。”

    称心倒没想到这个缘由,愣了片刻,语调稍急,“现在可好了?肚子还疼吗?要不要我私下给你找个医女看看?你怎么这样贪吃,我也是昏了头,忘了你的脾『性』,光顾着给你塞上许多了。”

    乔玉摇了摇他的袖子,难得低眉顺眼地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贪吃,现在已经好了,不疼了。”

    说完他又在称心面前蹦蹦跳跳转了几圈,问道:“今天御膳房人怎么这样少,空『荡』『荡』的,我才进来以为你也不在。”

    称心看他活蹦『乱』跳,怕他又跳坏了脾胃,拉着他同自己一起坐在方椅上了,反正周围的小太监也都昏昏欲睡,或者忙着自己的事,无人注意到这边,称心也不太拘谨了,低声同他解释道:“昨日送上去的柿子,陛下尝了说味道很好,是御膳房的功劳,该好好赏赐一番。今日伺候完了午膳,御膳房的人便全去太监所领赏去了,就留下我合着几个小太监看着门。”

    乔玉听了傻乎乎地问:“那为什么是你留下来了?旁的掌事都走了,他们不让你去吗?”

    称心笑了笑,道:“去做什么,我才来御膳房两个月,本就和我没什么干系。再说若是去了,你去哪里要饭,不如看看门,倒清闲些。”

    今日人少,乔玉又同称心说了今日早晨与侍卫之间的事,称心彻底放松下来,望着天『色』还早,左右无人,便交代了一旁的小太监一声,索『性』带着乔玉去了自己的屋子。

    御膳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吃的。称心拿了几碟易克化的点心果子并一碗素汤,围着火炉同乔玉烤地瓜吃。

    乔玉和个小老鼠似的悉悉索索吃个不停,称心含笑看着他,也不知怎么的,其实同乔玉相处的时间不长,和流鱼比更是短得多,却实在是喜欢他喜欢的紧。

    他想,大概是良玉不像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天真又活泼,满心的诚挚,是从未见过的可爱。

    宫里这样阴冷黑暗,良玉就像是缕光,又珍贵又温暖,叫称心一见就舍不得熄灭。

    大约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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